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收藏家》第四章 解剖的作風
趙逸峰不聲地問道:
“背景覈查做了嗎?神力多?什麼崗位?”
眼鏡男說道:
“已經做了詳實的背景覈查,就是本地人,最大神力讀數只有18,比普通人強那麼一些,剛過及格線,崗位嘛,定崗解剖了。”
頓了一頓,眼鏡男繼續說道:
“最搞笑的是他還寫了一封辭職報告,放在局長信箱,第一時間就被掃描了容,抱怨了一通局裡的制度,不過等他父母走後,他又把辭職報告拿走了,估計是被父母說教了一番。”
趙逸峰點點頭:
“神力這麼弱,定崗解剖,那就是個普通人,不用浪費時間了。”
神力是不會說謊的。
腳步聲響起,風已經回到了主席臺,低聲問道:
“局長,真的不用我進行集測謊嗎?肯定還有網之魚。”
趙逸峰搖搖頭,看著眼前已經變得空的會場說道:
“小魚不用測,大魚測不到,異常局的建立本還是爲了理異常事件,無論誰來了,只要能出力就行,當然,如果他們有別的作,那懲戒也不是吃白飯的……”
眼鏡男和風相視一眼,想到這位局長的真實能力,不由微微點頭。
“剛抓到的這些細,送長眠吧,別忘了走審批手續。這些妖魔鬼怪敢冒出來,很可能是得到了什麼風聲,那件事要儘快推進了。”
“是!”
……
夜晚,距離異常局駐地不遠的福祥酒店,人聲鼎沸。
作爲這條街上第二好的酒店,今晚已經被異常局西南分局的探員們給包圓了。
確切的說,是被支援中心的各個室包圓了。
每個包間,基本都是一個室,都在進行迎新晚宴。
當然,一線調查部和政工部門不屑於來這裡,他們的迎新晚宴都在最好的紅星國際酒店進行。
福祥酒店一樓角落的偏廳裡,李凡正和十幾名支援中心解剖的探員們在一起把酒言歡。
讓他沒想到的是,雖然解剖的地位低下,但他進了解剖,今晚卻被安排在了大客的位置。
解剖的長吳謙是個留著分頭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坐在主座,副長劉大龍一橫像個屠夫,坐在副陪的位置。
吳謙舉起酒杯,笑著和李凡杯:
“小李,歡迎你來到咱們解剖!你可是咱們兩年多才來的新鮮啊!上一次咱們裡迎新,還是兩年前迎小柯。”
小柯全名柯珂,是個瘦瘦小小戴著眼鏡的清秀姑娘,此時就坐在李凡旁邊。
吳謙接著說道:“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劉大龍副長,這是張紅兵張老哥,馬麗華馬哥,孫達,胡正奇,於麗,孫國棟……”
被介紹到的人立刻笑著衝李凡打招呼,李凡也馬上回禮。
等到介紹完了,此時李凡上輩子的圓勁兒顯現出來,舉杯了吳謙酒杯的杯腰,笑道:
“多謝長!剛開始還有些忐忑,沒想到能遇到吳您這麼和藹可親恤下屬的領導,我覺以後的工作都是一片明。”
吳謙拍著李凡的肩衝周圍笑道:“小李都這麼說了,那我必須得幹!”
說著一飲而盡。
“吳,劉,各位前輩,來,我也敬大家一杯,初來乍到,我什麼都不懂,以後還得各位領導和前輩們多多提點關照。”
李凡倒滿一杯白酒,站起來唱個喏,隨後一飲而盡。
謙遜的行爲立刻贏得了在場同事們的好,衆人紛紛舉杯痛飲。
李凡接著問道:
“吳,咱們解剖工作是幹什麼的?是不是辛苦?”
吳謙笑道:
“你應該也有所耳聞,顧名思義,咱們的主要工作就是解剖異常染,搜尋這些染的變異數據,你明天下午三點到裡來就行,到時候讓老張帶帶你,算是你的門師傅。”
李凡一愣,心中不由有些,這是給他放半天假啊,這位長還人化。
當下說道:“沒事的長,我正常八點半上班就行。”
副長劉大龍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在場的解剖其他人也是一陣鬨堂大笑。
劉大龍笑得直,說道:“你要早上八點半到裡,估計一個人也遇不到,咱們正常上班時間就是下午三點到五點,早到了本找不到人。”
李凡更愣了,什麼況?
每天上班兩小時?提前步退休生活?
不是說解剖十分繁忙辛苦嗎?
似乎看出了李凡的疑,張紅兵咧咧說道:
“凡啊,我知道你可能在外面聽說了咱們解剖的一些風言風語,說咱們裡特別辛苦,每天忙得鬼一樣,以後咱都是自家人,不瞞你說,這都是吳……這都是兄弟們自己放出去的風!在機關單位就這樣,幹得多,不如說得多,就算你再閒,出去也得說忙,忙得要死,要不然容易招人閒話。”
聽張紅兵解釋,李凡才明白,解剖乾的就是解剖那些異常染的活。
這些染一般在送到解剖之前,都已經被調查部還有研究給研究了個底朝天,什麼負面污染之類的東西也早就已經清除。
送到解剖來,無非就是解剖然後歸檔,放進停房裡完事,有時候也泡泡福爾馬林。
基本上解剖完了存放好就不會有人管了。
所以工作一點也不急。
再加上調查部那邊行事作風比較暴,研究又比較貪婪,很多異常染本不到解剖,就被上面幾個機構給消化了。
有時候活兒,解剖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收到一異常染。
所以解剖的大夥兒還是很清閒的。
雖然薪水不是很高。
看到一旁的吳謙面帶微笑,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李凡連忙說道:
“吳,說實話,來到咱們,真的有一種回到家的覺!開心吶!我再敬大家夥兒一杯!”
原本還想著辭職,現在突然有一種賓至如歸的覺。
真的很舒服。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工作環境嗎!
在這種集魚的室慢慢熬到退休,讓清潔協會徹底淡忘了他這個收藏家的存在,清潔協會會長那邊也不用擔心他功高震主了。
要知道他現在纔是見習調查員,是轉正爲輔助調查員就最得一年。
何其快樂!
簡直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李凡當下連敬三大杯。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重生後的這異常的能喝,喝了這麼多竟然一點醉意都沒有。
酒桌上的氣氛逐漸達到高,在場的衆人觥籌錯,酒到杯乾,洋溢著熱烈的氣氛,很快都喝嗨了。
吳謙已經醉醺醺,見李凡又來敬酒,面一肅,一手端酒杯,一手握住李凡的手說道:
“小李啊,我希你記住一件事,我平常思考的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如何不工作,堅持魚30年,沒捱過領導的訓也沒被兄弟們頂撞過,把握極限的平衡,做最的工作同時保證自己全而退,這就是我的,也是咱們的工作作風,希你好好領悟。”
聽到領導的肺腑之言,李凡不由心中一暖,眼眶都微微溼潤了。
這是頭一次見面就說掏心窩子的話啊!
上輩子他也曾經和很多員老闆之類的打道,深深地明白,像吳謙這麼實在的,真的很很!
而且今天經歷了各種超出想象的事,現在也在這個氛圍下放鬆了下來。
當下道:
“吳您放心,我一定不負您的囑託,將咱們的工作作風發揚大!”
隨後又端著酒杯打了一圈兒,李凡的舌頭終於有些大了,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個空號。
李凡起手機,略有些搖晃的來到包間外,按下接聽鍵。
“……沙……沙沙……吱——沙……”
先是一段詭異的白噪音,過了一會兒,一個嘶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做的很好……沙沙……避開了異常局的陷阱……沙……杜鵑計劃繼續進行……沙……等候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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