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瘋王》232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金陵,南京左都史府邸。
時值端午佳節,難得有個幾天空閑,畢懋良幾乎把所有心思都花在得意弟子鄭功上了。
不得不說,功的人,之所以能功,那都是有原因的,除了那些積祖蔭而水到渠者,其他人靠的基本都是勤。
鄭功可以算是一個二代,不過,他的父親鄭芝龍說白了就是個海盜而已,而且最后還投靠了螨清,他之所以能名垂青史,靠的還真不是他的父親。
他真的很勤,歷史上他也是六歲才回到大明的,但是,十五歲的時候,他便已經憑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秀才功名,而且,他還獲取了廩膳生的待遇,也就是那種朝廷提供免費膳食的秀才。
這個跟他的出真沒關系,那個時候的讀書人可是出了名的仇富,所謂窮秀才窮秀才,他要績不好,真不可能占據這個公費名額。
就這,還不足以說明他的勤,因為他是文武雙修的,也就是讀書的同時還不忘勤練武功,他的武功那也是出了名的高強。
他是怎麼練功的呢?
每天力舉三百斤的石獅三十次,還只是熱!
這個可不是吹牛,很多史料都有記載。
這麼一個勤的弟子畢懋良當然是喜異常,但凡有空他都會孜孜不倦,細心教導,終日不諱。
不過,這一次卻是個例外,因為府里來了個稀客。
這天早上,剛用過早膳的畢懋良正準備去給鄭功講解《四書五經》呢,門房突然來報,華玉堂大掌柜朱奇求見。
朱奇就是瘋王朱圾,這點畢懋良當然知道。
他連忙疾步來到大門口,親自將朱圾迎進自己的書房當中,屏退了下人之后,他便忍不住問道:“王爺,此次對戰紅番,戰果如何?”
荷蘭人組織艦隊前來報復,這個是鄭芝龍近幾天才告訴鄒維璉的,消息甚至還沒傳到京城呢,金陵城里知道的人也不多,畢懋良卻是早已從戚元功那里收到消息了。
朱圾微微笑道:“區區紅番而已,自然是手到擒來,此戰我們大獲全勝,全殲來犯之敵,福建巡鄒維璉和總兵鄭芝龍都已經上奏了,相信捷報不日便會傳至金陵。”
畢懋良聞言,忍不住拍手大贊道:“王爺厲害啊,還有鄒巡和鄭將軍,大明朝廷員如果都能如同他們這般,何愁建奴不滅,反賊不平!”
呃,這個,怎麼說呢?
其實,這一戰之所以大獲全勝,跟鄒維璉和鄭芝龍真沒多大關系。
不過,鄒維璉這個人的確不錯,至勤政民,不貪腐,不搶功,現在能做到這點的員真的不多了。
只可惜,他就快完了!
朱圾忍不住嘆息道:“唉,鄭芝龍也就罷了,兵強馬壯,沒人敢他,鄒巡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啊?
畢懋良下意識問道:“鄒巡怎麼了?難道他得罪了什麼人?”
暈死,他需要得罪什麼人嗎?
你們這些人啊,就是太天真了,面對心狠手辣的閹黨,你們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朱圾微微搖頭嘆息道:“他并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主要他不該立此大功啊!遼東經略熊廷弼、福建巡南居益、五省總督蔡復一、五省總督朱燮元、薊遼督師孫承宗、薊遼督師袁崇煥等等,凡功勛卓著者,只要不是閹黨,結局如何?”
這!
畢懋良細細回想了一下,頓時滿臉震怒之。
這個他還真沒注意,現在細細一想,頓時便明白了。
天啟崇禎二朝,但凡功勛卓著者,只要不是閹黨,不死都得層皮!
至于原因,很簡單,就因為他們不是閹黨,立了大功,不但不能給閹黨利益,還有可能會阻礙閹黨掌控大權。
想到這里,畢懋良不由握拳頭,咬牙切齒道:“這幫閹黨,該死啊!能征善戰者皆被他們給陷害了,大明還有什麼希?”
呃,有點跑題了,我找你可不是為了說這個。
朱圾略帶尷尬道:“這個就暫且不說了,他們現在還掌控著朝堂大權,我們拿他們也沒什麼辦法,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功,功他學習的如何了?”
畢懋良聞言,不由轉怒為喜道:“功這孩子真是難得的棟梁之才啊,才幾年時間,他已經將《四書五經》背的滾瓜爛,而且,做出來的文章也相當的不錯,縣試、府試和院試肯定是沒問題了。更為難得的是,他每天還在勤練武功,這世,就需要這樣的人才啊!”
這麼厲害的嗎?
很好!
既然縣試、府試和院試都沒問題了,那就跟我去轉轉吧。
朱圾假裝一本正經道:“嗯,既然如此,那就該帶他去歷練一番了,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功這孩子,因為父母的原因,很能接到常人,他接不到常人就很難明白世間的疾苦,他不明白世間的疾苦,又如何知道讀書和練功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要不,我帶他去西北轉轉,讓他看看什麼是世間疾苦,老百姓又需要什麼。”
呃,這話的確有道理,問題,畢懋良真的有點舍不得這個得意門生啊!
你這帶他去西北轉一圈,那得多長時間啊?
畢懋良想了想,隨即提醒道:“王爺,您帶功去西北的話,您的份恐怕怕就瞞不住了,鄭將軍如果知道了,不好吧?”
他其實就是舍不得鄭功。
當然,鄭芝龍的因素也不得不考慮,畢竟,這家伙就是個墻頭草,而且還是唯利是圖的那種。
朱圾微微笑道:“鄭芝龍這會兒估計都啟程去南洋了,一兩年之估計是回不來了,再說了,我的份他遲早會知道,這會兒我們也不用怕朝廷了,他知道就知道了吧,沒什麼的。”
這個,好吧。
畢懋良無奈的道:“那王爺準備什麼時候啟程?”
朱圾估道:“后天吧,這兩天我還得理點事,估計得后天一早才能啟程回南。”
兩人又聊了一陣,畢懋良這才把鄭功招了過來。
鄭功聽聞義父要帶他去西北歷練,自然是興異常,他畢竟還是小孩子,貪玩的天那是避免不了的。
不過,他還是相當自律的,就算是出去玩《四書五經》他也不忘備上,而且,他還專門跟朱圾說了,必須帶上他的小叔,因為他的小叔不但是他父親派來保護他的,還是教授他功夫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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