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和唐見微匆匆送路繁回府,懸腦門上都出汗了。

“大嫂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突然病了？會不會是那姓暴的一家人,給投毒或者是使用什麼暗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瞎想了？”唐見微架著馬車，又快又穩,

“大嫂知道自己為什麼生病,所以才不去醫館直接回家找大姐,大概是之前有過前史。還給投毒使用暗？你說說你平時都看些什麼歪門邪道的書？”

唐見微這麼一說,懸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莫非……

快要到家門口了，路繁艱難地睜開眼睛，提起一口氣道：“去，后門。”

唐見微不知道為什麼大嫂要去后門，但聽的總是沒錯。

到了家后門,柴叔不在，懸拎著子一咕嚕從馬車上下來,跑進去找大姐。

偏偏大姐還不在家！

“大姐上哪兒去了啊？”懸扶著柱子氣吁吁,抓了路過的季雪問道。

季雪道：“好像跟主母上街去了,不過去了有一段時間，估著快回來了吧。”

懸讓季雪去找大姐回來，十萬火急！

季雪立即丟下手頭的事兒出門找人去了，兩人奔到門口卻見大姐已經回來了。

唐見微正在跟臨說路繁的事兒，臨本來手里還拿著一大摞的東西，臉一變，立即塞到唐見微的懷里,穿著襦呢卻一個箭步飛上了馬車。

懸和季雪走過來的時候,看見車廂臨將路繁扶了起來,攬進懷里。

“阿照……我……”

路繁看到臨來了，一改方才的渾渾噩噩和平日里的清冷之態，似乎完全沒有發現還有旁人在看，迅速往上纏。

臨穩穩地抱著，的后背，聲道：“我在這兒呢小君，沒事了。”

“小君”正是此時民間對于妻子親的昵稱，基本上多在私下稱呼。

“咳——”懸上前將馬車厚實的布簾鎖扣一拉，布簾嘩啦啦地翻下來，將里面的景象全部遮住。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車的場景對于這三位未嘗人事的小娘子而言，實在有點太過刺激。

車廂安靜了一會兒，季雪借口干活兒先走了，懸和唐見微對視一眼，唐見微看著，腦袋往馬車的方向輕輕一甩——你姐，你上。

行吧……

懸只能著頭皮上前小聲說：“那個，大姐，要不要我們幫忙，把大嫂先接到屋子里去？”

臨沒有立即回應，幾息之后才說：

“暫時不用，你們幫忙看著，別讓人往這兒來就行。”

“啊？”唐見微還想問個究竟，被懸捂著拉著進了門。

“你拖我作甚？”進了后門，唐見微將懸推開。

懸斜眼看：“我算是知道了，唐見微你平日里就是假厲害，其實在某些方面就是個傻子。”

唐見微：“？？”

“你沒看到大嫂什麼樣了麼？你都看出來不是被暗所傷，不去醫館偏偏要回家找大姐，你怎麼就想不到呢？”

“想不到什麼？”唐見微是真的沒想到。

“嘖。”懸都暗示到這個地步，唐見微還在認真地疑，都要懷疑眼前這是個假的唐見微了。

“你平時的機靈勁兒和口無遮攔呢？原來都只是上說說罷了，其實對這些事傻得很。”懸找到兌唐見微的機會就開始瘋狂兌，兌完就要走人，被唐見微一臂給攔了下來。

懸一驚，發現唐見微子往前，直接將到了墻邊。

“你……”

懸想要躲已經來不及，唐見微一雙利眼已然在眼前。

“你給我說明白了，我哪兒傻了？嗯？”

唐見微本來是想要盡量和懸保持距離，畢竟在床上太近了，平日里要還黏糊在一塊兒，不像話。

可懸這小王八蛋嘲笑這事兒可不能隨便翻篇！

“你，走開！”懸雙臂擋在前，一副小雛要被老鷹叼走的惶恐之態。

唐見微開開心心賴在面前，就不走：“怎麼，你說我就行？說完我還想讓我走開？你覺得我這麼聽話？嗯？”

唐見微看懸快要沒了，心里被滿足填滿，甚至開始往外膨脹，沒忍住上手挑了挑懸的小下：

“既然我不懂你就教教我啊，什麼事兒啊你這麼懂？”

“唐見微，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懸怒道，“等我出手治你，你后悔都來不及！”

“哦？就你這樣還想要治我？行啊我等著你呢，什麼時候來治我？別讓我等太久啊。”

懸一溜煙從手臂下面繞了過去，一邊逃跑一邊回頭惡狠狠地瞪。

“小兔子還會瞪人了。”唐見微也不追，“你上哪兒去啊你，你大姐不是讓你看著，別讓人到后門來嗎？回來。”

“你在這兒看著就行了！我不想靠近你！”懸躲到了墻后，警惕地只出一雙眼睛和兩點兒發紅的耳尖，“而且們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唐見微聽這話，真實地疑了。

“為什麼一時半會兒出不來？難道……”

“嘁，還說看過所有高祖的野史，這都不知道。”懸說完這話就走了。

唐見微：“？？”

阿念這孩子怎麼回事？唐見微覺得自己要重新審視了。

本以為是個純潔無暇的小桃子，其實心住著五彩斑斕的妖牡丹？

唐見微想要跟上去跟掰扯清楚，可大姐說了要留人看著，不好走開也不好靠后門太近，只能在這兒杵著。

被懸說得更讓人好奇了，唐見微不時地往安靜的后門瞧幾眼，腦狂風暴雨，不停地在回憶關于高祖的各種野史，一一與大嫂的事兒匹配。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難不真的是——

生子之？！

.

景坊每家每戶都有個后門，后門連帶著一個后院，賓客的話也會走前門，只要不是刻意過來后院不會有旁人，

府寂靜的后院里，突兀地停著輛馬車。

馬車之的溫度一直都沒有降下來過。

后背上蒙了一層的汗水，臨用小指輕輕地將路繁黏在臉上的發挑去，窩在懷中的人疲倦又滿足地睜開眼睛，看到掠過的手指，心的火又一次燃起，吃了上去。

“別鬧了。”臨笑道，“剛才還沒滿足你？咱們還在后院呢。”

吞吐幾番，依依不舍，臨還是從中離開了。

路繁平日里不粘人，因為知道臨喜歡與人保持距離，而已經是全天下距離臨最近，最親的人。

“能將以一己之力將末路幫派撐起來，阿多是個能人。”

臨的夸贊和意總是恰到好，不多不，能讓人到，但不過分泛濫。

在別人眼中，倆十萬分的般配恩，親五年都未曾有過任何爭吵。

但路繁心里明白，那是因為臨不是一個會與誰置氣之人，只要是不想的事便會立即斬斷，不留任何的面，本不給人爭吵的機會。

臨的心中藏著一個巨大的，路繁幾乎能確定，臨蘊藏著終有一日將會發的巨大力量，可是路繁從來沒有開口去問過關于的過往。

這是從們倆往之初就在暗中約定好的——不提過去。

即便路繁的過去沒有任何人的痕跡。

路繁知道臨是在乎自己的，可是也怕有一日臨煩自己了，也會毫不留地將自己割離。

路繁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獨立和厲害，只是習慣了不讓別人失罷了。

所有人都覺得路繁長大了，包括耶娘也如此認為，覺得不再是那個不敢單獨睡覺的小孩，為了家族幫派之事，必須穿男裝給人以震懾，但明白自己其實從未變過。

著臨。

親五年，向臨的眼神依舊炙熱，但大多數時候懂得收斂。

有時候覺得臨的心思并不在自己上，可有時候又覺得對自己無微不至。

路繁奔波理幫派之事，為幫派中的老弱善后，每每出門忙碌，再瑣碎再煩人的事臨都會陪伴在左右。有時候路繁太累了，臨便會將所有的事接手，代為理。

臨做事從來不用擔心，總是能超乎想象地理妥當。

每當這個時候，路繁又覺得自己是被疼著的。

去年開始，路家耶娘開始打探倆是否有要生孩子的打算。

剛開始路繁怕臨不喜此事，畢竟自己夫人對稚什麼態度，看得最明白。

臨卻沒有當場否定，反倒是問起路繁的想法來。

“夫人想要孩子嗎？”

路繁的確喜歡小孩，便用開玩笑的語氣對臨道：

“想是想過，不過也只是隨意起的一個念頭罷了。”

沒想到臨居然直接應了下來：“要是夫人喜歡的話，我自然給你生。”

路繁很驚訝，也有點后悔自己說出這等輕浮的話來。

但是臨的態度卻是完全不同，并不覺得這只是一句戲言。

“我知道夫人喜歡小孩。咱們既然已經婚多年，生幾個小娘子小郎君也熱鬧。正好咱們家有祖傳的生子，不用去外面花大價錢購買尋覓。只不過長孫家的已經有十多年沒有人真正用過，方子中的藥也不是上哪都能得到的，據說淬煉過程也需萬分縝。幸好我們家還有個小神能夠幫忙。”

聽臨這個意思，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生，路繁心中萬分欣喜，如同新婚一般開心。

不愿讓臨做這種事，既然是喜歡的，自然要由來孕育。

路繁主提出由來生產，臨不同意：

“夫人不要鬧了，你可知生孩子便是過那鬼門關，萬一有什麼閃失的話，你讓我如何是好？”

“我有功夫的底子在此，夫人何須擔心？而且你不舍得我，難道我就舍得你了？有阿照這番惦記，我便是真的死了也甘愿。”

臨皺眉道：“何必說這些，我可不要你死。咱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呢，必須得活著。”

去年快要冬的時候，在懸的幫助下，終于提煉出了一整瓶的雨丸。

懸在提煉出這個雨丸的時候，還不知道它是用來做什麼的，只知道里面最重要的分是黑眉王蛇的卵，有強烈的毒，不過此毒不會讓人致命，而會產生些致幻的效果。

當年祖上長孫燃是將所有黑眉王蛇的卵提煉到了一顆雨丸之中，敬獻給高祖和甄皇后，兩人吃下之后因為藥過強，不僅差點鬧出了丑事，更是閉門不出一個多月，險些要了命。

自那以后長孫燃便把雨丸的藥效分了十二顆，只要逐月吞服一顆下去，藥效便不會那麼強烈，但是合的過程依舊相當漫長。

每個月吃一顆，全部吃完便要一年，比十月懷胎還要漫長。

即便如此也并不是絕對能功，功與否還要看兩人造化。

臨來拿雨丸的時候，完全不知道這藥是用來造人的懸還好奇地問：

“大姐，你要拿這藥丸去毒誰啊？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也別下這麼重的手，千萬別鬧出人命啊！”

沒想到臨卻說：“拿給你大嫂吃的，我就是要鬧個人命出來。”

懸：“？！”

那時懸還擔心過臨是不是要毒殺親妻，沒過兩天就被潛笑話了：

“你是不是個傻子？自己提煉了什麼出來都不曉得？那雨丸可是長孫家祖傳下來的藥！便是咱們整個大蒼最神的玩意，花重金才能買到的寶貝！據說買一瓶雨丸最也需要這個數！”

潛用兩只手在懸的面前翻來覆去了好幾遭，“還得是黃金！”

懸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娘啊，所以我之前給大姐的可不是瓶小藥丸，而是一整座城池啊！”

“……這是重點嗎？重點難道不是大姐和大嫂想要孩子嗎？”潛嫌棄他完之后深深嘆了一口氣，

“像大姐和大嫂這樣同婚的，可真是不容易。據說這雨丸藥勁強烈，想要平安誕下子嗣是要靠運氣的，且需要非常長的時間和力才能事！幸好我不喜歡人，不然的話這個苦我可承不住！”

臨拿了藥回去，想要自己默默服用，卻被路繁發現，直接將雨丸奪走一口吞下。

臨淺淺地擰眉道：“小君，你這是何苦？”

“我平日里對你百依百順，可今日這事無論如何都要聽我的。”

難得妻子任一回，而且吞都已經吞了，了一顆便無濟于事，十二課顆玉丸必須由同一個人服下，臨也沒了辦法。

除了不想臨苦之外，路繁其實還有一些私心在里面。

吞服玉丸之后的一段時間里，會產生無法獨自排解之意，需要伴化解。也只有親無間相互深磨，之后懷上的才會是這二人的孩子。

路繁想要臨的疼，一直都想。

以前的那些遠遠不夠。

只要服下了玉丸，便能夠名正言順地纏臨了。

這玉丸的起效時間實在難以琢磨，前幾次都等了一兩天才慢慢有覺，可這次跟唐三娘出門辦事，卻來得這般快這般猛，讓路繁防不勝防。

這會兒臨替排解之后，意識慢慢回歸，這才想起來方才是不是表現得過分熱？毫不在意地玄圃大開，引夫人往來，甚至主沒了一回又一回。

臨知道路繁喜八谷之樂，卻特意只在琴弦反反復復，直激得琴弦驚潤，紅毬充堅。

路繁在的肩頭沉不歇，最后總算是耐不住，主一口氣將臨送到了谷實之。

反復百余回之后，路繁總算是愿意從臨上下來了。

平日里俊俏的臉蛋如今蒙上了一層緋霞，路繁在臨的懷里不想挪。

“累了？”臨看著懷中人難得撒的樣子，溫地笑。

“你可比我累……”路繁的藥勁兒還未完全過去，聲音還是啞的，臉還是燙的。

“我不累，這陣子我有在練氣兒，再過一段時日說不定都能將夫人整個人橫抱起來了。到時候你便能什麼都不管，只專心承我疼。”

臨握著的手，將的手背到上一吻。

路繁看著臨艷的臉龐看得有些出神。

“怎麼了，這副表。”

“你就在這兒……”路繁手的臉頰，熱的，但是遠不到燙的地步。

臨眼神閃爍了一番：“嗯，我自然在這兒。”

……

臨攬著路繁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一直守在這兒確保沒有閑雜人等靠近的唐見微，立即看了過來。

“大嫂，你還好嗎？”

唐見微被懸那番不得要領的話弄得心里慌得很，大概知道這二位長輩在馬車之中行了何事，可這回是邀請大嫂出門為鎮場，不可能出了事就閃，必定得完大姐的托付。

路繁腳下還是有些無力，整個人依偎在臨的懷里，與唐見微印象中颯颯英氣的很不相同。

果然……

唐見微問臨要不要幫忙，問完自己又覺得自己真的是傻了。

誰會愿意在這時候將妻子給別人？

臨笑著拒絕了的好意：“沒關系，我能扶得阿多。”

而且看況，大嫂此刻也只想要大姐扶著。

臨帶路繁回房去了，唐見微琢磨了片刻，還是得去向懸問個明白。

跑到東院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懸在哪，喊了一聲，聽到懸在澡房的方向回說：

“我在這呢。”

“你跑到這兒來干嘛？”

唐見微到澡房里面一看，發現懸站在一木梯之上，手上臟臟的，扶著一從外面延進來破開一半的竹筒片。

“等會兒，馬上好了……”懸聚會神地在安裝竹筒片，安完之后讓唐見微過來站到邊，

“你瞧見那個木把手了嗎？你搖一搖。”

唐見微握住木把手搖了一圈，居然有細細的水流從傾斜的竹筒片里面流了出來。

“這是什麼，小瀑布？”

唐見微看到水流出來的時候很興，也不顧上會被打，開心地過去用手捧起水流。

懸道：“我還沒想好名字呢，小瀑布聽上去可的，你喜歡的話就小瀑布好了。你瞧那個這個手搖，往自己這邊搖是變冷水，往外面搖就是變熱水。當然現在還沒有燒水，等燒了之后你就能到溫度的變化了。它還有三種水流的速度，把手搖往外拔一節水流便會更快一些，再拔一截就是開到最大。不過以咱們家現在供水的能力而言，最好不要輕易用最大那個檔位，不然的話熱水很快就會用。”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我都不用一桶一桶的水拎進來洗澡了？站在這里直接可以沖，還是熱水？！”

見唐見微是真心實意的開心，懸心里特別有就，角不自覺地上揚笑道：

“沒錯。雖然小瀑布比不上澡盆子那麼舒服，但是咱們家的澡房地方小，沒地方擺澡盆子，所以你就先湊合湊合吧，應該也不會太冷……”

懸一邊說話一邊從木梯上走下來，剛站穩唐見微突然跳過來一把圈住的腰，把抱了起來：

“阿念你說你怎麼這麼聰明呢？！還特別善解人意！我之前就想著改造房子的事呢，沒想到你回頭就給辦好了！”

懸快要被上的香味弄醉了，趕從的懷里掙出來，嫌棄地抖了抖袖子：

“能不能別手腳的？而且你腰還沒好清楚，不怕又折了？”

說起手腳，唐見微忽然想起來自己來找懸是問什麼事了，便將向問了大姐大嫂的事。

“沒錯，們的確是在用生子造人。”

唐見微眼睛都瞪圓了：“生子，對啊，當時這個就是從你外祖家流傳出來的，即便我在之時博陵也只是聽聞，卻從來沒有真正接過這！你可知道，在博陵有多人在談論這嗎？！”

“不知道……”

“博陵世家之中，同婚已然是份和地位的象征，因為它象征著有錢且有權，你永遠無法想象有多拿這個來裝腔作勢之人。不過據我所知，大多數都不是你外祖家原本的法子，而是后來一半索一半瞎猜出來的野路子。雖然也有能夠同生子的，但是大多數況下人都被折磨掉半條命了，失敗幾率依舊很高。”

“失敗了會怎樣？”

“你想想，從服藥開始就需要很長的時間，再等到真正能懷上又要十月孕育，里外里略一算也要近兩年的時間吧。如果失敗的話，兩年的時間白費不說，各種力和財力的損耗更是不計其數。”

“這麼恐怖嗎？”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聲說道，“那還好，幸好我還年輕……”

懸這句話其實真的很小聲，基本上能算得上自言自語的程度。

可是如今們在何？便是在小到不能再小的澡房里，無論說話多小聲都自帶放大的功效。

唐見微聽了個清清楚楚，一時間澡房好安靜，兩個人都沉默了。

半天，還是唐見微先開口了：“你，喜歡小孩兒啊？”

懸有些閃爍的目迎了上來：“你喜歡嗎？”

“那得看是和誰生的了。”

“……”

懸剛褪去熱度的耳朵又紅了起來，這回連帶著臉和脖子都通紅。

果然要比胡說八道誰都比不上唐見微，以前覺得是皮厚，現在看來說不定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我出去看看外面和熱水鍋接頭接得好不好……”說完之后懸低著頭，從唐見微邊是了出去。

唐見微也意識到了，跟懸雖然是天子賜婚，但如今已經拜堂親，無論倆將對方當什麼人，生子這件要事都很自然地擺到了們面前。

偏偏懸外祖家還是研制出雨丸的長孫家。

真是好巧好方便……好像不生三五個都對不起長孫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