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菩薩》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張紅娟的問題解決啦。
潘敬開始思考校門口小攤攤的問題。
不讓人擺攤?不行啊。攤主要掙錢養家的。
更何況,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現在連城管都沒有,更沒有止擺攤這一說了。
城管?
潘敬眼神唰的一亮。我們可以承擔起一些監管的責任啊。
潘敬下課後跑去最後一排,找顧雋和張紅娟商量。
顧雋是個很不學習的小朋友,但是潘敬過於認真,跟老師讀拚音時,都是聲音最大。
甚至混上了早上領讀的職務。
所以顧雋隻能認真聽課,保證自己在可的敬敬眼裏,是個認真的優秀小學生。
但是顧雋還是對學習之外的事最興趣。
“放學後去巡邏?”顧雋興趣極了,立馬報名。
張紅娟更是沒問題,喜歡和潘敬一起呆著。
並且張紅娟家裏空的,不想回去。
得到了兩個好朋友的認可,潘敬非常興,又問了班裏其他同學。
話最的崔亦曉也來參加了。坐在潘敬後排的陸海也來了。
其他同學們雖然也想參加,但是大多表示要回家問問爸爸媽媽。
說行就行,巡邏從今天開始。
潘敬午飯後,和張紅娟嘀嘀咕咕,想做些標誌,顯得他們是很嚴肅的小分隊。
張紅娟利索地從自己屜裏拿出來一塊藍的布:“用這個做個袖標吧。”
潘敬覺得這布的眼,拎起來一看:“娟娟,這不是你原來的學校的校服子嗎?”
張紅娟很是無所謂:“本來打算當抹布的,幸虧你說的早。”
潘敬:哇,你好冷酷啊!果然是個不一樣的小朋友!
在下午的勞課上,潘敬拿著小剪刀吭呲吭呲把張紅娟的子剪出來五個布條條。
放學後,五個小朋友的胳膊上都帶上了藍的袖標。
顧雋直板,有了“巡邏是我的神聖天職”的想法。
今天周五,門口的攤位比平時更多。
潘敬走在最前麵,後麵依次是張紅娟、崔亦曉、陸海和顧雋。
五個小學生雄赳赳、氣昂昂,非常引人注目。
他們穿梭在人群裏,一邊檢查地上有沒有明火,一邊叮囑攤主和食客:“叔叔阿姨注意安全啊。這裏煤氣罐比較多,不要把明火帶進來!”
“哥哥姐姐注意安全啊,不要把明火帶進來,不然會很危險的。”
潘敬喊了一會兒有些累了。
顧雋接了的活。
然後是陸海。
張紅娟走了這麽一圈,一直盯著潘敬的後腦勺,自己也跟著抬起頭來。
等到陸海累了,張紅娟自然而然地接替著喊起來。
崔亦曉咬了咬牙,他也想喊,可是一張口,就全冒虛汗。
最後,崔亦曉默不作聲,安靜走在隊伍中央。
這是攤主們第一次見這個小學生巡邏隊,覺得非常新奇。
食客們也和看戲一樣,嘻嘻哈哈的。
有個年輕男人一邊嗦,一邊笑,手裏夾著一香煙。他低頭嗦了,再一抬頭,五張嚴肅的小臉整整齊齊對著他。把他嚇得筷子都握不穩了。
“哥哥,這裏都是煤氣罐,不安全的。”潘敬苦口婆心。
顧雋繼續:“是啊哥哥,不能煙的。”
張紅娟:“萬一煤氣罐泄,再遇到你煙頭的明火,就——”
陸海負責配音:“嘣——劈啪劈啪。”
崔亦曉·······崔亦曉不說話,眼神可憐,似乎要哭出來了。
年輕男人瞬間頭痛,忙不迭地把煙頭按在地上掐滅,然後對著五個小朋友出諂的笑容。
潘敬非常滿意:“哥哥真棒!“
顧雋是個小甜弟:“哥哥如果在我們班裏,一定能天天都有大紅花!”
小分隊走了,年輕男人覺得他的都不香了,旁邊的妹子都捂著笑他,怎麽繼續嗦下去。
他下了決心,煙癮再大,以後都再也不在這裏了。萬一又被小朋友抓住絮絮叨叨,就太丟人了。
因為潘敬一直沒回家,錢在家等了很久,有些擔心,出來尋找。準再人群中抓住了小分隊。
“敬敬!是不是買小吃不回家?”錢手腳利索,一手一個小朋友。
潘敬非常委屈,不過也覺得抱歉,忘記提前和爺爺說啦。
潘敬還沒開口,旁邊的攤主大娘笑瞇瞇說話了:“嬸子,孩子在這裏巡邏呢。說是怕煤氣泄,遇到明火炸。”
錢明白了怎麽回事,覺得孩子在幹大好事,不著急了。
旁邊的攤主大娘提供了一個凳子,錢就坐在一旁等他們。
過了一會兒,陸海他爸也過來找孩子了。
顧雋他爸也來了。
雖然想把孩子帶回家,但是畢竟這是第一次孩子自己想找些事做,父親們就和錢一起等在一邊了。
又過了一會兒,來了個頭發梳得板正,畫著秀氣的眉和大紅的人。
潘敬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覺得真好看。
那個人也看了潘敬一眼,徑直走過來。
潘敬一喜:漂亮阿姨也看到我了嗎!
然後那個漂亮阿姨走近,皺著眉頭:“崔亦曉,你怎麽還不回家?”
崔亦曉低著頭,不看,也不說話。
那個人說:“走。”然後上手去拉。
崔亦曉聲音很小:“媽媽,我想和小朋友們一起巡邏。”
他的媽媽紅一撇,出令人不適的向下弧度:“巡邏?別是人家在騙你吧?你得記住,其他人都是壞的。”
崔亦曉一聲不吭。
潘敬忽然明白了,怪不得崔亦曉會養這樣的格,膽怯,懦弱又固執。
潘敬想說些什麽。錢生氣了想從凳子上起來,說些什麽,被顧雋的爸爸攔住了。
顧爸爸已經開口了:“這是怎麽說的?你兒子這點年紀,我兒子又能多大,還能用壞心眼騙你兒子什麽?”
崔亦曉媽媽不看他:“誰知道呢。”
顧爸爸繼續:“照你這麽說,你兒子就不該來上學,誰知道學校裏的老師和學生有啥壞心思呢,說不定把你寶貝兒子給弄死了呢。”
崔亦曉的媽媽雖然兇,但是也笨,就冷哼不說話,使勁拽崔亦曉。
崔亦曉並不想走,手腕被媽拽的通紅。
錢忍不住了:“看你是個當媽媽的樣子嗎,把孩子的手都拽紅了。”
崔亦曉的媽媽低頭,被這片紅嚇到了,趕鬆手。冷著臉說:“崔亦曉,你走不走!”
崔亦曉鼓起勇氣:“媽媽。我想和同學們一起巡邏,晚點回家可以嗎?”
他媽麵無表:“可以。我自己回家就關燈。以後你自己回家,自己睡覺,自己做飯。我不管你了。”
然後甩手就走。
崔亦曉呆呆愣愣,沒想到第一次和媽媽說出自己的想法,媽媽就會這樣拋棄自己。
他害怕了。
潘敬看著他滿臉的驚慌無措,忍不住上前攔住崔亦曉的媽媽。
“阿姨。”小姑娘仰頭站在麵前。
崔亦曉的媽媽忍不住停住腳步。很多年前,男人還在,溫地著的肚子,一起想象以後要生個可的兒。
隻是後來,肚子越來越大,那個男人也就越走越遠了。
崔媽媽眼神冷:“怎麽了?”
潘敬扯扯的角:“阿姨,可不可以讓曉曉和我們一起巡邏啊?我們很擔心門口的安全。”
“曉曉是我們的好朋友,他也想和我們一起。我們不想和他分開。”
“阿姨,阿姨,你這麽漂亮,服好看,眉好看,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也好看。漂亮的阿姨可以讓曉曉和我們一起巡邏嗎?”
崔媽媽無話可說。
很被這麽溫的對待,也不明白這就是彩虹屁。
年輕時雖然也有些男人對花言巧語,但是眼神骨。
小姑娘眼睛裏的真誠讓容。
小姑娘可憐的,沒辦法對剛誇過自己漂亮的小姑娘繼續冷下去。
崔媽媽不說話,哼了一聲,站在了牆邊,遠遠看著他們。
潘敬大喜,示意崔亦曉:“你媽媽同意啦。等你到結束呢。”
崔亦曉不敢相信,試探著問:“媽媽,我可以繼續巡邏嗎?”
崔媽媽扭頭,眉擰,裏卻“嗯”了一聲。
錢大聲嗶嗶:“明明就是好媽媽,擔心孩子。非得說的難聽,以後孩子膽子越來越小,不敢和人說話,看你怎麽辦!”
崔媽媽裝作聽不見,不耐煩地看天。
太多家長等著了,潘敬非常抱歉,又溜達了一趟,便宣布今天的巡邏結束。
臨分別時,潘敬趴在崔亦曉耳邊說:“其實你媽媽是個好媽媽。”
崔亦曉並不覺得。
潘敬繼續:“但是很年輕,還不知道怎麽做個好媽媽。”
“以後如果你想做什麽事,就誇。好媽媽,漂亮媽媽,麗媽媽,你的兒子這麽你,這麽可憐。可以做這個嗎。”潘敬功將話教給崔亦曉。
崔亦曉的眼神非常懷疑。
潘敬握拳鼓勵他。
家裏大人領走孩子時,攤主們也快收攤了,把小孩吃的東西送了一些給他們。
潘敬獲得了煎餅果子。
崔亦曉獲得了一小碗炒冰。
路上,崔媽媽一手拎包,一手端著炒冰,繃著臉往前走。崔亦曉悄咪咪跟著後麵。
那個炒冰快化了。
賣炒冰的大叔人很好,專門裝了一些藍的果凍碎。藍是他們袖標的,崔亦曉很喜歡。
也很珍惜笑瞇瞇的炒冰大叔的好意。
可是媽媽好兇啊,不會讓自己吃的。
崔亦曉可憐兮兮的想。
然後,他壯起人生中最大的一次狗膽。
湊上前去:“漂亮媽媽,麗媽媽,你的兒子好你。溫媽媽可以讓可憐兒子吃一口炒冰嗎?”
崔媽媽:瞳孔地震!
“這算是個什麽樣子!娘們唧唧的!像個男人嗎!”崔媽媽憤怒地大吼。
然後挨了罵的崔亦曉吃到了炒冰。
崔亦曉:比耶!果然敬敬說的是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 崔媽媽:傲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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