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照燈花燃》第23章 校霸不易

聞鬆院沒有新鮮事。

每天昏睡的三長被柳花燃拎走,兩短變麻雀奉命飛來:

“小王八犢子,我看你還有什麽花招!”

浮寄涼這次沒給它下昏睡藥,隻是與它聊天,喂它吃蟲。

一個白天喂它三次,賭場關門之後再喂一頓夜宵。

隻要他將鳥當人,那種隨和親切的勁頭又回來了:“又讓人給你找了點紅蚨和青蚨。好吃吧,都是新鮮的。”

鸚鵡吃得頭也不抬,差點被他迷:“好吃是好吃,但休想賄賂爺!”

“怎麽能是賄賂呢?我是心疼你!你在明珠閣的時候悶在院中,柳花燃不帶你出去玩。你到了這邊,又負重任,依然悶著。外麵天大地大鳥何其多,這裏還不如明珠閣大,你不是更悶了嗎?”

鸚鵡義正詞嚴:“為九國公主做事,不辭勞苦!我得盯著你!”

“對,非常對。但晚上我要睡覺,你在旁邊盯我睡覺有什麽用?”

“這、這……”

“不如你每天晚上出去玩玩,白天回來才更有神盯我。我不會告訴柳花燃的。”

“不行不行。”兩短還不搖,卻說出真心話,“萬一被那人發現,爺就要被拔禿了。”

浮寄涼微笑:“我給你係上這個鈴鐺,另一隻鈴放我這裏。一敲門我就搖鈴,你在百裏之都能聽見。你飛得這麽快,絕對趕得及。”

鸚鵡吃飽喝足,嘿嘿一笑:“你這小犢子人不錯,能。爺謝謝你。現在就是晚上,爺要出去耍,你還有什麽請求沒有?”

浮寄涼扶額:“最後一條,聞鬆院不許說髒話。”

麻雀已經飛遠:“爺知道啦小犢子!”

浮寄涼隻當沒聽見。

“輕鬆解決。”他撣撣袍,心想柳花燃還是太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以後跟鸚鵡一起把哄得團團轉,白賺的錢,怎麽算都是不虧。

兩百萬啊,就算分期付款,每月也是一筆不菲的收

賭局已散,散修們收工時吹滅燭火。浮寄涼坐在空無一人的賭桌前,左右手各拿一個骰盅,自己跟自己賭著玩。

不知過去多久,彎月升至中天又漸漸落下,他的笑容變苦笑。

四下寂靜,夜風忽起,聞鬆院的陣法發生細微變化。

二樓窗戶開了又關。

浮寄涼扔下骰子奔上樓。

“大師兄!”

“咳咳咳。”宴初照靠在窗邊,仰頭服用丹藥。他目冷然,跡斑斑,慘白月下沒有一活氣。

“師兄當心。”浮寄涼扶他繞開桌椅,緩緩躺在床上。

忽然他出五指,在那人眼前輕輕晃了晃。

宴初照平靜道:“不用試了。現在看不見。”

“這次傷得這麽重?”浮寄涼心中一凜,“不順利?”

宴初照修煉的功法特殊,傷勢愈合速度比普通修士快三倍。

別人隻能用靈氣療傷,他卻可以調更多力量,以暫時失去一部分五為代價,換取傷勢快速愈合。

最先失去痛覺,然後是嗅覺、味覺、視覺,如果重傷瀕死,他會連最後的聽覺也失去,在一段時間一個無知無的人,直到傷勢恢複過半。

世事總是公平。

所得越多,代價越大。

“還算順利。”宴初照不想提那個名字,隻一語帶過:“回來路上,出了點意外。”

“事複雜,不急於一天。”浮寄涼忍不住勸道。

宴初照:“我沒有太多時間。”

浮寄涼便不再勸,隻笑道:“這次真傷了。假戲真,倒不怕有人再來探病,師兄快歇息吧。”

宴初照沉黑暗中。無數思緒在他腦海裏閃過。

改掉檔記錄的會是誰?不周王嫌疑最大,但未必是他。

他今夜已經到東君的劍氣,隻要再與其他三人的氣息接、得到溯珠舊地重遊,總能查出那人是誰。

他的敵人很可怕,但他不怕。

徹底失去意識前,一個無關的念頭忽然混腦海:不知柳花燃回明珠閣沒有。方才忘了告訴浮寄涼,讓他把那筆錢給柳花燃還回去。

……

柳花燃闖後山,來時,走時煊煊赫赫。

梅阡恨不得找個鑼鼓一路敲回去。

們回到明珠閣,柳花燃試卷功的消息像長了翅膀,連夜飛遍玄都仙府大小各島。

今夜注定又是無眠夜。

除了被“暗衛”扛在肩上連闖八關,累得疲力盡的柳花燃,再沒人能安心睡覺、靜心修煉。

出題的兩位先生起先覺得大恥辱,竟然讓一個著名紈絝闖關功,恐怕會被院長質疑出題水平。

等到黎明,院長那邊毫無靜,才算放下心來。

至於院長,他站在窗邊對著明珠閣方向,靜靜看了一夜。

東君莫不是瘋了?但這種事不方便寫信去問。人家悄無聲息地來哄徒弟,誰敢上去揭穿?那不是不給東君麵子嗎?

隻能假裝不知,並且下令止玄影衛討論這件事。

柳花燃睡了個飽覺起床,像往常一樣帶梅阡出門上課。

華麗的雲霄飛車穿過雲海,一騎絕塵。

忽而一個急剎,柳花燃險些撲出去。

隻見前後左右衝出五六艘雲舟,將的飛車團團圍住。

“小師姐,前麵有人攔道。”

柳花燃一驚,難道是孔雁翎、周扶找人路上堵我?他們自己怎麽不來?

梅阡叉腰大喝:“誰敢攔小師姐的車?”

話音剛落,一群塗脂抹,彩鮮豔的年從雲舟上站起來,一齊行禮道:

“柳師姐好。”

“你們有事嗎?”柳花燃略覺尷尬。

“在下南寢張行,出海外瓶雲島,主修陣法,擅長烹飪,願為柳師姐獻唱一首。”

柳花燃一萬個懵,還有這種自我介紹,每句話前後完全沒有聯係。

卻見梅阡一臉興,低聲道:“小師姐,他們想做你跟班,主來投奔你。”

做跟班,不用如何優秀,隻要有一項長能被人看中。

各種聲音襲向柳花燃:

“……在下多才多藝,願為柳師姐獻舞一支。”

“……在下通音律,願為柳師姐表演吹笛。”

“……在下主修醫藥,願為柳師姐按針灸。”

有人拿樂,有人灑花瓣,有人演歌舞。吸引其他飛行法紛紛停駐,上課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走!”柳花燃一把拉上車簾。

梅阡依依不舍:“小師姐不下來看看?他們都想討您歡心呢。”

“快點走!”

“好嘞,大家閃開!”

梅阡大喝一聲。雲霄飛車轟然騰空而起。

……

文試之前,孔雁翎周扶黯然失,柳花燃一人獨占風

這段時間裏,但凡有柳花燃的課,一定座無虛席。

若非明珠閣晚上閉門鎖戶,一定夜夜賓客如雲。

學生們離還有十步遠,就會停下打招呼:“柳師姐好。”

連帶課先生也對更加溫親切,經常沒話找話地表揚

柳花燃隻能跑到靈苑躲清靜。

但劉先生嫌棄:“到試卷的玄都仙府第一霸王,不去開宴會喝大酒,整天往我這兒跑幹什麽?”

柳花燃毫無形象地坐在草地上,擼起袖子喂八穩吃魚:“請客吃飯很花錢,麵試跟班很花時間,當霸王也很辛苦。哪有在這裏叉魚自在快樂。”

是來生活的,不是來當麵試招人的,不然跟上班有什麽區別。

“劉先生,再跟我說說,除了有卜算未來的‘慧眼’,還有沒有更厲害的?”

柳花燃最近一直跟對方聊這個話題。

劉先生見一臉期待,求知若,不想被看扁,絞盡腦思索:

“我還聽過一種,已經失傳的功法,名白骨觀。練了這種東西,眼中不見活的皮相,隻見骨相。”

“啊?那是什麽場麵?”

“不知道。”劉先生臉上第一次出現嫌惡厭棄之:“越練越不像人,早晚會發瘋,所以失傳了。不尊重自己的生命,怎麽會尊重別人的命?”

柳花燃:“但我聽說修煉就是舍棄人就仙。”

“那也要先做人,再仙。”劉先生擺手,“算了,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麽,你又不修煉。烤好了!”

柳花燃一邊吃魚,一邊想著明天考完試打架的事。

誰知道孔雁翎怎麽想的,非要拖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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