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國王在冬眠》給你們看看我家貓(沒丟,就是讓你們看看它多...)
五分鐘后,整個雪圈不分地域一鍋燉的雪友群全炸開了,劇那三秒一個變啊——
第一階段:我艸單崇到阿勒泰了,他來干嘛啊,阿勒泰最近有什麼?……哦有大跳臺積分賽!
第二階段:大跳臺積分賽噯!奔走相告!單崇要復出啦!
第三階段:哦單崇不復出,雪聯那些人是擱U型池上抓到他的……就尼瑪離譜。
第四階段:單崇還會U型池?
第五階段:熱烈討論單崇到底會不會U型池。
單崇從U型池上下來,被圍追堵截,這讓他有種自己不是過氣退役運員,而是什麼犯了事兒的明星的錯覺。
仿佛人人都想從他這搞到大新聞。
問:“不是之前都在綢之路雪場嗎,怎麼突然來阿勒泰這邊了?”
答:“艾文膩了……來都來了,就雪場都走一遍?”
問:“不是來看雪聯舉辦的大跳臺世界杯的?”
答:“不是特意來的。”
問:“意思就是還是會看看?”
答:“看看就也……不犯法吧?”
問:“怎麼上U型池了?”
面對這個提問,男人難得的陷了沉默,目往衛枝那邊轉了下。
背刺擱旁邊站著,面無表地心想以前他也問過一樣的問題,這人怎麼回答的?
——小徒弟想看。
呵。
你那麼敢那麼有本事這回你還這麼答。
正幸災樂禍地站在旁邊強勢圍觀湊熱鬧,只見男人慢吞吞“啊”了聲,臉上的表都沒什麼變化,輕描淡寫道:“小徒弟想看。”
背刺:“……”
他還真敢。
現場原有的、按手機、相機快門的聲音猛地停頓,大家爭先恐后的提問有耳可聞直接沉寂了十幾秒,然后只見一群人齊刷刷轉頭向從剛才開始一直被他們當做空氣的小姑娘——
如果是貓,這會兒尾可能已經炸開了。
肩膀僵了下,震驚地眨屁下眼往后退了兩步。
有人直接認出衛枝來了:“這不是之前給你拍視頻那個麼……你還給發網上了,就前幾天nitro那塊公園板!”
單崇睫懶洋洋抬了抬,掃了眼快凝固雕像的衛枝:“嗯,是……這你都認得出來?”
“啊,那個卡前刃,我也就看了十遍。”
護臉后面,男人勾了勾,語氣變得稍微沒那麼了:“那天不是發了個視頻火了麼?小孩跟我大發脾氣,為了賠禮道歉,我就給一點特權,讓選burton的新板帶貨視頻用哪個道或者地形——”
然后在阿勒泰被抓包……
再讓火一次?
眾人千思萬緒,心中吐槽紛紛。
仿佛是覺到大家微妙目,此時男人停頓了下,才用四平八穩的語氣繼續道:“沒跟我客氣,選的U型池,這個其實我不太會,所以這幾天一直在練。”
他說完了。
一時間,現場的人恨不得彎下腰滿地找槽點——
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艸大佬承認自己不會U型池語氣怎麼跟‘明年奧運我要拿金牌’語氣一樣理直氣壯牛批轟轟大佬不愧是大佬”到“啊啊啊啊啊啊啊這的是誰哪來那麼多特權”再到“啊啊啊啊積分賽在即您不去飛臺子搞什麼U型池這就是大佬的玩喪志嗎”……
眾人面面相覷。
此時這邊有點過于熱鬧了,終于還是把本來不應該注意到這邊的人吸引了過來。
單崇被一群人圍在中間,一掀眼皮子掃到不遠有個紅的影往這邊看了眼,然后他定住了,再然后,他抬腳往這邊走過來。
且越走越快,最后快要變手刀沖刺。
單崇:“……”
大跳臺和U型池是兩個大地型道,分別各自占據很大面積,而U型池因為它形狀特殊,是建造在雪坡上的……
于是這會兒雪坡下面,王鑫一個四舍五年過半百(并沒有)的人著雪坡,試圖手腳并用地往U型池這邊爬。
單崇:“…………”
收回目,男人面無表地對周圍的人說:“問完了沒,問完的話我走了,突然胃疼。”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胃疼的意思都沒有,但是大伙兒面面相覷,沒人能揭穿他。
他都退役了,是個自由人。
所以或者制都沒辦法管住他,他不配合,周圍的或者其他工作人員也只能放他走。
男人拎起雪板,在后想搞新聞的人眼目送下,毫不留,轉頭就要走。
衛枝和背刺左右護法似的跟在他后,背刺還好,衛枝就慘了——男人走的很快,走到最后幾乎手蹦跶起來小跑才能跟上他,跑得氣吁吁,聽他和背刺的對話。
“跑什麼?”
雖然勉強跟得上但是也還是有點累的背刺問。
“……王鑫來了,”單崇說,“那還是有點害怕的。”
“你怕他干嘛?都退役多久了!他都快四十你都快三十了,他一把年紀估計子都舉不了。”
“你這麼大了過年回家還不是被你爹拿著拐杖追得滿山頭跑?”
單崇走的頭也不回。
就在這時,他們后,有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人聲音吼了聲“單崇你站著”,那聲音氣吞山河,吼得衛枝往前栽了下差點兒趴雪上——
好不容易站穩,立刻抬起頭去看走在前面的男人……
這人心理素質得一筆。
他甚至頭都沒回一下,只是腳下走的更快。
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衛枝有被這個張的氣氛染到,也頭皮發麻悶頭跟著跑路,跑到氣吁吁、一頭問號:后面的人又不是在追,跟著嚇跑什麼?
但是腳下還是沒停下來。
直到一個巨大的雪球著的腦袋從后方飛過來,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時候“啪”地一下重重砸在男人的背上,雪球四分五裂飛濺開來,有些甚至飛到衛枝的和鼻腔里!
小姑娘重重打了個噴嚏。
走在前面的人也終于相識被砸疼了或者別的什麼,原本有些急促的腳步一頓,他回過頭,漆黑的目逐漸凝聚焦點。
最后,他安靜立在那,平靜地著后追上來的紅中年男子。
……雖然中年男子并不平靜。
“跑啊!”他罵罵咧咧,“你媽的,怎麼不跑了?”
見走在前面的人終于停下來,轉,王鑫扶著一樹干上了,覺心臟都要從嗓子眼吐出來了,手腳并用爬完雪坡又尼瑪一路雪地狂奔,最后還彎腰撿起雪團球來了個鉛球投擲——
這一竄作下來,和鐵人三項有錘子區別!
他這老胳膊老的,造的什麼孽!
王鑫滿腔怒火,本來看戴鐸被單崇一個視頻撥的理智都沒了就尼瑪一肚子火,這會兒讓他又又恨的正主兒猝不及防出現在阿勒泰……
的U型池邊!
距離大跳臺就尼瑪隔空三五十米直線距離!
…………他懷疑他就是不把他氣死決不罷休!
“單崇,你不心虛你跑什麼!”王鑫說,“我他娘西匹的能吃了你?”
“吃不吃不知道,”單崇認真地說,“反正你不是來友善敘舊的。”
王鑫站起來,一張——
就看見男人抬手,捂住了邊小姑娘的耳朵。
王鑫:“……”
王鑫:“什麼意思!”
單崇:“別說臟話。”
王鑫:“你還文明起來了!”
單崇:“嗯,人不得長嗎?”
王鑫:“……我你——我踏馬真的是放你娘的屁!”
單崇沒反應,就是把在衛枝耳朵上的手力道加大了一些,王鑫看他那個鬼樣子氣不打一來,一張方才因為跑慘白的臉,這會兒泛著豬肝一樣的。
他語氣很是不好:“你什麼時候來的阿勒泰?你不是在綢之路雪場那邊?跑來這想干什麼?”
他一連串發問,單崇都出個困的眼神,不是很懂他又沒哪個雪場拉黑,正常過來個雪而已,做什麼全世界都一副他來這邊要搞一波大謀、全員如臨大敵的樣子——
“不跳臺你來阿勒泰干什麼?看別人跳啊?你看別人跳你在觀眾席上坐著?真的假的?是不是有病?你坐的穩?你睡得著?”
王鑫都沒給他氣的機會,噼里啪啦連罵帶問。
沒等單崇發話,那邊戴鐸也趕上來了,正好聽個尾“你睡得著嗎”的靈魂發問,也懶得問剛才王鑫罵了什麼,總之跟著罵就對了。
面容的年輕人冷笑一聲:“他有什麼睡不著的,他又沒得心。”
王鑫聽見年輕人怪氣的聲音在后響起,抓了把雪扔他,罵道:“他沒心,你有心?你也給我閉上!”
戴鐸被扔了一臉雪,反正也不疼,拍拍臉上的雪也不太在意,懶散地站在那,跟單崇一起挨罵。
整個山頭就聽見王鑫嗷嗷罵人的聲音,單崇和戴鐸就保持一開始的站姿,小學生似的乖乖立著,誰也沒。
這一幕其實尤其給人悉的覺。
山頭上的風很大,卷起雪塵迷糊了眼,讓人頭眼昏花地覺得,今天阿勒泰山頂的風,好像摻雜了長白山天池的水汽。
……
也不是什麼驚天地的大事兒吧。
單崇偏偏還記得清楚。
那大概是2018年雪季末的時候了,他還在國家隊,剛剛沖擊平昌冬奧獎牌失敗,退回長白山,日子按部就班,他還是訓練,就好像之前什麼憾都沒發生過。
沒什麼人提平昌冬奧會上的憾。
大家都說,等北京冬奧吧,家門口的獎牌更值得紀念。
能有這麼寬容的環境,其實主要是當時雪就不是什麼太多人關注的雪上運,而且比起夏季奧運會,冬奧會本來就沒幾個人關注……平昌冬奧會還算有點兒水花,只是看的人都去關注速和花了,再剩下的,都在罵當時作為東道主的韓國各種比賽上明目張膽的作。
大家都忙得很,沒人注意有個搞單板雪大跳臺的人,本來有機會沖擊獎牌,結果折戟沉沙。
回到長白山好像一切風平浪靜,單崇陪著戴鐸——他擱山上撿的“單板大跳臺好苗子”閉關修煉,兩人埋頭死磕LINE2160°。
當時國還無人能做這個難度的轉。
……也別說國,哪怕是全世界范圍,能在正規訓練中做出這個難度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他們倆就在王鑫眼皮子底下,湊一塊兒,閉門造車。
長白山終年冰雪覆蓋,雪場雖然不大,但卻是國環境最好的雪場。
二十米高臺上,著白雪服、當時還能的上是年的年輕人,從跳臺邊緣猛然出現,團,抓板,旋轉——
大約五圈半后,他落在地上,“啪”地一飛出去翻滾了好多圈,撞到旁邊的護欄上。
渾都散了架似的疼,他本一下子爬不起來,就埋在雪里,耳朵著地,聽板刃劃過雪面的悶響,那靜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
“你這飛出去的角度不對,板頭斜飛出去是飛半圈的角度,所以你這最多1980°就沒了,2160°是整圈,你想想你飛1800°時候怎麼出去的?立刃不夠高,肩帶轉也急了,你慌什麼?”
男人毫無起伏的聲音在腦袋頂響起。
“你落地的病也是離譜,雪板那麼長雪道那麼寬,非得踩著板尾要麼就是后刃落地?跳臺出去的時候時機也不對,你剛出去的一瞬間是不是卡刃了?我都看見雪塵了,擱臺子上呲雪墻?”
戴鐸手指埋雪里,了。
站在他旁邊的男人一眼掃到,停頓了下,彎腰,手臂一使勁兒,直接把他從雪上拎起來了,順手給他拍拍上的雪,順便總結:“教驢都教會了。”
“……你厲害你來。”戴鐸還痛的直不起腰,聞言斜了眼單崇,“這麼能耐你先出個2160°我看看!隨便FScork還是BScork又或者是LINE,只要是個2160°——”
“你剛才1980°摔的,哪來的大臉好意思提2160°?”
“那你來1980°!!!!”
“哦,我1980°能從你頭上飛過去。”
“昂,行,說誰不會——背刺吶,來來來,機位準備好,讓我們崇神給我們表演個大跳臺飛人!”
戴鐸拽著男人回到臺子邊,自己雪板一扔,渾酸痛也愣是生生爬本來就很高的臺子上站穩了,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回過頭,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方筆畫了下,意思是:來,飛!
單崇站在出發臺調整固定。
“不是吧,”盯著男人冷靜的一系列作,一副真的準備作起來的樣子,但是還不怎麼見過世面的背刺被嚇得夠嗆,“來真的?你從他頭上飛過去?這尼瑪要是沒飛過去他腦袋不就廢了——”
板多啊!
而且板刃可是有利度的!
大跳臺噯,飛出去那下慣力量又有多大?
“嗯,”穿好板的男人直起腰,“咔嚓”“咔嚓”活手腕和脖子,神淡漠且高傲,“危險作,非專業人士請勿嘗試。”
扔下這句話,和一地目瞪口呆的人,他就出發了。
黑的影從跳臺出發點落下,猶如張開雙翼的飛鳥,簡單的幾個走刃,他直接乘著雪板以高速上了二十米高臺——
上拉。
收。
起跳。
眾人的歡呼夾雜著驚呼聲中,男人的背后就好像真的憑空生出翅膀,他跳的極高,板底真就正好著叉腰站在高臺上的年安全盔上方幾毫米的地方一躍而過,他彎腰,抓板。
旋轉。
FScork1980°,半空中流暢的轉圈五周半,劃出完的拋線。
在即將落地時,他放開板,舒展,一個下的姿勢,雪板“啪”地穩穩落在緩沖帶上,帶著前刃走了五六米,直接板尾掃雪,背呲,停住。
“艸……艸?”
“我艸!!!牛啊!!!崇神!!”
“錄下來沒!錄下來沒!干,隔壁小孩都饞哭了!錄下來我發朋友圈!”
“錄的清楚不?”
“那波1980°完整錄下來了吧?晚上我翻個墻發出去讓那些老外也看看昂——”
不遠跳臺周圍四面八方傳來的嘆息與贊聲中,男人彎腰摘了板,微微瞇起眼掃了眼站在大跳臺上的戴鐸。
抬起右手,豎起拇指,然后拇指倒過來。
給他比了比。
拖著雪板往回走,正準備上去繼續和戴鐸這個碎子拌幾句廢話,突然男人爬坡停下來,站住不了。
蹲在跳臺邊緣,戴鐸神腦袋低頭他:“干什麼?”
單崇沖著出發臺方向揚了揚下。
戴鐸回頭一看,哦,王鑫來了。
此時此刻只見他們的教練,叉著腰劈著叉,閻羅王再世一般站在出發臺,面烏漆嘛黑,收到兩人雙雙投來的目,氣吞山河:“日你們老子!!!我眼睛出問題了還是我在夢游夢進噩夢!剛才你們在搞什麼!紅牛跟你們簽約了怎麼著一個敢站一個敢跳!都他媽活膩歪啦!腦袋給你們擰下來?大跳臺是給你們這麼玩的?!!!!”
戴鐸:“……”
單崇:“……”
王鑫一邊罵,一邊扶著出發臺往下呲溜,準備錘人。
剛搞了一波危險作兩人對視一眼,單崇先作,手里拎著的雪板也不要了,隨手一扔,轉頭就跑!
戴鐸手腳并用從跳臺反方向坐梯似的下去,跟著單崇屁后面撒丫子狂奔!
看臺上的人樂不可支的起哄聲中,王鑫邊追邊罵,還要彎腰團雪球,扔出去——
這老頭年輕時候搞田徑的,砸人一個砸一個準,還賊拉疼,追兩人屁后面,氣吁吁不妨礙他中氣十足地罵人,罵得雨均沾。
彼時,半個長白山山頭都是他的罵聲。
那時候的長白山,人很多,也很齊。
都說長白山很特殊,有神靈存在,單崇曾經也信過,那是被神庇護之地。
……
王鑫的出現仿佛打碎了某些僵局。
盡管他就是上氣不接下氣,臉紅脖子罵罵咧咧了一堆沒營養的話,但是從雪場回酒店的路上,衛枝還是明顯地覺到單崇的意興闌珊。
一路上他都沒怎麼說話。
方才U型池的視頻已經發出去了,在品牌方第一時間轉發的加持下,眼下短視頻平臺點贊、評論都巨他媽多——無數剛才在微信群里聽到小道消息“單崇在阿勒泰玩兒U型池”的人,都擱短視頻平臺蹲等他更新呢。
這會兒更新來了。
單崇以前也沒怎麼上過U型池,這視頻一發出去自然也引起不小凡響——
視頻發出短時間,今年新款custom在各家代理那迎來了一波小單……
也算是他給burton和nitro倆贊助商爸爸一碗水端平,賓主盡歡。
衛枝閑著沒事,了解了下burton代理們開單的歡喜,又順著某個快樂代理發的群信息,進一個雪友群,里面很熱鬧——
【阿卡:我聽說崇神了。】
【神經病不會傳染:啊?】
【阿卡:真的,我在雪聯的朋友說的,他這回上U型池也是因為……?】
【神經病不會傳染:別胡說八道了!我都沒看出來!】
【阿卡:你看的出來個屁!那你告訴我,一個從來只更新雪視頻,撐死了稍長一些的都輸在努力的帶貨的人,某天不帶貨了!發了個人的視頻!】
【神經病不會傳染:昂,然后呢?】
【阿卡:有沒有你家樓下電線桿上的寵告示那個味道——「給你們看看我家貓,沒丟,就是讓你們看看它多可。」】
【神經病不會傳染:……】
衛枝:“……”
心臟都快要跳出腔。
耳燒了起來。
保持著冷靜的臉,衛枝嘆息著“這麼會講結婚一定請你們坐頭三桌”,不舍退出微信·單崇·吹微信群。
再刷新單崇短視頻平臺下的評論,下面自然也是說什麼的都有,最多的還是這種畫風:你要不上跳臺也行啊,轉行U型池專心練一年我看還能趕得上明年家門口冬奧會拿個獎牌。
衛枝:“……”
這些雪友一旦開始決定想做個人,講話是真好聽。
然而這并沒有什麼用。
大概是各種彩虹屁都看得有點兒膩,男人對這些夸贊表現得無于衷,那副魂兒都被王鑫的出現嚇飛了的樣子,衛枝都顧不上吃醋這他媽又憑空冒出來個讓暗對象夢繞魂牽的人……而且還是個奔四的中年男子。
好幾次跟在男人后,言又止。
在手里的手機振,拿起來一看,發信人是走在前面兩三米遠的背刺——
【背刺:你現在一張一合真的很像金魚。】
衛枝翻了個白眼。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酒店大堂,一推開門,正好看見坐在大堂沙發上玩兒手機的花宴。
聽見靜,漂亮小姐姐抬起頭來,直奔主題也不繞圈就說自己是專程在這等著他們的,因為單崇的視頻,這會兒全世界都知道他來阿勒泰了,這邊的朋友憋著要和他喝一杯。
單崇想了想,沒拒絕。
難得。
據前面幾次大家喝的稀爛醉,就他一人保持清醒、任勞任怨地屁當尸搬運工可以看得出,他從來不是主找酒喝的人。
——實錘了此時此刻他心確實不好。
這種況下麼,喝兩杯放松心好像也不算過分,于是這時候衛枝也就沒再跟他強調什麼手上傷口的事兒,這些天他也拆了線了,就薄薄纏了層繃帶,以防再傷什麼的……
悶聲跟在他后走了兩步。
男人聽見后的腳步聲,腳下一頓,才回過頭對后一步一隨的小姑娘說:“你回去休息。”
衛枝:“我也要去。”
那斬釘截鐵的,引得單崇挑了挑眉:“喝酒你去干嘛?”
衛枝:“喝酒我就不能去啦?”
單崇:“生理期喝什麼酒?”
“……”
哦,差點忘記了。
“醫生說了,只要不肚子痛,不喝太涼的就沒事……我可以去吃水果啊!”
總之我得去看著你。
衛枝很執著,主要是因為這波通知換個人比如老煙說的也就算了,說的人是花宴——這象征著什麼——
通過發起邀請的必然是生……
前方估計有一大桌子的姐姐等著安沉抑郁的國王陛下呢!
越想越覺得離譜,越發堅定了小姑娘要跟著去的決心,抬手直接拽著男人的袖子,一雙杏眼炯炯有神跟他互瞪對峙。
直到男人手一抬,把自己的袖子搶回來,默認妥協。
昂首地跟在他屁后面進了酒吧——
然后在看清楚等著他們的團隊之后,心直接“嚯”了聲。
除了老煙和姜南風等人,什麼加勒比海盜熊以及的朋友狐狐,單崇教過的、沒教過的學生,還有經常能在短視頻網站刷到的其他網紅漂亮姐姐……
現在衛枝信了住那天男人說的:阿勒泰人多。
牛。
是真的多。
眾人,好不容易讓他們進去坐下,整個酒吧氣氛一下子就上來了,滿滿當當的人坐著,各種類型的酒水、小吃擺了一桌。
衛枝在姜南風旁邊坐下,后者笑了笑,用只有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就知道你會跟來。”
衛枝掃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阿勒泰的小熊,今兒扎了個高高的馬尾,頭上有那種巾材質的發帶,看著干凈利落特別運有朝氣……
好看是真的好看。
抿了抿,從角里出幾個字:“雷達顯示前方鴻門宴,我要是個傻子才敢放心回酒店躺著不跟來。”
“行,阿宅太太那些年的更新沒白畫,對得起漫畫創作者稱呼,”姜南風十分欣,“雷達準確。”
“公平競爭,我不機靈點就要管別人師娘了。”
兩人正竊竊私語。
那邊,小熊先舉起酒杯:“剛才看見崇神發阿勒泰視頻了,給我驚呆,你什麼時候來的阿勒泰啊,你又什麼時候學會的U型池啊,還得這麼好!”
活潑的聲音,可能是聲音過大,嗓音有點兒沙啞。
但是說的話倒是好,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話題歸攏了——原本因為人多,大家聊天就一茬茬的小團聊,這會兒聽說話,一起舉起了酒杯,熱熱鬧鬧的。
衛枝面前放的洋酒,沒加冰塊,掃了眼直接端起來了。
酒吧燈黑暗,看不清坐在眾人中間男人的神,但現場有些個紙醉金迷的意思在了——起碼戴鐸作為現役運員,除了煙,滴酒不敢沾。
這種突如其來鉆腦海的對比讓男人面更加沉寂。
和就近幾個人了杯,他木著臉,將手中杯子里的琥珀酒一飲而盡,口順,但也知道是度數高的威士忌。
不知道誰點的。
熱辣辣的后勁順著嚨燒上來。
他剛放下酒杯,就聽見姜南風碎了心地在不遠對邊的人說:“衛枝,你喝這點得了,也不看一眼手里的是什麼酒……一會兒喝醉了又給全世界打電話我不管你了啊!”
單崇轉頭看過去。
覺到他的目,姜南風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嘟囔了聲“你看能管你的來了”,往后讓了讓,示意單崇可以開始發揮管教閨。
沒想到男人只是稍微一頓,放下了手中喝空的酒杯。
他抬手了眉心,又稍顯淡漠地勾了勾。
“不慌。”
男人神緩慢放松。
“我在這,還能打給誰?”
注意!!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c*l*e*w*x*c點_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
- 完結233 章
重生後被九王爺嬌養了
不忠不孝、寡廉鮮恥、心黑手毒——侯門惡女顧夕揹負一身罵名,重生了。 重生在三年後,成了江南淮城一小門戶顧家嬌女顧西棠。 父母嬌寵,兄姐疼愛,還有一對祖父母特彆護短。 日常攆攆雞逗逗狗,無聊時氣氣叔嬸遛遛小弟。 這種小日子,顧西棠覺得挺有意思,打算放下屠刀,做個好人。 奈何前世仇敵非要往她跟前蹦躂,一個個上趕著找死。 踩她底線,觸她逆鱗。 顧西棠抽出袖中金線,睥睨冷笑,“放你們生路不走,偏要闖我這地獄門,姑奶奶成全你們!” 清雋男子從後走出,將她的手輕輕按下,“棠兒,金線割手,放下。” 顧西棠秒切告狀模式,“他們先欺負我!” 男子噙著淺笑,薄唇輕啟,“這些礙你眼的東西,夫君來收拾。” 後來世人才知,君不染塵的賢王,扯下白衣,就是閻王。 而閻王現世,隻為顧西棠。
8 20394 - 完結103 章
夫君位極人臣後
公主府開宴,一處偏僻殿內,賀蘭瓷掐著掌心扶著牆,和同樣腳步淩亂的新科狀元郎陸無憂狹路相逢。一個柔若無骨,一個麵色酡紅。四目相對,雙雙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絕望。“我先走了……”“我走那邊……”然而更絕望的是,不遠處還能聽見公主侍女和二皇子侍從搜尋兩人的聲音。賀蘭瓷咬唇:“要不你從一下公主?”陸無憂忍耐:“我覺得二皇子人也不錯。”賀蘭瓷:“再說我們就隻能兩敗俱傷了!”陸無憂閉眸:“那就兩敗俱傷吧。”賀蘭瓷:“……?”一夕之後兩人清白全無,隻得被迫成親,然而強敵環伺,這親事成的分外艱難。一邊是虎視眈眈盼著她喪夫的二皇子,一邊是目光幽冷盯著她的公主。賀蘭瓷:“……你能頂得住嗎?”陸無憂:“頂不住也得頂,誰讓我娶都娶了——我將來是要做權臣的,自不會倒在這裡。”賀蘭瓷:“那你努力哦!靠你了!”陸無憂:“……?”經年以後,陸無憂做到內閣首輔,位極人臣,權傾天下,回憶起舊事。門生向他請教是如何走到這裡的。陸首輔心道,隻要娶一位有傾國傾城之姿又時常被人覬覦的夫人,總能催人上進。
8.25 69484 - 完結585 章
天價婚寵:傅少的落魄新娘
未婚夫毀了秦尤心中搭建的一座城,傅謹言再給她一磚一瓦地搭建起來。人人都說傅九爺愛慘了落魄名媛秦尤,才舍得一擲千金博得紅顏一笑。他們不知道的是,傅九爺心中有座城,住的卻不是她。她一怒之下,毀了他的城,傷了她的人,落荒而逃。經年之後,她與他再相遇。傅九爺眼眸含笑,道:“玩夠了?”她答:“當年毀了你一座城,現在還給你。”“怎麼還?”“慢慢你就知道了。”“不急,用一輩子來告訴我,也成。”……他孑然一身時,什麼都不怕。直到有了她。
8 12299 - 完結62 章
失憶后我結婚了
阮雯雯因為車禍失憶了,醒來后所有人告訴她,她結婚了。 老公叫路峰,是路氏集團的繼承人,溫柔多金愛她如命。 阮雯雯忐忑等著路峰的到來,誰知道來人竟是——她悄悄喜歡了好久的學長。 她從病床上一躍而下,撲到路峰懷裏,羞答答喚了聲:老公。 ...
8.18 6426 - 完結459 章
千嶼
蓬萊仙宗小師妹徐千嶼死後方知,自己是一本錦鯉文中的女配。 她這一生心高氣傲,修煉刻苦,無奈屢屢倒黴,不成大器。 愛上大反派魔王,倒貼半本書,甚至爲他背叛師門,真心奉上,卻被一劍擊殺,掉落山崖。 錦鯉女主陸呦,每天只用躺着,天賦,寶物,氣運,男人,紛至沓來。 徐千嶼視爲珍寶的師兄,師弟,愛人,全都是被錦鯉吸引來的魚,而她自己,大概是天選之女的對照組。 -- 作爲重生女配,徐千嶼理應手握劇本,用盡機心,然而書中世界時空意外延誤,千嶼睜眼時,已在凡間被嬌養成了大小姐,性格比前世更驕縱,紈絝,不受任何人影響。 系統捂臉:……這波完了。 然而後來…… 錦鯉女主:?發瘋了吧,卷死了??? 系統:求求你別再升級了!!也看看戀愛線吧小千,全靠你帶飛了QAQ 黑化大魔王揮舞着皮鞭走來, 哭得鼻尖紅紅的徐千嶼也衝他掏出了皮鞭。 大魔王:? 大魔王:撞號了? 徐千嶼冷着臉看向師弟:重色輕友的人不配當我兄弟,只配當狗。 師弟欲哭無淚:嗚嗚,汪汪,理理我好嘛? 至於師兄麼…… 前世徐千嶼覺得他潔淨清冷如謫仙,如今悟了,大道於他,不是信仰,只是目的。 一個藏得極深,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批美人。 然而遇上她,這小心行駛的船,終是翻了。
8 1455 - 完結487 章
隱婚後,祁少夜夜求官宣
【隱婚萌寶甜寵歡喜冤家】薑初七是誰?薑家最不受寵的女兒,除了那張漂亮的臉蛋,一無事處。祁時宴是誰?祁家老三,盡管有顏有錢,但偏偏是一個隻能坐輪椅的殘廢。祁家老宅的相親局上,她纏著要給他的兒子當後媽。“薑小姐,孩子不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祁時宴轉動手中的佛珠,抬眸,眼神犀利,話語間滿是警告:“一個殘廢罷了,還值得你們這麼費勁心思?”轉頭,她就跟著相親男酒館擦身跳舞。舞池外,祁時宴掐著她的下巴,腕間的黑色佛珠矜貴清冷:“怎麼?滿足不了你?”她笑的妖嬈:“逢場作戲,隻是玩玩而已。”北城人人都在等著看她嫁給一個殘廢的笑話,可是沒有人知道,隻能坐在輪椅上的那個殘廢突然間的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薑初七,你敢離婚試試!”小胖墩拉著薑初七的衣服,可憐兮兮的說道:“媽媽,媽媽,你不要兒子大寶了嗎?”
8.18 234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