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凡人克妖邪之法

“那天小牛給了我一隻很漂亮的麻雀，我覺得它很可憐……”

風秉文在兩位老人的注視下，闡釋著自己那場有些匪夷所思的“奇遇”，他現在必須給一個解釋，不然自家老爺子這關都過不去。

只不過這個故事過於玄奇，但是結合他此時的素質，由不得這兩位老人不信。

“哈哈，原來如此，風先生，你家孫子好福緣啊！”

聽完風秉文講述的靈雀銜朱果報恩的故事，秦大夫讚歎不已。而一旁的老爺子也是滿臉驚奇，他活了大半輩子都沒上這種事，沒想到他孫子給遇上了。

作為一位秀才，年輕時幻想最多的自然就是狐自薦枕席之事，但這種事往往只在流傳在讀書人之間的遐想中，相比之下，怪害人之事更多一些。

“無知者無畏啊！”

老爺子驚奇過後，更多的是慶幸，也有幾分唏噓，他回想起了自己曾經遭遇過的事。

“文兒，日後若再遇上這等靈異之，有多遠便離多遠，萬萬不可！”

老人的語氣十分鄭重，活了大半輩子，更是遊歷過不地方，他的見識在這小小縣城中，當屬一流。

“小文啊，你爺爺說的在理，你可千萬要聽啊，你這一次運氣好，到了一隻知恩圖報的靈雀，若是下次到了這種明顯不同尋常之，可不要抱有僥幸心理，速速遠離方為上策。”

秦大夫也頗為讚同老爺子的話，同樣也是鄭重告誡。

“我知道了。”

風秉文乖巧點頭，不做任何辯駁，可是他如此乖巧，卻更讓兩位老人不放心。

“你可千萬不要上答應，心裡不當回事。山中靈有知曉人間禮儀道德，大多遵循本能，不辨善惡！”

“爺爺，東郭先生的故事我還是看過的，我知道該怎麼做。”

風秉文無奈開口，老人無非就是擔心他這次嘗了甜頭，還會天真浪漫地繼續去幫助這些妖靈怪。

“風先生，也不必太過慎重，如今我大乾盛世昌隆，那些牛鬼蛇神是不敢冒頭的。”

秦大夫笑呵呵地安老爺子。

“秦爺爺，這世上真有鬼嗎？”

風秉文眨著大眼睛，一副天真漫漫，同樣又是好奇心極其旺盛的孩模樣。他確定，這世上確實有超出他目前認知的事存在，所以他想了解更多的信息。

“也許有，也許沒有，這個我可說不準，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親眼見過。”

秦大夫搖搖頭，臉上出和藹的笑容，看著面上出怯意的孩子，安道，

“不過即便是真有，也無需懼怕，人死為鬼，人為，鬼為。人遇鬼，人懼鬼三分，鬼懼人七分，人若無懼，便勝九分！”

“只要不害怕，鬼就害不了人嗎？”

風秉文琢磨著，這位老先生話裡的時候就是這意思。

“然也，人恐傷腎，氣散，妖邪便有可乘之機，人若長期驚恐，莫說外驚擾，本也會病臥床榻。”

“可是，不怕鬼很難啊！”

風秉文琢磨一會兒，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再一想，太難了，恐懼是人類最古老最原始的，克服恐懼之人，必然是英雄人。

“的確，所以，還有另外一門應對鬼的辦法，很簡單，天黑了就上床睡覺！”

老大夫輕長須，面容慈祥，若是換一番裝扮，倒像是個神仙人。

“早睡早起？”

風秉文目瞪口呆。

“鬼乃，大日一照，便是魂飛魄散，只能夜間出沒，而這段時間，若是早早睡，安心眠，心神抱元守一，無懼無畏，氣自然運作，尋常鬼休想侵人分毫。”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風秉文琢磨片刻，想起了半年前自己經歷的事，誰說睡著了，心中就不會有恐懼之心了。

“那要是能讓人做噩夢呢？”

“哈哈哈，小家夥，那時是你子骨太弱了，氣不足，而如今，除非是你自己心思散，尋常妖邪之，休想讓你做噩夢。”

“如果到了更厲害……”

風秉文還是不放心，這老大夫似乎是在說一般的遊魂惡鬼害不了人，但是他沒記錯的話，貌似還有更厲害的。

“那就多去城隍廟上幾炷香吧，我們縣的城隍爺可是很靈驗的！”

“城隍廟！”

孩忍不住笑了。

差點忘了，如今的大乾可是盛世昌隆，人道蒸蒸向上，王朝末年，群魔舞什麼的，離他還遠著呢，真有大妖大鬼，那也有城隍土地製衡，翻不了天。

“問完沒有？問完我們該回家了！”

一旁耐心等待的風靈鈞看著喋喋不休的孫子安靜下來，笑著拉起他的手。

“秦爺爺，您不是說您沒見過鬼嗎？為什麼您知道這麼多？”

風秉文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一個從未見過鬼的人教他如何克制鬼魅，聽起來好像怪怪的。

“老頭子行醫一甲子，三教九流之人都有接，看得多也聽得多，自然也就知道一些。”

坐在破舊醫館中的老先生莞爾一笑，而一旁的風靈鈞聽到自家孫子問這種問題，給了他一腦瓜崩。

“說什麼？”

斥責了自家孫子之後，風靈鈞又衝著秦大夫拱了拱手，

“秦老哥勿怪，言無忌。”

“無妨，無妨，老頭子都活這麼久了，也想見識一下鬼怪之流！”

秦大夫語氣詼諧，頗為豁達。

“老哥說笑了。”

風靈鈞一愣，也沒當真，只是拱拱手與秦大夫告辭，拉著孫子離開醫館。

“下次不要再講話了，這一次不知者不怪，就不打你了。”

“我說錯了什麼嗎？”

風炳文小聲嘀咕著，這位老先生一開始就說自己不確定鬼的存在，偏偏教他如何克制鬼，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這可信度存疑。

“秦老先生的醫館開了六十多年，青山地界其恩惠者，不知幾凡。每一次行醫問診多半不掙錢，有時還要錢。如此善人，若還能被鬼魅纏，那這世道就不是人過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