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提壺方大廚》第29節

……

“唉,挑哪個我都得賠本兒啊。”掌櫃的歎氣,道,“上次那金釵啊,我是賣貴了些,這樣吧,您也別折騰我了,三十兩銀子,我給您個好東西。”說玩,掌櫃的轉到了裏間,拿出一個黑的檀木匣子來。

匣子打開……就見裏頭有一隻金燦燦的雕花鐲子……花樣雖然不是很繁複,但是看起來極其名貴致。也是梅花圖案,和方一勺頭上那隻金釵正好湊一套,又貴氣,又大方。

方一勺一眼就喜歡上了。

“怎麽樣?”掌櫃的笑,“三十兩,這可是我賠本的價錢了,加上您頭上那支釵,總共五十兩,一個銅板我都沒多掙您!”

方一勺有些猶豫,三十兩呢。

“買了。”沈勇看著那鐲子就喜歡,手拿起來,拉起方一勺的手,捋起袖子給戴上,滿意地點頭。

方一勺胳膊白,戴了這一枚金鐲子,煞是好看,富貴又雅致,說不出的合適。

沈勇爽快地掏銀子,掌櫃的稱了銀子後,還要找三兩,方一勺卻道,“掌櫃的……你這梅花圖案的金飾,都是配套的呀?”

“對啊!”掌櫃的笑著點頭。

“那……有耳墜子沒?”

“有!”掌櫃的道,“正好還有一對耳墜子,邊說,邊拿了出來。方一勺滋滋地接過來看了看,道,“這樣吧,三兩銀子別找了,送這對墜子給我吧。”

“嗬……”掌櫃的又一口冷氣回去,道,“這不行啊,這一對耳墜子十兩呢……”

方一勺瞄了他一眼,將手上的鐲子拿下來,又將頭上的釵拿下來,道,“那我要四十兩,買你那三個鐲子不要雕工,這釵你也退掉,我拿二十兩手工費找工匠重新打一套新的去,我還省十兩呢,說不定還能多個戒指。”

沈勇就看到掌櫃的角直

……

最後,兩人從金鋪出來的時候,方一勺頭上戴了梅花金釵,手上有梅花鐲,耳垂上掛著梅花耳墜,還給沈勇要了一個碧玉貔貅的腰飾,總共隻花了三十兩。

掌櫃的哭喪著臉送兩人出來,心裏琢磨……這丫頭以後了不得啊,這要是幹買賣誰能算得過?!

喜滋滋的方一勺挽著沈勇去買了食材回府衙……到了府門口,卻看見圍了好些人,都仰著臉看牆上的皇榜。

“怎麽了這是?”方一勺問。

沈勇皺眉,“估計是出事兒了,尋人或者懸賞捉拿犯人。”

方一勺也湊個上去看了看,就見一排有好幾張皇榜,離得遠看不到上麵的字,卻見榜上的畫像,竟然都是小孩子。

“出什麽事了?”方一勺問一個看熱鬧的老漢。

“唉……作孽啊,最近東巷府開始丟孩子了!”

“丟孩子?”方一勺皺眉,“多大的孩子啊?”

“六七歲、十來歲的都有。”老漢搖搖頭,道,“前前後後不到三個月,已經丟了五六個了,這不,衙門找呢。”

“娘子,進去吧。”沈勇拉了拉方一勺,邊往裏走邊低聲道,“前兩天聽沈傑說了,據說周邊好幾個州城都有丟孩子的,這案子都驚宮裏了。”

方一勺跟著沈勇進屋,兩人先去書房見沈一博。

沈一博桌上一大堆卷宗,沈傑、師爺還有好些衙役捕快都在忙,一個個臉嚴峻。

方一勺和沈勇沒敢打擾,去給沈夫人問了安,就到廚房做吃的了。

沈勇最近手練得好了,力氣也大,幫著方一勺麵。

方一勺邊準備餡兒,邊道,“相公,你說,那些啊盜啊的,有些是俠客劫富濟貧,也有些是實在窮困得活不下去了鋌而走險,很多都有可原,可唯獨這拐子,太可惡。”

“可不是。”沈勇將麵團去,道,“六七歲的孩子都不小了,被拐走了必然還記得自個兒的親爹娘,生離死別的,那些個拐兒不是人。”

“嗯。”方一勺點頭,開始包餃子。

……

“哎呀。”方一勺邊下餃子,邊道,“冬冬歲數是不是差不多啊?又是個小胖墩怪可的,沒事還老往外麵野,得看著他些啊,被拐跑了師父可得哭死了。”

“嗬……”沈勇直搖頭,道,“就那小霸王,誰能拐走他啊,別被他拐了才好呢!”

方一勺想了想,也笑。

兩人將餃子做得了,沈勇捧著碗邊吃邊讚,“好吃!”

見方一勺挽著袖子,白白的胳膊上一隻金鐲,沈勇心,湊過去問,“娘子,給親一口?”

方一勺臉紅紅用餃子堵他

正在笑鬧,就聽外頭喧嘩。

“怎麽了?”沈勇好奇,和方一勺一起走到院門口看,隻見一個衙役跑向沈一博的書房,裏嚷嚷,“老爺老爺,了不得了,又丟了兩個孩兒,這回都是娃,十三歲了!”

“十三歲的也拐啊?”方一勺睜大了眼睛,道,“那就不是孩兒了,他們是綁人吧!”

沈勇想了想,趕著吃了幾口,吃得猛了,噎得直捶口。

“慢慢吃,急什麽?”方一勺給他捶捶。

“吃完了,咱們出門找人問問。”沈勇道,“指不定能問到些線索。”

“問誰?”方一勺不解

“唉,你忘了?”沈勇笑,“我以前狐朋狗友多了去了,拐孩子這種手段,人不多辦不了!沒有不風的牆!”

方一勺連連點頭,“有理!”拉著沈勇就要出門,卻聽沈勇道,“唉,再等等。”

“怎麽?”方一勺回頭看他。

沈勇站在原地想了想,道,“我再去吃三碗餃子咱們再走!”說完,奔回廚房裏去撈餃子了。

……

豆打豆和老道士

吃了三碗餃子,沈勇神采奕奕地拉著方一勺上街轉悠去了。

方一勺看了看沈勇的腰圍,又,問,“相公,最近好像比以前能吃。”

沈勇笑瞇瞇看,問,“好不好?”

方一勺臉微紅,有些埋怨地瞄他,沈勇收起玩笑的樣子,了個懶腰,“嗯,最近大概練得狠了,一下子飯量大了不,不過倒是沒胖。”

方一勺點點頭,手拉著手跟著沈勇在街上閑逛,問,“你說找朋友問?去找誰?”

“嗯……三個地方可以選,賭坊、娼寮戲園子。”沈勇說完,就見方一勺臉不善,立刻道,“那去戲園子吧。”

方一勺覺得還能接一些,就點點頭,跟著沈勇一起往南街的吉祥戲園子走去。

“戲園子裏頭會有人知道麽?”方一勺好奇問,“莫非那人販子還去聽戲?”

沈勇扯著的手指晃著胳膊,道,“管他呢,反正那裏的人人頭廣,天南海北的事大多知道些,戲班子麽,都是流的……三兩頭就換個地方,經曆多。”

“戲班子是換的?”方一勺似乎吃驚,“吉祥戲園子裏頭,不是自己養人唱的?”

“怎麽可能。”沈勇笑道,“一個人這一輩子才能會幾段戲文啊?再說了,常看一個角兒,人總有個膩煩的時候。所以說戲班子大多都隻會一段兩段,然後各個州城府縣轉悠過去,一年後研究第二套戲,再從頭來過……這樣大夥兒能看到新鮮的,戲班子也能掙得錢。”△思△兔△網△

“哦。”方一勺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丫頭,你能唱戲不?”沈勇突然想到了,問方一勺,“你娘多應該會些吧?”

“嗯。”方一勺也沒在意,點頭,“我娘昆山腔唱得可好呢,我也會幾句驚夢……夫婿坐黃堂,娃立繡窗。怪他衩上,花鳥繡雙雙。”說著,邊輕哼起了小曲兒。

沈勇失笑,“你一個娃,聲音那麽怎麽唱老旦的詞兒?”

方一勺笑了笑,“嗯……不知道,我娘就喜歡唱那老旦的詞,說那人旦角兒多都有些傻氣。”

沈勇被逗得直樂,問,“你怎麽不跟你娘多學些?孩兒學唱曲兒還是比學做菜靠譜的吧?”

方一勺搖頭,“嗯……我娘說,這人世間最苦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勾欄戲園,還有一個就是館娼寮,辛苦不說吧,還被人不當人,特別是孩兒,不好看的其實比好看的命好。”

沈勇聽後,方一勺的腦袋。

“啊……頭發弄了!”方一勺趕去護住頭發,小心把釵和頭花正。

沈勇壞笑,“你不說孩兒難看些好命麽,怎麽還著想要好看呢?”

方一勺白了他一眼,做出些兇相來。

沈勇還是腆著臉笑給看。

到了吉祥戲園子的門口,就聽到裏頭鼓樂聲響,還有好聲,看來是有戲班子正在唱曲兒了。

“聽著不像是曲子,倒像是打鼓的。”方一勺牽著方一勺進門,就有人來攔,是戲園子的夥計,“呦,這不是沈公子麽,老久沒來了?這位是吧?”

方一勺笑了笑,看沈勇。

沈勇就怕這夥計胡說八道把自己過去那點兒事都說出來,趕問他,“唉,裏頭唱什麽戲呢?”

“哦,這是翔會館的人玩雜耍呢,人梯,爺要看麽?還有座兒。”

“雜耍班的不上大街去,上戲園子裏頭來做什麽?”沈勇頗有些吃驚。

“最近街上不太平,雜耍班子都不敢去了。”夥計歎了口氣,道,“那翔會館的館主和我們掌櫃的是朋友,所以就借戲園子來演了。”

“街上為什麽不太平?”沈勇不解。

“你們不知道啊?”夥計有些意外,道,“前陣子丟的小孩兒,好多都是因為和大人上街,看到戲班子了湊熱鬧……然後大人一個沒看就丟了。最後那些大人們沒地方撒氣,都找戲班子索命來了……所以好些戲班子最近都混不下去了。”

“有這等事?”沈勇吃驚,“那麽多人,大馬路上拐孩子?還是家大人帶在邊的時候?”

“可不是,所以說這世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有孩子千萬別帶出來!”夥計直搖頭。

“我們還去不去看?”方一勺問沈勇。

沈勇皺皺眉,道,“雜耍沒什麽好看的,而且看雜耍的大多是魯的男人,走,咱們去別的地方接著逛?”

“嗯。”方一勺點頭,和沈勇出了戲園子,剛想往前走,就看到一隊衙役匆匆過去,帶頭的那個正好是沈傑,後頭還有好多百姓跟著去看熱鬧。

方一勺和沈勇對視了一眼,拉住一個急匆匆的大叔問,“大叔,這是幹什麽去?”

“找到了!”那大叔道,“聽說就是那倆十三歲的娃。”說完,急著跑去看了。

方一勺和沈勇都皺起了眉頭。

“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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