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庶子風流》第十九章 嫡母不慈 (求收藏,求推薦)

“二哥。”

見到推門而之人後,賈琮和賈環一起喚了聲。

賈家規矩,就是長有序。

賈璉在賈赦面前卑微,可在賈琮賈環面前,架子卻端的很足。

面上帶著不經意的傲氣,先教訓賈環道:“好好在學裡讀書,再敢搞三搞四,仔細你的皮。

纔多大一點,就敢和人賭博?

再敢丟人現眼,仔細我踹出你的腸子!”

賈環唬的一句話不敢說,規規矩矩的站著。

賈璉見此,哼了聲,也不耐煩再理他,又看向賈琮。

上下打量了番,眼中閃過一抹疑

他是知道賈琮如今的境地的,兩三天才能吃兩個饅頭。

雖是大冬日,可每天的煤炭供量有限的

這樣的日子,就算不把人死凍死,也能把人熬皮包骨頭。

可眼前的賈琮,雖然的確比先前瘦了許多,但眼神卻依舊溫潤有神。

甚至周氣度,還愈發凝練沉穩了許多。

哪裡像一個九歲的孩子?

在他的眼神注視下,居然還能不慌不

其實賈璉一點都不關心賈琮的好歹,不得避而遠之。

只是賈政跟他說了好幾遭了,讓他要有長兄風範和擔當,有機會多照顧一下這個弟。

並告誡他,不要把長輩們的恩怨,帶到賈琮上,沒的失了大家子的氣量。

故而他今日纔在賈赦跟前多說了一

不然,外面說賈赦壞話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他轉達一二。

現在忽然發現賈琮的不凡之,賈璉心裡琢磨,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

不過又一想,無論是好是壞,和他應該都不大相干。

畢竟以賈琮的出,和賈赦的態度,他好又能好到哪裡……

念及此,賈璉沒有再多想什麼,淡淡道:“老爺讓我轉告你,明兒你要去東府宗祠祭祖,讓你記得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再出紕,哪個也救不得你。”

賈琮輕聲應了聲:“是。”

見賈琮如此好說話,賈璉嗯了聲,又道:“一會兒會有人來送新給你,不過……”

話至此,連他都覺得有些難以啓齒,頓了頓後方道:“太太說了,不許弄污了。

祭祖罷,還要再讓人收起來,明年再穿。”

此言一出,一旁賈環登時瞪直了眼……

這種做派……在賈府簡直難以想象。

要知道,連賈府中三等婆子、丫鬟,吃穿用度都已經不遜於尋常人家的主子了。

像一些大丫鬟,更是穿金戴銀,極爲講究。

裳多的一櫃子都盛不完。

就賈環所知,王夫人就常將舊時穿過的裳,拿出來賞賜家裡的丫鬟們。

有的裳只穿過一兩回,有的甚至一次都沒穿過。

哪一件裳,當出去都夠那些丫鬟們一兩年的月錢。

這是趙姨娘回去後心疼的唸叨後,他才知道的。

而將過年新裳收起來,等明年過年再穿這種事,連趙姨娘都做不出。

看到一旁賈環張大了,賈璉狠狠瞪了他一眼。

只是到底覺得自己一張麪皮臊的發燙,這種事偏讓他來說,真真丟死個人!

好在,賈琮恍若什麼都沒發生般,只又輕聲應了聲:“是。”

賈璉覺得好生無趣,事說罷,趕走人。

等確定賈璉離開後,賈環又開始吭哧吭哧的笑起來。

他還小,雖然也覺得邢夫人這般做不大面,卻也沒多想太多。

只是對賈琮的遭遇幸災樂禍的到好笑……

“賈琮,你好慘啊,哈哈哈!”

賈琮自己也沒想太多,邢夫人生如此,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本也沒什麼奇怪的。

見賈環笑的這樣歡實,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熊孩子,難怪日後人憎狗嫌……

不過,賈琮心其實很不錯。

賈赦邢夫人兩人,到底沒有抵得住族中世言如刀。

不得不破開他們親自築造起的籬笆,放他出去見人。

雖然只是明下午半天,但是,有一就有二。

破局的日子,已然不遠。

……

大乾崇康九年,除夕。

東路院,上院。

天還未明。

右暖閣妝臺前,邢夫人正在陪房王善寶家的服侍下,更換誥命朝服大妝。

一會兒,要隨賈母等一道,進宮朝賀。

只是,邢夫人的臉,著實不大好看。

沉發青。

昨日,族中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嫗,提前來府上與賈母祝節拜年。

邢夫人與王夫人作陪,三房一個與賈母平輩,甚至還年長些的老太太,一直不住的誇讚王夫人。

說什麼侍舅姑而誠孝,爲嫡母而寬仁,婦德極佳。

幾個頭髮蒼白的老婦也紛紛附和,孝順婆婆也就罷了,更難得的,是善待慈庶子庶,連庶侄也一併養著。

真真是難得之極。

滿屋子都贊王夫人到底是閨秀出,知書達禮,卻險些讓邢夫人慪死……

都是在宅活了的人,往年都不曾這般贊王夫人,今年這般何爲?

這是在當面打臉!

王夫人侍舅姑而孝誠,邢夫人難道差哪裡了?

哪天早晨不是早早的乘車去西府立規矩?

這話聽聽也就罷了。

可爲嫡母而寬仁……

就是明晃晃的在說了。

至於最後說什麼“到底是大家閨秀出,知書達禮”,更是在指著鼻子在罵邢夫人,小家小戶出人,心不慈且不知禮。

自從當了賈赦續絃,飛上枝頭變了凰,多年了邢夫人都沒曾過這等氣。

尤其是聽到這些話後,賈母看向的目,意味深長。

心裡明白,賈母或許不會關心那個庶孽的死活,可是……

丟人都丟到族裡,丟到外面去了!

這就在警告了。

因爲這件事,昨夜一夜邢夫人都沒睡踏實,著實氣的肝疼。

“太太,我尋思著,這事怕沒那麼簡單……”

王善寶家的瞅了瞅邢夫人的臉,小聲道。

邢夫人著實沒有猜謎的心,不耐煩道:“又有什麼名堂?”

王善寶家的忙道:“太太,您想啊,往年那些人雖也奉承二太太,那是因爲二太太慣會拿公中的銀子施恩惠,收買人心。

可那些人奉承歸奉承,卻不會像這次這般得罪太太您。

老爺和太太是那個孽障的老子娘,管教管教不的兒子,關其他人什麼事?”

邢夫人一聽,登時反應過來,往頭上的珠釵都暫停了下來,扭頭看向王善寶家的,道:“這話說的在理,老爺和我不過是管教管教不懂事的小畜生,誰家不是這般?

再說,往日裡們拿那小畜生的出笑話的還了?

西邊那個,這般著那個小畜生,不就是爲了留著他,專門噁心老爺和我嗎?

有那個小畜生在,他才能佔著大義……哼!

那以你看,昨兒們這是怎麼了?”

王善寶家的一笑,道:“昨兒太太了氣,我就託人去打聽了。

費了好大力氣,還花了十幾兩銀子,終於讓我給打聽到了。

太太您猜怎麼著?”

邢夫人聽說銀子的事,心裡有些不自在,不過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好吝嗇,道:“你這老貨,我的梯己銀子不都是讓你在掌管嗎?

花了幾兩就支幾兩,這會兒磨什麼牙。

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地忽然間,我就了闔族都指責的不賢毒婦了?”

王善寶家的聞言先輕笑一聲後,見邢夫人臉愈發難看,忙道:“太太,若是那孽畜是個頑劣的,老爺太太怎麼管教旁人都沒法說

可他要不是頑劣的,是個勤學懂事的好孩子呢?”

“放屁!”

邢夫人罵道:“那個畜生纔多大一點,又賭博又演戲,和他那死鬼娘一樣下賤,也算得上好孩子?”

王善寶家的哼哼笑道:“這道理咱們明白,可旁人不明白。

太太怕是不知道吧,耳房裡那個孽畜,每日裡都要寫學裡太爺佈置下的課業。

還常寫些文章,託環哥兒帶去學裡,請太爺點評指點。

這般作態,太太您說說,那學裡的太爺能不喜歡?

他老人家口,族裡不都知道了那孽畜是個好孩子?

再一打聽,這罪過就都落到了老爺太太頭上了。

尤其是太太您,倒了嫡母不慈……”

“好哇!竟是這般!我說怎麼……”

邢夫人聞言,又驚又怒,氣的肺都快炸了,一張臉也不見人,如若金紙。

本來昨日了莫大的屈辱,又慪了一夜的憋悶,實在沒可發。

如今總算找到“始作俑者”了,慄著,哆哆嗦嗦道:“這個小畜生,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快拉出去打死,快快拉出去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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