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後一個狠人》第174章 應對之策
看着地圖,朱慈烺眉頭皺,看來這霍山一帶的流賊非除不可,不然僅憑這革左五營就可牽制大明中原半數兵馬,北面李自現在跑往甘肅了,畢竟還沒除掉,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可是這霍山面積也太大了,霍山只是大別山的部分,大別山長七百多裡,寬三百多裡,十幾萬的流寇看似人多,一旦進大別山,再往哪裡一藏,兵無論如何也不好找。
朱慈烺沉道:“你們可有讓人打流賊部,瞭解他們的況?”
史可法微笑道:“殿下英明,臣確實派人混進了流賊中,也探得了流賊部的一些消息。”
朱慈烺面一喜道:“如何?”
史可法回道:“目前中原一帶的流賊首領有黃虎張獻忠、曹羅汝才、老回回馬守應、革裡眼賀一龍、左金王賀錦、改世王劉希堯、世王藺養,前兩人合兵一,後五人合一部,人稱“革左五營”。”
史可法潤了下嗓子繼續道:“這幾人中,以老回回馬守應爲首,幾路流寇共尊他爲盟主、總掌盤子,此人是邊軍出生,頗有手段,讓流寇於霍山就是他的主意。”
朱慈烺皺眉道:“這個老回回就是那個把左良玉的要自殺的那個人?也是崇禎九年在河南淅川軍營裡殺了前來勸降的總兵王進忠,然後移營而去的那個?”
史可法驚訝道:“殿下對此賊爲何如此瞭如指掌?”
朱慈烺不冷不熱道:“此賊在高迎祥被殺後還敢耀威開封,痛擊左良玉,開闢新戰場,連親去招降的總兵都敢殺,朝廷早就將其視爲“反覆狙詐,怙惡不悛”者,即便他想降,本宮也不答應!”
朱慈烺又道:“張獻忠呢?他就甘於屈居老回回的之下?”
朱慈烺還是對張獻忠比較關心的,這人好歹和李自齊名,在明末也建立了一個大西政權,做過幾天土皇帝。
關於張獻忠的早年經歷,有很多版本,有說他當過捕快,有說他做過生意,朱慈烺最興趣的是張獻忠賣棗的故事,據說張獻忠十歲時,跟隨父親去四川資中賣棗子,父子倆就把驢子拴在一戶財主門口的石碑上,想等賣完棗子後再去牽驢子。
等賣完棗子父子倆去找驢子時,只見財主的家丁正在打自家的驢,理由是張獻忠家的驢拉的屎尿把財主的石碑弄髒了,儘管張獻忠父子倆賠禮道歉,但財主家的家丁卻不答應,一定要張獻忠父子倆跪下用舌頭將石碑上的屎尿乾淨才行。
異鄉遇兇頑,天天不應,地地無門,張獻忠父子倆只好忍氣吞聲跪下將石碑上的驢屎尿一口一口的乾淨……
據說自那以後張獻忠就恨了四川人,朱慈烺不清楚這事是真是假,想着有朝一日活捉了張獻忠一定要親自問問他:你倒底沒過屎?
史可法自然不知道皇太子在想人家不屎的事,回道:“張獻忠這個人,確實不甘屈於人下,論計謀他不如馬守應,但若是論作戰勇猛,他比馬守應強多了,所以他喜歡和以詐出名的“曹”羅汝才一道出去單幹。”
張國維呵呵笑道:“殿下,臣聽說流賊革左五營的幾個首領漸漸開始不和,加上張獻忠不服馬守應,這或許是我們的機會呀,我們可以趁機招降他們!”
朱慈烺擺了擺手道:“招降一事暫且不討論,等本宮打服他們再說!沒有絕對武力的威懾,即便招降了也是來混飯吃的,吃飽了繼續造反,這種事流賊乾的還嗎?”
“這.......”張國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張,只能等皇太子在流賊那壁後再提。
朱慈烺沉道:“剛剛張卿所說,爲何流賊有老營在就會片刻集兵數萬呢?流寇的人爲何越來越多?越剿越多呢?”
這個問題直擊本,讓張國維和史可法二人不知如何回答,其實二人知道原因,只是有些話不好當着皇家的面說......
史可法着頭皮道:“流賊每破一城,就會搶城中所有,還會裹挾百姓充當飢兵,百姓沒了錢財和糧食,在此天災不斷的日子裡,不跟他們走只能死,如果跟隨流賊攻下別的城池,或許還能搶奪一些錢財和食......”
朱慈烺冷冷道:“被裹挾的百姓會那麼心甘願的跟着流賊?給搶走自己所有東西的人當下手,換做是你,願意否?”
見皇太子盯着自己,張國維一咬牙,道:“殿下,流亡的百姓府無力管轄,只能任憑其流浪,參加流賊隊伍。”
朱慈烺輕嘆了一口氣,說到底,還是百姓生存遇到了困難,普通老百姓,吃不上飯才造反,沒見過吃飽了撐的想當皇帝的。
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可以滿足他們對未來的一切幻想,朱慈烺此時覺得,剿寇是政治問題,而不是軍事問題。
想要徹底剿除流寇,只能先安民心,而若想安民心,得先讓他們有飯吃,如今天災下糧食短缺,糧食產自土地,這一路來閒置的土地又太多了.......
朱慈烺又詢問了張國維和朱大典,爲勇衛營提供後續糧草有沒有問題,二人拍着脯保證,絕無問題,要多有多。
儘管各地災,但江南一帶依舊是富饒之地,是大明最大的產糧區,條仵比河南、陝西等地區好得許多,爲兩萬大軍長時間的提供糧草,還是毫無問題的。
隨後,朱慈烺又作出了簡單的部署,讓二人沿着長江嚴防流寇,主要以防守廬州、安慶、池州、南京等地爲主。
衆人都散去了之後,張國維和史可法各自返回南京和安慶坐鎮,二人同路而行,開始聊了起來。
張國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道:“憲之,你怎麼看?”
史可法道:“看來殿下看上了府的土地了.......”
張國維苦笑了一聲,道:“只希我們的殿下只是想想,千萬別做出不明智的選擇啊。”
史可法眉頭鎖道:“玉笥兄,我倒是不擔心這邊的況,我是擔心殿下打江浙土地的注意,那邊的土地可比這裡好多了......”
張國維一驚,道:“不會吧?若是那樣,簡直就是禍事啊!”
東林黨本想在江南扶持皇太子,若是皇太子想打江浙地主的注意,那就和他們的東林黨爲敵了.......
史可法嘆息道:“希是我想多了,且看殿下如何理這邊的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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