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荷包在夙縣風靡的緣故,氏食鋪開業的消息也連同荷包一起傳遍了整個縣城。

唐見微這油條西施的稱號加上荷包的宣傳作用,讓氏食鋪一早剛開門生意就紅火到了傍晚。

加上明日是休假，夜之后,客流更大。

唐見微招了四人,兩人跑堂兩人在后廚打下手，唐見微自然是掌勺的,紫檀負責收銀子。

其實以紫檀馬虎的格,讓來與銀錢打道確實有些為難，也委婉地問過紫檀的想法：

“……是有些力,但我必須待在后廚,而前面收錢的我不可能用外面之人,只有你我是最放心的。”

紫檀一開始也有點犯怵，但聽唐見微這麼信任，心里也燃起了斗志：

“放心吧三娘，雖然平日里我看著有些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刻我是不是還行？只要是跟你有關的事，我都會用盡全力把它做好。”

平日沒句正經話的紫檀說這些時是握著唐見微的手說的,格外認真。

唐見微反握住的手：“你肯定可以，咱們紫檀這麼聰明。而且這可不是我的事，是咱們家的事。”

紫檀知道唐見微這麼說是真心將當做家人看待，并不如普通主仆那般只是附屬的關系。

紫檀心里記得唐見微的好,很慶幸當初選擇了跟唐見微走。

除了三娘之外,這世間還有誰會將看作一個“人”？

.

剛進西市,葛尋晴們就看見不遠有一片詭異的芒乍現。

葛尋晴琢磨著：“這妖怎麼這麼眼？”

懸用胳膊肘懟：“什麼妖啊,這是我的包羅萬象！”

“想起來了，當初你就是用這包羅萬象給嫂子招攬生意的對嗎？如今故技重施，依舊這麼威風。”

葛尋晴胳膊抬累了，從石如琢的肩頭放了下來，不過石如琢在邊，聽說之前招攬生意的事，便有些好奇，向葛尋晴問那首尾。

葛尋晴把唐見微第一日在夜市賣烤串的事說了個干凈，有頭有尾波瀾起伏。包括唐見微怎麼用不限量暢飲葡萄酒的方法吸引客人，而后又是怎麼痛扁花心郎。

石如琢聽得眼睛都忘了眨，寸步不離地跟著。葛尋晴個高，石如琢小小一只得快步走才能跟上的步伐。

懸聽了一耳朵，嫌棄道：“葛仰，你不去支攤說書真是糟蹋人才。”

白二娘聽葛尋晴將潛說得可可憐憐又有點沒腦子似的，不滿道：“葛仰，能不能不胡說八道了？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葛尋晴回頭對白二娘呵呵一笑。

白二娘：“？？”

葛尋晴在石如琢耳邊說：“你看阿白，急了。”

石如琢一開始還沒明白葛尋晴的意思，葛尋晴補了一句：

“阿白喜歡阿深姐姐。喜歡姐姐哎，嘖嘖嘖嘖……”

聽了個一清二楚的白二娘：“……葛仰，你已經死了。”

白二娘一路追打葛尋晴，懸和石如琢走在后面，連連搖頭。

“為何我的同窗這般稚，多大的人了還在鬧市嬉鬧。”懸看著兩位稚的友人，不由自主想到“以類聚人以群分”，不免有點兒慌張。

唐見微大了兩歲，按理來說的確該稱呼唐見微一聲“姐姐”。

懸心道，莫非唐見微平日看我，便是覺得我和葛仰們差不多，也是這樣的小屁孩？

白二娘一個健步就要拽到葛尋晴的后領子，卻被一位婦人擋了個正著。

白二娘“哎喲”一聲，直接將那婦人撞飛。

“對不住——”白二娘晃晃悠悠好不容易站好，回頭想要去找被撞飛的婦人，看見懸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喊了一聲“阿娘”。

白二娘：“……”

不是吧？

這麼巧的嗎？

就在白二娘還心存僥幸之時，目一定，和一臉驚恐的潛對視了。

白二娘：“…………”

白二娘剛才撞飛的就是宋橋本人，潛的親娘。

通往氏食鋪的路有一段是只有一側有店鋪，另一側是水。

偏偏白二娘就是在這兒將宋橋撞了個正著，當著家全家人的面將府主母給撞進了水里。

打扮得鮮亮麗的宋橋今個兒是去給媳婦捧場的，誰能想到人還沒進鋪子，就先進了水。

長廷和家一家老小將宋橋從水里撈出來時，宋橋下半全是污泥，已經沒法看了。

宋橋看著狼狽不堪的自己，怒道：“現在的小孩怎麼回事？大街上橫沖直撞，何統！誰撞的我？主賠禮認錯！”

白二娘臉都嚇白了，上前來誠懇道歉。

宋橋本來還想教訓兩句，忽然發現這個小孩似乎有些眼：

“你不是白家二娘子嗎？是我們阿念的同窗？”

白二娘頭都不敢抬：“是我……”

懸確定阿娘沒有傷，只是弄臟了服之后，忍著笑意道：

“阿娘，算了，白二娘也不是故意的。”

潛也說：“是啊，白二娘平日里是個穩重的孩子，不會這麼瘋玩，大概是要放假了，太開心了吧？”

聽到“孩子”這兩個字，白二娘心里咯噔一下往下沉。

“是不是啊二娘？”潛用長輩一般的語氣問白二娘。

白二娘只能應了聲“是”，頂著一張發燙的臉，再一次向宋橋道歉。

在一旁的臨也勸了宋橋幾句，宋橋本來就沒真想為難對方，更何況這還是阿念關系特別好的同窗，宋橋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了。

葛尋晴過來主承擔責任，說是自己招惹了白二娘，害氣急攻心，這才追著打：

“宋姨姨，此事責任全都在我，要罰就罰我吧！姨姨這麼漂亮的子臟了，實在可惜。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給仰理，仰定能將姨姨的子洗得干干凈凈，不留一污漬！”

葛尋晴常年上府來蹭吃蹭喝，臉皮厚也敢說會說，宋橋被這麼一哄，眉開眼笑：

“倒是不用，只不過是一些泥水罷了，回去我自己洗洗就是。你們吶，真的要小心穩重一些，今日是撞著我了，回頭撞到了別人揪著你們不依不撓怎麼辦？”

白二娘和葛尋晴連聲稱是，宋橋打算先回府，換一服之后再去鋪子里。

潛說陪一塊兒回去。

臨走之時，回首和白二娘對視一眼，白二娘很明顯地從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不解”之意，仿佛在說：

當街打鬧，小孩兒就是小孩兒。

白二娘：“……”

一世英名，毀于葛尋晴之手！

葛尋晴長嘆一聲，將白二娘往自己的懷里摟了摟：

“別灰心，誰沒有倒霉的時候呢？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與你同在的，阿白。”

白二娘：“就因為你在我才倒霉！”

“嘖，怎麼還不識好人心呢？”

懸跟們打了一個招呼之后就和家人一塊兒往鋪子的方向去了。

白二娘憂愁道：“一會兒宋姨姨們還是會去鋪子里的吧？不行，我得去買點禮賠罪！”

為縣丞家的兒，葛尋晴深諳此道：“是啊，人家今天開業大吉，咱們去也得送點兒禮才是。”

石如琢問：“仰覺得咱們送什麼合適？”

葛尋晴看向石如琢，想了想說：“我來挑，我來送，我的品位最好。回頭你們請我吃飯就行。”

石如琢“唔”了一聲，方才在心里升出的不可言說的忐忑，立即被葛尋晴這句話化解了。

石如琢渾上下就帶了三枚銅板，還是阿娘給吃早餐的錢，沒吃，省下來的。最近在存錢，想要買一些們會使用的事。可是剛才葛尋晴提議要買禮送去，上的銅板肯定是不夠的。

幸好……

仰真是之人。

葛尋晴目從石如琢臉龐上移開，往前，對白二娘說：

“我記得前方有家胭脂水店，包裝好看，送出手特有面。而且嫂子肯定不會嫌棄妝容之。走走走，去看看。”

三人進了胭脂店，葛尋晴轉了一圈，以對風尚的熱衷，很快挑選了幾款時興的，但有點兒不確定哪款更適合唐見微，便讓白二娘過來，拿了試用的在上看看效果。

白二娘平日里肯定是不會被葛尋晴呼來喝去的，但如今撞翻了宋橋，懷著一顆“只要能哄老人家開心，胭脂抹我頭頂都行”的壯烈心態，任葛尋晴拉拽，在上上了好幾個，上了之后又卸，弄得白二娘都腫了，葛尋晴還沒決定。

“不行，你一看就是咱們東南姑娘的樣貌，和嫂子不太一樣。”葛尋晴著下，轉頭看向一直靜靜在旁的石如琢，“哎？攻玉，你來，來來來。”

“唔？”石如琢還沒往前走，葛尋晴就捧著胭脂盒自己過來了。

“以前沒注意，咱們攻玉這張小臉倒是有些俊俏。”葛尋晴一手沾著胭脂，一手捧著的臉，“來試試看這個。”

“哎？”石如琢的臉被葛尋晴抬了起來，忽然與近距離對視，石如琢眼神慌忙逃開。

葛尋晴注意力卻是很快集中在石如琢的上，指腹慢慢將亮滋潤的櫻紅抹開。

石如琢下到葛尋晴手掌的熱度，呼吸都快要停滯了，雙微張配合著葛尋晴的作，渾僵到有些發抖。

“好看，真好看。”葛尋晴往后退了一步，欣賞石如琢的雙，“好適合你啊攻玉。”

“是嗎……”

“覺嫂子抹也會很合適。老板，要這盒，還有剛才那一沓花鈿，以及牡丹卻扇。這是我們送去給朋友開業大吉的賀禮，煩請老板包裝得妥帖些。”

老板是位四十多歲的子，很熱地應了一聲，找來店鋪專用的大盒子將其裝好，綁上紅的帶子，煞是好看。

石如琢對著銅鏡要將上的胭脂掉，向來沒錢打扮，忽然上多了這麼鮮的，讓很不適應。

“不喜歡嗎？”葛尋晴微微彎下腰，看向。

“也不是……”石如琢停下了抹的作，“就是，覺不太適合。”

“很適合好不好？”葛尋晴瞇起眼睛，“你懷疑我的品味。”

“不是啊，仰的品味自然好。”

“那就好。”葛尋晴握住石如琢的手腕，將手抬起來，“張開嘛。”

石如琢有點懵，聽的話張開了手。

葛尋晴將一個事拍在手里，石如琢一看，正是試抹在上的那款胭脂。

葛尋晴說：“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慘了，我買都買了。”

石如琢立即搖頭：“不啊，我很喜歡，但是這……太讓你破費了。”

“不會啊。”葛尋晴說，“我覺得它適合你，就買給你了。”

白二娘在一旁看石如琢的臉都紅桃兒了，葛尋晴還在這里沒心沒肺，看不過去，便安石如琢道：

“葛仰就這傻樣，也常常送我和長思禮，你別多想，收著吧。”

葛尋晴：“傻樣？？”

.

懸和家人到了氏食鋪門口，發現門口居然在排隊……

懸想到了今日生意會好，卻沒想到能好這樣。

正要往里進，被人攔了下來。

“哎哎哎，小娘子，大伙兒都在排隊呢，你怎麼低著頭就往里進？不合適啊。”

“我……”懸有點尷尬，幸好旁邊有一位老顧客替解圍，指著牌匾道：

“這位仁兄看著應該是新客，瞧這氏食鋪四個大字，這位呢，就是懸，咱們唐老板的夫人，家四娘子，這鋪子的當家之一。”

那客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用羨慕的眼神看向懸。

懸向各位行了個禮，帶著阿耶和哥哥姐姐們進屋去了。

之前鋪子重新修葺的時候，府每日都著來人干活兒，他們幾乎都見過鋪子的模樣，但今日真的開業了再看，卻是完全不同。

難怪門口會排長隊，里頭被得滿滿當當，人聲嘈雜。

兩個跑堂的忙得腳不沾地，初春時節頭上全都是汗。紫檀在柜臺前專注收銀，眼珠子都要直了。

臨和路繁看這況立即上前要幫忙下單端菜，博夷則去柜臺，幫著紫檀算賬。

長廷和懸往后廚的方向看了眼，里面轟轟的冒著火，嚇得他倆沒敢真進去。

唐見微單手拿著一個大勺，面前是從博陵帶來的大鐵鍋。

火從灶臺下冒出來，伴隨著滋啦滋啦的油聲滋滋作響。

唐見微目不轉睛，全神貫注地盯著鍋里，分毫不差地掌握著火候，一番翻炒之后迅速將鍋中的裝出來，均勻碼放在幾個盤子里。

頭也沒抬，正要人端菜，卻在煙熏火燎之中忽然聞到了一悉的清香。

唐見微立即抬頭，發現幫端盤子的是懸。

“你來了？”唐見微一整天都沒來得及笑的臉，在看見懸的這一刻不自覺地綻放了笑意。

“嗯，我散學了。”

“盤子不用你端，你出去找紫檀讓帶你去包房里待著，給你留了位置。”唐見微立即趕，“別來后廚，這兒油煙味重，熏到你。”

“不會熏啊，還好。”懸詢問了這是哪桌客人的菜，要送出去，長廷幫接了過來，對唐見微的方向抬了抬下。

懸往回看，見唐見微撐著腰，站在一旁歇息。

長廷送菜去了，懸走到唐見微邊，遞給一杯水。

唐見微回頭“咦”了一聲：“讓你出去怎麼還待在這兒？”

懸沒回答的話，拿出手絹遞給：“腰又疼了是不是？”

唐見微接過手絹，聞到上面香噴噴的味道，沒舍得往額頭上抹：“可能今天站的時間太久了……阿慶！烤串好了，送去六號桌！對，全都是六號桌的！沒事，不用擔心，今晚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懸說：“這會兒我給你按一按？”

“我還得做菜呢。”

“腰重要還是做菜重要啊？再這麼逞強，我可讓你回去待著了。”

唐見微沒想到會這麼說，笑了起來：“咱們阿念是越來越厲害了，呵斥起來也有點嚇人了。”

“你有被嚇著嗎？”

“我其實很膽小的。”

“……信你就有鬼。我還記得上次按的手法，你……轉過去？我幫你緩解一下。”

唐見微看了一下還未做的幾道菜，是涼菜還有烤串，便囑咐幫廚一會兒替上了，帶著懸到后面的臥房之中。

這臥房以前是暴家一家七口的居所，唐見微將其改造后飾了簡單的白墻，地面上鋪了的毯子擺上矮案，案上放了一組茶，再加上一張床，暫時還沒有別的事。

唐見微上都是油煙味就沒上床，單手撐在床架上，指了指后腰的位置，對懸說：

“就是這個部位有點酸。麻煩夫人幫我按一下。”

懸是想上手，可是，唐見微背對著又躬著，這姿勢實在不太方便上前。

“你能不能轉過來。”

這回到唐見微好奇了：“轉過來你怎麼幫我按后腰？”

“可以啊。”懸想了想，張開雙臂，等同于擁抱的姿勢，“你正面對著我，把我當柱子靠著，我雙手自然能繞到后面，為你按到位。”

“啊？可是我現在上的味道你不會喜歡聞。”

在后廚泡了一整日，唐見微知道自己現在可不是什麼仙，渾的煙火氣兒，連自己都嫌棄。

今日是新店開業第一天，火程度可是嚇了一大跳，從早上開始基本沒坐下來過。

剛招了四個人來，本來覺得應該夠用，兩男兩都年輕力壯，結果剛第一天就差點累了形。

看來唐見微有點小瞧氏食鋪的魅力了。

這一整日下來，唐見微自然知道自己上都是油煙味，不好聞。

不是很愿意讓懸聞到這氣味。

“哎？唐三娘還有包袱？”懸見唐見微難得別扭，引得躍躍試，“就算有味道，那也是你為鋪子持的結果。我沒那麼不識好歹。”

唐見微不過來，懸主上前。

唐見微喊了一聲，后就是床，懸再就要坐床上去了。

懸壯著膽子道：“到我懷里或者乖乖躺在床上，你選一個。”

唐見微用不解的目看：“你真的是長思嗎？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油腔調了？”

“跟你學的。”

唐見微：“……”

雖然有賭氣和撐的分在，但懸的確是有變化的。

“嗯？來啊。”

在有疑問的時候，懸的圓眼睛也會變得細長，音在不知不覺中也能往下沉了。

最明顯的變化，便是在張開懷抱時，唐見微覺自己真的被包圍。

當懸強行將唐見微抱住的時候，唐見微覺心有那麼一息狂跳之后，靜止了。

“靠在我上。”

懸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唐見微剛才說了可能不會喜歡自己上的油煙之氣，這會兒懸偏偏要以最的方式靠近，帶著明顯賭氣的分，卻也可得要命。

唐見微的臉在懷里時，回想了一下來夙縣這一年多的時間里自己的所作所為，大多數時間里都是以欺負懸為樂，毫不掩飾惡劣的好。

可是懸卻沒有嫌棄，雖然不太會直接表真實緒，有時候也會被氣到口不擇言。

而一直在暗暗呵護著唐見微。

在面前完全不需要掩飾，唐見微可以肆意妄為，卻不用擔心真的被討厭。

這種可以隨意任的覺，太讓人著迷了。

唐見微安心地靠在懷中，閉上眼睛將自己給，放空一切，稍微休息片刻。

懸雙手摁在腰上，沒敢使勁兒，問道：

“覺怎麼樣？”

“……沒什麼覺。”

“啊？沒覺？”

“穿這麼厚呢，怎麼可能有覺，你都摁我服上了。”

“……”

唐見微往后手，將衫掀起來：“進來吧。”

“？！”

懸一口差點噴出來。

進來吧？！

聽聽，何統！

唐見微在懷里壞笑：“怎麼啦，不是剛才命令我的長思了？”

懸豈能在這兒認輸，將雙手了，確定手熱乎了之后，了進去，在唐見微的上，緩慢地。

力氣并沒有多大，但唐見微還是斷斷續續地發出忍著痛的低，眉心也隨著懸的作擰了起來。

“這里……是不是傷了？”懸到一小小的凹陷，“為什麼有兩個窩？”

唐見微：“……這是我的腰窩。”

“腰窩？哦哦，還有這種東西。”

“嗯……”唐見微手不知道放哪兒合適，摟住懸的話覺太親了，就拉住的邊。

懸摁到了一要命的地方，唐見微低低地了一聲。

“疼嗎？我需要再輕點嗎？”

“疼是真疼，但是按過之后就好點了。”

“你這傷分明沒有好明白，我要監督你再去瞧瞧大夫。我阿娘認識整個夙縣的大夫，我一會兒就去問。”

唐見微在懷里著氣，傷又痛又舒服。

懸手中按的力道一直都很有分寸，直到臥房的門突然被暴地推開，紫檀大喇喇地沖進來喊了一聲“三——”。

話音剛落，看見唐見微伏在懸懷中，懸的手進唐見微的服里，紫檀后面那個“娘”字沒能順利說出來，差點閃著舌頭。

懸被紫檀這天兵降世一般的登場嚇得一哆嗦，手中猛地一用力，唐見微當場嚎了一嗓子出來，臉都綠了。

“對、對不起！你沒事吧？！”懸立即道歉。

“……打擾了。”紫檀悄然退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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