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生收容系統》第一四一二章,一路奔波
東韓村的夜,犬不寧。
翌日清早,許多村民腦袋昏沉,無打采,好像忘了什麼事一樣,又像是宿醉。覺很不好,村民見面全都是哈欠連天的場面很出現,大家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
趙瘸子沒睡好,天亮了好久才慢騰騰起來,起來後也不斷打著哈欠,想喚人給自己倒杯水去。
可是話到邊心中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獨居這麼久了,家裡能使喚誰呢。
下牀,穿,趙瘸子忽然瞟見家裡著喜字,表愕然。
接著,看見一張黑白的二人合照。
那是他和一個漂亮的人。
好像是……昨晚那個?
趙瘸子呆若木。
院子裡,鄰居韓牛兒翻過矮牆,跳了過來。
“趙財,有水沒,死我了,我家沒水了。”
韓牛兒和趙財關係要好,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沒等趙財開口,進屋給自己倒了杯水。
給自己了些茶葉,韓牛兒滋滋地啄了一口,接著發現屋子裡不太對勁,回過神來後譏笑道:“哈哈哈哈哈……趙財,你狗日的想婆娘想瘋了,還給自己剪的喜字屋裡了!”
趙財臉頰一紅:“滾你娘,莫瞎說!”
說罷,把屋裡的喜字全部撕掉,還踩了幾腳。
“呦呦呦,害臊了啊!”
韓牛兒嘿嘿直笑,猛然發現趙財還給自己準備的大紅褥子,可勁的嘲笑起來。
都是村裡的,想想婆娘也沒啥可埋汰的,但你竟然把紅褥子和喜字都擺出來了,也忒誇張了些。
趙財窘迫的不知怎麼是好,韓牛兒忽然眼尖發現趙財手裡有一張照片,猛然起搶奪,趙財趕手。
照片撕拉一聲,一分爲二,韓牛兒拿著一半,發現上面是戴著大紅花的趙財,打扮的人模狗樣的,這可是結婚時的照片啊!
韓牛兒眼睛瞪大:“趙財!你可以啊,啥時候結婚的!”
“我沒結婚!”趙財大聲反駁。
“沒結婚你整了一套結婚的傢伙,快給我看看那的是誰!”
趙財手裡的另一半照片正是韓青燕,他發現爐子火焰未熄,迅速挑開爐環把照片丟了進去。
“沒誰!”
趙財擋在韓牛兒面前,又覺得有些心痛,又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彷彿失去了某些東西一樣,但總想不起失去了什麼。
直至火焰將照片燒灰燼,趙財才放韓牛兒過去。
韓牛兒著爐火,嘖嘖咂舌:“行啦,都是,誰也不笑誰,你弟弟條件那麼好,讓他在縣裡給你找一個得了,整天自己躺牀上瞎想婆娘,會得病的。”
韓牛兒幫著趙財把地上的喜字也塞爐子裡燒了,然後把趙財那一半照片給他,摟著趙財肩膀道:“走,今天我開拖拉機去縣裡賣貨,咱們去大吃一頓。”
趙財撇撇:“又想佔我弟的便宜。”
“哈哈哈哈,咱弟那麼風,吃一頓飯有啥的,順帶帶你散散心!”
“行,我洗把臉。”趙財一下子忘了剛纔的事,覺得今天有些恍惚,是該去散散心了。
……
趙財燒了喜字,照片,藏好了被褥,又在箱子裡發現了好多人服,覺得自己可能真是想婆娘想瘋了,這要是讓村裡人知道不得笑話死他。所以急忙也把那些服藏好。
坡上村子,韓有福也撕了家裡牆上的獎狀。
那些獎勵給韓青燕的獎狀,轉眼間了爐灰,韓有福一邊燒一邊狐疑。
自己家是撞鬼了嗎,幹嘛了這麼多韓青燕的東西。
韓青燕又是誰?
爲此他還問過鄰居,大家都不記得有這號人。
韓有福覺得那些獎狀不乾淨,還是早早燒了的好。
只是那些獎狀化爲灰燼後,韓有福看著空發白的牆壁。
那些獎狀好像了很多年了啊……
可是……
韓青燕到底是誰呢?
……
清早,在一個破院子捱了一夜後,李順三人陪著韓青燕問了很多戶村民,他們都不記得韓青燕了。
李順便沒準備再問下去了,韓青燕神很不穩定,再問下去的話,真要出事的。
李雪薇不知道怎麼安這位姐姐。
一個晚上,村裡所有人把忘了,這種事細思起來,連都有些汗直立。
等於一夜的功夫,自己被這個世界忘記了,那種被棄的孤獨,想必是非常痛苦。
路上,連活潑的李笛都沒再說話。
他們一行人去了祖墳。
后土廟矗立在那,裡面肯定有鬼的,那氣他們能覺到,但幾人暫時沒將那鬼捉出來問話,畢竟薩滿教有規矩,白天不允許用法。除非有鬼害人或者與人鬥法。
小廟不大,三人幹坐在那裡,旁邊是失魂落魄的韓青燕,顯得與這裡格格不。
李順看著這位與閨一般大的姑娘,於心不忍。幾次安,對方也沒回應,只能嘆息一聲。
“爹爹,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李雪薇也覺得有些棘手,他們這次出來是爲了歷練的,還得一路西行,據說要出玉門關,到羅布泊那一帶,現在時間被耽誤不要。
但總不能帶著韓青燕一起去啊。
那裡更危險!
李順出一菸鍋點燃,幽幽道:“得求助同道了。”
同道?
這裡早過了山海關,爹爹說的同道,怕是茅山一脈了。
“南茅北馬平起平坐,我們幹嘛求助他們?!”李笛不服氣。
李順冷笑:“老祖宗薩哈廉敗給扶余山那位當家後,南茅北馬早就沒法相提並論了。不過好在,扶余山和茅山的關係也不是多融洽,我們求助扶余山的同道,不算丟人。”
扶余山?
二人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地方了。
但每次都沒聽人細緻說過,只知道當年老祖宗薩哈廉集白山黑水巫祝本領於大,還是敗給了一個會捉鬼的剃頭匠後,這個地方便了不可說之地。
不過,無論是哪條道上人,都崇敬強者。
生死道也是一樣。
既然扶余山很強,又和茅山不融洽,那麼求助他們,也不算矮茅山一頭。
“師叔,那我們得去哪找他們?”
李笛說完,李順吐出一口煙,看了看墳地旁的土坡。
“道友跟了一夜了,何不現一見?我三人乃五仙第馬,關東正道,閣下頭尾,失了大氣。”
土坡上是一片花椒地,邊緣有幾顆柿子樹。
其中一棵樹下,一位黃膠鞋的魁梧男子出影。
著樸素,姿卻異常筆,那雙眼睛不怒自威,居高臨下道:“閣下緣何覺得,某是扶余山人?”
李順呵呵一笑:“莫小看我關東五仙,道友上虎威濃郁,氣蓋頂,關修純之力,又有虎威傍的,就剩魁虎道了。”
景三生慨於中年人眼力,發現對方年紀遠大於自己,執禮回道:“魁山龍虎鬥天玄,三凡魄伴鬼眠。鬥宗,景三生。”
“果然是魁山高足,我與大威天龍有過幾面之緣,幸會!”李順清了清嗓子,“白山黑水奉五仙,我堂防病保家延。白家堂,李順。”
白家堂,就是白仙的堂口,景三生聞言頷首:“見過白仙第馬,師叔說了,關東五仙,白仙最善,昨夜尾隨一夜沒現,只是想查查鬼霧邪雲,不想打草驚蛇,既然誤會了三位,姓景的給三位陪個不是。”
景三生從坡上跳下。
李順輕輕一笑,吩咐李笛和李雪薇見禮後,纔對景三生說了昨夜的事。
離奇的故事,聽的景三生眉頭皺。
他瞟著韓青燕,一個晚上,村裡人都不認識這位姑娘了,確實邪門啊!
那些大鬼大費周章,圖什麼?
景三生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李家主需要在下幫忙嗎?”
李順眼睛一亮,一點也沒客氣:“那太麻煩你了!”
景三生一愣,我只是客氣一下啊……
想歸想,景三生還是很義氣道:“閣下請講,力所能及的話,義不容辭!”
李順非常喜歡鬥宗弟子的脾氣,這乾脆勁,比起南方好多道門都爽快。
“勞煩景道友將這位姑娘送往關東北林崗附近的李家屯。”
一個要求提出,景三生忽然懵了。
他看了看韓青燕,又看了看李順,確定他沒開玩笑。
送人?
此去千里之外,你們這麼相信我?
發現韓青燕依然呆若木,李順嘆道:“天下之大,沒容之地了。這丫頭和我一般大,以後收個養,與雪薇做個伴也好。而且有我白家堂看著,神也會穩定些。”
神創的韓青燕,讓人於心不忍,小小年紀遭到變故,還是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留在村裡會瘋掉的,關東白仙醫者仁心,李順自然不願看到這事發生,帶回白家堂,多有個照應,或許還有機會讓恢復正常。
李順說出自己的想法,李雪薇立即同意:“爹爹的主意好!”
景三生稍一思忖,覺得李順果然仗義,這節骨眼上收下一個神不穩定的麻煩,比起絕大多數人來說,仁慈太多了。
適逢大變,又是神創,若他們再對韓青燕不理不管,確實是置生命於不顧。
“白仙最善。”景三生施禮。
“善什麼啊……都是可憐人,能幫就幫些。”李順呵呵一笑,“此次出來,還得帶我與師侄歷練一番,所以只能拜託景道友遠道相送了,姓李的記你人。”
景三生點了點頭。
既然接了這因果,就不想那麼多了。想了想自己是過來給師叔助拳的,景三生權衡片刻,覺得師叔應該會理解的。
“那……這裡那些邪祟的事……”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五仙第馬,手不了關的事,你是知道的。再說那些邪祟來頭不小,怕是得茅山三玄劍之流全部出馬。亦或者居多年的方閻天、鬥宗大威天龍這號人親自出面才行,我白家堂不善爭鬥,師侄李笛又是個半吊子,所以我不準備糾纏下去,景道友覺得呢?”
景三生沒什麼意見,李順事做的有頭有尾,也算漂亮,於是抱拳:“那事不宜遲,景某便帶著這位姑娘先行離開了。李家主,後會有期!”
李順將一個信遞給景三生,又遞上一些錢:“路上保重,到了白家堂就說這是我新收的養,名李青燕。”
……
東韓村鬧了一夜風波,一羣鬼差早就北行了。
大白天,他們在一個山歇腳,俞江固總覺得沒有抹去最後那子的記憶,有些憾,張布安道:“有捉鬼師前來攪局,又不是你的錯。”
“頭一次辦事就出了紕,還張先生在秦當家面前爲我言幾句。”俞江固慚愧。
張布點頭表示自然會爲他解釋,然後看向其他人。
“無頭兄,村裡其他人的記憶都拔除了嗎?”
“當然!只要沾染與主子的記憶,全部拔掉了。”無頭想了想,“可能不太仔細,你也知道,那是細活,要太仔細,三天三夜都不夠。”
張布點點頭,他也不懂這一套的細節,總覺得這事確實沒法盡善盡。
不過也無妨了。
之前和龍槐鬼王聊天時,聊起過記憶錯的事,龍槐鬼王見多識廣,說起以前和楊慎驅邪除魔時,也會遇見過這些事,他們便將人腦中見鬼的記憶抹去,來安人心。方法很有效,被抹去的人腦子會出現斷片的況,想不起某一空白的時間段遇見了什麼,和宿醉斷片差不多。
覺沒什麼紕後,張布這才囑咐衆鬼休息,晚上還得趕路。
衆鬼差睡了,他們只覺得拔出了一個丫頭的記憶,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沒人想到,那個人結婚前被秦昆送了一串辟邪的首飾,所以匆忙之下被劃爲和秦昆有關的記憶一類,一起從村民的記憶中拔掉了,這是後話。
……
此刻,秦昆一行人,已經到了晉北。
時至清早。
卡車在開。
這個年代的車門封很差,又是行駛在北方的土地上,灰塵鑽,鼻腔嚨嗆的難。
李崇大清早吐了好幾口痰,還是覺得嗓子有異,著窗外,李崇瞇起眼睛,儘量不去想著這遭罪的境遇,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道:“阿古拉,你這是往哪開呢?”
蒙古漢子回頭:“草原啊,不是早說過嗎。”
“別以爲我不知道方向,沿著黃河北上就能到草原,你往東北方向做什麼?”
東北方向?
副駕的秦昆眉頭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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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天亮了,但天上灰濛濛的沒太辨別方位,而且秦昆的天眼因爲系統用已經失去作用,在依山的土路上他都分辨不了方位,沒想到李崇方位這麼好。
阿古拉笑道:“我也想一路北上,可是得有路啊!”
這個年代的道路建設還不完善,並不是說哪個方向近就能往哪走的,後世那些四通八達的道路都是前輩們開發完善的,而現在,繞路是常態。
往常一個人開大車,阿古拉沒什麼神,現在多了幾個同伴倒是健談起來。
聽到秦昆幾人對草原狼王的興趣勝過草原姑娘,阿古拉便與他們聊起了家事。
“我的祖上是阿速軍後裔,爺爺並非土生土長的草原人……”
阿速軍,蒙古近衛軍,新奇的是這隻軍隊全是目人組,當年元末腐敗橫生,各地義軍揭竿而起,哪怕是銳的阿速軍也沒了當年馳騁天下的風。明朝一統後,阿速軍但凡能活下來的,要麼西遷,要麼北遁,要麼銷聲匿跡,但有一部分選擇守在元大都,阿古拉的祖上便是其一。
多年後,元大都都沒了,他們還是生活在那一帶,隨著代代與當地人通婚繁衍,幾乎擺了祖上的相貌,只不過畢勒貢出生後面帶異象。
“你們見了我爺爺可別無禮,尤其別盯著他相貌太久,他脾氣畢竟古怪,說不定會大打出手的。”
相貌?
一車人聽的半懂不懂。
“你爺爺長得很奇怪?”李崇問。
“你爺爺才長得很奇怪!”
“那他在乎什麼。”
李崇嘟嘟囔囔起來,可能老前輩都有些古怪脾,他也沒在意,當下他最想做的就是換個封好點的車門,或者走到好路上。
大早上,路過一個小鎮,阿古拉在加水,一衆人吃了早飯。
韓淼一如既往沒啥存在,他在這個鬼地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跟秦昆,上次誤這裡就是秦昆把他帶出來的,不過因爲天生神經大條,這次跟著秦昆二人也沒任何好奇。
秦昆對韓淼的淡定非常看好,是一個能來殯儀館上班的可靠青年,自己一殮妝的本領,怕是有傳人了。就是不知道土娃樂不樂意自己的哥哥來臨江混飯吃。
韓淼被阿古拉走幫忙了,李崇端著瓷碗喝著稀飯,對秦昆低聲道:“當家的,我們非得往草原走嗎?這一路上得嗆的半死啊。”
秦昆鄙夷道:“你好意思嫌棄?要不是你給葛大爺打那個電話,我們至於這麼逃?”
“我……”李崇支吾,然後訕笑,“我也沒想著這裡真是三十年前啊!”
他李崇走過,見過鬼,打架鬥毆斷過,臨江白湖喝過水,還跟鬼親過,匪夷所思的事經歷的太多了,但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是他第一次經歷。
三十年前!
門走還在他能接的範疇,但穿越可不一樣啊!
看了那麼多故事,誰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能穿越回去?
李崇完全能想象到一個穿越者的優勢在哪,不過也只能想想。當一個穿越者還得從頭打拼,而自己已經打拼功了,不需要重活一世證明自己。他只想趕回去生活,畢竟溫泉山莊纔剛剛開業,還沒裝夠呢。
既然這個時代對他的不大,那麼李崇立即變得冷靜下來。
喝完稀飯,李崇開口:“當家的,你……不是第一次來這個時代吧。”
李崇關注著秦昆的微表。
秦昆面容平靜:“此話怎講?”
李崇撇撇:“李哥又不是傻子。從你幾年前一出現在南宗的視線中後,景三生、余月弦、楚道就以平輩姿態待你,那時候你雖然是陪天狗的份,但他們本犯不著把你那麼捧著。除非……你們見過,而且……有。”
李崇的猜測一針見。
如果給一切不合理的況加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秦昆來過三十年前,就是最合理的解釋!
他是靈!
紫氣靈!
既然秦昆能帶他來到三十年前,那麼秦昆自己回到從前,有什麼不可以的?
心中對李崇高看了一眼,秦昆卻笑而不語。
“想那麼多沒用,你應該想想,萬一今年就跟葛大爺見了面,那麼將來會不會影響你的存在。畢竟我們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李崇一怔,蝴蝶效應!
他順著往下一想,心中一涼,臥槽,怎麼沒想到這茬?
萬一現在的一舉一影響以後呢?
他將來會不會因爲某些錯誤而不復存在了?
他好像給葛大爺報過真名,不會真有事吧?
李崇愁眉苦臉時,阿古拉已經過來了。
剩下的一份早飯,阿古拉三下五除二吃完,對著二人道:“二位,我們得在鎮子上歇半天,我需要補補覺。”
“不用,你睡車裡,給指一條路就行,李崇來開。”秦昆直接回道。
阿古拉一愣:“他能開大車?”
李崇傲然一笑:“李哥從17歲開始在社會上打拼,開大車是家常便飯。”
阿古拉徵詢地看著秦昆,秦昆也點點頭。
秦昆和李崇兩人年紀相差不大,而且經歷類似,所以常在喝酒閒聊時說起以前。
秦昆很早就聽李崇講過,他發家就是靠著跑運輸的。當時李崇不僅能打,路子還野,他最初是開大車的,給老闆跑運輸時經常夾帶私貨,一來二去就攢了不菲家,然後有了自己的運輸隊。再後來,商人天賦覺醒,才進了娛樂消費行當。
按照李崇的話說,他18歲到22歲,就是在大車裡過的。
既然李崇會開車,阿古拉就不擔心了。
專門畫了簡單的地圖,然後放心去睡了。
卡車上,習慣語音導航的李崇瞅著地圖,覺得極其不靠譜,好在阿古拉說過,往後的岔路不多,一直往東北開就行,只要過了太行山,他也差不多睡起來了。
車再次上路。
阿古拉呼呼大睡,後座的韓淼忽然開口:“秦上師……我一直有個問題……”
韓淼腦袋湊來,副駕的秦昆回頭:“怎麼了水娃?想問我們爲什麼去草原?”
“不是,我是想問一下,昨天那水晶棺材的故事,不會是真的吧?”
李崇看著張的韓淼,道:“難怪你一晚上不說話,不會被水晶棺材的故事嚇到了?”
韓淼沒理會李崇嘲笑,嚴肅道:“從黃河邊回來後,我總覺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秦昆在回憶,李崇則道:“有人盯上我們?那他真不走運啊。”
韓淼看著李崇態度散漫,不滿道:“我說真的呢!”
李崇也認真了起來:“行了,怕個啊,哪個不長眼的髒東西敢盯上秦黑狗,那是嫌命長了!安你的心。”
韓淼聽後點點頭,也對,土娃的師父寧老先生都對秦昆畢恭畢敬的,很明顯秦昆的本事比他想象的要厲害的多。
只是副駕的秦昆從思索狀回過神來:“韓淼,你是什麼時候有這種覺的?”
“就是黃河邊回來後啊!”韓淼盯著秦昆認真回道。
看黃河,是昨天的事了。
當時車停在路邊,四個人徒步去看了一下黃河,花費時間不超過1小時,阿古拉說那條路平時幾乎沒人走,秦昆記得回來後阿古拉還檢查了一下貨,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髒東西跟上。
不過秦昆閉目算了一下時間,到黃河邊上後,渾靈力恰好被封,如果真有不長眼的,他警覺還真沒以前高。
過後窗,秦昆老遠了車廂的貨,然後訕笑:“韓淼,放心吧,就算有什麼髒東西盯上我們,既然他沒出手,那肯定有所忌憚。”
這話倒是沒錯。
雖然秦昆給不了太有安全的保證,但這句分析,讓他的心徹底放下。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韓淼時不時回頭朝後窗外看去。
車廂裡的貨都安靜的躺在那裡,上面被布蒙著,天氣有些,只有些許亮進來,韓淼瞅了幾次,都沒什麼奇怪的,看來自己還是有些神經繃了。
好吧,自己可能是沒睡夠,這幾天比較折騰……從前沒這麼奔波過。
韓淼如是想著。
衆人再沒關注後窗了,只不過此刻,那堆貨的最暗,一雙眼睛輕輕睜開,了韓淼的後腦勺和車裡的幾個人,又慢慢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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