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庶子》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人之下 天下第二
李信從京城一路到南疆來,表面上看起來并沒有遇到什麼難,甚至是一路順風順水的走到了漢州府,但是李信這一行人,實際上隨時都在刀尖的邊緣行走。
他們需要準的把握住平南侯李慎所能允準的那條紅線,不能走一步踩在紅線上。
踩上去,可能就會死。
甚至是昨夜李信見到的那位大殿下李興,也有足夠的能力弄死李信這麼個七品的小校尉,甚至是不廢任何力氣。
現在,他們一行人的南疆之旅走到頭了,不過對于他們的考驗卻還沒有走到頭,因為那位到了南疆之后就銷聲匿跡的平南侯李慎,正高高的坐在平南軍中,死死地盯著他們看呢。
過了李慎那一關,他們才算是安全了。
李信很清楚這一點,讀后程平的話他并不意外,只是淡然一笑:“我等是陛下派過來的監軍使,臨別之前自然要去跟主將告別,況且上朝廷的軍報還有一些細節要告知李侯爺,請程將軍安排馬車,我們去一趟錦城就是了。”
程平微笑道:“難得兩位監軍使理解,程某這就安排馬車,送幾位去錦城。”
程平的作很快,一個時辰之后,一輛馬車就停在了李信面前,李信彎跳上馬車,然后掀開車簾看了一眼這位胖胖的程將副將,呵呵一笑:“程將軍這些日子又發福了一些,看來軍中伙食不錯,豬之類的,一定沒有吃吧?”
平南軍“平定”漢州府五縣一府,每一次這位程將軍都是滿“鮮”來見李信,扮演出一副浴廝殺的模樣,但是每一次都是一。
或者豬,或者。
這種做法,分明是完全不把李信等人看在眼里,甚至是故意在辱李信薛子川這兩個監軍使,現在這場戲演到了頭,李信當然要出一口心中惡氣。
程平有些微胖的臉頰抖了抖,臉上勉強出一個笑臉:“我大軍浴戰,伙食好一些也是應該的。”
李信瞇了瞇眼睛。
“程將軍辛苦,我等是一路看在眼里的,等回了京城之后,一定把程將軍的辛苦,如數轉告陛下。”
程平臉微變。
不過他心里并不是如何慌張,作為平南軍的高層,他很清楚朝廷和平南軍的沖突,本不在所謂的“證據”,而是在雙方的實力對比,只要朝廷沒有打算對南疆兵,無論這兩個所謂的監軍使回到京城里說些什麼,都是無濟于事的。
這個程胖子瞇了瞇眼睛。
“陛下問起,自然是應該如實稟報的,只是究竟該說些什麼,李校尉心里應該多有些數才是。”
李信呵呵一笑:“如果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呢?”
程平面平靜。
“那大將軍會讓李校尉知道的。”
馬車車簾閉合,緩緩駛出漢州府城。
程胖子看著遠去的馬車,臉出一個有些不屑的弧度。
“螞蟻一般的子,居然是生了一副豹子膽。”
……………………
錦城,平南將軍府。
平南侯府是有兩邸的,一自然就是京城的那座平南侯府,另一座就是這座位于錦城的平南將軍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后者比起前者要重要的多。
因為這座平南將軍府,被李知節李慎父子兩代人經營了三十多年,已經為了蜀郡乃至于整個南疆的核心,而京城的那座平南侯府,充其量只是李家父子在京城的臨時住所而已。
玉夫人,李淳母子兩個,甚至可以算是在京的質子。
李信等人是早上到達的錦城,李信與薛子川兩個人一大早就來這座平南將軍府遞名等候,但是一直等到太快落山的時候,軍務繁忙的柱國大將軍李慎才出時間見了他們一次。
見面的地方,在平南將軍府的書房。
此時,這位朝廷的柱國大將軍,穿著一簡單的青袍子,極其自然的坐在書房的主位上,手里拿著一卷兵書。
單從材上來說,李慎并不算特別高大,最起碼比王默這種壯漢要矮上一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簡簡單單的坐在那里,就有一令人仰視的覺。
如果說在京城的李慎,只是姬家王朝的一個臣子,大晉的柱國大將軍。
那麼回到了南疆的李慎,其實是整個天底下,權勢第二的那個人,僅次于承德天子。
真正的一人之下。
李信和薛子川魚貫走進平南將軍府的書房,一起對李慎行禮。
李信還算平靜,畢竟見過兩次李慎了,淡淡的了一聲“大將軍”,但是薛子川卻是第一次與李慎面對面見面,此時這位三甲出的讀書人,臉有些發紅,竟然磕磕的有些說不出話。
過了片刻之后,李慎緩緩放下手里的兵書,看也不看這兩個人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薛史先下去吧,本將有些話要跟李校尉說。”
薛子川此時額頭上滿是冷汗,聞言如獲大赦,連忙退出了這間書房。
薛子川走遠之后,李慎又拿起那卷兵書,目著眼在兵書上,頭也不抬。
“南疆是個什麼樣子,想來程平已經帶你見識過了。”
李信倒沒有薛子川這麼狼狽,聞言回答道:“多是見識了一些。”
柱國大將軍依舊沒有抬頭,淡然開口:“說一說你的看法。”
李信瞇了瞇眼睛,最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李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句話并不是詛咒,而是赤的事實。
首先,雙方在實力上并不是一個級別的,現在的南疆還有以命換傷的資本,再過幾年,十幾年,南疆甚至連給姬家朝廷帶來重傷的資格都沒有了。
更重要的是名分兩個字。
平南侯府如果起兵造反,那就是不得人心的反賊,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如果不造反,那也只是慢死亡而已,姬家人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對南疆下手,南疆卻沒有任何還擊的本錢。
本來這種“大實話”是不該跟李慎說的,但是如果說別的,也騙不過這位平南侯,所以李信干脆就直說了。
李慎愣了愣,隨即緩緩放下了手里的兵書,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我們李家,以后多半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這位柱國大將軍抬起頭,看了李信一眼。
“所以李校尉回京之后,準備與陛下說些什麼?”Μ.166xs.cc
“自然是要把南疆發生的事如實告訴陛下。”
李慎呵呵笑道:“那麼南疆發生了什麼呢?”
李信面肅然。
“南蜀余孽賊心不死,陷落我大晉漢州府,幸賴平南軍將士武勇,上下齊心,一月之便平了所有叛軍,平息了這場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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