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國王在冬眠》嘰智的阿宅(改bug)(衛枝,你讀者喊我們滾床單...)

南城第三醫院什麼出名?

韓一鳴所在的骨科。

那位倒霉蛋在確定生命系穩定后,就直接被轉院送往南城第三醫院,衛枝他們一路跟著過去的,眼睜睜看著窗外的風景越來越眼,最后車停在了悉的醫院門口。

其實也不是很怕見到韓一鳴啦……就是上次他來接機被趕走后,可能也覺得沒面子吧,他基本沒再跟講過話。

這種況下,毫無準備地再見面不排除會有尷尬的可能。

……但是沒關系,已經當面道歉過了,剩下的無視就好了,假裝不認識或者沒看見。

拍拍口做好心里建設,衛枝面如常地跳下車,站穩,正邁開從容步伐準備往醫院里走,衛帽子被男人從后面一把拉住。

“突然記不起來了,你那個鄰居家哥哥,哪個醫院的來著?”

男人不急不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回過頭,只見原本跟在他后面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這會兒稍稍彎下腰,湊到邊。

就在耳邊,一轉頭,耳垂蹭到了他的瓣。

衛枝“唔”了聲,臉微微紅抬起手耳垂……而男人問這話的同時,衛枝余就不小心瞥見不遠,韓一鳴正站在急診科門口跟大概是急診科大夫的人說話,金邊眼鏡和白大褂,材高大,很有氣場。

說的什麼,隔得太遠也聽不清楚。

衛枝:“……”

還真是白天不講人,晚上不言鬼。

衛枝沉默了幾秒,單崇就敏銳地捕捉到了。

于是微微一抬眼,視線從臉上轉走,順著的目看到不遠的韓醫生——那人側背對著他們,存在很強,往那一站,人來人往的都會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想想他真實的人格,單崇不得不承認,這人很有冠禽的味道。

簡單地“哦”了聲,男人手兜,直起腰,看著有些懶散地站在那。

衛枝回頭著他,眨了下眼。

單崇:“嗯?”

從鼻腔深發出來的單音節,代表疑問。

衛枝:“……”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必要,但是我就友善且不帶任何私人的強調一下,120不是我打的,救護車也不是我開的,我甚至是跟著你過來的——”

衛枝吞咽了一口唾

“總之這事兒跟我沒關系啊。”

男人聞言,沒說話,就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

此時此刻,他上還穿著在雪場時穿的衛,只是出雪場時在車上把速干了扔車上了,所以這會兒他戴著口罩,就和戴著護臉是一個效果……

往那一站,師父的威嚴就來了。

衛枝被他這一眼看得就想立正。

微微繃,正琢磨要是這人腦子不對勁真的發脾氣應該怎麼辦,這時候,便聽見男人用漫不經心地語氣說:“張什麼,我又不是你,醋壇子。”

哦,警報解除。

衛枝松了口氣,瞪了他一眼。

單崇笑了笑,牽著的手往人群最熱鬧的那個方向走——

不遠的一個觀察室里,被里三層外三層去圍著的那個老哥就是今日倒霉蛋,此時他還躺在急癥科等著轉移,中間要檢查各項數值還要拍個片,只是這會兒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在床上喊疼……

摔那麼重,哪能不疼?

衛枝頭進去看了一眼,就把頭了回去,是真的很討厭來醫院的,無論是自己來看病或者是探生病的人——

雖然長大之后總是被周圍的人拿出來笑話是個年了還怕醫生的人,覺得這并沒有什麼不對,這年頭人閑著還能有什麼好事兒來找醫院找醫生嗎?

哦。

懷孕不算。

衛枝不愿意再繼續湊近,沒再看病房里面也沒好意思就這麼直接走開,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此時,單崇牽著正要一腳踏病房,卻突然腳下一頓,回退了半步,看著站在門邊的小姑娘,沉默了下。

他松開的手。

然后用輕飄飄的語氣對說:“你別進來了,旁邊坐著去。”

衛枝著他:“可以嗎?”

單崇回答:“有什麼不行?”

于是大約五分鐘后,衛枝便坐在急診科外面的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小學生似的坐得筆直,盯著地面上一塊開裂的瓷磚,發呆。

面前人來人往,大把抬著擔架送進來的人或者初步面診后被送出去往不同科室的人。

“小枝?”

低沉的男音在頭頂響起,小姑娘渙散的雙瞳逐漸有了對焦,視線從地板上的裂收回,眼的是男人腳上的底鞋,再往上是白大褂。

抬起頭,就看見韓一鳴手里著一沓報告單和X影片站在的面前。

衛枝反應慢了半拍,遲鈍地“啊”了一聲。

“你怎麼在這?”韓一鳴的聲音聽上去和過去沒有太大區別,至人前是溫和沉穩的,“有認識的人過來了?”

衛枝下意識就回頭看了看病房里面。

韓一鳴想了下,剛才是聽說有個雪場摔了送過來,摔的還嚴重,他還沒來得及看病人況,就稍微和急診的人了解了下況拿了報道單,正準備去看呢,就在門口看見了。

他突然想起,衛枝的男朋友也是干這個的吧?

他挑了挑眉,那微妙的覺來了。

抖了抖手里的報道單,剛想說你男朋友這摔的嚴重,還沒來得及開口,里面一個穿白的修長影轉出來,往門口一立,眉眼淡然:“怎麼了?”

他嗓音清冷。

自帶一種冷傲的覺。

上一次也沒怎麼留意對方的長相,這會兒他一出現韓一鳴卻也認出來了,都戴著口罩呢,卻還是在短暫的對視中有了那麼點電火石的味道。

單崇就是看見韓醫生拿了報道單不進來,擱外面站著有點兒奇怪,再一挪挪視線就看見他朋友坐在椅子前一臉狀況外地著人家……

醫院走廊上人來人往的。

他就出來了。

抬起手將被頭盔的有點兒凌的短發撥弄了下,男人的語氣還算客氣,他又問了一遍:“怎麼了,里面摔的嚴重?”

韓醫生發出緩緩的一聲聲音,意味不明。

單崇漆黑的瞳眸轉到他臉上,盯著看了幾秒,不帶多笑意地嗤笑了聲——

又看了看衛枝。

笑聲中又多帶了點真誠。

“怎麼回事,”他懶聲啞道,“所以里面躺著的又不是我。”

朋友一副被嚇死了的樣子。

朋友的……前任未婚夫,一副失了的樣子。

還真有點幽默。

韓一鳴沒說什麼,低下頭對衛枝溫地說了聲“等等哥哥”,帶著化驗單轉進去了……他走了衛枝也沒多大反應,只是坐在椅子上,雙無意識地翹了翹,目下意識跟著面前移的白大褂走。

但也沒看幾秒。

眼前就立了個門板。

臉上多了兩手指,的下,強行把的臉轉回來。

“人都走了,”男人平靜地說,“還看。”

衛枝被他勾著下抬起臉,茫然地對視上男人漆黑的瞳眸,沒來得及發聲,覺下上的手指頭勾了勾,撓了下的下顎凹進去的那一小塊……

得瞇起眼。

這會兒終于回過神來了,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腰,臉埋進他懷里,乖糯糯地說:“剛才是誰說自己和我不一樣,不隨便吃醋的?”

小姑娘上香撲鼻,蓋過了醫院走廊消毒水的味道,單崇“嗯”了聲,輕笑著指尖.的發挲片刻,淡道:“誰說的?”

衛枝在他懷里仰著頭看他。

亮晶晶的雙眸注視中,他倒是一點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抬手拍了拍的額頭:“別擱這帶著了,你先回去,背刺下午上課的,老煙那沒人看著打完針都不到護士。”

衛枝“哦”了聲,自己打了個車回去了。

兩醫院雖然在兩個城市,但是因為都在邊緣,離的也不遠。

……

等韓一鳴忙完一切繞回科室門口,原本坐著個小姑娘的位置上已經空空如也。

他站在那個地方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轉去問急診科室里的小護士,有沒有看見剛才坐在外面的穿的小姑娘,護士一臉懵,說不清楚。

一轉頭,就看見方才還空無一人的急診科室門前,立了個人,這會兒他姿態放松地站在那,雙手兜,沉默地看著他找人。

是單崇。

韓一鳴稍一猶豫,來到了單崇邊,問:“呢?”

被提問的人頓了頓,幾秒后,顯得有些懶散地從鼻腔深發出沉悶的聲音,睫

回頭看看還在病床上哼唧的倒霉蛋,過了一會兒視線才從那個倒霉蛋上挪開,不急不慢地掃了穿白大褂的男人一眼,淡道:“我讓回去廣州了。”

“廣州?我聽那個小護士說你們從廣州融創文旅那邊附近的醫院過來的是吧?倆醫院來回一個多小時。”韓一鳴說,“來這都沒站穩,你又把折騰回去了?”

著韓一鳴,單崇沒多笑意地笑了笑,說:“嗯。”

韓一鳴:“……”

沒想到他答應的那麼爽快,前者出個困的神

這時候,就聽見男人用嘆息的聲音緩緩道:“沒辦法,我這個人比較小氣。”

他說著頓了下。

收了笑。

“一秒都不想看見你們倆站在一起。”

……

廣州。

衛枝推開老煙病房房門的時候,剛剛是晚餐時間,他正躺床上看手機,手背上吊著個吊針,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也就是醫院床位不張,否則估計早就被趕走了。

衛枝走過去把手里拎著的包放在他的床尾,他覺到有東西就把視線從手機上挪走,看了一眼,衛枝出病床下的陪床凳子坐下。

老煙收回目

“你怎麼過來了?”他盯著手機,假裝不在意地問,“崇哥呢?沒來?”

“上午那人送來第三醫院了,我那個鄰居是這兒骨科的,他看著礙眼把我趕過來了。”衛枝一口氣代清楚,停頓了下,問,“失不?”

老煙:“失什麼?”

衛枝雙手手肘在病床邊,眨了下眼:“不是姜南風我來的。”

老煙著手機的手僵了下,看一臉天真地說最討人嫌的話,心想也不知道崇哥清楚不他挑三揀四最后撿了只魔鬼回家。

他剛開始還想裝一下。

這會兒被揭穿了索就不裝了,翻了個,盯著衛枝:“真的什麼都沒跟你說?”

“沒喲,”微微瞇起眼,“我不是很清楚,你們已經分手了嗎?”

真的很會挑揀關鍵字,那麼多詞不會用,就非要用那最目驚心的兩個字,老煙想了想,說“還沒”,猶豫了下,又咬著后槽牙補充“應該”兩個字。

衛枝捂著臉,眼睛笑彎了,要不是病房止大聲喧嘩,可能已經大笑出聲。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

單崇拎著食進病房就看見背對著門坐著的小姑娘滿都寫著愉悅,他一邊問“又怎麼了”一邊往病房里走。

老煙看向師父:“你把帶過來氣我的嗎?”

“跟我沒關系。”

單崇低頭看了眼滿臉幸災樂禍的小姑娘,用毫無威嚴的聲音象征地斥責別笑了,然后挨著坐下來。

衛枝放下手:“師父被你嚇得連顆大白兔糖都不敢隨便給別人。”

單崇被提醒了,從口袋里出一顆糖剝了,一邊吃糖一邊看老煙臉神看著還是不錯,就是臉有點發白,不排除是被他小師妹氣的。

“我本沒想那麼多,”老煙沮喪地低下頭,“誰知道當時就在那,要是不知道也不會怎麼樣啊,那服我也就是借給那誰穿一下,還讓別弄臟弄壞了……”

他說著,越說越煩,蹙眉。

衛枝拿起手機:“算了,我讓姜南風和你說清楚,別這麼不上不下地吊著。”

老煙:“別啊。”

衛枝挑眉看他。

老煙盯著頭頂的吊瓶:“你現在讓跟我說清楚,那除了分手還能有什麼好說的……過幾天吧?”

就像是要執行死刑的犯人,雖然頭是一刀頭也是一刀,但是就是不想彈,能拖一秒是一秒吧。

衛枝也不清楚老煙到底怎麼想的,聽他們的意思之前他好像很和姐姐型的生在一起,都是小姑娘,會和他發脾氣甚至要他照顧的。

到了姜南風這,反過來,對他就不一樣了,要多好有多好,什麼事兒都縱著他,就連背刺都以為是真的特別喜歡老煙……沒想到走的時候,頭也不回。

衛枝收起手機。

就在這時,老煙的手機還真亮了,他等了一早上的人終于給他回了個消息,就簡簡單單四個字:沒事就行。

甚至不是“沒事就好”,而是更冰冷的,換“沒死就行”也沒什麼病的搭配。

老煙一瞬間臉很難看,以前喝醉了或者稍微胃疼就有噓寒問暖,甚至清早就給他送吃的送藥……現在可好了,他都進醫院躺了一晚上了,就換來冷冰冰的四個字。

老煙也是萬花叢中過,這會兒覺臉被人扔了在地上踩,也來了點兒怨氣——

【老煙:我睜開眼就給你回消息,等你一早上,你就給我來這四個字?】

好歹這次對方手機在手上,沒讓他再等一個下午。

【姜:在上班,小朋友。】

法又給老煙的偃旗息鼓。

然后下一秒又被弄得火冒三丈。

【姜:而且我就隨便禮貌問問,你等我回你干什麼?】

老煙抬了抬頭看了眼窗戶的方向,窗戶關著的,不然他就想把手機扔下去了……或者自己跳下去也行。

【老煙:你就高興看我這麼等著你是不?】

【老煙:行。】

【老煙:給你當狗,你看我一眼就行。】

【姜:拉倒吧,你見過哪條狗沖人搖尾得不到回應張口就咬人的?】

衛枝聽他手機不停震,臉也越來越難看,就知道姜南風回他信息了,那氣氛抑得有點兒張回頭看了眼單崇,后者低著頭在看自己短視頻平臺的評論留言。

本頭都懶得抬。

衛枝無語地把頭轉向老煙:“你也別生氣,姜南風就是這樣的,喜歡你時候就是對你千萬般好,不喜歡你的時候就冷言冷語翻臉不認人的——”

話還沒落,就聽見旁邊男人嗤笑一聲,回頭,看他正好笑地

后,老煙面鐵青:“謝謝,您可真會安人。”

衛枝:“……”

老煙低下頭打字。

【老煙:咱們就不能好好說到說到這事?】

【老煙:你別著急刪我。】

【老煙:我就跟那的是朋友,認識久了,一個平花俱樂部的,是專門給我們拍視頻剪輯的……跟能有什麼個況?那天我拆快遞在旁邊,說冷,想要服,那我怎麼拒絕?又不是把服送給了,就一件服,我都沒想那麼多,怎麼就給你氣這樣?】

他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對面過了一會兒,就回他三個字:沒氣啊。

倒是沒氣,老煙差點兒被氣死。

直接拿起手機發語音——

“你要是打字慢就用說話的!”

衛枝沒看到他們聊天記錄都猜到發生了什麼,差點樂出聲來。

姜南風那邊大概沉默了三分鐘吧,再打字,發來個語音,就短短的兩秒,老煙點開聽了,公放的,于是整個病房都聽見平靜的聲在病房上方飄:“分手吧。”

這回除了衛枝和單崇,連隔壁七十歲都老頭都過來了,

“哦喲,年輕人!”老頭笑瞇瞇地說,“朋友生氣啦?你干了什麼事啊,是喝太多酒了嗎?”

一個病房里住著的都一個科室,老煙這病房基本都是喝多了橫著躺進來的老酒鬼……大家惺惺相惜,把“尊老”“互相關”風格發揚大。

而老煙臉真就比鬼還難看。

沒搭理老頭,低著頭眼睜睜看著手機他嫌棄打字慢的人開始小作文——

【姜南風:雖然咱倆咱一起的時候也不是那麼認真的開始,好像有點稀里糊涂的,但是我這個人遵循的原則就是玩歸玩鬧歸鬧,開始一段關系后至關系續存期間不會養著別的魚,你就不一樣了,隨時準備下一段關系無……(以下省略三百字)】

【姜南風:這樣看來我們確實沒有那麼合適,不合適在哪呢,不合適在你以前敷衍你那些小朋友那套對我不適用,開心了就買點小禮,教上上課練會兒活,不開心了就放一邊,等想起來再帶著目的討好……(以下省略四百字)】

【姜南風:現在想想還不如當朋友的時候開心吧,至那時候沒有心理負擔……(以下省略三百字)】

【姜南風:還是分手吧,我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很大的雷點但是確實神潔癖,不計較你過去怎麼樣但是很難不計較你現在怎麼想……(以下省略二百字)】

【姜南風:我放過你,你天生就不是能安定下來的人,你也不想安定。】

……

發了起碼六條。

加起來夠高三學生三次作文的。

老煙剛開始還認真看,結果越看越不對,后面說的一大堆怎麼好像有點牛頭不對馬的?

直接把手機屏幕轉給衛枝看,問:“用八只手打字?”

衛枝看了眼,百度了下分手文案,遞給老煙:“樂觀點,好歹結合實際況,改了幾個關鍵字。”

老煙扔了手機。

衛枝拿著他的手機看了一會兒,說:“也沒說錯,你跟在一起的時候還下意識地站在池塘邊撒網養魚,是想干什麼,就算不是想一腳踏兩船那也是隨時奔赴下一場盛宴——”

老煙重重翻了個:“我沒有!”

以前可能有。

但是和姜南風在一起這段時間,還真沒。

衛枝把手機遞回去給他,平和地說:“你口中認識了很多年、一個俱樂部的朋友,甚至都不知道你現在是有朋友的……就這你還狡辯?”

老煙:“我談個還昭告天下?”

衛枝:“姜南風暗示過你不?讓你別養魚。”

老煙:“……”

沒暗示。

明示過。

他難得很。

打開短視頻平臺,看了眼自己的作品界面,講實話,單崇發過衛枝的視頻,其實他也沒發姜南風的——

就他們一塊兒跳平花拍的視頻,或者日常上課學活兒的時候的,零零碎碎加起來也有三四個……

但是他發的小姐姐,海了去了。

本沒人當真。

甚至他發那段雙人平花視頻,下面有個人留言——

【哪來的小姐姐,啊啊啊啊介紹一下我續十節課?】

他回復——

【滾,我的:)】

就這樣,也沒人覺得哪兒不對,大家默認他就是說的,開玩笑而已。

一時間,老煙抑郁了。

把自己過往點贊最多的視頻通通取消了頂置,把這一條他和姜南風的視頻頂置了,然后再把評論區那個他回復的評論也一起頂置。

個人狀態,各種贊助和教學約課微信的后面又加了句:已婚(面臨喪偶),不閑聊,勿

衛枝:“……”

衛枝看著老煙搗鼓他的短視頻平臺,幾分鐘后刷新了下,發現他的私人頁面大更新。

衛枝:“喪偶?”

老煙扔了手機,翻了個蓋上被子:“說我這狗做的不合格,搖著尾得不到回應就要咬人——”

他停頓了下,換了個諷刺的語氣:“那我哪敢違背說的話!”

盯著背對著背對著自己的人,衛枝現在是真的覺到他十九歲了。

回頭看了眼單崇,像是掉進手機里了似的頭都沒抬,在椅子下面踢了腳他,意思是你管管你徒弟啊。

誰知道男人那邊看著手機,被提了下沒反應,過了幾秒才抬起頭,頓了下,慢吞吞道:“什麼?”

衛枝想了想,點開了老煙頂置的視頻,視頻配字“徒:)”,然后是他和姜南風各種作一至跳平花的……

衛枝問:“老煙拍這個視頻你看到了嗎?就他頂置那個。”

單崇打開看了眼,“哦”了聲,說:“看到了。”

衛枝:“我也想拍。”

“行啊,”男人往后靠了靠,靠在病床邊,“你想飛大跳臺還是U型槽?實在不行坡面障礙我也勉強一會點。FS還是BS360°或者540°?1080°的話我估計得過兩年。”

衛枝:“……”

衛枝:“單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不是,”他否定的很快,“我猶豫了嗎,我都答應你了,你自己支棱不起來還賴我?”

衛枝氣急敗壞,又在凳子底下踢了他一腳,轉過,劃拉劃拉老煙的手機,想了下,又問:“老煙這算宣了嗎?”

單崇又看了眼他的頁面,簡介頂置的地方:“算。”

衛枝:“這種勇敢神不值得你學習一下?”

單崇:“我頁面就沒放約課微信,而且……”

他慢吞吞地掃了一眼,“我又沒喪偶。”

說完,余瞥見微信那邊DF雪贊助商又開始叭叭,他低頭點開看了眼,是對面把這次會參與活的人員名單發給他了,讓他看看都有什麼人,準備準備采訪可能會問到的問題。

單崇心想這有什麼好準備的,他們問什麼他答就行了。

所以他都沒急著點開看,就回了個收到了。

……

今兒可算是一陣飛狗跳。

昨晚送老煙進醫院沒來就弄得很晚,今天起得又早,下午單崇回公寓洗了個澡躺下眼睛就睜不開了。

拿手機和衛枝閑聊了幾句,催他趕睡。

男人打了個呵欠應了聲,拿著手機看培養睡意,看著看著就順手點開了上午贊助商發來的那個活人員名單……隨便掃了眼,其他還行吧,干嘛的都有,基本都是育類相關的。

就那些幾個寫小說的或者漫畫的,一看他們的作品題材,全是什麼花——

跟他關系啊?

他截了個圖。

【崇:大哥,你覺得我能讓研究花和速的那些人采風采什麼東西?】

【DF雪:……】

【DF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沒辦法誰讓這倆運在國比較火熱嘛!雪這兩年才起來的!】

【DF雪:你可以教他們,那什麼,進雪場、溜冰場戴頭盔,初學者煩請教練?】

【崇:……】

【DF雪:「圖」你康康,還是有個單板雪的啊!你眼神兒是不是不行!】

對方發了個截圖來。

截圖是一大堆各種漫畫、小說、廣播劇等名單里,夾著一個作品,那個作品被他畫了個紅圈圈圈起來。

單崇微微瞇起眼看了眼這個紅圈圈里的東西——

作品名:《雪國的這一天》

作者:嘰智的阿宅

……哦。

行吧。

單崇順手回了對方個“OK”的圖片手勢,剛想問上哪找這個阿宅的漫畫啊,突然就覺得這作者名字有點耳,他好像在哪見過……

想了半天,他想起來,這好像是背刺在看得漫畫吧?

什麼什麼修真,古風的。

天天擱床上追,看得高興了還要他看,說里面有個配角和他長得很像,那個配角后來還死了?

哦,沒死

后來還穿越了。

呃。

想到這,單崇在床上翻了個,給背刺掛了個電話,問他平時在看得那個漫畫什麼來著。

背刺這會兒在雪場上課呢,聞言都蒙了:“太還沒落山呢,您這就——不好吧?”

“工作。”男人懶洋洋地說。

背刺“哦”了聲:“您工作范圍還廣啊?”

“嗯吶,”單崇都懶得理他,“缺錢嘛。”

背刺那邊學生都下去了,這會兒正站在半坡上面回頭他呢,他也來不及問單崇到都市想干嘛,掛了電話直接就給他發了個下載APP的鏈接。

這邊單崇拿到連接后研究了下,怎麼說呢,他第一次在非AppStore的地方下一個件……那下載APP的方式一看就不是從蘋果方正規渠道,先下個件,再開個授權,再在件里再下個件——

擱那俄羅斯套娃似的,充滿了做賊的不正規味。

總算弄好了APP點進去看了眼,在頁面跳出來的時候男人就挑起眉……

沒什麼。

就發現這還真是上次不小心瞟到的朋友在看的《健房日記》的老家,那,就很眼

而且,《健房日記》還擱首頁排行榜飄著呢,看著還

手指,心十分平靜地想要去點搜索欄直接搜那個阿宅,這時候突然目一瞥,就看見件首頁頂置大推薦——

【金字塔尖的嘰崽揚風啟航,連載火熱進行中!《異界修真的十八種姿勢》,這位修真人,你做到了幾種姿勢呢?】

單崇:“……”

這糟糕的廣告詞。

服了。

單崇這人有個優點就是認人快,記好,一瞬間就認出來廣告條上的畫的人的畫風,就是他想找的那個漫畫以及作者,就點進去看了。

漫畫確實火熱的,下面評論都十幾萬了,一眼看下去全部都是——

男主沖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給我

霧草最近好甜哦!!!

,想看

嗚嗚嗚嗚嗚可惜男二不在,人家家想看3P嘛!

單崇:“……”

這是單崇今天第二次被震住。

并且老父親上,準備晚點睡醒了就去把朋友手機里的該件卸載。

直接忽略了該漫畫,他在頁面找了半天才找到作者的專欄會客室,點進去,往下拉,在那一大堆短篇、長篇列表里,總算找到了他要找的那個漫畫。

《雪國的這一天》。

本漫畫最上面就寫了“本漫容過于純潔,編輯通知今日挪坑到姐妹件,追更的大寶貝們記得跟著去哦”。

單崇盯著“容過于純潔”幾個字,心想作者我謝謝你。

略過封面再往下拉,評論區依然比較七八糟——

1:競技題材好哇,所以男主和男二和主什麼時候滾床單?

2:競技題材妙哇,所以男主和男二和主天天就飛跳臺訓練不滾床單?

3:瀉藥,圈人,利益相關,匿了。我覺得男主暫時滾不了床單,男主摔斷過腰,就不太行。

男人哼笑一聲,心想單板雪大跳臺?作者還真懂點的啊。

正琢磨呢,突然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

他停頓了下,緩緩瞇起眼,手指一劃,劃回了封面界面。

于是就看見剛才那個被他直接無視的漫畫封面——

白的安全盔,衛,黃burtoncustom新款雪板,畫面中間,擁有絕英俊漫畫臉的男人一只手撐著下,懶洋洋地垂著眼,蹲在白雪皚皚的公園地形道

單崇識人能力是真的比較強的。

所以,并不能指他認不出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能在鏡子里看見的那張臉。

“……”

男人放下手機。

此時他的睡意已經不剩多了。

坐起來,了下床頭,找到了背刺扔那的煙,出來一點了,調在邊——

他也是很久沒煙了。

只是這會兒實在是需要,驚。

叼著煙屁,男人雙眼無聚焦地盯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發了一會兒呆……

星火點點中,煙草在邊因他牙尖用力微翹,白霧繚繞。

良久,獨坐在床邊的男人抬手摘了煙,果斷熄滅,在“滋”一聲銷魂的煙滅聲中,他突然發出荒謬的一聲哼笑。

角彎起一個弧度。

衛枝,你讀者喊我們滾床單。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c-l-e-w-x-c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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