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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搜索（上）

第二天中午我是被蕭梓言的消息震醒的，是張截圖，朋友圈的截圖。

附言：尚宛給你點讚了誒！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這個名字，突然有點興起來，也沒起床氣了，“騰”一下坐起來。

——什麼意思？

我問。

——那天我不是跟做節目嘛，後來我們互加了好友，大概看了我的朋友圈，但別的都沒點贊，偏偏讚了關於你的這條。

我仔細看了看截圖，是那天蕭梓言來吃飯後發的那則，有我背影的那個。我又去翻蕭梓言朋友圈，在那之後也發過兩則，所以尚宛確實是特意點贊這一條的，或者……

——說不定手了。

——哈哈哈，要不要我問問？給安利你的地方？

——別別別！我那廟小，容不下那麼大的佛！姐姐您饒了我吧，下回我給您做佛跳牆！

——哦~你是說我不夠“腕兒”才去你那裡吃飯對嗎？

我從坐著變了跪在床上。

——我錯了，我說錯話了，怎麼懲罰您說吧。

那邊好像真認真想了一刻，這才回過來：

——下午陪我去買個東西吧。

我差點當場死亡，姐姐，我還是更適合做佛跳牆啊。

誰讓我欠了，下午兩點，我在絨隴街街口等。

蕭梓言家小區就在這條街上，這個區是R城頗藝氣息的地帶，藝館、畫廊、院都集中在這一片，我上中學的時候還經常過來溜達，上了大學，還沒過兩年好日子，家裡就出事了，我失去了做文青的資格，也不太來這一帶玩了。

人出門磨蹭，蕭梓言出門更磨蹭。

半小時前說換了服就好，我就出門上車了，一刻鐘前說再給五分鐘，五分鐘前說兩分鐘……

我站在樹蔭下，鬼使神差地，出手機搜尚宛，好像蕭梓言總把這個名字帶給我。

搜出來一大片關於的信息，眼花繚，其中排位最靠前的，竟是前幾天蕭梓言和一起做的那期節目，標題：與總裁深夜暢聊如何做人。

我扶額，深深地扶額，還能再地攤小報一點嗎？流量時代饒過誰？

敗絮其外，也許金玉其中，我戴上耳機，決定從頭到尾聽一遍。

再去點擊關於的其他信息，照片欄得像點進了什麼明星詞條，教育背景與職業經歷：切爾滕漢姆私立校讀的高中，本科是UCL特萊特的三年建築學，接著在皇家藝學院修完兩年的室設計碩士，有趣的是，修完碩士，去T.O.M中國分部幫人打了三年工，三年之後，又去沃頓商學院拿了兩年的MBA，之後才回到尚古。

冷笑幾乎從我骨頭裡往麵皮上，的路是完規劃出來的，是錢砸出來的，也是自實力踩出來的。英國最難進的私立校之一，之後的本科專業選擇很有趣，沒有上去就學室設計，儘管尚古是室設計起家的，而是先去夯一夯建築學基礎，從一而終的室設計容易流於藝範，比如說大名鼎鼎的切爾西，聖馬丁，都是專業領域的佼佼者，但厚不住尚古四個事業部，也許將來還有更加深遠的發展。到了碩士階段才往室設計拐，可畢業後卻選了國際著名的建築設計公司T.O.M去取經，而不是立馬去自家做事。工作經驗有了，下一步目標明確，去國數一數二的商學院學管理，因為將來的方向恐怕不是設計師，而是管理人，蕭梓言不是說了麼，尚古的接班人。

這一瞬，哪怕我再欣賞，心裡都不由泛起一酸，同樣去學建築，走上了雲端，我連讓踩一腳都踩不著，要踩我還得下凡。我據履歷算了一下的年齡，應該是比我大兩歲，小兩歲的我熬夜開餐館攢著錢，已經攢了七年，打算將來某一天攢夠了錢將荒廢的學業補回來，對，骨子裡我沒覺得自己會幹一輩子廚子，而呢？這七年裡踩著英鎊和金鋪的路，將彩過盡，也許再過七年我攢夠錢開始從大一新生當起，那時，這個隻大我兩歲的孩早已直青雲，了尚古集團真正的總裁。

我想，這就是命。

“尚小姐能不能跟收音機前的廣大說說，怎樣做一個完的人？”

好聽的笑聲流淌進我的耳中，“怎樣才算完的人？我恐怕要先搞清楚這個問題。”

“誒？好問題，那不如先問問尚小姐，在您心裡，什麼是完的人？”

“嗯……”似乎想了想，“大概，不必遮掩自己的瑕疵，依舊魅力四，就是完的人了。”

“哦？這個說法很哲學很有趣啊，那尚小姐覺得自己是完的人嗎？”

尚宛用一串笑聲回答，蕭梓言的問題這麼刁鑽，真是事先設計好的嗎？

“我們都在修煉完的路上。”尚宛說。

聽到迷，我的肩膀被一掌拍下去，嚇得我一下跳開，“啊！！”

蕭梓言也被我嚇得花容失，“哎喲要死啦，前一秒像花癡一個人在這傻笑，後一秒一驚一乍的，幹什麼啊？”

我拔了耳塞，“姐姐，我這不是沒聽到你過來嘛，你一掌拍過來我才嚇死了，也不知是劫財還是劫。”

蕭梓言在墨鏡後麵笑了起來，我這才有心思欣賞一下費的這番工夫，長髮卷得鬆鬆的，慵懶，孔雀藍背心長配上大紅，手裡抓著BV的白雲朵包，人味十足。

“聽什麼呢？”湊過來，一香氣沁鼻中。

我下意識了一下拿手機的手，那一瞬有點心虛的覺，又覺得不對勁，出手，“嚕，你的節目啊。”

蕭梓言看了看，嬉笑開來，“尚宛那期啊，怎麼樣？是不是聊得很彩？這高手過招~”

還沒說胖，就上了。

“彩，但我還沒聽完，怎麼樣？後來你問了嗎？”

“問什麼？”蕭梓言已經忘了我們那天說的事。

我聳聳肩，“沒什麼。對了，你家的事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我看著街頭烈日下一雙雙行匆匆的腳，不知道蕭梓言想往哪個方向走。

“拖著吧，現在就先拖著，”蕭梓言挽了我的胳膊，往東邊指指，“我們去那邊逛逛，我想買幅裝飾畫。”

“買畫？”

“嗯，”蕭梓言看看我，“我這房子不是剛換沒多久嗎，客廳裡有點空，我想買幅畫掛上。”

我總算明白了，蕭梓言今天抓了我這苦力，幫扛畫的。

我們逛了兩家畫廊，都不太滿意，我問要什麼樣的畫，也說不清。

“看眼緣吧，偏現代一點的都行，反正一眼看上了就看上了。”說。

這範圍太廣了，萬一的眼緣遲遲不來，估計要跑斷，就怕我倆的緣分早早盡了。

這麼想著，又被拉著往一家畫廊走，我抬頭一看：灼冰畫廊。－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壯士留步！

“怎麼了？”蕭梓言被突然站定的我一帶，差點彈了回來。

我琢磨怎麼說，也琢磨要不要進去，本來我對灼冰印象還行，也就是油了點，那天我喝了那麼多酒，總想著再回請一頓，我這人就是不能理直氣壯欠人家東西，隻是那天我們說著再聯繫，但都忘了要聯繫方式，可能是結尾得有些出乎意料，又或許在意料之中，不是說了麼，就要天天給那位神的人鬧點事出來。

但阿佑說的事讓我這會兒遲疑了，是被富婆包養的？這樣的人……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富婆和灼冰口中的那個綠了的人又是什麼關係？會是一個人嗎？當時轎車後座上的就是那人吧，隻是聽聲音年輕了些，和我想象中的富婆不太一樣，又或許當時離得有點遠，聲音又是從車窗裡傳出的，失真了吧。

“你在這兒看風水嗎？”蕭梓言見我六十度角仰招牌許久，再也沒耐心了，“熱死我了！”一把將我拉了進去。

這畫廊充斥著金屬、水泥、深淺灰調的後工業風，獷中藏著細節。我覺得應該不是蕭梓言的菜，希在灼冰出現前能清醒地意識到這點，把我拉出去。

“哇！這家好特別！我好喜歡。”

聽到我的希碎了一地的聲音。

人心，海底針，人的心和胃相比，我比較能掌握後者。所以我是廚子，不是聖。

“小姐好眼，如果喜歡可以留下聯繫方式，有新作品我們就會聯繫您。”

我張地轉，不是灼冰，是位襯衫加牛仔的工作人員。

“哦，我先看看。”蕭梓言可不輕易給出聯繫方式。

“沒問題，”姑娘雙手呈上名片，和畫廊一樣的後工業風，“我是‘灼冰’的客戶經理小安，您先看畫，以後隨時聯繫我。”

我倆有模有樣地看了一圈，說實話我不懂行，雖然當年學建築的我有一點基礎，但也隻是門的水平，且多是寫實派，這種象風格的我是外行，隻是幾家畫廊看下來，灼冰的畫廊部設計顯然更有品味，的畫兒象風格比較多，彩運用大膽，會讓人產生更多緒的撞。價格四位數的較多，也有一些五位數的。

我眼尖看到裡麵還有一個展室，隻是口攔了起來，頭看看，裡麵的畫一眼看去細膩了些，還有很多人的臨摹或者創作，中間一座石膏像吸引了我，是一個長髮人的後背，長髮挽起，雕像從部往上塑造，人腰的曲線和骨的起伏有種說不出的，不聖潔，讓人產生緒和慾。

“請問這間可以看嗎？”我問小安。

“對不起，這一間隻有灼冰的VIP客人可以進去，小姐您興趣，我幫您記著。”小安依舊微笑著。

這麼擺譜兒，我聳聳肩，剛要轉，聽見裡間有電話響起，被人接通。

“明天取不了，我還沒畫完，你讓他們過幾天再來吧。”

我一愣，這是灼冰，聲音低低的，非常有辨識度。

“我怎麼耽誤創作了？酒、人，和痛苦，是藝家源源不斷的靈來源三要素，尚小姐，你的存在讓我從來不缺最後那個要素，剩下的，也就是酒和人了，所以，耐心點，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繼續送出66個紅包~

小來：過七夕嗎？

小尚：不過，一年隻見一次，太慘了。

作者：微博超話正開展（）食（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