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江曙剛開始沒覺得冷,在公車上坐了一會兒，一冷意襲來，渾變得冷冰冰。

期間季憐星替捂手,還把外給穿。

到家過後，季憐星又馬不停蹄去廚房給江曙煮薑茶。

“江總，你快去洗澡，等會兒真的冒了。”

“覺你比我還著急……”

“快去洗呀！愣著幹嘛？”季憐星是真的急了,見江曙還站在客廳，連忙去推，生生把推進浴室,“快點洗，真的生病了沒人照顧你。”

“你照顧我啊~”江曙笑道。

砰。

季憐星不給貧的機會,直接關掉浴室的門。

好在很快傳來花灑的聲音，季憐星轉去廚房煮茶。

薑茶祛寒,特別是在淋雨之後及時喝，有預防冒的作用。這是季憐星媽媽告訴的，小時候淋了雨也總是這樣，熱騰騰的一碗茶下肚,基本上第二天活蹦跳不會生病。

盯著湯鍋裏咕嚕嚕的開水，季憐星放下薑片，守在燃氣灶旁,開始發呆。

在想關於剛剛表白的事。

其實心是有一點失落的,很淡卻又無法忽略的覺,江曙不明白在說什麽。但轉念一想,也不能怪江曙意會不到那種意思,畢竟誰會想那麽多呢？

也許在江曙的世界裏,們雖然是人的關係,但也隻是認識不久的人而已，所以不可能知道這份喜歡。

咕嚕嚕嚕，水已經沸騰到底，季憐星回過神，倒下茶，將煮了薑的開水攪拌了幾下，嚐了一下味道，關掉火。

浴室的水聲沒有停。

江曙站在花灑下，看明的水線流過自己的馬甲線，溫水流過的地方增添暖意，卸下了剛才的寒冷。

也在思考一個問題。

是關於季憐星的那句“我喜歡你”。

江曙覺得自己是個心口不一的人，心口不一到什麽程度呢？剛開始分明是覺得無所謂的，比如兩個月後，們分開之後，季憐星若是真的要去表白好像也沒什麽。

可真的聽到季憐星說“喜歡”的時候，自帶到那種景中，心裏竟然有點堵。

上教到底該怎麽表白，實際上心頭約又希不要去表白。

至於要去追究個為什麽，好像又說不清楚。難道對的占有真的有這麽強嗎？

這種陌生的覺，讓江曙不太舒服，覺得自己已經落進深不見底的大海裏，沒法控製漂流的方向，不喜歡這種失控。

思考了一會兒，江曙停止走神，關掉花灑。心想，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季憐星在飯廳等江曙，出來那一刻，薑茶的溫度差不多剛剛好。

“江總，趁熱喝。”

“喔，好，謝謝。”江曙拿起薑茶抿了一口，同時眉頭蹙。

“怎麽了？喝不慣嗎？”

“不是，這個薑……有點辣！”江曙吐了下舌頭，但想著這是季憐星為熬的，狠著心又悶了一口。

“別別，你喝不了就別喝了。”季憐星把碗拿了過來，是大意了，江曙不能吃辣，因為吃辣就會——

好吧，的臉已經開始紅了，深紅從臉頰已經蔓延到脖頸，像是被水燙了似的。

“我給你倒杯水。”

“沒事，我覺得辣得舒服的，我再喝幾口，辣才祛寒，你先去洗澡吧。”

“可是你臉好紅，真的沒事嗎？”

“沒什麽問題。”江曙昂起下，“快去洗澡。”

季憐星半信半疑，但看江曙的確是沒有太多表，以為真沒什麽，於是轉去了浴室。

走後，江曙才放下碗，拿起桌上的礦泉水狂喝幾口。

辣，是真的辣。但要淡定，不想再次失態。

要凹表，如果像今晚吃小龍蝦那樣再來一次的話，那就有點太丟臉了。

喝完水，江曙幾個換氣，裏的辣味才消退不。這薑放的量有點太多了，為了表示自己喝過，把剩下的湯都倒在了水槽裏。

然後轉便上了二樓，已經快十二點了，有點困。

吹幹頭發，躺在床上闔上眼睛等著季憐星上來。

房間裏窗戶開著，聽到窗外的雨聲，還在下，但小了很多。

天氣漸漸變涼了，江曙有這種覺，夏天已經溜走了，馬上便是秋天。

該添被子了，起，到臥室外，打開櫃子，拿了一條小被子出來，避免晚上著涼。

樓下傳來季憐星的腳步聲，好像衝完澡進了廚房，水槽裏傳來湯鍋衝水的聲音。

江曙腦袋裏閃爍出的模樣，此刻應該穿著那件的睡，紮著丸子頭，白淨的腳正穿著那雙拖鞋，在幹什麽呢？在洗鍋，應該是吧。

想象著，或許會把砧板上的薑片扔進垃圾桶，洗個手，再到二樓來……

江曙站在原地，靜靜聽著樓下的靜，傳到耳朵裏的聲音和想象相差無幾。

聽到季憐星洗了鍋，又洗了手，接著腳步聲漸起，聽到腳踩木質地板的聲音。

幾秒鍾後，看到了季憐星的影。

“洗完了？”

“嗯，誒？你怎麽不在房間裏？”

“拿被子，蓋薄被晚上睡覺估計會冷。”

“哦哦。”季憐星目越過江曙的肩膀，看向後的玻璃窗，玻璃上沾滿雨點，外麵的雨靜寂無聲。

雨天和喜歡的人睡覺，相擁而眠，好像是以前不敢奢求的事，現在莫名其妙實現了，季憐星有種不真實的覺。

“明天又要上班了呢。”江曙抱著被子，和季憐星一同進臥室。

季憐星出傻笑，“上班好啊，上班賺錢，賺錢就可以還債。”

江曙皺眉，“可是上班不自由。”

“哇，原來老板也不上班的嗎？”

“很累，每天要理的工作很多。”江曙把被子放在床上鋪開，“而且不管怎麽做，怎麽費盡心思，總有員工抱怨公司剝削，你知道的，我們這一行加班是必然，我沒強製，加班費比平均水平高得多。”

“emmmm……”季憐星思考了一下，“我們不可能做到每個人都滿意都喜歡，江總，以我所知，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隨緣吧。”江曙下拖鞋爬到床上，有點冷，掀開被子迅速躺下，還不忘張開雙手，示意季憐星到懷裏去。

季憐星看著笑，才第三天呢，就練這樣了？

“江總，我發現你好像真的很喜歡抱我。”季憐星掀開被子一角，躺了下去。

“抱著不好嗎？”江曙把撈進懷裏，兩人在一起，“會讓你不舒服嗎？”

“不會。”

不會不舒服，但會心跳太快就會覺得熱。

“那不就對了。”江曙一隻手搭在季憐星的腰上，握了一下，歎道：“你的腰好細。”

季憐星被握得渾都，且有一種難以自控的溽熱。

“細嗎？”季憐星呼吸節奏有微妙的變化，“你的好像也細。”

“不，我沒你細。”江曙牽起的手，往自己腰上，“你看。”

掌心一握，腰腹的致如此真實。

季憐星臉頰瞬間泛紅，抑製不住的發燙。

啊……江曙怎麽可以這樣？而且，的表怎麽可以這麽正常？

“是吧？我的沒你細。”

季憐星嚨了一下，間有火在燒，“細的啊，我覺得我們差不多。”

“你的細，相信我。”江曙篤定道。

季憐星腦袋已經粥，什麽誰的細就不在意，比較在意的手什麽時候能收回來，這樣下去不確定自己的臉會不會泛紅。

“江總不困嗎？”

“有點。”江曙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睡了吧。”

“嗯嗯。”

“晚安小刺蝟。”

“晚安八爪魚。”

“又來？”江曙手，在季憐星臉上了一下。

“怎麽了八爪魚？”季憐星竟然頂。

這對江曙來說無疑是挑釁。

“膽子大。”江曙一個翻，季憐星被住，攫起的手，往頭頂上扣，站絕對主導地位，“小刺蝟，再八爪魚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季憐星大氣不敢出一口，能到那種意，的時候，有些人。

看著江曙，江曙的眼睛太漂亮，即使是兇兇的時候，目中那種勾人的覺一不減。

“你都可以我小刺蝟，我幹嘛不能你八爪魚？”

“八爪魚不適合我，食人魚比較適合。”江曙說話，說著說著盯著季憐星的臉看，有些失神，“不準，聽到沒？”

“沒聽到。”季憐星著江曙的手腕，指尖輕輕地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作，好像有點犯規，但就是做了。

“你不乖。”江曙靠近了些，兩人鼻尖到一起，“八爪魚不好聽。”

季憐星想起了那天晚上，江曙著的下，在的上嚐了一口。

那種覺好像……是怎樣的有點陌生了。

“江——總。”季憐星呼吸厚重，“靠得太近了。”

江曙已經了過來，目匯在一起，季憐星被深棕的瞳仁吸引住。

到江曙又靠近了些，的到一起，季憐星握住江曙的手腕，有點暈，也有點張。

江曙舌尖一勾，到季憐星的舌尖，香味瞬間散開……

好溫暖，的舌，在齒之間相互追捕，沒有規律，相當人。

綿綿的枕頭好像是漩渦，拉著季憐星往下墜。

江曙的頭發也好香，發尖掃側臉，到心裏去了。

作輕，沒帶著丁點兒魯莽，於是季憐星覺得自己更暈了。

正當季憐星快要失去理智，想要回應時，江曙卻停止了這個吻。

季憐星睜開眼，屋子裏的淡橘燈映在江曙的臉上，將立的五廓勾勒得無比麗。

季憐星別過頭，一隻手搭在眼上，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江曙抿了下亮澤的，在季憐星臉頰上了下，“記住了哦，八爪魚，一次，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