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嘆息一聲：“化為實本沒什麼，而偏偏你的修為又越來越高，跑到的地方越來越多，最終，就給我幻想之中的虛界造了巨大的困擾，結果就是虛界大劫出現，虛界奔潰加劇，不過，我是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帶著大乘大修士找到了我這兒，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母源之星的修士對大道的參悟智能。”

天魔拍拍膛，罵罵咧咧地來了句：“靠，嚇我一大跳，我還真以為自己是已經掛了多年的假貨，沒想到，搞到最后，因為沉香的存在，我居然才活踏實。”

海神脆聲說道：“原來如此，以前，我在大海之中漂浮，好似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狀態，覺許許多多的地方會遇見許許多多應該遇見的人和事，好似一切都是排練好的，直到遇見沉香，才覺一切離了固有的軌道，原來，我們都是虛影，需要母源之星的實修士辨識之后，才能真正地化為實，難怪難怪，難怪最后的兩名大乘依然出自人族，蓋因為其他種族的大乘數量，其實都是恒定的，唯有人族，從母源之星出來的人族修士，才是最大的變數……”Μ.166xs.cc

一些問題，在薩這兒找到了準確答案。

可就是這種答案，讓孫豪的心中產生匪夷所思，難以想象的覺。

更重要的是，看著坦誠相告的薩，孫豪的心中產生了很不好的覺。

薩是虛界元神，沒有站在前的時候，遠遠知不到的強大。

可就是剛剛這一會，簡單的談之中，孫豪豁然覺到了，虛界元神，說簡單點，其實就是虛界的神靈，現在，孫豪等大乘大修士，那就是站在了真正的神靈的面前。

要想挑戰神靈嗎？孫豪看不到任何希。

可是薩的狀態，很不好，隨時有可能徹底沉眠在這幽暗的腐朽空間之中，一旦薩死亡，屆時，就連母源大陸也會坍塌，最終化為一個點，所有的生靈，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將化為一個點，被一個點，再度向外噴發，獲得新生。

這個過程，想象得到，就是虛界真正的死亡過程。

也可以想象得到，到時候，虛界任何人，任何質，任何能量，都會在這種坍塌之中，化為虛無。

無論是意志，神魂還是，都會坍塌，誰也不能幸免，自己也不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孫豪緩緩問道：“那麼前輩，作為一名修士，我修行到虛界的頂點了，能否最終九九歸一，找到遁去的一，破虛飛仙，從虛界沖出去，找到更加廣袤的天地呢？”

薩的雙眼，綻放和的芒，悠悠說道：“理論上，只要是下界，都是可以飛升的，虛界照樣能夠飛升，不過……”

沒等薩說完，孫豪微微躬，朗聲說道：“前輩，只要能夠飛升而出，沉香許諾，日后有機會，定然找到虛界所在，為前輩治療，為前輩續命，如若有可能，沉香一定會復活前輩之軀，讓虛界再度煥發生機。”

薩臉上浮現出欣表，不過腦袋搖搖說道：“沉香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只說這是理論上可行，可真正說起來，卻是沒有任何實際的可作。”

孫豪微微一怔：“前輩，這中間，有什麼問題嗎？”

薩對自己的本尊之軀一指，悠悠說道：“沉香你看，薩本就是在回之中，難產而死，表現在虛界的特質上，就是任何分娩的難度，都會大增，其中，飛升就是天地最大的分娩，如若是正常下界，每每有飛升修士達到修為的頂點之后，天地就會產生分娩的排斥之力，協助其飛升，而我不會，不僅不會，還會本能地阻擾，所以，你飛升的力會超越任何一個下界……”

薩說起這個，孫豪頓時有點明白過來。

前面，孫豪還在疑自己已經修行到了大乘大圓滿，怎麼還沒有知到天地排斥力，真相原來就是這個。

薩的震撼消息還在繼續：“沉香，你看這棵樹。”

孫豪隨著薩的爪子，看到了本尊之旁的那棵枯死的產田大師。

薩悠悠說道：“這棵大樹曾經修行到比你還要強大許多的程度，按照虛界修士的等級計算的話，這棵大樹絕對達到了半步真仙的級別，昔日，他曾經也找到了我這兒，沒能找到需要的幫助，嘗試破虛飛仙失敗，最后，也只留下了腐朽衰敗的殘枝敗葉……”

看到那棵古老衰敗的參天大樹，孫豪心中不由微微一，想到了太虛古樹。

這棵大樹，會不會就是太虛古樹？

還有，半步真仙，都沒能破虛飛升，那麼自己現在這種狀態，哪怕是九道大圓滿，怕是也很難破虛飛升了，難道，這真正就是一道無解的難題不？

就在孫豪心中飛快判斷這會兒，天神天魔對一眼，天神朗聲問道：“那麼前輩，我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這元神，真的沒有辦法壯大一些，或者是能夠獲得全新的生命力嗎？”

薩掃了天神天魔一眼，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聲音依然和：“理論上，那也是可以的，任何一個元神，只要能顯示在外，必然就跟大樹一般，有枯榮之別，我這元神，自然也有機會壯大，不過嗎，這也只是理論而已……”

天魔不管那麼多，惡狠狠地出了崢嶸：“既然你都說了這麼多，那麼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敢不敢答？我們是不是有機會將你這殘魂除去，用全新的，生機旺盛的元神替代？”

薩笑了起來，笑容一如既往如同天使：“理論上，的確可行，實際上，你們并不是第一個想到這種辦法的修士，許久許久之前，有個神魔一的半步真仙，混沌魔神，手持定天神鐵，也曾經殺到過我這兒，試圖挽救虛界，試圖奪舍我的元神，結果你們也看到了。”

神魔一，混沌魔神！這豈不是天神天魔的老祖宗，沒想到老祖宗已經想到這麼干了，這倒還真是一脈相承。

天魔哈哈大笑起來：“難怪我真魔族的至高傳承就是元神奪舍重生之，好好好，原來是準備拿到這兒來用的，沉香，各位道友，事已經十分清楚，虛界要想度過難關，要想擺為一個點的命運，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除掉這條狗，讓元神新生。”

薩還是在笑，依然如同天使：“你們如若真的能夠做到，其實我也不反對，孤獨地在這不知多年，我其實早就活膩了，不得有人來幫我苦，不過呢，我很憾地告訴你們，任何一個試圖奪舍的元神，其實都是不合格的元神，我這元神哪怕只是殘缺之軀，卻也遠遠不是你們這群小家伙能夠挑釁的，這樣吧，多說無益，你們放馬過來，自然就知道厲害了。”

最終還是需要兵戎相見嗎？

孫豪的心中有些唏噓。

嚴格意義上來說，薩對自己有再造之恩，而且，從來就沒有對自己不利過，可是現在，要解決薩上的問題，可能戰斗才是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