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過來我看看。”

紫檀風風火火地來,風風火火地走之后，懸看唐見微扶著腰瞪,也不怕被揍，主上前要求檢查一番。

“沒事,只不過你一張擰到我皮了。你說你張什麼？”唐見微沒揍,但是上過過癮還是沒忘記,“咱們在這兒正經案杌呢,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唔……”

“再說了,在別人看來,咱們是了親的正經的兩口子！就算真做什麼你也沒必要慌啊。”

“噢。”

懸低著頭,不小心了一把就乖乖挨訓,一張巧也不反駁，弄得唐見微訓起來都不得勁。

“你怎麼不說話？”

“我這不是虛心接夫人的教育麼？”

“我看你都在心里反駁，不說出來罷了。”

“夫人英明。”懸的確在心里過了一遍唐見微關于“姐姐妹妹”的論調。

“……”

“夫人還要按按嗎？”

“嗯,再來一次吧,我也不能待太長時間,不然后廚得忙一團面糊了。”

其實這會兒唐見微就應該出去了，但實在很貪懸的懷抱。

想要不費力氣地依靠在懷里,被多抱一會兒。

“好，來吧。”

同樣樂在其中的懸再次張開手臂,唐見微靠上來,這回沒等唐見微說,懸主將衫了起來,力道也從小慢慢變大……

“好舒服啊,阿念……”

唐見微嗅著上的柑橘香味，拉著的邊，痛被慢慢緩解，幾乎要在懷中睡著了。

懸心跳得極快，有點兒怕兩人疊得這麼近，會被唐見微發現平靜的語氣之下其實很張：

“這間屋子朝北，太冷了，回頭我來添個炭盆子。再加個小浴房吧，讓你隨時都能洗個舒服的澡。”

“真的？”

“真的啊，就和咱們家澡房一樣的那種。你不是喜歡麼？”

“嗯，我特別喜歡。”

……

猛吸了懸的香味一頓，就算舍不得，唐見微也要回去了。

懸跟在邊，一副堅決守護到底的模樣，跟商量著繼續招工的事兒。

“后廚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就你一個人忙活還不得把你累死。”

“我也想收徒，可是徒弟這玩意兒不是那麼好收的。特別是我阿娘傳給我的里記載的食譜，全都非當世之人能做出的菜肴。若是不小心招了個劣徒，從我這兒將手藝都學走之后，自個兒另起門戶，到時候咱們的生意都得被搶完了。”

懸聽所說特別在理，認同地點頭，順便將需要的配菜拿來。

唐見微熱油下鍋翻炒：“我也很想收徒，但是得好好選個良人。”

.

宋橋和潛來了，家一大家子在鋪子里幫忙，勉強算是應付了第一日的生意。

“咱們這個媳婦啊是真厲害。”宋橋忙得發髻都歪了，“瞧瞧這人！一晚上得多銀子進賬啊？”

長廷幫把發髻扶正：“你瞧瞧你，看到銀子頭發都了。之前是誰說阿慎會花錢，蓋個茅廁比咱們前廳都氣派來著？這會賺自然會花。銀子不是省出來的，都是賺出來的嘛。”

“噓！”宋橋看了一眼，見沒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之后，擰了長廷一把，“你在外面瞎說什麼呢！給人聽見了還以為咱們倆貪媳婦的銀子！”

“……還不是你先說的。”

“頂是不是？哎，阿慎這腰還沒好清楚就為了鋪子忙里忙外的，咱們不能袖手旁觀。明個兒一早我就去請吳大夫上門來給看看腰，腰這方面的問題可不能含糊。鋪子這邊咱們沒事就多過來幫幫忙，該招工繼續招工，總不能讓阿慎一個人累垮了。”

“好好好，一切聽夫人安排。”

宋橋看唐見微又回后廚了，心里有點急，想要去幫忙可自己完全不懂庖廚之事，長廷也是從未進過庖廚之人，甚至阿照一手可怕的廚藝有可能是承自他，反正宋橋自認做不了食，也不至于做出一桌子豬食。

怎麼辦呢？

宋橋正著急的時候，潛挽起袖子說：

“我去后廚幫幫忙吧。”

正坐在包廂的大伙兒的目立即齊刷刷地轉向：“你？！”

“……你們這是何意？為何我不能去幫忙？”

長廷納悶：“從來都沒見過你做菜啊，怎麼突然心來？”

葛尋晴和石如琢手里拿著烤串都忘了吃：“阿深姐姐和做菜，似乎不太搭……”

博夷嘿嘿笑：“做菜麼我不知道，但說起吃你是真的第一名。你不會是打定注意去庖廚吃的吧？”

臨也阻止：“別鬧了阿深，好好待在這兒，別去給阿慎添了。”

“嘿！”潛叉著腰站在包廂門口，“原來在你們心里，我就是個除了吃什麼也不會的爛泥？”

大伙兒異口同聲道：“是啊。”

潛：“……”

角落里拿著一杯煎飲的白二娘小聲道：“那個，我覺得阿深姐姐可以試一試啊。阿深姐姐其實很聰明的，應該沒問題。”

潛哈哈一笑，指著白二娘道：“只有阿白有眼！看到沒？你們這些姓的一個個都沒良心，還是我干妹妹懂我！我這就去了！”

葛尋晴好奇地看向白二娘：“干妹妹？什麼時候認的？”

白二娘聽到這個稱呼心都涼了：“我沒答應過啊？！”

難道這就是把親娘撞到水里的懲罰？！

潛到了后廚，唐見微和懸都忙得沒有發現，等倆回過神時，發現潛已經炒好了一盤火羊了。

潛用箸夾了一片羊口，抬了抬眉，回頭喂唐見微：

“來阿慎，你嘗嘗看，嘗完之后替我正名。”

唐見微往后一躲，沒敢直接吃：“這是你做的？”

“……是啊。”

“你廚藝和你大姐比起來誰更好一些？”

“拿我的廚藝和大姐相比，這是看不起誰……真的很好吃，和你做的沒有區別，你吃一下就知道了！”

唐見微從來沒有想過潛居然會做菜，看了一眼盤中火羊的品相，油發亮，起碼看上去正常，似乎還像那麼一回事的。

但有臨給的深刻印象在前，還是有點兒怵。

潛看天不怕地不怕的唐見微居然不敢吃一口菜做的菜，也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該難過……

“我吃吃看。”懸上來一口將羊吞了，邊吃邊說，“如果沒有唐見微做的好吃，下個月阿娘給你的零花可就全部歸我了。”

“誰說的？！我可不答應！”

懸得意地嘿嘿笑，吃著吃著，表慢慢變得不太對勁。

潛見這副模樣，急忙將手到下方：“行了行了，如果真的不好吃的話趕吐出來，可別吃壞了肚子。”

唐見微也有點擔心：“怎麼啦阿念？別嚇我！”

懸在愣了半晌之后，忽然回過了神，將潛手里的箸拿過來，又吃了一口。

“喂！”

吃完之后算是確定了：“好吃……”

“……”

懸回頭對唐見微說：“真的好吃，真的和你做的口味差不多。”

唐見微“咦”了一聲，也去嘗了一口。

懸沒有胡說，這盤火羊口，火候極佳，而且用料準，完完全全是可以直接上桌的杰作。

唐見微震驚不已：“也太好吃了，三姐，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菜？！”

“以前我也沒發現自己會做菜，不過前段時間不是老吃你做的菜嗎？這會兒你忙著外面的事，沒空在家，我又饞得要命，就試著自己做了做，發現吃起來還行。其實我還有做菜天賦的，可惜啊，從來沒被挖掘過。”

潛沒有被誰這樣當面直接夸獎過，而且還是被唐見微這種廚藝上登峰造極的人夸獎，有點兒不好意思，便說著自夸的話，想要化解害之意。

唐見微一把握住的手：“太好啦，之前我和阿念還在為后廚的事發愁，我一個人忙活不過來，可是在外面招人的話又怕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咱們家里就有一位神廚！”

唐見微真實地猛夸，赧的神這會兒直接浮在潛的臉上：

“神廚不至于……我就是依葫蘆畫瓢模仿了一下而已……”

“太好了，以后咱們后廚有能人相助了！”

“等一下，阿慎，你是想讓我直接到后廚來幫忙嗎？”

“三姐有何顧慮？”

“這個，我得跟耶娘商量一下，畢竟我現在還要去書院。”

聽到潛“書院”這兩個字，唐見微更驚訝了：“三姐你有在讀書？”

“……我在讀書這事兒有這麼讓你吃驚嗎？”

唐見微想到潛轉眼忘記的“仲尼曰”，陪笑道：“不不，一點都不驚訝。”

有潛幫忙，唐見微輕松多了，食客們也覺上菜速度快了許多，但是口味上卻沒什麼太大的差異，至紫檀在收銀時聽到的都是贊聲，沒有任何惡評。

本來還在包廂里吃喝的家人以及懸的同窗們，聽說潛居然真的在后廚做起菜，一個個下都要驚掉了。

宋橋和白二娘同時激往后廚的方向去一探究竟，白二娘差點又將老人家給撞飛，趕緩了腳步，讓宋橋先走……

宋橋和長廷看著三兒不太練，卻一心一意掌勺的英姿，雙雙落淚。

蒼天有眼啊，沒想到他們兒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一技之長！

大伙兒圍觀起哄，笑著鬧著，石如琢站在人群最外面，雖然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但只是聽著大家歡聲笑語，就開心得不想離開。

石如琢后站著一個人，一開始沒太留意，直到手腕上纏上了一個事，才莫名地回頭看了一眼。

一帶不知何時將的手腕綁了起來，而帶的另一頭，纏在另一個人的手腕上。

“咦？”石如琢抬頭看向那人，待看清了那人的臉時，臉巨變。

“你……為何！”

“繼續喊啊，如果你想讓你的小伙伴們都知道我來夙縣的話，盡管好了。我倒是想看看家妹妹今晚能不能安然睡。”

后那人比石如琢高上一頭，前著石如琢，手環在細細的腰上。

若是別人看見那人的舉，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只會覺得這是一對恩的人。

石如琢不再往后看，慘白的臉面對著前方，雙了，用幾乎消失的聲音低聲道：“你想做什麼……”

呂瀾心在的耳尖上用力咬了一口。

石如琢忍著痛，沒有吭聲。

“乖。”呂瀾心了的下說，“出來。”

.

過了亥時，店里的人才漸漸了，潛做菜的興致還沒過，讓唐見微出去歇會兒。

唐見微出來喝茶，跟大家聊聊天，懸也跟著撈口水喝。

卻見葛尋晴在店里來來回回地轉悠，似乎在找什麼。

“怎麼了？”懸上前問。

“攻玉人不見了。”葛尋晴納悶道，“剛才還一直在我邊呢。”

“是不是回家了？這麼晚了。”

“有可能吧。”葛尋晴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勁，“要是回家的話肯定會說一聲，不會一聲不響就離開的。”

.

西市有熱鬧的主街，也有很人來往的暗門。

石如琢后這扇木門已經許久沒人開過了，呂瀾心將石如琢的雙手在后，和木門門把綁在一起。

時不時有一些腳步聲和談話聲從十多步之外的主街傳來，從遠及近，又遠去。

照亮們這兒的只有一些遠的燈火，以及安靜無言的月。

“這麼冷淡啊，我還以為千里迢迢來找你，你見到我會開心呢。”

呂瀾心今日穿著一簡練的胡服，幞頭束得端端正正，但妝也上得很，一華貴的長袍，看上去就不像是夙縣本地人。

石如琢臉如冰，看著別的地方，一個字都不說。

呂瀾心的目落在被自己咬紅的耳尖上，抬手了，問道：

“疼不疼？”

石如琢依舊沒吭聲，整個人就像是一座沒有魂魄的石雕。

呂瀾心解束子的腰帶，胡作非為，也沒反應。

“哎，真是沒意思。”呂瀾心將手了出來，“我去找懸妹妹玩玩好了。”

還沒等呂瀾心走，石如琢就開口了：

“你答應過我不會來夙縣，也不會再找懸的麻煩，你沒有遵守承諾。”

“對呀，我就是食言而的人。”呂瀾心笑起來眼睛瞇一條，像一只狡猾的貓，“以后你會越來越了解我的。”

石如琢冷笑：“厚無恥的豬狗之輩。”

“嗯，這才像是那日在云遙山拿石頭砸我的小英雄嘛。其實我這趟來不為別的，就是想知道你的小字什麼。看在我這麼勞苦的份上，告訴我好不好？”

“你有病。”

“還不是你讓我害了相思病，你自然要負責。”

短短的對話過后，石如琢再次陷了沉默。

呂瀾心著的下強迫抬頭，強地啟開的吻。

石如琢用力一口咬在的上，“哎喲”一聲，停下了強吻的作。

“這麼暴做什麼？又不是沒親過。上次在云遙山你都沒咬我。”

.

之前在云遙山的某夜，石如琢趁著天黑獨自去洗冷水澡出來的時候，被呂瀾心攔了下來，在腰間一點，只覺得半邊子都麻了，喊也喊不出聲，毫無反抗的力氣，被呂瀾心虜走。

這個人居然會點之？

石如琢被呂瀾心抱了的房間，也沒做什麼，就靜靜地看著石如琢的臉，等慢慢能夠活。

“你想干什麼！”石如琢能說話之后立即遠離，想要開門逃走，發現門被鎖死，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我想你了。”呂瀾心額頭上的傷口鮮艷醒目，“每次傷口發痛的時候，我都會想到你，我發現吶我這顆心被你占據了，特別想跟你說說話。”

石如琢像看怪一般看著。

“你過來嘛。”

“……”

“你不過來的話，我可要跟著你們回夙縣嘍。”

“你，去夙縣就去夙縣，難道你還能在夙縣為非作歹？”

“別說這種話，我可是朝廷命，怎麼可能為非作歹？但是你們書院的院長倒是和我很聊得來，之前還問我對白鹿書院今年貢生人選有沒有想法。我對白鹿書院這屆的學子不太悉，但是懸妹妹呢……應該是兩年后應考吧？到時候我會記得回來跟院長提提意見的。”

聽到這番話，石如琢憤怒不已，上前拽住：

“你要阻礙長思仕途？！”

看著石如琢氣得發紅的眼睛，呂瀾心開心地說：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誰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那個轉折點會在什麼時候發生呢？”

石如琢氣得發抖，指節握得青白：“你做不到！”

呂瀾心哈哈笑：“不信的話盡管試試好了。反正最近博陵已經沒什麼樂子了，閑得我發慌，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呂瀾心可以拿懸的仕途開玩笑，但石如琢不敢。

知道家甚至整個夙縣對懸都給予了厚，若是因為自己一時沖毀了懸的人生，石如琢便是恩將仇報的禍星，會恨死自己。

“你，想要做什麼？”石如琢猶猶豫豫地問道。

呂瀾心沉下眼眸，雙突然靠近。

石如琢驚了一下，沒想到會這麼做，立即后退。

呂瀾心有滋有味地看著躲開，而也沒有再逃走，而是站在原地握雙拳，沉默了半天才問：

“你要的就是這個？”

呂瀾心抬了抬眉，算是回答。

“如果，我，配合……你是不是不會再找懸的麻煩？不會去夙縣？”

呂瀾心想了想說：“是吧。”

石如琢咬牙關，站定了。

“過來。”

挪著步子緩緩走到呂瀾心面前，呂瀾心拍了拍自己的，讓坐下。

石如琢只能照辦。

那夜是的初吻，以前想都沒想過這種事，卻來得這麼突然和莫名。

自那之后，呂瀾心的確沒再找們麻煩，回夙縣的一路石如琢比懸還關注呂瀾心是否有跟在后。

如今想來，石如琢恨自己居然會相信這人渣的話！

.

呂瀾心了上的，嘆氣道：“為什麼你每次都這麼暴？看看，又讓我見了。”

石如琢雙臂用力掙扎，惡狠狠地說：“你再靠近我，我會咬斷你的嚨。”

呂瀾心毫不怕，從懷里拿出了一樣事。

那是一塊符牌，上面寫著“夙縣”二字。

石如琢目被那符牌吸引去了片刻。

“我真傻啊，看你為懸妹妹出頭，就以為你喜歡。”

“……你不可胡言語！長思對我有恩且已經親，我只是將當做恩人！”

“是啊，我現在知道了，你喜歡的不是，而是另有他人。”

石如琢疑地看著。

“葛尋晴，是這個名字嗎？”

呂瀾心的話讓石如琢心里一震，匆忙低下頭：“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葛尋晴，葛仰，縣丞家的兒，你的同窗。之前被摟一下那又幸福的模樣，和我眼前的這是一個人嗎？我可羨慕壞了。”

石如琢徹底慌了，用力掙扎，甚至想要喊。

呂瀾心上前用力住的下，阻止開口，將符牌拍在臉上：

“知道你這種鄉下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我好心告訴你，這是你們夙縣縣令的符牌。我只不過隨便找了個借口，他就親自將符牌送到我手里，我也很為難啊。有它在手，現在整個夙縣都是我的，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那個葛尋晴的縣丞父親，我可以隨意找個禍事給他背著，全家流放充軍。再給你解釋一下流放充軍的意思。縣丞一家男的去干苦力或者上前線當替死鬼。的呢，也可以干苦力，但是更有可能會充軍中為軍。軍你總該明白了吧，那日子你可以想象一下。每日迎來送往起碼三十個人以上，正常人大概一個月就廢了吧。嗯？這就哭了？哎，我只是說一下可能罷了，又不是真的已經這麼做了，居然把你嚇這樣，看得出來你是很喜歡了。”

“是我的錯……是我招惹的你，你想要怎麼做盡管向我來。”石如琢眼淚流到呂瀾心的手背上，順著的手背往下，“不要傷害……”

呂瀾心凝視了哭泣的臉龐片刻，吻了下來。

這次石如琢沒躲也沒敢再咬，因為哭泣的緣故呼吸變得十分困難，又被堵著，快要窒息的覺讓萬分難。

“你的小字？”

“小字……”石如琢脖子被咬得發痛，深吸了一口氣，“小字是，阿。”

“哦？比我想象的還可。你說你何必呢，早點告訴我又何必這種罪？看看這上的胭脂，一點都不適合你。我幫你掉了。”

石如琢低著聲音泣，被折磨著，還要分出一力注意外街的靜，不敢出聲，害怕會被出來找的葛尋晴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