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生收容系統》第一四四零章,教廷驅魔司瘋了?

8月,臨江。

兒園放假後,秦小汪被接到老家去了,塗蓉蓉也跟著去了。

玩了大半個月,兩個小夥伴回來後又膩在一起,秦昆站在別墅樓頂對著塗庸道:“多好的閨啊,眼瞎了嗎?看上了犬子……”

塗庸著樓下挖坑的兩個孩子,疑起來:“有這麼說自己孩子的嗎?”

秦昆也不想這麼吐槽孩子,但事實不允許啊。

誰家孩子喜歡挖坑啊?

這年紀不應該喜歡玩玩、去遊樂園、園之類的嗎?

挖坑就算了,還帶妹挖坑……

大前天,秦昆剛回來,就看見塗庸閨怯生生地來找杜清寒,請杜阿姨給買一套裝備,爲此杜清寒大爲高興,今天裝備就到了。

塗蓉蓉戴著礦燈帽,拎著鐵鏟,和秦小汪挖的不亦樂乎,這坑挖了幾個月,現在已經兩米多深了,秦昆總覺得塗家閨被小汪帶偏了。

誰家小公主有這好?

塗庸發現秦昆有些多慮,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吐了口煙安道:“玩耍就是小孩子發**力的方式,何必在乎他們怎麼玩,在哪玩。這也算鍛鍊,我看就好。”

說著,塗庸爲秦昆沏了杯茶:“來嚐嚐,新送來的茶葉,味道不錯。”

大人在喝茶,小朋友在挖坑,秦昆聽二弟秦明說,小汪回到老家後給村裡挖了塊泥塘出來,現在都種上蓮菜了,聽的秦昆愈發覺得這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八是杜清寒的教育有問題。

不過,兩個孩子除了挖坑外,也不吵不鬧,很乖巧,也學習,秦昆就沒脾氣了。

得,誰還沒點特殊好呢……

後院的坑在杜清寒的規劃下,呈正方形階梯旋轉向下,非常規整,隔壁的楚千尋說再過一陣子請人加固一番,能做個地窖了,於是秦小汪很有

然後,塗蓉蓉也邀請杜阿姨去家後院做一下規劃,也想挖一個地窖出來,好存儲家裡的蔬菜,對此塗庸大爲讚賞,覺得兒會過日子,但秦昆則嚴加阻攔。

“我說蓉蓉……你家冰櫃那麼多,要地窖做什麼啊……”

秦昆儘量和,自家小汪禍害自家後院就行了,塗庸後院佈置那麼整齊,還花大價錢移栽了幾棵樹過來,要挖坑,樹就得挖掉,這不是錢啊?

塗蓉蓉卻噙著眼淚,咬著脣,弱弱回道:“我和小汪是好朋友,小汪家有的,我家也想有……秦叔叔……”

秦昆看見塗蓉蓉泫然泣,手忙腳道:“我……那……這……唉,好吧。那你們找杜阿姨去吧……”

倆孩子徹底沒救了,秦昆敗下陣來。

8月初,杜清寒給塗家後院規劃完畢後,去了燕京。

秦昆則收到消息,崔鴻鵠順利考上了魔都大學,要擺謝師宴。

但謝師宴肯定要家人蔘加的,崔鴻鵠孤苦伶仃,能算得上家人的,只有扶余山這幫師兄師姐了。

當初左大爺因爲徒去世,發誓再也不去魔都了,葛大爺則更去不,所以秦昆作爲當家的,必須得跑一趟。

孩子拜託給了塗庸,塗庸直言放心,秦昆便踏上了前往魔都的飛機。

祭家來了韓垚、鍾家來了柴子悅,都是看著崔鴻鵠長大的師兄師姐,判家現在只剩獨苗,他們有責任過來一趟。

燭宗楚千尋、符宗王乾、鬥宗李崇自然也得前來。

算來算去,這好像是北派第一個大學生,上一個還是左大爺。

剛從沿海回來,又來到這裡,秦昆著懶腰,機場外,駐守當地的萬人郎專門開了輛車來迎接。

“當家的,各位師弟師妹,好久不見啊!”

萬人郎又帥了幾分,與衆人熱相擁。歲月在他上沒留下油膩的影子,比起李崇和聶雨玄來,顯得年輕帥氣有活力。

“萬師兄,你這香水味有點重啊……”

柴子悅打了個噴嚏,王乾也打了個噴嚏,附和道:“這明明就是一氣。柴師妹,你千萬別把馬師姑介紹給這小子,會害了人家姑娘。”

“胖子,你這種雛就別對姻緣這事指手畫腳了,有道是明易躲,暗賤難防,男再怎麼也比賤男靠譜。”

萬人郎回懟了王乾一句,李崇則狐疑道:“我說萬老二,你開這麼小個車,怎麼坐我們幾個人?要把王乾綁車頂嗎?”

王乾再次鄙夷地看著李崇,鬥宗三虎看起來明面不和,其實都是從小長大,基礎是在的。

兩兄弟合起夥來鬥他,王乾索不接話了,萬人郎則哈哈一笑:“還有一輛呢!”

後,一輛奔馳大G開了過來,秦昆猛然看到了車,有些唏噓。

主駕駛正是徐法承,副駕上,崔鴻鵠下車,朝著衆人行禮:“見過各位師兄師姐,見過當家的。我來晚了!”

王乾肚子笑道:“呦,熊孩子長大了?這麼有禮貌?”

楚千尋則笑盈盈地送上禮:“崔師弟學業有,恭喜恭喜~”

一臺筆記本電腦遞來,燭宗的牌面和格就有了。

李崇撇撇:“難怪你不讓我買電腦,還說什麼影響學習……弄了半天是你買了。”

李崇出一個新手機:“這是我和你柴師姐送的,小屁孩,既然長大人了,有空就來臨江,請你洗澡。”

電腦和手機收下,洗澡就不用了,崔鴻鵠覺得李崇的場子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韓垚憨笑著出一雙新鞋:“我和你嫂子送的,恭喜了師弟!”

“謝謝師兄!”

韓垚自己收本來就不錯,又娶了個有錢媳婦,一雙鞋不比手機便宜,崔鴻鵠到來自同門的關,心大好。

“王師兄,你空手來的啊?”

看向王乾,王乾嘿了一聲,白了崔鴻鵠一眼,從懷裡出一個盒子:“說你兩句還敢揶揄我?他們那些俗怎麼和我比?這是一沓姻緣符,作用不比茅山和合差,我符宗獨門絕技,好好收著!”

崔鴻鵠雖然戴著面紗,衆人卻看見他臉紅了。

“你……你送這個幹什麼!我還沒到年紀呢……”

“拉倒吧,天跟萬人郎待在一起,肯定學壞了。趕拿著,我可是經過左師公同意的。”

崔鴻鵠紅著臉收下姻緣符,這都是什麼師兄啊,太猥瑣了。

到秦昆時,秦昆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帶。

原來……這事是要送禮的?

不是隨份子就行嗎?

得了,現在把錢拿出來太俗了,而且崔鴻鵠也不一定看得上錢。

秦昆著衆人:“看我幹嘛?你們都送了,我自然不能例外。”

“秦黑狗,別吹了,你什麼都沒帶!別以爲我們不知道。”

合著你們知道,還不提醒我?這是要我難看啊?

秦昆瞪了他們一眼,手掌一翻,彈空間裡一輛自行車出現。

不怎麼新,但也經常打理,乾乾淨淨的。

秦昆拍了拍車座,教育起來:“年紀輕輕的,手機電腦鞋子都用的好的,那是貪圖。這自行車伴我多年,今天送給你。往後你也別想著我送什麼好東西,東西能用就是心意。”

其他人看著秦昆那輛七新的千里達,搐。

送輛破自行車都能說的這麼振振有詞?

崔鴻鵠卻是很珍惜一樣,捧過自行車,車把,忽然朝秦昆一笑。

“當年我師父怕上學路上危險,一直沒給我買自行車。這是我第一輛自行車,謝謝當家的。”

秦昆老氣橫秋地嗯了一聲:“行了,都別慣著他。左大爺不在,我們都得嚴格管他,莫壞判家家風。現在,上車,走!”

兩輛車離開機場。

秦昆坐在大G副駕,開車的徐法承戴著墨鏡,再也不是道袍打扮,而是一西裝,人模狗樣的,不過髮型沒變多,依舊斜眉鬢,道髻紮在頭頂,只不過似乎被髮型師心做過造型,一副扮相顯得整個人神不

“秦昆,我們好久不見了吧。”

徐法承還是那個徐法承。

說起話來讓人如沐春風,卻又有一種疏離。那是茅山固有的驕傲。

“是,許久不見,看你紋都多了幾。”

徐法承開車時袖子挽起,左臂青龍,右臂白虎,頗爲顯眼,若不是曾經在平風真人上見過這紋,秦昆肯定覺得徐法承誤歧途了。

“紀念一下我師父,莫要驚訝。”徐法承與崔鴻鵠相的越來越融洽,一半原因是二人都有喪師之痛。有些時候一些傷心事只能找那種的人訴說。

秦昆點點頭:“莫難過。既然有南海十八鬼砦,那麼還是有機會見到平風真人的。”

“哦?真的?”徐法承疑

“真的,好好結頂級靈,說不定能帶你去三仙海國。”

秦昆一笑,徐法承也笑了:“自從南海十八砦後,我們只見過幾次,而且沒怎麼深聊。我覺得,你其實有很多話想問我吧?”

“那倒沒有,就是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那個兩千年前的你,還是原本的你。”

“有區別嗎?”

“徐法承,他們都忘了這件事,但是我沒忘。你倒是得了一段奇遇,不過我卻不知這奇遇對生死道是福是禍。”

徐法承出微笑,潔白的牙齒很有親和力:“秦昆,你未免多想了。徐法承仍舊是那個徐法承,沒什麼奇遇,也沒什麼福禍。”

話題到此爲止。

秦昆覺得兩個徐法承但凡能合二爲一,肯定和因果線不了干係,再問就是打聽了,秦昆不會問,問了估計對方也不會答的。

車後座,崔鴻鵠、王乾、韓垚好奇什麼是兩千年前的徐法承,秦昆知道他們都把這事忘了,於是隨口道:“我倆的一個玩笑。”

衆人聳聳肩,這兩個傢伙,還有自己的小

晚上,衆人在崔鴻鵠家附近的酒店下榻,秦雪、鄒井犴專程來拜訪了一下秦昆。

“哥!想死我了……”

秦雪嘟著,準備上前給秦昆一個擁抱,秦昆努努,指向旁邊。

秦雪矯的模樣頓時怔住,乖巧道:“老闆也在啊……”

秦昆房間,南宗北派的人都在,徐法承坐在人羣中喝著茶,看見秦雪尷尬的樣子,微微笑道:“你們兄妹倆繼續,就當我不在。”

秦雪吐了吐舌頭,又看向崔鴻鵠:“小鳥弟弟,聽說你考上了魔都大學,姐姐送你個小禮~”

一個名牌耳機被拿了出來,崔鴻鵠出笑容:“謝謝秦雪姐!”

“可死了!不謝~”

秦雪趁機崔鴻鵠的臉蛋,小正太變帥哥了,一下子都跟自己一般高了。

周圍都是人,秦雪很快和大家混在一起。

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屋裡一票人,就秦雪不知道這羣人都是生死道的新秀。

鄒井犴也跟衆人打了招呼,隨後坐在秦昆、徐法承旁邊,爲二人斟了茶。

“徐道子,舅哥,廖師姐重新建立了我九野五巍的宗門,還多多關照。”

一個是生死道的面子,一個是生死道的裡子,九野五巍想要重振聲威,了任何一人支持都不行。

徐法承點點頭:“廖心狐跟我提過了,我師伯也代表茅山賜下了牌匾,還珍惜。”

說著,徐法承瞟向秦昆:“至於他,和廖心狐關係可不簡單,肯定比我茅山要更加關照。”

鄒井犴不明所以,看向秦昆。

“舅哥……徐道子不是說反話吧?我記得當年廖師姐要試探你,我還勸阻過,你別針對。”

秦昆老臉一紅,乾咳道:“知道了,滾蛋。”

鄒井犴被罵走,有些莫名其妙。

隨後秦昆瞪著徐法承:“你也是,該有點新晉超一流的樣子,別一天把別人八卦掛在邊。”

徐法承笑而不語。

夜晚。

酒店。

人會晤、聚會過後,鬼差們也出來了。

李崇專門開了間總統套,高樓大廈落地窗,俯瞰黃浦江。

魔都夜景很,幾個人在裡面談天說地,鬼差們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坐在一起強行友。

一個麻將桌,白無常謝子遲、黑無常範疆坐在對家,兩邊是氣勢相當的牛猛和馬烈。

四隻鬼差打著麻將還算和諧,剝皮鬼、水和尚、無頭鬼、吊死鬼、沉江鬼、董敖則圍著碎骨鬼、雷桃鬼、飲火鬼不斷閒,閒程度介於寒暄和挑釁之間。

秦昆鬼差太多了,今天全都放了出來,加上南宗北派的鬼差,好似一個大家族一般。

好在這些鬼差和徐法承的鬼差關係不好不壞,還能相在一起。

封心鬼王等幾人看向徐法承麾下唯一的鬼王,非常好奇。

“我是不是見過你?”封心鬼王著對方。

那位鬼王面無表:“你在跟我說話?”

封心鬼王看向張布,張布則搖搖頭:“我沒印象,魘州有名有姓的鬼王裡,沒這個傢伙。”

徐法承的鬼王的確是從曹帶出來的,但當年的魘州之主封一刀,沒了印象。

得,半就半吧。

兩撥鬼差關係一般般,南宗北派其他的鬼差就熱多了。

韓垚的祭爐鬼經常和牛馬黑白一起開黑打遊戲,關係最鐵,坐在麻將桌旁很自來,直抱怨總統套沒有電腦,要是電競酒店就好了。

楚千尋的刺刑鬼、燈鬼,王乾的飛雷僵,柴子悅的纏鈴鬼,崔鴻鵠的三眼鬼,李崇的咒業鬼、火樓鬼,萬人郎的寡婦相聚一起,格外熱鬧。

大家能在間相見,都是緣分,慢慢絡之後,飛雷僵則了衆鬼的焦點。

無論間,聚會時候總需要一個適合打趣的人來活躍氣氛,瞪著死魚眼的飛雷僵就是這種角

無論是葷素玩笑或者憨批段子,飛雷僵都了調侃的對象,他還聽不出來別人話中深意,一本正經的配合著搞笑,連幾個怨氣比較大的鬼都覺得這廝傻得可

套房裡面,沒有外面那麼熱鬧。

此時此刻,屋裡的徐法承拿出一張蓋著教廷印的信,遞給衆人。

“這次來,首先肯定是爲了給鴻鵠慶祝,其次還有件事。茅山最近收到了一封求援信,是教廷送來的。確切的說,是教廷驅魔司送來的。”

在歐羅,教廷的地位很特殊,普通人的宗教信仰和這個地方息息相關,但是有個部門專門負責驅魔人的管理,正是驅魔司。

這個地方,和茅山的地位相似。

茅山管不了華夏所有的道士,但能號令生死道。

驅魔司管不了歐羅所有的祭司,但能驅使驅魔人。

信紙流轉了一圈,落在秦昆手中。

秦昆費力地看著上面的英文,扁了扁:“直接說事吧。”

徐法承道:“驅魔司想讓我們過去,因爲幾個主教判斷,那座城要徹底實質化了。”

惡魔之城要實質化了,那邊沒辦法應付,這是重中之重。

起碼沒有萬全的把握,所以專門請人來助拳。

扶余山一衆人看著秦昆,秦昆則對徐法承道:“你看著辦。我們支持。”

徐法承要的就是秦昆這句話。

曾幾何時,他被說華夏生死道的面子,而秦昆被稱作裡子,徐法承是不服的,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發現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秦昆爲人正直,沒有任何居功自傲,妄尊自大的病,而且甘願聽令於茅山,徐法承覺得一輩子能遇到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給妙善、莫無忌、聶雨玄也去了信。他們也可能會來。”

秦昆點點頭。

當初南海十八砦有事,範海辛帶著一幫人過來幫忙,出於道義,己方過去,也是應該的。

只不過下一刻,徐法承又道:“還有件事,教廷不給我們來了信,還有南洋,東洋。”

“索教也會來?”

寮也來嗎?”

“對。”

衆人互相對視,看起來這事的嚴重程度,超乎人想象。

“不如此,海姆冥界那羣巫妖也會來,同時,他們還邀請了合鏡後的無妄國。而且……還有黑魂教!”

一個消息又一個消息出現。

衆人都有一種覺。

大難臨頭的覺。

唯一能在心裡慶幸的是,災難沒降臨在自己的故土。

秦昆瞇著眼,心中不斷思忖:驅魔司那種地方,但凡能準備妥當,絕不會把那幫邪惡勢力邀請進來。

索教、黑魂教、巫妖、殭……

這些傢伙都被邀請了。

但凡正常人,不到萬不得已,會這麼做嗎?

徐法承的消息果然很勁

秦昆覺得整個地球,除了實力微弱的北羽蛇祭司,和實力相差無幾的澳洲古利巫師,差不多都來了。

“真是混啊……驅魔司不是病急投醫吧?”

王乾納悶。

巫妖、殭也就算了,怎麼索教、黑魂教都來了。這是要給敵人增加實力嗎?

那是羣瘋子啊都。

徐法承也是嘆息,拿出第二張紙。

“沒辦法,郇山修會的先知給的預言太嚴重。都看看吧。”

這張紙是翻譯好的,衆人看見上面只有幾行字。

‘東方的惡魔之門出現在了歐羅大陸上,屆時人罰降臨,惡魔出世’

‘我們會被彌天幻境籠罩,歐羅的子民將陷黑暗和恐懼’

‘上一次黯淡無的困境,是諸神的黃昏’

‘這可怕的災難……’

‘期待上帝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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