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強搶

“水生。”

風靈鈞看著坐在城門口哭嚎的漢子，面上出驚容。

“先生！”

正在哭嚎的漢子愣住，抹了一把臉上鼻涕淚水混在一起的汙穢，看著走近的一老一，就像是抓到了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似的，撲上前去。

“您有看到我家橘子嗎？我找不到了，我就跟人賣隻的功夫，他就不見了！”

“我沒看見！”

風靈鈞搖搖頭，聯想到剛剛的所見所聞，心中也有了猜想，

“你先不要著急，說不定只是孩子跑丟了，你先去衙門報案，然後再慢慢尋找，你在這坐著哭是沒用的。”

老人安著同村的漢子，而他所能給予的也只是言語安。

“我找過了，也去衙門報過案，我現在只能守在這裡！”

五大三的漢子此時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我先回村，通知村裡人過來幫你一起找！”

“多謝先生！”

“都是一個村子的人，說什麼謝字！”

言罷，老人著自家孫子的手掌又了幾分，然後順著人流準備出城。

平日間隨意進出的城門口，此時變得格外森嚴，捕快們手握長刀，目如鷹般掃視想要出城的行人，著重觀察那些不悉的面孔。

即便是認識的也逃不過搜查，但凡是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會被捕快們攔下，嚴加搜尋，不放過一人。

風秉文爺孫兩人自然不會被攔下，城門的捕快看了一眼，就讓他們通行了。

而爺孫兩人剛剛出城，就聽到了後傳來的犬吠，風秉文扭頭，頓時就看到了一輛悉的驢車，這輛滿載著土狗的車輛也被攔下來，卻因為沒有一可以藏人的地方，捕快們檢查了一番，也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汪！汪！”

在驢車中，一條渾滿是痕的半大黃狗頗為顯眼，風秉文扭頭，正好與那條黃狗的眼睛對上，一看到風秉文注意到自己，那條黃狗又瘋狂地嚎起來。

“喲，老先生，小公子，我們又面了，真巧啊！”

突然暴的黃狗讓跟在驢車旁的一名漢子注意到了爺孫兩人，臉上頓時又出了笑容，但是這笑容在風秉文的眼中如豺狼般帶著幾分狠，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嗯，倒是趕巧了！”

風靈鈞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沒有跟些狗販子多談的意思，拉著孫子就走。

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群拉著驢車的狗販子也是不不慢地跟在後面，似乎是與他們走同一條路。

“爺爺！”

風秉文拉了一下老爺子。

“趕回家，你已經做好了飯等我們，走快些！”

老人沒有扭頭，拉著孫子，腳下的步伐又快了幾分。

而這時，跟在後面的驢車才漸漸拉開了距離，又走了一段路後，才看不到了。

“爺爺，剛剛那群人很奇怪。”

走在回家的路上，風秉文回想著那群狗販子，他覺不對勁，但是偏偏又說不出來，他在夢中沒有見過類似的場景。

“嗯。”

老人年輕時曾經在外遊歷過，也覺到剛剛那群人的不對勁，但同樣也說不出是哪裡不對。

“爺爺，賣狗賺的錢很多嗎？”

風秉文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抬頭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

老人被問住了，呆了一會兒，搖搖頭。

“應該很多吧，不然五個人一起販狗平分利潤，如果錢不夠，也沒必要大老遠的跑到我們這裡收狗了。”

風秉文注意到了異常之，這群販狗的人太多了，不過利潤厚的話，倒也是勉強可以解釋。

“可是，青山縣養狗的人家也不多，他們從哪收來那麼多狗。”

風靈鈞也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

“呦呵，真不愧是讀書人，腦袋瓜子轉的就是比那些蠻夫快，才跟我們見了兩面，就找到不對的地方。”

一老一還會繼續流下去，路旁就有不諧的聲音進來，兩人頓住腳步，就看到三名漢子從路邊的草叢鑽了出來，大大咧咧的攔住路中央，開口的正是中間一名漢子，也是先前與他們兩次賠禮道歉的狗販子。

“不知爾等攔住去路，意何為？”

老人眉頭鎖，手一拉，就把孫子擋在後。此時已經臨近風家村，風家村村小人，路上就沒有第六人。

“嘿嘿，老爺子，看你的裝扮，似乎是個讀書人，你們讀書人書讀得多，見識也廣，也比別人聰明，要不猜猜看，我們想幹什麼的？”

中間那漢子臉上出戲謔的笑容，全然沒有了先前的恭敬與謙卑，如同一隻盯上了獵的嗜豺狼。

“諸位莫不是想劫道？老夫無余財，上只有幾枚銅銖，若是不嫌棄，盡可拿去。”

老人話不多說，就從上取出五枚銅五銖，扔在地上。

“老爺子，就這幾枚銅板就想打發我們，你未免也想的太了吧！”

看著地上的銅錢，這三人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那張狂的姿態，就差把我不是好人寫在臉上。

“你們嫌也沒辦法，老夫上就這點錢！”

“老爺子您可就別謙虛了，你後那小子說也值十幾枚銀銖，若是能找到一家大戶，賣上一兩枚金銖也說不準。”

三人圖窮匕現，展出他們攔路的真正意圖，說著，三人散開，朝著這一老一圍攏過去。

“你們居然敢在天化日之下拐帶人口！”

風靈鈞又驚又怒，後退幾步，哪裡還不明白，這正是先前那一夥驚了整座青山縣的人伢子，沒想到他們也被這群窮兇極惡，喪盡天良之徒盯上了。

“這有什麼不敢的！”

三人看著面前這位先生模樣的老人狂怒，覺得很是可笑。

“你們難道就不怕王法嗎？按照大乾律，拐賣人口可是斬立決！”

“王法?嘿嘿，狗屁不是，想砍我們的腦袋，也得先把我們抓到才是。”

話音落下，三人齊齊撲上前，目標明顯，就是被老人擋在後的孫子。

年老衰的老秀才風秉文自然不甘心自家孫子被搶走，起拳頭起反抗，可他哪是這三名兇徒的對手，只是剛一接，就被人打翻在地上，鼻直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