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茂的屋，是畫板，還有玩。

孫遠家不缺錢，套的樂高積木，組了一個玩城市，放在諾大的書桌上。

樂高積木構建殭圍城的模樣，裡面的小人，都是慘兮兮的小鬼。

而畫板上，孫茂茂把他和小鬼畫在一起，玩耍的很開心。

“你出去！我不喜歡你！”

見到秦昆進來，孫遠的兒子指著秦昆，大聲說道。

門口，孫遠怒目道：“茂茂！怎麼和叔叔說話呢？叔叔這次來是幫你的。”

“我不需要他幫，讓他出去啊！！”茂茂突然發出尖。

小孩的聲，無比刺耳，大晚上穿窗戶，直達外面。

隔壁別墅院子，窗子打開，主人無奈的聲音傳來：“孫遠！你家茂茂又怎麼了？”

聽到這個聲音，想必茂茂大晚上經常會尖，也不知道是害怕生人的表現，還是其他原因。

孫遠急忙回道：“沒事沒事，對不起啊！”說著，捂住茂茂的，朝著他屁狠狠地了幾掌。

“不許哭！”孫遠厲聲道。

秦昆在旁邊，看到孫遠打茂茂，那個滿臉橫的鬼心痛不已。

鬼被牛猛擋在一旁，帶著求饒地著秦昆，秦昆道：“得了孫遠，別打孩子了。你先出去，我來跟他說說吧。”

孫遠帶著歉意道：“秦大師，不好意思，麻煩了，我還是待在這吧，這孩子特別不聽話。我如果出去了，又得大喊大的。”

秦昆表示無妨。

孫遠便點點頭，走出房門。

房間，茂茂敵視地看著秦昆：“你給我出去！！”

秦昆儘量擺出和悅的表，他看到茂茂邊，幾隻小鬼心驚膽戰地著牛猛，又附在茂茂耳畔，慫恿著什麼，茂茂擋在他們前，大聲喊道。

熊孩子？不好意思，我專治熊孩子。

秦昆笑了笑道：“茂茂，你如果不聽話，你邊那羣小朋友會牽連的哦。”

秦昆發現，那羣小鬼有恃無恐地看著自己，眼中帶著譏笑，很不屑地看著自己，而茂茂，則使出了自己的必殺技，尖。

啊——

小孩子獨有的尖，那種噪耳的穿力簡直要刺破人的耳，任何人聽到都要抓狂，恨不得將他提起來打一頓。

秦昆無視茂茂的尖，探手一抓，剛剛慫恿茂茂的一隻小鬼落在秦昆手裡，小鬼驚恐地著秦昆，秦昆則五指用力，乾脆利落地將他。

啪——

小鬼淒厲大，魂飛魄散，讓茂茂的聲戛然而止。

“真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秦昆的臉沉了下來，目兇厲。

又有兩隻小鬼被他捉住，啪啪兩聲，被在當場。

骨灰罈提示，小鬼太弱，無法被收，秦昆乾脆這羣讒言小鬼，絕對是最合適的選擇。

茂茂似乎被秦昆的兇狠嚇到了，看到平時陪他玩的小朋友，一下被秦昆弄死三隻，突然鼻子，就要哭出來。

秦昆掛上人畜無害的笑容：“茂茂，你再哭，我就把他們全都弄死哦。”

茂茂捂住自己的，不斷在噎：“我不哭了！叔叔！”

“乖，這纔是好孩子。”秦昆讚許地了茂茂的腦袋。

他看到，茂茂邊，還有四隻小鬼，他們這下終於知道怕了，乖乖蜷在旁邊。

秦昆點了菸，長長吐了一口：“你能看見他們，對嗎？”

茂茂點點頭，驚恐地看著秦昆，生怕秦昆給他的小夥伴全都弄死。

秦昆道：“那你能看見自己的媽媽嗎？”

茂茂一愣，搖了搖頭。

秦昆思忖起來：茂茂既然看不見他媽媽，那隻能證明，這隻鬼從未在茂茂面前顯現過。可能出於對孩子的保護，害怕嚇到他，畢竟這副滿臉橫的猙獰模樣，死前應該是病死，注過激素藥，而且死時候很痛苦。

“你害了你的孩子。”

秦昆轉頭，看向屋子的角落，對著空氣說道。

“我沒有！！”鬼辯駁。

“你有。”秦昆道，“孩子或許因爲你的死而自閉，但一直藏在心裡，生活依舊照常。但我確定，這羣小鬼是你半年前給他帶來的玩伴，從那時候起，他就不需要其他的朋友，而是跟這羣小鬼一起玩耍。”

秦昆道：“人是社會，自古羣居而活，這道理你不懂嗎？人怎麼能跟鬼生活在一起。”

鬼不願承認，還在狡辯：“你、你也有隻鬼！”

“我命，不行嗎？”秦昆的理由，讓鬼一時無法反駁。

“爲孩子的母親，給孩子找了羣小鬼玩耍，簡直荒謬，你腦子是怎麼長的？！長時間這樣下去，孩子很快就會去陪你了，這是你要的結果？”秦昆皺眉道。

鬼張了張口，臉皮了兩下，流出淚水。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秦昆也管不了家長裡短，對著茂茂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這些小鬼，我全部弄死，當著你的面。二，放走他們。”

“不行！”茂茂大聲拒絕。

“那你就看著他們死吧。”

秦昆現在，可不是聖潔如傳教士一樣的心理醫生，而是一個惡魔，他手上，出現兩團綠火，冷意瀰漫房間。

“不要！茂茂，不要讓他過來！！”

幾隻小鬼驚恐尖，他們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穿房間離開。

秦昆早就放出蜃魂，將他們所在蜃界裡。

“叔叔！我求求你了……他們是我的好朋友……”茂茂小聲哭泣起來。

秦昆可以對男人人心狠，但還是沒法兇一個真流的小孩子。即便這是個被小鬼當槍使的熊孩子。

得。

秦昆嘆了口氣：“你喜歡畫畫嗎？”秦昆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茂茂一愣，點了點頭。

秦昆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著氣的聲音接起：“秦導？這麼晚了，有事嗎？”

這個電話，是打給元興瀚的，秦昆邊，就元畫家會畫畫，秦昆知道，如果弄死這些小鬼，說不定茂茂會更加難，心裡失衡，小孩子的心裡最難琢磨，不如轉移他的注意力。

“元大哥，我這裡有個小朋友，喜歡畫畫，幫我推薦個名師怎麼樣？”

秦昆覺得，只有用一種方式，讓茂茂進正常的朋友圈中，才能擺孤僻，說不定，就能讓他忘了這羣小鬼，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再這樣下去，估計真要被小鬼們吸乾氣了。

元興瀚立即回覆：“沒問題，包在我上！”

嗯？

秦昆聽到電話那邊，有人的息聲，看到茂茂在場，沒敢說什麼葷話，嘿嘿一笑道：“看來你還忙著呢啊。”忙字帶著重音。

元興瀚乾咳一聲：“是……忙著呢。我要不先忙完給你打過去？”

秦昆樂了，元興瀚這廝還真是耿直，他也不願打擾別人的好事，這貨能在這時候接自己電話，算是給他面子，秦昆道：“不用了，我讓小朋友的家長聯繫你。就明天！”

“行！”元興瀚立即應允。

秦昆掛了電話，看著茂茂道：“做好選擇了嗎？”

“茂茂，讓我們走吧……”

幾隻小鬼，可憐地著茂茂，茂茂一時間，竟然沒法做出選擇。

看到秦昆有點不耐煩了，幾隻小鬼極力說道：“茂茂，跟我們在一起，是害了你啊，我們是壞孩子……”

茂茂有些不捨，似乎他也意識到，自己這半年來，跟他們相的久了，變得很奇怪，怕、怕人，更怕人多的場合。他似乎也想跟學校裡的小夥伴一起玩耍，但是不知道爲何，回不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即便這樣，茂茂仍舊捨不得自己的‘小夥伴’。

秦昆無奈，只好花了100功德，兌換了一個遮人死相的面紗，遞給鬼。

“給你半個小時，說服他。這東西，能遮住你的死相，記住，機會就這一次！”

鬼一愣，眼圈一紅，突然有些激，朝著秦昆點了點頭。

秦昆離開茂茂的房間，關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驚懼、但又很委屈的聲音：“媽、媽媽……”

門外，是孫遠。

看見秦昆出來了，孫遠眼圈也紅紅的。

“秦大師……我能進去，見見我的老婆嗎？”

秦昆搖搖頭：“有別。讓面見孩子，我也是破例了。”

秦昆知道，死時極其痛苦人變鬼，戾氣會很重，這種鬼很容易影響到一個人的緒，讓人變得暴戾、厭世、負面緒滋生。

秦昆篤定，鬼不會害自己的兒子，但是說不定會對孫遠有影響。一旦對孫遠產生不滿，孫遠就會有麻煩，自己可不想徒添事端。

見到孫遠有些失落，秦昆道：“這是一個畫家的電話，明天打給他，我讓他給茂茂找了畫畫班，你明天送過去。”

孫遠小心問道：“有用嗎？我以前也試過，讓茂茂和同齡小朋友一起玩耍，可是他過不了幾天，就又把自己關起來了。”

“轉移注意力吧，不僅是去玩的，我看茂茂有點天賦。哪怕是在一羣人中間一聲不吭的畫畫，也比和一羣小鬼玩積木強。”

孫遠覺得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秦昆和孫遠在樓下菸，見到茂茂一個人走了下來。

茂茂的後，是那隻鬼。

“叔叔，我可以去學畫畫嗎？”茂茂小心翼翼問道。

秦昆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怎麼不可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