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打野刀》第2153章 大道之外
“牠說的自然是真的,因爲這便是吾對牠說過的原話,畢竟當時吾已經決定要將牠的先天五行神收回,作爲回報,自然不能讓牠死得稀裡糊塗,不明所以。”
“而且五行神主還對你說起,要小心吾對你懷有同樣的心思, 不過吾不想這句話傳你的耳中,便主進行了些許遮掩。”
太虛神主越是聽下去,那縷代表生的氣機便愈發沉寂,就連萬載不變的乾也開始朝著風化破碎的方向發生驟變,瞬息之間便已經來到了崩潰瓦解的邊緣。
但就在下一刻,虛幻影再次擡起手臂,朝著太虛神主的眉心輕輕點了一下。
頓時便止住了這尊神魔之軀的破滅之勢, 將其穩定了下來。
“你, 你不是混沌神主……”
“不,太虛你錯了,吾確實是混沌神主,但也是乾坤二聖的分神意志,兩者本就是爲一,不分彼此。”
“你便是大道乾坤的意志化,這怎麼可能!?”
虛幻影平靜道,“混沌神主自混沌海眼降生,彼時已經快要到了神魔荒大戰的終末,混沌之海破碎的邊緣,只不過吾甫一出現便幫助你們取得了數次大的勝利,將荒一族迫到了滅絕的邊緣,因此才讓你們忽略了吾出現的時間,恰好就是乾坤二聖突然消不見的那個時候。”
“你在這個時候找到吾的藏之所,是準備讓吾和五行神主一樣, 就此煙消雲散了麼?”
“不,你並不會煙消雲散。”
虛幻影緩緩後退幾步,打量著樓閣的陳設,片刻後緩緩嘆了口氣道,“在混沌之海破碎之時,二聖於混沌海眼最深發現了那條連接未知的虛無通道,只因爲當時已經沒有餘力對其進行探索,因此便只能是以玄黃主界將其包裹保存起來,等待無盡虛空、諸天界域穩定之後,再專門出時間研究,也正是因爲如此,你的神魔之軀纔得到了最爲妥善的保存,爲的便是讓虛實之間的大道規則聚而不散,留下一道最終不得不進那條虛無通道時的後手。”
太虛神主忽然笑了起來,“吾明白了,這是乾坤留下的後手,不過卻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你說的不錯,所以吾纔會將目落在和他的上。”
“迴劍意,還有他的那柄雙刃大斧,原來你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時如流水,逝者如斯夫,過去種種,盡皆煙消雲散,而站在此時此刻的節點之上向後眺,誰不想擺爲影子的束縛,真正獨立於乾坤之外,甚至是橫渡苦海,就永恆彼岸?”
太虛神主冷笑道,“縱然你爲乾坤意志分化,有著吾等未曾有過的認知與見識,但卻不要忘了,自己對於自己的瞭解,有時候反倒不如牠人更深,更何況乾坤二聖之境界通古照今,牠們既然分了你出來,又豈會聽之任之而不做任何的後手之舉?”
“天意如刀,變幻莫測,你們將自錮於大道規則之仰乾坤,卻是忘記了一點,那便是乾坤二聖亦是神魔所屬,只不過誕生於混沌之海初生之時,天然便比你們更加近大道規則而已,卻並不是凌駕於大道磨盤之上的全知全能,若是如此,又何至於以合道對抗碾……”
虛幻影低頭注視著那雙渾濁的眼眸,語氣中不無慨嘆息之意,“你同樣不知道,吾初時將目落在的上,後續爲什麼又對那柄斧頭的主人投注以如此多的關注。”
太虛神主道,“難道在你眼中,他竟然能夠跳出乾坤大道的影響,甚至還可以反過來斬斷你與乾坤大道的聯繫?”
“太虛你錯了,他的來歷,本就不在乾坤大道之,又何來跳出乾坤大道的影響一說,再加上那柄連吾都不能完全看的斧頭,縱然只有不足一的機會,也足以讓吾下定決心了。”
“不在乾坤大道之!?”
“這不可能,不論是混沌神魔,還是荒一族,都降生於混沌之海部的先天生靈,至於無盡虛空諸天界域的種種生命,更是混沌之海破碎後才衍生的後天生靈,若是不在乾坤大道……”
太虛神主猛地瞇起眼睛,卻是將目越過那道虛幻影,投注到了虛空中的某個方向,“你的意思是,他竟然是通過那條虛無通道,反向來到了此間!?”
“吾也不知道是或不是,只是在見過他第一面之後,才忽然發現,他在無盡虛空中留下第一道痕跡的時間,恰好和玄黃主界那次的變故對應的上,你也應該還記得,正是在那次變故之後,吾通知你們幾位神主,定下了不讓混沌神魔意志再進玄黃主界的規矩……”
太虛神主沉默思索良久,最終幽幽嘆息道,“原來如此,吾還記得當時冥淵神主對此提出了些許異議,然後牠便於黑暗虛空深,直至突然召集諸多神魔齊聚後被一劍斬殺,也是你的決定了?”
“然。”
“吾當時就不應該聽信你所言,主舍卻黑暗虛空的那化,幫你截住了五行神主融先天五行神的意志。”
“你幫或不幫,對於吾來說並沒有決定的影響,只不過是花費一些力氣罷了。”
“那麼你此次前來,也是要湮滅吾的最後意志,留下吾的神魔之軀了?”
“然。”
“很好,吾也很想知道,你要怎樣將吾的意志與軀分離,還要保證這尊已經到了破滅邊緣的神魔之軀不毀……”
“太虛,你還是太固執了。”
隨著虛幻影的一聲嘆息,無數條閃爍著粼粼波的細流驟然顯形,將整座白雲繚繞的青山環繞在。
無數支流猶如一張疏而不的天網,在主幹前方緩緩流淌,而一旦水波過去,所有支流便會融爲一,變黑暗寂靜的一潭死水,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生機與活力。
青山樓閣就位於主幹的正前方,被無數細小支流重重包裹籠罩在,任憑道道青玄芒如何由虛化實,再由實轉虛,都無法掙束縛這張大網的籠罩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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