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生收容系統》第一五九章,秦家三兄弟

除夕夜,秦昆房間。

從老廟回來後,秦昆父母在收拾飯菜,秦昆坐在房裡。

牆上,是櫻木花道的海報,已經不知了多年。傢俱老舊,著畫片,被母親的整潔乾淨。

“哥,你那幫狐朋狗友怎麼沒找你出去呢?”

屋裡沒有碳爐,更別說地暖和空調了,秦雪跟秦昆在一個被窩,冰涼的腳在秦昆的上。

“都說了是狐朋狗友,混的不好誰理你。”秦昆說罷,鄭重其事道,“秦雪,請把你的臭腳從我上拿開!”

秦雪抱著腳聞了聞:“我洗過了,香著呢。”

秦昆正在發短信,是齊紅妝的,還在三墳山,告訴秦昆想他了。那日三墳山一別,齊紅妝還想留秦昆在房間住一晚上,沒想到秦昆回去的那麼匆忙。

秦昆正在盤算,找個什麼樣的理由讓齊紅妝年後來臨江市,大家切磋切磋技藝,被秦雪打斷思路,心很是不爽。

秦昆斜著眼看著秦雪:“出門右轉,是你的房間,現在請你出去,好嗎?”

秦雪穿著暖和的睡,但腳丫子冰冷,抱著秦昆道:“不好,你被窩裡暖和。嘿嘿……要麼你去我那裡睡吧?這被窩都暖熱了,我發現我長在這裡了怎麼辦?”

靠!

秦昆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妹妹,你大爺啊,我被窩暖熱和你有半錢的關係,想讓我放棄這裡,做夢!

秦昆用力,將秦雪在牆上,搶了一大片地方,這才愜意地繼續發短信。

“小雪!不去你房子裡睡覺,干擾你哥幹啥?快回去!”

秦滿貴進屋,發現親閨被秦昆一腳蹬到牆上,又大怒,“秦昆!你讓你妹妹暖和一會怕啥,有你怎麼對妹妹的嗎?”

這賴皮勁,不踹不滾蛋,我的牀,憑啥讓睡。”

“爸,我不走,我就我哥這,你把暖水袋給我拿進來!”

看著這兄妹倆,秦滿貴無語,從小鬧到大,誰見不得誰,誰也離不開誰。

他也不想管了,咋咋地吧。

後半夜,秦昆打著哈欠,昏昏睡,秦雪玩著手機,還在看一部偶像劇,咯咯笑著,吵的人難以眠。

秦昆黑著眼圈道:“秦雪,我警告你,給你最後五分鐘時間,關了手機睡覺,明天還要回農村老家呢。你早上起不來,可別怪咱爸罵你。”

看到秦雪無於衷,秦昆是撐不住了,放出牛猛他們守在外面。

今天好像得罪了老廟的扛把子,得防一手才行。

秦昆迷迷糊糊間,聽到秦雪驚訝道:“小狗狗,又見到你啦~好可。”

小狗狗?

偶像劇裡的東西嗎?

秦昆皺著眉,依稀覺得秦雪每次在自己牀上都會蹦出這句話,不過實在太困了,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進了夢鄉。

……

大年初一,一大早秦昆便起牀,牀上是睡得如死豬一樣的秦雪,秦昆洗漱完畢,已經在吃早飯。

“昆子,小雪呢?”老媽關心問道。

“躺呢。”

秦昆吃完,走到院子裡。

這些年早早踏社會後,以前的朋友也就斷了聯繫,秦昆也知道爲什麼,不過一直與他有聯繫的就是隔壁阿超。

阿超過完年就該高考了,以前在老廟街是自己的跟屁蟲。

“昆哥!”阿超看到秦昆早上放年炮,開心地過來招呼,“一會回老家嗎?”

“嗯,一會就回。”

阿超伍超,十年的鄰居,長著老實斯文的面孔,戴著眼鏡,大早上看見秦昆,開心不已,孩子長大了,倒是沒了小時候的自來,還有些靦腆。

“阿超,聽你媽說你是咱川縣一中的狀元?可以啊,明年準備往哪考呢?”

秦昆點了菸,遞給阿超一,阿超紅著臉表示不會。

“還不知道呢,可能是魔都,可能是燕京吧。對了,小雪姐呢?”

秦昆發現伍超的賊眼往屋裡在瞟。

之前他就知道,秦雪是川縣一中的,不學生以及混子都對心生慕,秦昆作爲大哥,離開學校前,可是嚴叮囑過手下的小弟,看好那些不長眼的東西。

秦昆弓起手指,彈在伍超額頭:“小鬼,你小雪姐也敢惦記。趕考上大學,比秦雪漂亮的姑娘多得是。”

伍超紅著臉,幾乎都要捂著臉了,他慌忙解釋:“我、我沒有……”

‘叮!’

微信提示聲傳來,秦昆打開,愕然發現,齊紅妝發了一張極的照片,白人,文字是‘大早上要不要來一發,秦先生’。

火辣的文字,更火辣的圖片,秦昆已經難以自持了,說好的安靜呢?怎麼初嘗果之後,齊紅妝辣到這種程度。

伍超也瞟見秦昆的短信,他沒看清臉,但圖片基本的‘風景’以及文字大致瞟到了,這位未經世事的學生仔雙目圓睜,嚥著口水。

“昆、昆哥……這是嫂子?”

秦昆一掌打到伍超後腦勺:“小屁孩,看些不該看的東西。趕滾蛋。”

伍超著腦袋,嘿嘿笑著:“昆哥,外面的真的那麼多嗎?”

秦昆瞥了一眼伍超:“等你有錢了,要多有多。好好上學吧你!”

看到秦昆離開,伍超記住了秦昆的諄諄教誨,瞬間力滿滿,大年初一,不做一套英語卷子,怎麼對得起新年的氣氛呢!

秦昆老爸,來了鎮上一輛麪包車。

大年初一,照例是要回老家的。

秦家村,位於老廟鎮西北,四十分鐘車程。

早早就去世,爺爺也去世了快十年,現在老家,還有二爺爺、五爺爺、大伯,三叔,姑媽一家。

秦昆的老爸秦滿貴,當年趕上了好時候,正巧軍工設備廠招人,離開村子,到了鎮子上當工人。

也是老家爲數不多的面人。

不過這些年村裡的發展也不慢,大伯家有竹林,有筍,還種的果樹,三叔家也加了農業電商,還養著蜂,雖然孩子都沒怎麼讀書,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四十分鐘的路程,轉眼便到。

秦家村村口,早就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年等在這裡。

秦明,秦亮。

這是秦昆的兩個堂弟,大伯家一一子,秦明爲老二,三叔家一子兩,秦亮爲老大。

每年哥倆,都會在村口迎接秦滿貴。

“二叔!(二伯)”

秦家哥倆熱提過東西,將他們一路迎進大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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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帥氣的秦昆,兄弟倆大爲羨慕。

“哥,比去年又帥了!”

秦明看到秦昆包的風,嶄新的皮靴,不吝吹捧。

“我就知道哥今年肯定混的好!到時候咱去市裡,就有落腳的地方了!”

秦亮眼地湊旁邊,小跟班一樣。

秦昆哈哈一笑,不愧是自家兄弟,比表兄弟就是親切。

特麼扯淡!今兒你倆一人一條中華,一瓶二十年珍藏花雕。別說當哥哥的心裡沒有你們!”

“中華?去年還是玉溪呢,又升級了?”

秦明、秦亮嘿嘿一笑,每年過年,盼的就是這個啊。

“小雪,又長漂亮了啊,服哪買的?”

吹捧完秦昆,兄弟倆不忘誇誇自家妹子,秦雪靦腆一笑:“我哥給我買的!”

落座,上茶,秦滿貴也找他的大哥三弟去了,大伯屋裡,秦昆舒服地靠在舊沙發上。

秦明比秦昆小一歲,論排輩,秦昆是大昆,秦明是二明,秦亮是三亮,這是爺爺生前老的名字。

“二明,聽說你有娃了?”

秦昆聽說二明年前剛生的孩子,於是掏出早就封好的紅包,遞給他。

秦明接過紅包,咧著憨厚一笑:“哥,去看看不?我媳婦和孩子就在隔壁呢。”

秦昆擺擺手:“我就不去了,讓秦雪去吧。”

殯葬行業,有諸多規矩忌。

王館長把他領進門時就不斷囑咐,要時刻注意。

其中第一條:就是不見嬰兒。

如果是自家嬰兒,會染上自己的氣息,對鬼鬼怪怪有些免疫,但別人家的孩子,尤其是不到一歲的,儘量不要進屋相見。

秦明也沒多想,他知道秦昆自小打架,上氣息也兇狠,他姐去年生娃時,秦昆就藉口形煞傷人,不願見小外甥。今年估計也是這意思。

秦雪開心地去見小侄子,秦家三兄弟則坐在屋裡著煙。

秦明、秦亮也沒怎麼上學,一個高中沒畢業輟學回家種樹挖筍,一個技校畢業,在修車行當了半年學徒,現在跟老爹養蜂。

秦昆雖然是大哥,但是每年過年都苦地發現,貌似自己學歷最低。

不過秦明、秦亮可視秦昆爲偶像。

他們這個年紀,只要在川縣上過學的,沒人不知道秦昆的大名。川縣一中秦昆,當年就是有名的混子,也是混子中赤手空拳打出來的名氣。

川縣覆蓋的鄉鎮,有名有姓的子無賴,不管年紀大小,都跟秦昆過過手。沒一個是對手的。

當初秦昆還在上學時就發過話,川縣15歲以上,35歲以下,論單挑,沒人是他對手。

校園那種地方,消息傳播是很快的。

結果兩週總共四撥混子,全都來川縣一中找秦昆麻煩。

秦昆的兄弟們親眼見過,學校後門的街道,16歲的秦昆,一個人,兩個拳頭,撂翻了一個麪包車的混子,而且還有拿刀的。

到最後,川縣老大彭剛都被驚了,了三個最能打的小弟來試試這個學生仔,那時候秦明、秦亮也在縣裡上學,他們看到秦昆先後放倒彭剛的小弟,以一敵三,一戰名!

想想六年前秦昆意氣風發的模樣,還是一頭黃,戴著耳釘,再看現在,已經褪去了青張狂的模樣了。

“昆哥,你現在在市裡,還是混子嗎?”

秦亮突然開口,打聽起秦昆的消息來。

這幾年秦昆從沒說過自己是幹啥的,兩個兄弟知道秦昆好面,也沒問。但是隨著秦昆混的越來越好,他們也在好奇。

秦昆看到他們二人眼裡閃著熱切,微笑著說道:“當然不是,再敢混,我爸非打斷我的不可。”

秦昆看到,兄弟倆有些失,突然問道:“怎麼,閒不住了?想去城裡混?”

秦明、秦亮以前在學校跟著秦昆,也是個頂個的能打。現在雖說都已經有孩子、有工作,不過才21、20啊,他們也想跟著秦昆見見花花世界。

秦明點點頭,苦著臉道:“閒不住是次要的,關鍵是錢不夠了。箏箏生了孩子後,每個月開銷賊大,我挖冬筍,一個月最好能掙8500,最差有800,但是一年幹不了幾個月,而且山裡的筍我又不能全挖了。現在有了娃,新服都不敢買幾件。”

秦明是被秦昆、秦雪一服刺激到了,他媳婦說過好幾次想去市裡買服,他這種收不穩定的筍農,哪敢這麼花錢。

秦亮也深有同:“哥,我也缺錢啊。平均每個月下來,我就2000塊收。”

秦昆著煙,看到門口,大伯、三叔回來了,於是道:“先去上墳吧。完後我想想辦法。”

兄弟倆對視一眼,眼中一喜,點點頭:“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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