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後一個狠人》第173章 議流寇
由於中都北面是幾道山,皇太子的儀仗又需要從正門進,因此儀仗繞道至正南門。
儀仗由正南洪武門前橋起,穿洪武門進中都城,經洪武街、大明門、承天門垣,再經外金水橋(外五龍橋)、午門皇城,進奉天門至奉天殿。
漕運總督朱大典先是將朱慈烺迎接到皇城的宮殿下榻,皇城相當於中都的紫城,在皇城外面還有垣,不過現在大多剛剛重建。
隨後朱大典又設宴招待衆員,也算是讓各員與皇太子的一些隨行人員見見面,互相認識一下。
衆將到齊之後,朱大典向雙方一一引見,隨張國維和史可法一起來的有三個武將,總兵許自強,副將程龍,參將潘可大,還有總兵楊蕃等當地武將。
徐盛一見到總兵楊蕃就呼喊道:“楊大哥,好久不見!”
楊蕃笑着與徐盛擁抱在一起,道:“賢弟,我們兄弟六年未見了!”
朱大典驚訝道:“二位認識?”
楊蕃笑道:“何止認識,我們兩家是世,先父曾與徐巡並肩作戰多年,天啓二年,徐鴻儒的白蓮教叛,就是他們兩位老人家平掉的。”
楊蕃的父親楊肇基,曾被徐盛的父親山東巡徐從治舉薦,升任山東總兵,後因多次戰功加左都督、大將軍、正一品。
楊肇基曾在崇禎二年擺梅花陣大破後金軍隊,皇太極大驚,退兵二十餘里,後又擊敗後金二貝勒阿敏,收復永平,崇禎四年,楊肇基在軍中病故,崇禎大哭,追贈他爲太傅太師,諡號“武襄”。
楊蕃以三十歲而立之齡就擔任了總兵,其能力也可見一斑,此時見到故人,楊蕃心中欣喜不已,二人沒有理會衆人,執手到一旁敘舊去了。
衆人呵呵一笑,不以爲意,朱大典繼續介紹着雙方,在向衆將介紹黃得功的時候,總兵許自強頗爲禮貌的拱手施了一禮,道:“黃總兵,久迎大名!”
“久仰!”黃得功也是笑呵呵的回了一禮,即便他都不知道世上還有對方這號人。
副將程龍則是打量了一下黃得功,皮笑不笑道:“聽說黃總兵在冷口大破奴賊大軍,還斬了個貝勒,又在京師活埋了史,真是前途無量!”
參將潘可大也道:“黃總兵如今揮軍南下平賊,定然是旗開得勝,馬到功,我等當拭目以待,只看黃總兵大功告。”
黃得功咧一笑道:“老子怎麼覺得你倆的話怎麼聽得就這麼的不得勁呢?嗯?”
程龍和潘可大對黃得功確實有些眼紅,一年之從參將升到總兵,還授了驃騎將軍,好在又被擼了,不過他做的事也太令人眼紅了。
見雙方有些不友好,朱大典調解道:“平叛大計,事關國家大局,如今賊勢衆大,不比以往,僅靠一方之力,難以獨手擎天,我們大家應當誠協作,團結一致。”
黃得功爽朗一笑:“總督大人這話說的在理,我老黃喜歡!”
在文一圈的張國維、史可法、楊廷麟等人聞言也紛紛頷首微笑,總督大人是個明白人,他們也就放心了許多。
程龍和潘可大也沒有多說什麼,人家品級比自己高,剛下去只會對自己不利,因此二人至在表面上對黃得功頗爲客氣,保持着足夠的禮節。
黃得功毫不介意,他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回敬一丈,你客氣我也謙遜,如果你笑裡藏刀,那麼老子也不會跟你客氣。
在朱大典介紹完後,衆人這才席,按各自的職品位就座,隨後朱大典下令開席,於是各種酒萊都陸續端了上來,衆人也都杯觥錯,開懷暢飲起來。
這幾個武將都是大老,雖然有些人讀過幾天書,可惜連個秀才都沒混上,說幾句怪氣的話倒是行,要是玩文人那套含沙影、指桑罵槐可就太難爲他們了。
一桌大老喝着喝着就開始划拳,喊起了666,這頓酒宴也是盡歡而散。
酒宴後,朱慈烺在皇城宮殿中召見了一些重要的文武員,一起探討流寇問題。
張國維和史可法近年來經常與流寇手,他們對流寇的瞭解應該更加深刻,朱慈烺很想聽聽他們的看法。
張國維半邊坐在圓凳之上,緩緩道:“現在流賊的隊伍越來越正規化了,他們開始學兵分軍職,以伍長、什長、哨總、部總、掌旗、都尉爲序,作戰時更是以民和飢兵爲先鋒,如果不敵,後面的馬軍和老營就會立即逃,他們銳不失,轉戰別,片刻又集兵數萬。”
史可法也道:“流賊不敵我兵,開始往深山逃竄,兵不過馬三步七,流賊老營兵人人有馬,追逐極難,加上山路難行,又多掩護,兵實難剿滅。”
黃得功疑道:“塘報上說獻賊等流寇共計二十餘萬,這麼多人,他們平時都駐紮在哪?難道一直流竄嗎?”
張國維回道:“現在江南一帶的流賊分爲兩大部分,以老回回馬守應爲首的革左五營目前在霍山一帶,經常在潛山、太湖一帶活,獻賊和曹賊則與他們遙相呼應,常常襲擊武昌到安慶這一帶。”
“霍山?”朱慈烺走到地圖之前,看了看霍山的位置,隨即讚歎道:“流賊中不乏人才啊,霍山的位置選的可真好,那一帶地勢險要,且在戰略上佔有重要地位:東可攻廬州,東北則可直向皇陵,沿江南下可打安慶,甚至是南京,西進還可以進武昌,隨便打下一,足以對朝廷產生巨大的震。”
“殿下英明!”張國維由衷道,沒想到皇太子果然如傳言般,是個神,小小年紀就能看出如此門道,比江南那些自命非凡的神們強上百倍。
江南的“神”特別多,許多都是七八歲就展現出驚人的才學,但一到科舉就掛科了,這些“神”並非天生,而是人造的。
在江南一帶,有些名師們挑選看上去聰明的孩子,然後幾年如一日只教書畫與背詩,把孩子培養的有點模樣了,就帶着孩子出去表演,特別是去府賣弄,只要小朋友憑着紮實的詩詞書畫,博得府的滿堂喝彩,一個神就這麼誕生了。
一個神的誕生,就標誌着價暴漲、名利雙收,培養出神的老師呢,也是迅速躥紅,瞭解的張國維對這種況一向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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