《大明最後一個狠人》第142章 提刀砍史
朱慈烺聞言也暗暗點頭,覺得南遷是正確的選擇。
目前朝廷對於江南地區的掌控力越來越弱,年年稅收也越來越,若是南遷,朝廷可以有力的掌控江南,崇禎也有機會重新洗牌各方勢力,破而後立,重塑大明。
朱慈烺不明白爲什麼對衆臣不利的事,會有這麼多大臣支持呢?難道這些都是大明藏的忠臣?
“南遷等同於放棄九邊,放棄北方國土!此等賊子政,臣請陛下殺之!”
“無故棄邊,你讓九邊數十年來陣亡的將士英魂如何安心?此舉與奴賊細作有何區別?”
“臣請陛下誅殺南遷提議之人!”
羣臣紛紛附和,皆盡反對南遷,他們指著那名都察院的史怒聲道,眼中皆盡出灼灼的芒,恨不得吞了他,嚇得該史臉煞白,不由自主的了額頭上的冷汗。
人的利益一但被人損害,就會變得瘋狂,饒是讀了這麼多年聖賢之書的文人也是如此。
溫仁一直在觀察座之上的崇禎臉,他見時期差不多了,於是出班奏道:“臣提議皇太子去南京監國!”
溫仁的聲音並不大,但宛若驚雷,在皇極殿之前回,百皆是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溫仁,他們不明白這位首輔大人今天發什麼瘋。
溫仁能有這麼好心?朱慈烺越來越覺事不這麼簡單了。
在一片低聲議論聲中,左都史唐世濟忽然出列道:“南京有皇宮,有各部署,讓皇太子去南京監國,是想讓皇太子效仿唐肅宗在靈武稱帝的故事嗎?”
唐朝安史之中,唐玄宗帶人一路往四川跑,太子李亨建議領軍反攻叛軍遭到拒絕,在馬嵬驛兵變勒死楊貴妃後的第二天,唐玄宗與太子李亨便分道揚鑣了。
後來太子李亨在靈武即位稱帝,遙尊在四川避難的唐玄宗爲太上皇,唐玄宗被架空了權力,孤獨終老。
唐世濟把朱慈烺比作當年自立爲帝的唐肅宗,將崇禎比作是唐玄宗,明顯是誅心之言,歷史上這原本是時亨的臺詞,沒想到時亨被他幹掉之後,還有人發表這番言論。
整個皇極殿瞬間安靜下來,百紛紛看寶座上臉睛不定的崇禎皇帝。
朱慈烺怒目如電,盯著唐世濟咬牙切齒道:“唐世濟!”
唐世濟早已豁了出去,他完全不在乎朱慈烺的怒火,始終盯著崇禎的神,他知道,只要這些話能給皇帝帶來,自己就贏了。
至於誣陷皇太子?這都是小事,大明的史本來什麼話都可以說,哪怕是皇帝娶老婆都可以橫一槓,說一些防範於未然的話更是小場面,最多被訓斥降職而已。
楊廷麟出班奏道:“皇太子領軍趕走了建奴,未要一份封賞,竟然還有朝臣誣陷殿下不軌,真是天大的諷刺!”
唐世濟卻道:“此次大捷全賴陛下洪福,歸功於閣諸公運籌帷幄,前線將士只是盡了自己本分,皇太子更是僅僅起了監督而已,還想貪天之功?”
都察院的史們和閹黨員們紛紛附和,直言皇太子這是貪天之功。
“無恥之徒!”禮部尚書姜逢元怒哼一聲,表達出自己強烈的不滿。
太子黨員們也紛紛附和,指罵唐世濟等閹黨卑鄙、無恥。
唐世濟老臉漲紅,大喊了一句:“皇太子手中有兩萬兵,皆在京師,若是奪權,將無人可制衡!”
衆人心中一,崇禎臉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袖中的右手握著。
朱慈烺再也忍不了這種污衊,他怒喝道:“庸臣陷我!孤當斬你!”說著出邊一個錦衛的繡春刀,斬向唐世濟。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唐世濟面僵,頭皮發麻,顧不得份拔就跑,躲在殿中龍柱之後。
朱慈烺一刀沒砍中他,只覺得繡春刀沉的,於是刀口著地拖著繡春刀追了上去,皇極殿金磚上被拉出了一條長長白刀痕。
皇太子當衆持刀追殺史,羣臣駭然,紛紛躲避著殺氣騰騰的朱慈烺,整個皇極殿了一團,護駕的錦衛們迅速站滿了丹陛,防止皇帝傷。
唐世濟繞著柱子躲避著朱慈烺的砍殺,很是狼狽,見朱慈烺仍然追砍他,二話不說跑出了皇極殿,朱慈烺則是提刀一路追了出去。
崇禎的手抖一下,臉極爲難看,他再也忍不住,猛然大喝一聲:“將他們抓到文華殿!”說完拂袖而去。
衆臣皆是不語,姜逢元、楊廷麟等人長長的嘆了口氣,還好皇帝沒讓人將皇太子綁回來。
“年輕人就是年輕氣盛。”溫仁的角出了一抹不可察覺的微笑,一些閹黨重臣也是相視一笑。
朱慈烺提刀一路追殺唐世濟到金水橋邊,最終被錦衛攔下。
唐世濟魂都嚇飛了,整個人癱在金水橋上,臉蒼白,牙齒上下直打,滿眼恐懼的看著眼中冒火的朱慈烺,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又險些掉下金水橋,很是狼狽。
二人跪在文華殿前,等待著崇禎皇帝的懲罰,不過二人被安排的距離足有三十米,應該是錦衛擔心皇太子再提刀去砍唐世濟。
事後,唐世濟被連降數級,貶爲左僉都史,朱慈烺則是取消一切兵權,被足在鍾粹宮。
回到鍾粹宮,朱慈烺餘怒未消,發誓定要殺了這狗日的唐世濟!
就在當日,崇禎皇帝下詔,將唐王朱聿鍵廢爲庶人,發往中都錮於高牆之,改封其弟朱聿鏼爲唐王。
這個唐王就是清兵關犯京之時起兵勤王的那位,宗親篡奪皇位,大多是以勤王、清君側等名義來進行的,崇禎的祖上明祖朱棣就是過來人。
自靖難以後,明祖下令龍子龍孫不奉詔命不準擅離封地,更不準輕易進京,完全將他們好吃好喝的供在封地當豬養。
當朱慈烺知道唐王的事後,心裡一咯噔,覺自己越來越看不崇禎皇帝了。
當天晚上,崇禎在坤寧宮就寢,周皇后埋怨道:“唐世濟作爲左都史,讀聖賢之書,人品卻如此低下,欺我皇兒年,竟害得皇兒小小年紀狂大發......”
“夠了!你是如何知道外朝之事的?”崇禎指著周皇后怒道,他一向痛恨後宮干政。
周皇后被他嚇了一跳,聲道:“是皇嫂今日告訴我的.....”
崇禎聽是懿安皇后,便不再言語,他想起了皇兄天啓皇帝臨終前的囑託:“中宮配朕七年,常正言匡諫,獲益頗多,今後年寡居,良可憐憫,善事中宮。”
對於天啓皇帝的囑託,崇禎從未敢忘,加上張皇后助他登基,崇禎對其非常敬重。
在嘆息了一聲後,崇禎便不再說話,離開了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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