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麻煩了。時間不早，我們先告辭。對了，我姓陳，是敏敏的姑父，不是外人，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顧盼笑意加深了三分：“天太晚，不留你們了，慢走。”

羊宗敏立刻從地毯上跳起：“不麻煩姑父了，我今晚在顧姐姐家睡！”開玩笑，才不要去姑姑家，為什麽今晚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都是懵的。雖然羊曉萍經常打電話監督，可是隻要確認安全，一般不會多管。今晚顧盼怎麽就讓姑姑來接了呢？

最恐怖的是，預顧盼會跟劉思寬吵架！

羊宗敏腦袋沒有二兩重，經驗倒是一籮筐。像上回半夜打擾，雖然害的顧盼沒得休息、還把客廳拆了，但覺問題不大。今天晚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可這特麽是標準的暴風雨前的寧靜啊！羊宗敏越腦補越想死，退回角落裏，慫了一團。

羊曉萍瞪著侄，咬牙切齒：“你嫌自己添的麻煩不夠多？快跟我回去！”

羊宗敏趕向顧盼求助：“顧姐姐，我喜歡你這裏，你讓我住一晚好不好？”

顧盼無的打破了羊宗敏的幻想：“我明天早9點上班，實在不方便招待你，抱歉。”

羊宗敏快哭了，不想聽姑姑的嘮叨啊啊啊！何況肯定會被審問關於顧盼的事。但其實半點不了解顧盼，所以八得被姑姑當故意瞞，那酸爽，想想都絕好嗎！

顧盼不耐煩了，知道劉思寬正往家趕，如果不速戰速決，很可能會在狹窄的客廳裏上演倫理大戲。有病才提供這個舞臺。於是掛上了誠懇的笑：“小妹妹下次再來玩吧，不過要先打我電話，免得我在加班，你白跑一趟。”言外之意，你們可以滾了。

深更半夜的，稍微要點臉的人都不會賴在別人家裏不走，萬一惹了人家，了保安，沒準上個本地新聞，那就相當不好看了。羊宗敏還要鬧，被陳耀榮嚴厲的眼神鎮住，隻好哭喪著臉，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姑父姑母走了。

顧盼剛去洗了個澡，劉思寬的微信到了：“盼盼，我在你家樓下。”

顧盼回複：“你家親戚回去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我想上來給你道個歉，可以嗎？”

顧盼直接拒絕：“不用道歉，我要睡了。”

劉思寬深吸一口氣，退後幾步，抬頭看樓上的窗。半夜12點多，絕大多數家庭已經熄燈，隻有零星的燈從窗戶裏照出來，其中包含了顧盼的家。

劉思寬走回門前，按下了另一戶亮著燈的門鈴。對講機接通，劉思寬非常禮貌的說：“你好，我是本樓一家住戶的男朋友。朋友生氣了，不讓進門，您能幫我開下門嗎？”

門沒有回應，劉思寬坦然的麵向攝像頭，耐心的等待。沒多久，哢噠一聲輕響，門開了。劉思寬對著話筒道了謝，三步並作兩步的往6樓跑。

到了顧盼家門口，劉思寬再發了條微信：“我在你門口，能開門嗎？”

顧盼啪的把燈按滅，然後回複：“我明天要上班。”

“對不起。”

顧盼無奈了，著眉心，打開了房門，隔著防盜門問：“爺，工作黨表示非常困，求放過。”

劉思寬無比驚訝，張大著：“呃，你居然開門了。”

顧盼隔著防盜門，問：“你怎麽上來的？”

劉思寬傻笑了兩聲，沒敢說實話。

顧盼似笑非笑的說：“如果我是你，會找亮著燈的人家，一家家按門鈴，編各種理由讓他們開門放人。等到了6樓，實在敲不開房門，明天會直接去曉意堵人。”

劉思寬幹笑：“覺我們上過同一個培訓班。”看，多麽相似的思維方式啊！簡直天生一對！

顧盼翻個白眼：“誰讓我做的是服務業，沒有代保安，把你攔在公司門外的可能呢？所以，有什麽非要說的話，請在15分鍾陳述清楚，不然電量告急的我，恐怕控製不住脾氣。”

劉思寬正要開口，卻被顧盼的補充說明打斷：“遠房親戚不靠譜的鍋不必自己頂，今晚我跟你小姨也沒有任何不愉快。”

劉思寬無奈：“你把話堵死，是不是想撤回剛才15分鍾的陳述時間？”

“我顧某人從來一言九鼎，”顧盼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可以開始表演了。”

劉思寬輕笑：“手。”

顧盼疑。

劉思寬穿過防盜門，抓住了顧盼的手。

然後，顧盼覺到有什麽東西落了自己的手心。

“網上訂的，沒來得及包裝。”

顧盼打開手掌，上麵躺著隻圓滾滾的水晶熊貓。請問這是什麽作？

劉思寬笑笑，“熊貓盼盼很可，但熊貓眼的盼盼我會愧疚。不打攪你了，晚安！”

本以為會有長篇大論的各種道歉的顧盼呆了一下，回過神時，劉思寬的腳步聲已經消失在樓道裏。

顧盼生於1990年，那一年亞運會，吉祥熊貓盼盼家喻戶曉。剛出生的，被父母起名盼盼，表示在他們心中像熊貓一樣寶貝。可是7年後，被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寶貝，變了另一個人。

當年顧盼，不能準確的描述複雜，稚的把一切不滿都遷怒給了熊貓。於是慢慢的，所有的親友都知道，因熊貓得名的盼盼，討厭熊貓。然後，再沒有人送過熊貓。

熊貓吊墜掛在細細的白金鏈子上，異常的致。水晶的切割麵在燈下，反著斑斕的芒。

顧盼走回臥室，打開了梳妝臺的第二層屜。屜墊著絨布，絨布上縱橫的薄木板隔出了一個個5平方厘米大小的首飾格子。20個格子裏空無一，因為主人買回梳妝臺後，從來沒打開過它。今晚的熊貓吊墜，總算讓心設計的屜，有了用武之地。

淩晨1點的街道上，幾家燒烤店和甜品店裏，三三兩兩的坐著聊天的人。劉思寬把車停在馬路邊，過兩棟樓之間的空隙，剛好可以看到顧盼家的窗。總算涼下來的空氣帶著榕樹的清香，讓人心不自覺的放鬆。劉思寬靜靜的等著，一直到顧盼的燈熄滅，才發引擎，離開了海棠花園。

希水晶熊貓，能伴你一夜好眠。

第20章吃裏外？

曉意家居館。

曹海良坐在辦公室，盯著朋友圈裏，家設計師龍立新剛曬出來的圖，臉上晴不定。前段時間，有人傳顧盼幫家做設計的風言風語，居然是真的！最近生意不大好，顧盼，是對收不滿了麽？

他給老板白曉東發了條信息，又坐在電腦前想了一陣，才在微信上點開了顧盼的頭像：“盼盼，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盼接到信息，起走到了曹海良的辦公室，敲門而。

曹海良心不是很好，開門見山的問：“你是不是幫家做設計了？”

“啊？”顧盼莫名其妙，“我幫家做什麽設計？”說完心裏一突，劉思寬曾經說過，他們跟家有合作。難道劉思寬的同事拿了設計稿後，是拿去家做的定製？確實很有可能。

做技的多半城府不深，且顧盼年輕，遠不到喜怒不形於的境界。曹海良揣度著顧盼微妙的表變化，心裏有了底。他拿起手機，指著朋友圈裏的圖片：“那這個玻璃門你怎麽解釋？”

顧盼看了看圖，有個書架玻璃門的特寫，配的文字說明是——不要讓你心的書籍，與灰塵共舞。當場無語了。家居行業的生存之道，其實在視覺效果。書架裝玻璃門的設計，在效果圖階段，很容易顯的特別土，所以設計師都不用。可是客戶又不都是沒有生活經驗的小白領，但凡做過家務，誰不知道書架玻璃門的重要？玻璃門倒真是做的，但是曹海良拿張設計圖來詐，當二百五？

曹海良見顧盼不說話，點開另一張圖說：“還有這個梳妝臺，不是你的設計！？”

顧盼忍不住嘲諷：“曹先生，您這是剛從利堅留學回國？不知道我們知識產權是一紙空文？”

曹海良啪的把手機拍在了桌麵上：“顧盼！你接私活是違背合約的，看在你是老員工的份上，公司沒跟你計較。但是你接到競爭對手家裏就過分了！”

顧盼冷冷的說：“第一，我與公司簽的是勞合約，不是賣契，並且沒有簽競業協議。換句話說，我上班時間歸公司，下班時間則屬於我自己。不管我是做兼職也好，還是在家裏看電視劇追綜藝也好，都屬於個人自由。第二，從道義上來講，我的確不合適幫家做設計，事實上也沒有幫過。你拿著兩張圖，憑空汙蔑我，是什麽意思？”

曹海良氣樂了，一下下指著圖上的玻璃門：“這不是你在公司做的設計稿？梳妝臺我們有出品，家抄走不奇怪。可是玻璃門並沒有投生產，你別告訴我，家黑進了我們公司的電腦！”

顧盼冷笑：“不是你說做這款玻璃門，本控製不住，所以這稿設計你本沒給我通過。既然你代表公司否認了我的工作果，我不能用在別的地方了？”

“所以你承認你幫家做設計了？”

“請問你的邏輯是育老師教的嗎？”顧盼難以置信的問，“別的地方等於家，你當花城的裝修公司死絕了，隻剩我們跟家了？”

“你以為我憑一張圖紙就輕率的找你談話？”曹海良著臉說，“我和白總都是從家出來的，這點從來沒瞞過你。我有的是在家的人，你幫他們做設計的事早有傳聞，我一直沒信。直到今天，看到了原本該屬於我們公司的設計圖，被龍立新曬在了朋友圈裏！顧盼，這件事很嚴肅，不要公司用法律手段。”

顧盼角，曹海良是不是對老油條有什麽誤解？話說，這話拿去嚇剛畢業的周放夠使嗎？與曹海良本來就矛盾重重，於是很不給麵子的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您隨意！我等律師函。”

曹海良當即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別說為了點蒜皮的事打司有多扯，即使真的撕破臉，又怎麽取證？隻要沒被抓到在公司接私活，勞仲裁是不可能偏向公司方的。

顧盼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抱，不如山。對曹海良早有不滿。外行指揮行，做事毫無條理。能當上店長，無非是他有注資曉意，目前持10%。不是說曹海良對曉意沒有貢獻，日常管理、以及對外業務，都是他持。但是，對設計師的態度，真的相當刻薄了。

曹海良敲著桌子：“你不要忘記你是曉意的員工！平常工作態度我就不說你了，難道你還覺得接私活理直氣壯了？”

“請問，我平時工作態度哪裏值得說？”

“你前兩天遲到了半個多小時，我說了你什麽沒有？”

“刮臺風，暴雨積水堵路怪我咯！？我遲到，你扣我工資，天經地義。哪條勞法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