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魔法與出租車》23.第23章 誰都有煩心的事
遊俠卡爾跪坐著,在膝蓋上展開一個紙包,小心翼翼不讓其中的東西撒出來。他的作舒緩而平穩,帶有一種特殊的韻律,甚至顯出幾分聖潔的味道。
用指頭挑揀了幾番之後,他找到能夠令自己心滿意足的部分,用三指頭輕輕著,放到側的葦葉上。森林中起了風,距離樹還遠,已經被敏銳的遊俠捕捉到了。他雙手如同靈巧迅速的蜂鳥,趕忙將膝蓋上的紙包卷起來,以免被淘氣的風賊盜走。
隨後,他卷起葦葉,筒狀,叼在裡。一段還帶著火星的木條湊近過來,輕葦葉的遠端,立刻便有青煙冒氣。卡爾瞇著眼睛,呼吸變得緩慢而深沉,心頭的憂愁隨著煙霧飄,似乎也能減輕一些。
老狗最討厭遊俠煙了,每次都讓它鼻子,還會流涕。他把子往外挪挪,低子躲到煙吹不到的上風。自己還要多活幾年,可不敢靠毒素太近。
雖然夥伴不喜歡自己的行為,但遊俠卡爾覺得煙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他煙癮不大而且非常挑剔,格外喜歡一種做“妖焰火”的煙葉,而這種煙葉全世界只有一個地方有出產,那就是康健森林。
康健森林佔地廣闊,可以庇護大量生,其中就包括一個侏儒村落。他們遠在人類、矮人開拓者建立林邊村莊之前就居住在這裡,一直使用各種幻來藏村落的位置。他們只和林遊俠以及一些獲得信任的德魯伊流,以獲取外界的信息。其他時候,他們都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不去惹麻煩,麻煩就不會惹你。”這句話有些太想當然,但侏儒一直以它為信條,嚴守村落位置的。現在侏儒村已經有兩千的人口,實際上已經是一個大鎮子了,但對於外人來說,村子是否存在仍舊是個謎。
“妖焰火”就是侏儒村子的產品,主要的用途並不是用來,而是釋放一些幻咒語時用到的法材料。
“已經很久沒有到了,大約有半年多了吧。”卡爾輕輕吐出一個煙圈,然後用力咳嗽兩聲。“我不找你們,你們也不出來。一直就在那麼個地方呆著,真的不會到厭煩嗎?”
“我們有許多事可以做,自然不會厭煩。”說話的是一名侏儒,正盤坐在地上,背後倚著遊俠的大蟒蛇。大腦袋、小子、短四肢,圓滾滾的眼睛和三撮兒山羊胡子。“遊俠先生,長老這次讓我來協助你,但是卻沒說有什麼樣的事。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毒蛇崖堡傳出來一些不好的消息,一些拾荒者在那裡看到了詭異的黑影。排除掉因為恐懼而誇大的事實,我覺得他們對黑影的描述很像是怒生仆從。”卡爾猛吸一口,幾乎將葦葉整個吸到肺裡。濃重的煙氣從他的耳朵眼裡冒了出來,見到這一幕的侏儒趕忙用手指捂住了上揚的角。
清了清嚨,侏儒勉強克制住自己的不耐煩,這才能用平靜的語氣說話。“居然還是這麻煩事?惡魔祭司的還沒有找到嗎?毒蛇崖堡毀滅已經有三百年了,但這三百年間時不時就會有怒生仆從出現。我們很想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你們的長老也親自去毒蛇崖堡探尋過,還不是一樣沒能找到混邪面?”卡爾有些不耐煩,侏儒的態度令他不滿。而且自己也有煩心的事,滿腦子的疑問又有誰來回答?失蹤的索魯和傷的麥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滿地的跡和幾件丟失的武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幾隻小慘遭毒手,大白鵝“臘腸”卻安然無恙?
昨天他派出了蟒蛇長蟲,讓它帶著信前往侏儒村求助。今天下午自己不過離開了一會兒,巡查森林並順路去迎接回來的蟒蛇,結果到了家中看到一片狼藉。草地上雜的痕跡說明這裡發生過一場激戰,可是地上只有半人的跡。麥克只是一個戰鬥新手,應該不是索魯的對手,那麼到底是誰傷害了半人,他又到哪裡去了呢?
“怒生仆從不積攢一定數量是不會離開那片范圍的,所以只要及早消滅了就沒什麼大的影響。我過兩天便去毒蛇崖堡看看況,現在需要璀璨寶石護墜。”卡爾向侏儒出了手,侏儒卻好像沒聽懂一樣。
“璀璨寶石護墜,別告訴我你沒有帶那件東西!”卡爾的眉豎了起來,了拳頭:“只有護墜的防護邪惡和平緩緒能夠克制怒生仆從的影響,不然那裡的危險太高!”
“護墜我當然帶來了,但這次和過去不一樣,我帶著護墜和你一起去。”侏儒搖頭晃腦,微微笑著說道:“長老們認為,也許只有怒生仆從出現的時候,混邪面才會出蹤跡。過去單純清理怒生仆從的行為治標不治本,拖得時間越久對我們社區的影響就越大。所以這一次我會跟著你一起去。在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村子最好的法師,格林斯·沐沐。”
“這與最初的協議不同。林遊俠保護康健森林不邪惡打擾,居住在這裡的居民都要及時提供協助。”
侏儒舉起食指晃了晃:“我就是協助啊?”
“璀璨寶石護墜是協助,你只會幫倒忙!”遊俠卡爾毫不客氣:“你們村落封閉已久,都是用幻藏、躲避,沒有人備真正的戰鬥經驗。帶你上戰場還不如帶著樓下那個年輕人,至他的個子足夠大,可以吸引敵人的注意,掩護我那麼一兩秒鍾。”
“哼,遊俠先生,現在的況是我在哪裡,護墜就在哪裡。”侏儒毫不客氣,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我會讓你見識到我強大的魔法力量的!”
侏儒手指一擺,星星點點的塵從指尖落。一段優的咒語響起後,侏儒的影變得如同海市蜃樓般朦朧,然後逐漸消失了。
狗跑到門口,用鼻子嗅了嗅,然後晦地用前爪指了個方向,示意侏儒就藏在那裡。卡爾搖搖頭,不準備揭穿這件事。於是老狗低頭嗚嗚了兩聲,用爪子刨了刨地,示意樓下有事發生。
“怎麼,那家夥醒過來了?”卡爾站起來,拍了拍上的土,抓著樹旁的蔓藤就到了下一層。他看到趙邁打著呵欠醒來,小狗崽卻仍舊睡得香甜。
“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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