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CHE”在黑暗的虛空中，周圍沒有任何參照，只能通過微微晃的時速表和座椅傳來的輕微顛簸才有前進的覺。導航件上依舊顯示“請保持直行”，也因為這樣趙邁才能靜下心來聽老者說話。

“我為一個機構服務，目的是開拓世界與世界之間的通道，促進和平往來，而你的份就是個司機，只有滿足幾個條件你才能進這個過渡位面，才能安全穿行。”

“第一，這輛車只有你做司機才能啟，你也只能駕駛這輛車才能穿越。”

“第二，你還需要手機的導航，否則看不到出口。”

“第三，通行費只能用命運金幣來支付，其他東西都不行。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價格，而這不算在車費裡面。”

趙邁腦子裡立刻有問題蹦出來：“沒有金幣我豈不是連回都回不去？我怎麼找金幣？”

老人早就預料到他有這個疑問，從鐵盒中拿出一枚金幣再次扔到前座上。“當你放著金幣，就能到其他金幣的存在，不過距離有限，也就十米左右的距離吧。其他時候，這些金幣以各種各樣的貨幣形式出現，完全沒有規律。免費提醒你一句，在地球上命運金幣極，找起來很不劃算。”

“為什麼？”

重重歎了一口氣，老人無奈地說道：“末法時代，屬於魔法的東西造不出來，只會越來越。”

另一個原因是穿越的人越來越多，把金幣都花掉了吧？趙邁轉著這個念頭，但傻子才會說出來。

“只要你還掌握著命運金幣，那你的手機和汽車本就是堅不可摧的。我的意思是包括實、能量等凡間規則，都無法破壞車子和手機，所有的外界影響都會被直接忽略。不過這不會作用到其他東西上，也不能作用到你上，所以你仍舊還是和過去一樣脆弱。”

趙邁翻了個白眼，看來這不是無敵文中的套路，穿越直接變超人的可能沒有了。

“你的手機會自保存行車記錄，從現在起，你去過的地方都會有標記和地圖，而且現在用語音就可以控制。”老人一邊說話，一邊松開了安全帶的扣子，並把金屬箱子放在了膝蓋上。

通過反鏡，趙邁看到老者下手銬，打開箱子，從裡面翻翻找找。然後聽到砰地一聲，足有《辭海·印本》那麼厚重，可以當做放大版的板磚把人敲得頭破流。

“你是一個新手司機，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作為開拓者……呃，開拓者機構的引導員，我本有責任帶你悉一下。但是我現在有事在，所以給你留點好東西。”

“這本書會教給你通用語，算是便宜你了。”

“這我要多長時間才能學會啊！”趙邁立刻覺自己沒什麼希了。說實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如果不會說當地的語言簡直寸步難行。就算借助肢語言，可不了解當地的習俗，誰知道出手掌是表示友好的握手還是施展可怕的死靈法？點頭搖頭反了都很麻煩，萬一點頭是罵人的意思呢？

“這就要看你的悟了，但有總比沒有好。”老人想了想，隨手在趙邁肩膀上拍了拍，將一神的能量傳他的子，然後用相當肯定和自信的語氣說道：“孩子，我覺得你的悟會相當好的，學什麼都能迅速上手。畢竟到了新世界，都有興的一段時間，狀態會很好。”

“真的，我突然也有這種覺了！”趙邁隻覺得神清氣爽，腦子轉得都快了幾分。“對了，”他突然有點擔憂——也許是因為比之前聰明了，所以更理智了也說不定——說道：“會不會很危險？”

“危險？機會背後總會有風險，穩賺的事在這個宇宙本不存在。不過多人想要這個機會都還沒有呢！你比那些需要上班的司機（說到這裡的時候，老人的語氣相當生，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的人要幸運多了，至這車是你的，所以自主高得多。”

“既然穿越有機構，那我不用份子錢吧？”

“不用。”老者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只能算是兼職的，所以想要走出自己的路來比旁人要難得多，但好是不論獲得什麼，就是屬於你自己的了。”

“那總還是利大於弊的。”趙邁正要問車資應該怎麼算，就聽到導航件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接近目的地，請向下行駛。”

趙邁一推方向盤，車子輕輕一震，一陣略微失重的覺突然出現。“不是不外界影響的嗎，為什麼會有這種覺？”

這句話剛問出口，眼前的景就大變了。黑的虛空猛然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白雲形的國度，鋪滿了整個視野。金和藍的高大建築比比皆是，帶牆的是城堡，尖頂的是教堂，一些模糊不清的發正圍著建築飛行。淡橙的河流往來錯，裡面流淌的說不定是蜂。一片片翠綠的果園點綴在建築周圍，一群黑紅的……

黑紅？趙邁正要看個明白，就發現自己一頭栽向雲朵的大地，速度不斷加快。這比過山車刺激多了，起碼過山車是有軌道的，而自己絕對無拘無束！車子在空中不斷旋轉，趙邁也就被勒在安全帶上，上下左右是什麼早就不知道了。手機導航不斷響起提示音：“到達目的地附近，請停車。”

一腳剎車狠狠踩下，車子居然凌空停止了轉。天地景雖然不再旋轉，但墜落的速度卻沒有毫減慢。單純的失重並不好，但趙脈已經顧不上它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畫片裡面經常出現的景：某個東西掉下來，砸在地上，啪嚓一聲變二維的殘骸。

“放心吧，堅不可摧不是騙你的。”老者似乎知道趙脈在擔心什麼，從後排手過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啊啊啊！你的手怎麼在發？啊！我的肩膀好熱！”趙脈這個時候終於發現了，子一，同時喊著。

“這是我付的車資，祝福你一路順風的。以後若是有機會，希咱們還能見面。”

在空中隨著車子做自由落的時候，趙脈也說不出什麼氣的話來。白雲大地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已經能夠看到那些發的和黑紅的小點都是什麼。

會發的是天使，它們拍打著羽翼，高舉著能權杖，正在和侵的魔鬼較量。他們的速度太快了，一道道殘影出現在視線中，以趙邁的目力，只能在它們停下來的瞬間看上幾眼。但就是這樣，他也無法分辨天使與魔鬼的相貌。

朦朧的幕如同面紗，遮住了天使的臉龐，魔鬼的樣貌則被包圍在黑的煙霧之中。在看不清的頭顱之下，它們都是一樣的沒有盔甲，健且的軀上布滿傷痕。只不過一個從傷口中流出來的是金的，另一個是黑的泥。

出租車從天而降，直接命中了一座尖塔裝的建築。在接近的過程中，趙邁分明看到了彩虹的幕護罩出現，然後被直接碎。雖然不知道這座高塔是什麼材料製，但能夠建築到四十米左右的高度，在堅固度上是有保障的。可就是這樣一座高塔，被出租車撞上之後，如同玻璃一樣碎了。

車速在降低，但似乎不是撞擊的問題，而是子在高塔殘骸上行駛的覺。不過過車窗，趙邁在車上一點傷痕都找不出來。這還不是最神奇的！趙邁張的要死，一直以為自己會死於撞擊，至會因為安全氣囊被撞出來而在臉上“挨一下”。但車子完全覺不到外界的衝擊力，坐在駕駛座上，他隻覺得像是在了糙路面上而稍有顛簸，並不外界的那些衝擊。

他只有那種正常剎車減速的覺。

正座高塔被攔腰切斷，車子如同流星一樣，劃過一道筆直的斜線繼續前進。在接近地面的時候，車頭微微上翹，四個子同時在雲彩上輕輕一點，然後車子就平穩地停了下來。

一個剛剛宰殺了四翼天使的紅**鬼就在距離車子不遠的地方。他從天使膛上拔出砍刀，火焰便“騰”的一下籠罩了它全。

那雙熾熱的眼睛分明盯著從天而降的車子，過車窗，也盯著趙邁。裡面沒有好奇，只有兇惡。

“唔，居然到了戰場中央，沒經驗的新手是有些麻煩。”老人看了看周圍的建築，然後說道：“向三點鍾方向開，你會看到離開這裡的大門。”

趙邁看著車窗外的魔鬼——這比任何電影、遊戲和雜志都震撼多了！紙上談兵的時候，魔鬼不過是有著生命值、防等級、元素抗力、施法能力和戰技的數據，是可以“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東西。但是真有這麼一只在面前，活生生的，虎視眈眈的。該死！沒尿就不錯了，還炮它？

對了——趙邁突然記起來——現在買人保險還來得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