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第一天，陸枕秋陪靳水瀾看了八集電視劇，做夢都是陳世，第二天晚上陪靳水瀾吃了個蛋糕，兩人游戲玩到十一點多，夢里都是打游戲，一覺醒來去廚房倒水喝，看到書房門開著隙，傳來鍵盤的聲響。

靳水瀾用的不是機械鍵盤，響聲并不是很大，但在這樣寂靜的深夜里，還是能明顯聽到，陸枕秋推測打字的速度應該很快，以前和唐迎夏半夜連麥，唐迎夏都是在打字，后來唐迎夏說連麥影響思緒和速度，不知道和余溫連麥有沒有這個問題？

陸枕秋抿，放下水杯，輕手輕腳回房，估靳水瀾正在工作，不想打擾，經過書房時里面傳來聲音：“枕秋？”

是靳水瀾喊。

陸枕秋走到書房門口，歉疚的說：“不好意思靳老師，我起來倒杯水，是不是打擾你了？”

靳水瀾拉開書房的門。

穿著米棉質睡，有些寬大，靳水瀾材偏瘦，高挑，長發用一筆在腦后，不知道打字的時候是不是撓了頭發，秀發有些凌，劉海微垂，遮住眼底的，整個人充斥慵懶松散的覺，陸枕秋過肩膀看到書房。

書房很大，和房間差不多，有兩排書柜，幾乎放滿了書，陸枕秋眼尖的看到有一排都是靳水瀾的書。

突然想到靳水瀾出版第一本書時前半小時的特簽書賣了八萬冊，銷量驚呆了雜志社的編輯，后來又追加了十幾萬冊，從那之后，靳水瀾就很有特簽書了，估是簽怕了，到現在的特簽書已經了收藏品，很難買到。

陸枕秋以前買過一套，后來花去那里看到喜歡的不行，每次去都要一，有次花過生日，送給花當生日禮了。

買的就是第一本。

靳水瀾順視線看到后面的書柜，問：“看什麼呢？”

陸枕秋回神，出客套的笑：“靳老師的書多的。”

靳水瀾點頭：“都是雜書，你喜歡可以在里面找書看。”

陸枕秋說：“謝謝靳老師。”

不過沒踏進去，而是站在原地，靳水瀾垂眼看陸枕秋的腳尖，一雙淺白涼拖，腳趾頭在外面，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說話時腳趾頭一直蜷開，無比可。

靳水瀾看到這幕，稍稍緩解因為陸枕秋的生疏帶來的憋悶，問：“睡不著？”

“剛剛睡著了。”陸枕秋沒說謊，睡前吃了冒藥，所以很容易困，只是到半夜口干，不知是不是蛋糕吃多了。

靳水瀾點頭：“那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枕秋如釋重負：“那靳老師也早點休息。”

靳水瀾看兩秒：“好。”

陸枕秋離開書房門口，回到房間里，跟走進來趴床頭邊，似乎在保護，陸枕秋的頭，了。

下半夜沒做夢，倒是偶爾能聽到隔壁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靳水瀾似乎一夜沒睡，次日陸枕秋醒來時靳水瀾已經不在家了，也不知道靳水瀾出去做什麼，還是早上散步，就給靳水瀾發了消息。

【靳老師，你散步去了嗎？】

末了又發一條：【我就是想問，要給你帶做早飯嗎？】

靳水瀾坐在會議室里，還沒開始開會，眼角微紅，一直著頭，聽趙思冉打電話，四周有點吵，再加昨晚沒休息好，所以冷著臉，微垂眼，下頜線繃著，周散發生人勿進的氣息，冷淡又疏離。

饒是已經和合作過好幾次的編輯瞧這副樣子不咽口水，往后挪了挪位置，生怕被凍傷。

“怎麼說的？”編輯小聲問邊的同事，同事負責工，頁面排版設計，工嘀咕：“能怎麼說，你看靳老師態度，好像生氣了。”

編輯說：“廢話，能不生氣嗎？如果不是因為咱們和靳老師合作過幾次，你信不信一紙律師函就過來了？”

編聞言一個哆嗦。

是靳水瀾干出來的事。

這人心晴不定的很，規矩又多又，但有能力，屬于老天爺捧著飯碗喂飯吃，實打實的天賦流，當初們雜志社簽下第一本靳水瀾的百合文時圈多同行嘲笑，覺得們瘋了，百合出版能掙多錢。

銷量出來，同行傻眼，就連們都傻眼了，因為有特簽，所以那本書第一次賣了二十萬冊，返場之后特簽改十分鐘，還賣了十幾萬冊，之后第三次返場，五分鐘特簽，又出了十幾萬冊，聽說那兩年靳水瀾什麼都沒做，就忙著簽名了，從那之后其他出版文再沒特簽，親簽都，饒是這樣，的銷量還是一騎絕塵，和頭部言，耽大神并排，經常戲稱一圈三神。

圈自然是作者圈，靳水瀾這種斷崖式的銷量，羨慕死同行了，那一次是試水，所以給的版稅并不高，這也導致們雜志社那一次賺翻了，之后兩年陸續合作過幾本新書出版，這次談的是靳水瀾還沒寫的那本，已經賣了影視，好幾家出版社蠢蠢，都是總報價＋版稅，一般出版談的都是首刷冊數乘以版稅，但靳水瀾不同，還多了個總報價，總報價就是額外的錢。

這次給靳水瀾的總報價是六百萬加首刷十萬冊以及百分之十八的版稅。

在圈子里，這個報價還沒有過，也是們雜志社仗著那次賺翻了，有底氣，其他同行紛紛打了退堂鼓，看到這條件都退了，所以老板膨脹了，居然在簽約之前提出扣版稅四個點，給百分之十四的版稅。

當時們聽到這個消息就腦子一懵，能想象到靳水瀾知道這件事的態度，果不其然，今早打開會議室，靳水瀾滿臉冰霜坐會議桌前，也不說話，是那氣就沉的讓人不上氣了。

靳水瀾手扣著辦公桌，敲了敲：“討論出結果了嗎？”

主編趙思冉，和靳水瀾合作過幾次，最初就是靳水瀾的對接編輯，前兩年催稿子就差沒住靳水瀾對面，看著寫，所以們比旁人要好一點。

趙思冉搖頭：“沒聯系上老板。”

老板估也知道靳水瀾不樂意，放下這個合同拍屁走了，讓收拾這攤子，趙思冉苦著臉，和靳水瀾關系好是不錯，但降低四個點？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啊！還不如殺了來得快！

其他雜志社都是給百分之二十的版稅，只是總報價沒們高，所以靳水瀾才選擇們，如果真的是按照百分之十四的版稅，那何必選擇們雜志社？

靳水瀾又不是慈善家！

靳水瀾睨，敲桌子手一頓，其他來開會的人心里一，原本還想開口的編輯把話憋回去，臉漲紅。

“那就不簽了。”靳水瀾說完起，趙思冉忙喊：“靳老師……”

靳水瀾轉頭，趙思冉笑：“我們再談談。”

今天要是出了雜志社，被同行知道沒簽，不僅雜志社要被笑死，同行怕是也坐不住了，靳水瀾側目：“談什麼？談我們幾天不見，你以為我立地佛了？還降低四個點，怎麼降低？百分之十四的版稅，你們還真把我當菩薩，不食人間煙火？”

說一句話，趙思冉肩膀一點，老板也太狠了，低一兩個點們還能談談，四個點，異想天開，癡人說夢！

說：“你別急，昨晚是不是又趕稿子沒睡覺？”

靳水瀾眼角微紅，還有淡淡黑眼圈，一看就是沒睡好，趙思冉說：“去休息室睡一會，我去老板家找！”

今兒怎麼也得把合同給簽了，趙思冉想。

靳水瀾一夜沒睡，早上過來準備簽完回去睡覺，誰知道出這個變故，聽到趙思冉的話點點頭，趙思冉起說：“我帶你去休息室。”

休息室有懶人沙發，躺下剛剛好，趙思冉跟后進了休息室，對其他人說：“先去工作吧。”

其他人出門，趙思冉把靳水瀾安頓好，剛想轉，靳水瀾手機嘟嘟兩聲，低頭，看到陸枕秋發來的消息，問要不要多做一份早點，靳水瀾眉目染上可見的溫，眼神也了銳利，整個人氣勢陡然有些變化，趙思冉好奇多看兩眼，到底沒敢問，而是悄咪咪關上休息室門離開了。

靳水瀾躺懶人沙發里回復陸枕秋：【我在外面開會，早飯你自己吃吧。】

陸枕秋等到靳水瀾的消息正在做早飯，在臺上吃狗糧，給靳水瀾回一個表包之后放下手機，做好早點之后捧著來到臺，窗戶半開，溫暖風輕，一邊吃早飯一邊低頭看不遠的馬路人涌，耳邊是吃東西的咀嚼聲，令在這一刻有些歸屬，很安心。

以前房子住好久才有這樣的覺，但才搬來第三天，就很喜歡這里了。

陸枕秋吃了早點去整活劇本，嗓子好差不多了，把設備全部裝好，開始錄音，雖然靳水瀾不在家，還是把門關的很嚴，屬于的聲音在房間里沖撞，兩年沒有錄劇本，覺一時半會上不來，連錄兩小時才把覺找穩，好不容易錄好一小段試音已經到中午了，陸枕秋把錄好的文件發給紀子薄，沒幾秒收到消息，還以為是紀子薄，沒想到是小魚。

小魚：【你沒簽約嗎？】

沒頭沒腦一句話，陸枕秋打字：【什麼？】

小魚：【三水平臺啊，你不是簽約了嗎？】

陸枕秋皺眉：【簽了啊。】

小魚發來鏈接：【為什麼宣沒有你的名字？】

陸枕秋點開鏈接，是微博宣，宣了新簽約的四個主播，娛樂版塊就一個新主播，樓倚風，陸枕秋把微博看了兩遍，沒看到的名字和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