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後一個狠人》第232章 大明第一清
吃完包子後,程國祥一路行去,來到了中都垣前,在出示了皇太子的傳召令旨後,這才被勇衛營的親衛領進了皇城。
程國祥作爲戶部尚書,在京師時經常見到朱慈烺,此時看他穿龍袍,年紀雖小,但舉止間的氣度越發的威嚴了。
程國祥對著朱慈烺恭敬的行了一禮,很是注意觀察朱慈烺對自己的態度,只見皇太子臉上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並無憎恨惱怒之。
皇太子邊的幾個將領則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有知府楊廷麟面笑容,還微微行了一禮,表示很尊敬,讓程國祥很是欣,到底還是讀書人懂禮貌。
朱慈烺開口道:“程老一路辛苦了,本宮已在殿中準備好宴席爲你接風洗塵。”
程國祥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道:“殿下厚,臣不敢當,不知道殿下招臣前來所謂何事?”
衆人見他這麼不知好歹,都有些微微皺眉,不過在沒搞懂皇太子找他來幹什麼之前,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責問。
朱慈烺對他如此直接的話並不在意,只是笑道:“本宮聽聞程老爲一向廉潔,又在戶部任職多年,對錢糧方面管理得當,此次傳召,特想請程老協助本宮管理錢糧。”
對付這類直人,還是不繞彎子的好,朱慈烺說的也很直接,他就是想要程國祥幫他管稅收錢糧這塊,有這個廉潔敢言的老頭,將會省他很多事,他可是聽說在歷史上,這位戶部尚書辭後是窮死的,家裡窮的叮噹響,經常幾天都沒飯吃,活活死了。
程國祥忙道:“臣已經致仕了,如何還敢當復出爲啊。”
朱慈烺淡淡一笑道:“程老即便復出,本宮暫時也沒有辦法讓你進六部。”
程國祥恨聲道:“就算殿下讓臣回那種地方,臣也不願!”
朱慈烺點點頭,看來這老頭是對朝廷真的很失了,他繼續道:“如今國家困難,程老就不想再爲大明做一些貢獻嗎?”
程國祥奇道:“殿下所說的貢獻是讓臣替殿下打點錢糧嗎?”
朱慈烺沒有回答他,忽然問道:“程老覺得府如何?”
程國祥對著朱慈烺深施一禮,剛直的臉龐滿是端正,他忽然高聲道:“臣從徽州府一路行來,所見府百姓安居樂意,無飢寒之苦,更無賊寇之禍,此乃大善,皆是皇太子殿下之功,臣佩服不已,臣爲當年冤枉斥責殿下而致歉!”
朱慈烺扶起了老頭,笑了笑道:“程老客氣了,程老爲國爲民、忠誠敢言,讓本宮很是敬佩,因此纔想請你出山,不知道程老是否願意相助?”
程國祥又深施一禮道:“殿下作爲儲君,在新年發的第一條政令就是農事,第二條政令則是招賢納士,臣作爲國朝臣子,深殿下有宏圖大志,遂願意輔佐殿下,振興大明!”
“好!”朱慈烺將他扶起,很是開心,這稅務部算是有著落了。
隨後,朱慈烺與程國祥共同用膳,看著滿席的山珍海味,程國祥連忙道:“殿下,這太奢侈了,鋪張浪費啊!臣只需一碗稀粥,一個饅頭足矣......”
朱慈烺道:“程老,實話跟你說了吧,目前本宮下面的錢糧消耗就如這桌酒席,時常超過預算,如今得程老相助,日後省下的錢糧怕是能購買無數桌此宴。”
程國祥明白了,皇太子這是要用自己打細算的長來彌補他的短,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朱慈烺又道:“程老放心,本宮已經讓侍爲程夫人也安排了一桌菜,你就安心用膳吧!”
程國祥再施一禮,對皇太子的恩典很是。
隨後一老一邊吃邊聊,互相探討對稅務的看法,朱慈烺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準備要設立一個統一稅收衙門。
程國祥聞言放下碗筷大聲好,他在戶部這麼多年,早對各地混收稅的弊政心存不滿了,因爲牽扯的利益太大,所以才有人提起改制。
崇禎九年冬天的時候,因爲軍費開支激增,國庫空虛,兵部尚書楊嗣昌曾經提議增加軍費,向各地增派各種稅收,程國祥當場反對,他認爲各地災荒不斷,戰頻起,地方上已不堪承擔這種攤派了,他果斷地提出暫借“都城賃舍一季租”的辦法,籌集到了五十萬兩銀子。
程國祥的理念和朱慈烺相似,就是不能再給百姓攤牌賦稅了,不僅不能攤牌,還要減,朝廷收稅應該從大戶那收取,而不是繼續榨本以生活困苦的百姓。
朱慈烺道:“如今大明糧價漲的非常厲害,像災嚴重的河南一些地方糧價已經突破到了十幾兩一石了,經常還是有價無市,無人願意出售,一些商得知府糧價低,就派人前來購買,然後運到河南高價出售,謀取暴力,程老覺得應該如何控制這種況?”
程國祥在六部很多部門都幹過,特別是在戶部幹了不短的時間,能當上戶部尚書的哪個不是人,對大明的錢糧這塊瞭解的比任何人都徹。
朱慈烺提出這個問題,一是請教,二是考較,這老頭清廉摳門固然適合管理錢糧,如果能力再強些的話,那自己就賺了,畢竟程國祥僅僅幹了不到兩個月的戶部尚書,朱慈烺對他的能力還不是太清楚。
程國祥也知道皇太子在考較自己,他眉頭鎖,思考了片刻,終於開口道:“臣覺得應該對府境的糧商做出規範,比如說,府發放糧引給糧商,糧商無論從糧鋪或是百姓購糧,購買一石以上的糧食都需要憑引購糧,如此一來,可以有效避免外地商肆意在府購糧謀取暴力!”
朱慈烺沉道:“糧引?這方法不錯,鹽商購鹽需要從府獲得鹽引,現在用此方法對付詐糧商,真是不錯!”
程國祥須而笑,卻聽朱慈烺又道:“不過這方法又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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