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打野刀》第2157章 到關注
緩緩傾倒的青山之巔,那座古拙閣樓前方。
顧判與那道虛幻影並肩而立,一同低頭俯瞰著下方愈演愈烈的崩塌。
“前輩對於九幽尊者的往事,對於荒墳墓的種種,竟然知道得比我這個曾經進其中的親歷者都還要清楚許多。”
虛幻影轉頭看了他一眼,“九幽畢竟是造了乾坤合道的直接原因之一,吾對牠有著更多的瞭解也是應有之意。”
“而且你說的並不全面, 其實除了他們之外,在你進到荒墳墓後的種種,吾也知曉得非常清楚。”
“哦?”
顧判聽聞此言,不由得面微變,“前輩的意思是說,晚輩在荒墳墓的經歷,你竟然都清楚知曉?”
“然。”
“難道說, 前輩在荒墳墓中還布有自己的眼線?”
“吾所有可以用的力量基本上都放在了無盡虛空的暗面, 也即是黑暗虛空與玄黃主界之, 沒有更多人手,也有那個必要去向荒墳墓佈置眼線。”
“沒有人手我理解,但是沒有必要又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那便是對於你們來說,進出荒墳墓猶如越天塹,但對於吾而言,卻只是稍稍麻煩一些,需要花費一點時間便能走個來回而已。”
“前輩能夠自由進出荒墳墓,更是在剛纔提到了乾坤合道這種聞所未聞的辛,讓晚輩對前輩的真正份不由得就有了更大的好奇。”
“吾的份並沒有什麼神之,牠們都稱呼吾爲混沌神主,誕生於混沌之海末期,神魔荒最終一戰之前,距今也算是過去了無數歲月。”
“那麼, 前輩可否告知,乾坤合道又代表著什麼?”
虛幻影並沒有直接回答顧判的問題,而是以一種罕見的慨語氣慢慢說了下去。
“吾等混沌神魔荒,都誕生於無數歲月前的混沌之海之中, 見證了混沌之海由盛轉衰的全過程,尤其是乾坤二聖與太始母皇,更是經歷過混沌之海急速膨脹發展的最早時,又幾乎同時發現,混沌之海的崩潰瓦解已經不可避免。”
“在那個時候,無論是哪一方,都認爲引起混沌之海衰落,乃至於向崩潰趨勢的主要原因,還要落在不知多歲月以來急劇發展、膨脹壯大的神魔荒數量上面,雙方的戰鬥便開始了不斷升級,並且無法阻擋引起了最終一戰的發。”
“一戰過後混沌神魔損失慘重,荒一族更是被打到近乎滅絕,而混沌之海卻並沒有因爲兩族數量銳減而恢復完好,仍然一步步向了破碎崩潰的深淵,是以乾坤二聖不得不以通天徹地之能,以神魔意志與荒之軀爲基,將混沌之海破碎發的大毀滅之勢減緩下來,這也是無盡虛空、諸天界域的形。”
顧判深吸口氣,眉宇一點點皺起,“前輩說的是減緩,而非停止。”
“沒錯,即便是混沌之海完全破碎,並且化作了無盡虛空、諸天界域的穩定局面,衰落毀滅的趨勢依然暫時減緩,而非永絕後患……”
“無法阻擋的變化就如同一座緩緩轉的磨盤,縱然以乾坤二聖的高度層次,也只能是盡力減緩其轉的速度,付出的代價便是一點點被磨滅生機,加之從無盡虛空形之初開始,便不時會有超出界限的大修行者和生命族羣出現,對無盡虛空的平衡狀態造影響與破壞,由此更進一步加大了乾坤二聖的消耗。”
“所以到了九幽縱橫諸天界域之時,乾坤二聖在無數歲月的消磨下,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像之前一樣將其鎮,唯有踏出抹去自我,以合道那一步,纔將其造的影響制到了最低限度,你可以認爲,在合道之前是乾坤二聖,合道之後,就爲了乾坤大道。”
顧判沉默思索許久,“我大致明白了,所以在九幽尊者之後,業羅初聖、黃泉之主這一批大修行者,就再也沒有過之前大修行者面對的那般無可抵擋的驅除與抹殺。”
“沒有了乾坤二聖的抹除,但他們卻到了乾坤大道的鎮,雖然從烈度看確實比不上直接致命的抹除,但也算是讓他們戴上了一副越來越沉重的鐐銬,終其一生不能解,唯有死亡前的最後一刻才能得到剎那的自由。”
“至於業羅初聖,也是曾經的問劍閣主,因爲自創迴劍意的原因,反而是到了更多的關注,由此帶來的結果也很明顯,那便是上所戴的鐐銬更加堅固沉重,甚至讓不得不在九幽天沉睡數萬載時以對抗迫,這一過程一直持續到進黑暗虛空之後,其所修的迴劍意再做突破,才一劍撕裂虛空、破除枷鎖,達到了真正比肩諸位混沌神主的高度。”
顧判敏銳地抓住了虛幻影話裡含的一點,“前輩說到了更多的關注,那究竟是到了誰的關注?”
虛幻影收回俯瞰山下崩塌瓦解過程的目,平靜注視著旁的男子,語氣毫無波道,“自然是到了吾的關注,就像是你一樣。”
“就像是我一樣?只有和我到了這種特別的關注?”
“沒錯,不然你以爲那些還有一靈智尚存的神魔意志殘念,爲什麼會突然被神魔空愡召喚降臨至玄黃主界,出現在你的面前?”
顧判回想起那次出乎預料的,貍貓換太子的召喚過程,心中瞬間轉過數個念頭,而後盡數歸於一,“前輩關注我和初聖,難道就是因爲我和掌握了迴劍意?”
“確實是因爲迴劍意,你還要更加特殊一些,畢竟的迴劍隨便找一個普通鐵匠便能打造,你手中那柄斧頭卻是與衆不同,和迴劍意相合之後甚至還要超出了吾的想象……”
“老爺,所有東西已經準備完畢。”
就在此時神魔空愡的聲音從樓閣門前響起。
虛幻影便轉過去,緩緩朝著那堆小山走去,“這裡面有一部分是太虛所準備的材料,不全的部分由吾進行了補足,就給你了。”
牠在擺放整齊的儲前停頓一下,又接著朝樓閣門走去,“太虛神主所掌本源力量乃是虛實之道,就藏在這座青山中央,你如果沒有其他要的事,也可以留下來觀察悟此山最後的破滅過程,或許對你的修行會有不小的裨益。”
顧判默然許久,還是躬施禮,“晚輩謝過前輩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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