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病的春天》28、Chapter28

輔導員在一間熱得要死的大教室裏開會,夏上午驕如火,外麵的蟬炸炸炸地,遙遠也快要炸了。

他在宿舍裏喊了幾次於海航喊不起來,隻得一臉苦大仇深地先來。簽完到走到角落裏自己班級的位置坐下,想趴著繼續睡。整個學院的這一屆有四個係,八個班,大教室裏坐滿了人,沒什麽人注意到他。

遙遠挑了個角落,這裏都是他們班上的人,掏出手機給譚睿康發了條短信,自己起床了。前麵有一群孩在聊,時不時回頭看他,遙遠抬頭看了們一眼,那群孩子開始哄笑。

遙遠心很不好,心想神經病,煩死人。

“你臉上全是睡出來的印子。”旁邊一個男生。

“沒辦法,太熱了。”遙遠。

“哪兒的人,不像北方人啊。”那男生傳給他一張表道。

遙遠接過表格開始填,他很不喜歡填表,學以後已經填過無數次表了,沒完沒了地填表,每次都要在表上的父母況裏,母親一欄空著,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他注意到那男生的表格上有名字——遊澤洋。民族是土家族。

“你的名字都是第二聲?”遙遠給他看自己的姓名。

遊澤洋:“你是哪兒的人?我是湖南人,我們那地方土話裏念起來還好聽的,普通話念就不了,怪怪的。”

遙遠道:“呀,我也是湖南的!”

遊澤洋馬上道:“老鄉老鄉,握個手。”

遙遠和他握手,兩人就認識了,遙遠想了想,:“其實我爸是遼寧人,我媽是湖南人。”

遊澤洋善解人意地:“也是半個老鄉了。”

遙遠馬上在心裏給他定義為此人不錯,終於認識一個能話的了。

“你老家湖南哪兒的?我婁底的。”遙遠:“婁底朝西走,郊縣。”

遊澤洋道:“我也是婁底的!”

太巧了,遙遠道:“你一個人來的麽?”

遊澤洋:“和幾個老鄉一起,有男有,你來我們老鄉會麽?”

遙遠十分迷茫,問:“老鄉會?”

他從到大從來沒聽過這玩意,深圳所有人幾乎都來自五湖四海,來了深圳就是深圳人,本地人幾乎就沒幾個,也就無所謂地域差別問題。

遊澤洋:“全是湖南人,平時互相幫助,吃吃喝喝,出去一起玩什麽的。”

遙遠點了點頭,又問:“深圳有老鄉會麽?”

遊澤洋道:“這裏廣東人最多,還有你們深圳人,廣州人好像很有老鄉會,深圳人有老鄉會,但是基本也不怎麽出去聚,我聽同寢室的人的,整個廣東省本地學生都混在一起玩,韶關客家州的都有。”

他明白了,全國各地的學生都會組建類似於老鄉會一樣的組織,彼此幫助。

廣東人在這裏路,一個班裏就占了一半,也沒什麽特別難適應的。三中應該也有同學考上中大了,但讀這個學院的隻有他一個,其他的不定在珠海校區或者本部。

遙遠和遊澤洋聊了一會,漸漸就了,遊澤洋比他的舍友們風趣得多,雖然和遙遠的興趣集不大,卻什麽都知道點,開個話頭就聊得上來。輔導員開始開會,他倆就在下麵嘰嘰咕咕地。

輔導員聲音停,於海航一臉沒睡醒的模樣,突兀地闖了進教室,直接去簽到,經過座位時:“趙遙遠你怎麽不我起床。”

學生們全笑了起來,遙遠道:“我喊了你的,你不起來!”

於海航去坐下,遙遠又跟遊澤洋:“今年我和我哥回老家去,有隻瘋狗……”

遊澤洋大驚道:“你家是譚家村的?”

遙遠大驚道:“你也是?”

遊澤洋:“我不是。”

遙遠:“……”

遊澤洋聽了這事,就住在縣城另一邊的村裏,高中在長沙念的書,遙遠聽到就大呼太好了,下次回老家還可以一起走。

兩人馬上就了,遙遠又拿出口香糖讓遊澤洋吃,遊澤洋下課一起去吃燒臘,嚐嚐廣東菜。

遙遠心花怒放,終於到一個朋友了,覺就像一隻迷路的哥找到了一隻鬥牛犬,雖然品種有點區別,但起碼都是中型犬,勉強能聽得懂對方的語言了。

中午遙遠請遊澤洋吃炒,又拿出自己的幾米畫冊借他看,:“我想送件生日禮,你幫我參謀參謀吧。”

譚睿康的生日是過農曆的,不像遙遠過新曆,今年是九月份生日,遙遠打算給他送個東西。

遊澤洋:“送朋友嗎?”

遙遠:“不,送我哥。”

遊澤洋:“切——送你哥幹嘛參謀,問他想要什麽東西,或者給他錢讓他自己買去。”

遙遠靜了會,這個關係他沒法對遊澤洋解釋,多了恐怕餡,隻得岔開話題不再聊了。兩人吃了飯遙遠回去宿舍睡覺,遊澤洋去辦事,一堆表要填跑來跑去的,遙遠便懶得陪他了。

午飯後譚睿康的短信又來了:【弟,吃飯了嗎?吃的什麽?多喝點水,提防中暑。】

遙遠歎了口氣,既幸福又惆悵。被惦記著的幸福,以及不是的惆悵。

遊澤洋一走,遙遠就很想念譚睿康,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上朋友沒有,以他的格,一定能和宿舍裏的人打一片,和他們有共同話題,不定剛去就是宿舍長。遙遠想著譚睿康在幫他們宿舍的人掃地收拾東西的樣子,麵無表地推開門——

寢室裏才過了一就七八糟,張鈞在吃泡麵。悶熱的中午宿舍裏飄滿□□紅燒牛麵的味道,眼鏡呆穿著條鬆鬆垮垮的三角在給老家的父母打電話,一切都很好,和室友相得很愉快等等。

遙遠又有點不想活了。

他趴到床上,給譚睿康發短信:【吃了,食堂的燒鵝味道一般,鹹鴨蛋,香菇菜心,菠蘿咕嚕。你中午吃的啥?】

譚睿康:【也是食堂。你的錢和d機,手機明注意給舍管代為保管,軍訓不能帶,別放在寢室,心被。】

遙遠心想不可能吧,都大學生了還會東西麽,回了個:【知道了,我好想你。】

譚睿康:【哥也想你。】

遙遠心中一約約覺得,譚睿康會不會也喜歡自己?

他在這個問題上寄予了大的希,不定譚睿康也喜歡他,隻是沒發現而已呢?

遙遠想來想去,有點困,忽然又覺得好像沒那麽喜歡譚睿康了。

譚睿康又發來一條短信他也沒有看,外麵幾聲雷,開始下雨了。

寢室裏涼快了點,遙遠的這種覺總是一陣一陣的,沒見到他的時候有點想他,但並不是很濃烈,畢竟周圍的環境太陌生了,令他覺得很累,幾乎沒空去驗自己的

譚睿康每次“想你了”的時候,仿佛就把遙遠心底狂熱的火苗下去點,又或者給他一杯水,解了他的

暴雨傾盆,外麵下起大雨,多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簡直舒服得要死。

遙遠趴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睡到晚上六點才起床,接著為他的貪睡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第二要軍訓了,晚上他在床上翻來翻去,聽舍友們打呼嚕夢話,直到半夜五點才睡著。

六點鬧鈴響,學生們紛紛起床,換上迷彩服,係上腰帶,背起被子,提著桶下去集合,遙遠徹底崩潰了。

二十二的軍訓,不能與外界聯係,所有人都抱著同樣的願——下雨,快點下雨!給我下雨吧!

遙遠到了這種時候,也顧不得麵子不麵子的問題了,迷彩服穿上,帽子戴上,背起被子褥子,提著個桶,大家全都一樣,分不出誰是誰,這簡直是一場噩夢,快點過去吧。

遙遠長到一百七十五公分就不再長了,每次都是排在中間靠前的位置,他一直對自己的沒有長到譚睿康一百八十多公分的高耿耿於懷,但人不再長高就像不下雨一樣,都令他絕而無可奈何。

軍訓的強度簡直是痛苦得令人發指,早上集合站軍姿,跑步唱歌等吃飯,還要唱得相當大聲,下午又站軍姿,走一二三,跑步唱歌等吃飯。

一裏被太曬得汗流浹背,晚上又在開著燈的大場上站軍姿,踢正步。分到他們班的是個有點長得像周傑倫的教,麵容嚴肅,兇的,沒念大學,挨個把他們揪出來罵,一副“現在的大學生都是什麽德行”的臉。

遙遠開始看他長得帥,還覺得這人應該不錯,然而教單單和遙遠過不去,揪著他單罵,又給了他腦袋一掌他走神,差點把遙遠給氣死。

遙遠真是恨死這教了,幸虧罵歸罵,教了這一次手,沒有踹人,還是給他們留了幾分麵子。

遙遠終於明白為什麽有人會當逃兵了,他最煩就是站軍姿,一站足足一個時,完全就是在熬時間。

他想假裝中暑暈倒,不定暈倒以後可以得到特殊照顧,然而大家都不中暑,隻有自己中暑實在不過去。

下一秒就暈吧,遙遠站在隊列裏,無數次下了決心,但卻無法付諸行,怕腦袋磕在水泥地上引起腦震,又怕被教看出來,林林總總,顧忌頗多,每次開始站軍姿十分鍾後就在思考怎麽不著痕跡中暑昏倒的事,但每次都直到解散時都沒有付諸實踐。

一又一的軍訓,他居然和其他人都一樣,就這麽慢慢撐過來了,一次也沒有掉隊。

九月中的晚上,所有人都睡著以後,他睡在靠窗的榻上,扯下半截,抱著被子輕輕,閉著眼,想象抱著譚睿康時他滾燙的溫,與男人覺。

遙遠生皮就有點冷,與他相比起來,每次到譚睿康的手肘,時都覺得他很熱,那是一種陌生的溫暖,挲的愜意令他著迷,被子糙的紋路\頭敏,令他沒一會就了。

這樣就不用再擔心夢要洗的麻煩問題,否則連著將近一個月都住在軍營,沒有半點個人**可言,肯定撐不到那時候。

他在安靜的夜裏籲了口氣,把被子胡掖著,弄的一麵在下麵,沉沉睡。

數後過中秋,軍訓的學生們聚在一起看節目,遙遠把腰帶卷起來,放在帽子裏,坐在廣場上發呆,在想譚睿□□日過了,哎。

“喂,你趙遙遠是嗎?”一個兵過來拍他。

遙遠:“?”

“出來,出來。”兵。

遙遠:“會被教罵的。”

兵:“沒事,他不敢惹我們,帶你去玩,走!”

遙遠本不認識那兵,不知道別人怎麽注意到他的,便跟著他離開廣場,輔導員在和連長聊,他們從樹後躬繞過去,又穿過升旗臺,一滿月掛在邊,那裏還等著個兵,兩人招呼道:“來了來了。”

“哎喲總算來了。”三人躲進樹下,一個瘦瘦矮矮的個子兵笑道:“你趙遙遠是嗎?”

遙遠道:“是啊。”他有點茫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找他。

另外那個清秀點的男孩:“那你們來軍訓我就注意到你了。”

遙遠笑道:“注意我什麽?”

清秀男生道:“看你像啊。你我王鵬就行。”

遙遠:“像?像什麽?”

個子:“我李子斌。”

遙遠把發的月餅拿出來給他們吃,李子斌又去買汽水,遙遠道:“我像什麽?”

王鵬笑了笑,沒回答他,問:“軍訓怎麽樣?很辛苦吧。”

“還行。”遙遠已經有點習慣了,還覺得軍營好玩的,如果沒有站軍姿就更好了,這些被曬得黑了些許,鼻子上也有點皮,笑起來顯得更剛更爽朗。

三個穿著迷彩服的大男孩在樹下聊,王鵬和李子斌是軍營裏的人,隔壁連隊的,了半遙遠也不知道他們是幹嘛的,像是專門搞宣傳的文藝兵,還都不是本地人。閑聊了幾句軍訓的事,王鵬又道:“像你這樣的肯定在家裏生慣養大的吧。”

遙遠:“你們不也是麽?一看就不像當兵的。”

這倆家夥看上去就吊兒郎當,跟教有本質上的區別,笑了一會,王鵬又問連長對他兇不兇,教怎麽樣,最後著著到八卦上去。

“你們那個孫連長,上次半夜我就聽了,到別人床上去……”

遙遠心中一震,終於明白了。

他們知道自己是同?!遙遠心裏砰砰地跳,這兩個文藝兵也是嗎?!他十分張,聽兩人聊八卦,王鵬又道:“有次坐火車去四川集訓,媽的都痛死我了,了點口水就直接進來……”

王鵬和李子斌開始軍隊裏的同誌,居然還有不,遙遠他們那個連長是個喜歡當0的,8歲的男人,遙遠聽得暗自心驚,問:“我們教呢?他也是?”

王鵬:“他應該不是,你喜歡他?部隊裏多人喜歡他的。聽你們連長還擾過他。”

遙遠忙道沒有,就好奇問問。

李子斌又問:“你是1還是0?”

“什……什麽?”遙遠道:“1和0是什麽意思?”他記得以前在齊輝宇的□□上也看過這個,還有05什麽的。

“裝什麽裝。”李子斌嘲笑他,遙遠有點尷尬,:“我真的不知道。”

王鵬道:“你肯定經常去419,是吧。”

遙遠:“419又是什麽?”

三人無語,李子斌:“1就是子,0就是個。”

遙遠愣了一會便明白了,登時麵紅耳赤,王鵬:“連長有單獨找過你麽?”

“他不敢。”李子斌:“他們都是大學生,又不是當兵的,萬一回去朝輔導員告狀的話,孫誌賓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孫誌賓肯定喜歡他。喂,趙遙遠,你們連長經常過來巡視麽?”

遙遠心裏狂跳,被這麽一起來又好像是。

有男的喜歡他?遙遠還是第一次驗到這種覺,但那個連長太一般了,隻比自己高一點,又沒有什麽特別吸引人的地方,還大了自己十歲。

約能明白這兩個兵的想法,同取向都是很孤獨的,有點茫然不知所措,自己與其他人不一樣,未來也很盲目的覺。

“那以後你們怎麽辦?”遙遠。

“回老家結婚唄,能怎麽辦。”李子斌甩了甩一圈鑰匙,:“你不也是嗎?你爸媽不管你?”

“他爸媽肯定不敢管他。”王鵬嘲笑道。

遙遠:“我媽死了,我爸再婚了。”

兩人同地點頭,李子斌道:“你真幸福,想怎麽過就能怎麽過了。”

遙遠接不上話,又隨口聊了幾句,聽到連長在吼道:“哪個班的!熄燈了!”

另一邊是生區,孩子尖道:“換服了,教別進來!”

“呀——!”

一群鬼,群魔舞,教本拿孩子們沒辦法。遙遠歎了口氣,覺得生的待遇真不錯,自己要是的多好,起碼和譚睿康談個也沒問題了。

數人正笑時,男生區一聲吼:“誰在那裏!熄燈了還不回去?!哪個連的!”

“糟了糟了!”

“快走!”

兩個兵嗖一下跑得沒影了,來找人的恰好就是遙遠班的教,遙遠要跑來不及,暗自心裏還在罵人,什麽不怕,明顯就怕得很。然而跑又沒地方跑,一下就被教抓住了。

架著他的手臂讓他在班外罰站,遙遠踉踉蹌蹌,被架到班房門口。

“站好了!”教麵無表道:“沒有命令不準回去睡覺!”

中秋圓月當空,遙遠站在月下,忽然就不出的想念譚睿康,他穿著迷彩服的覺一定比教更爽朗,更可靠。

“哪個班的?”男人的聲音在樓道裏。

“三班。”遙遠答道,發現是他們的連長。

連長:“進去睡覺吧。”

遙遠鬆了口氣,朝連長:“謝謝連長。”於是回休息。

軍訓的日子平平淡淡過去,遙遠不住胡思想,同做\是怎麽回事,那個連長又是怎麽想他的,他以為會發生什麽事,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心底約約有關於的衝,它抑在心裏太久了,卻又十分排斥,當然也不敢去試,會有艾滋病的。

連長有一次找他聊了幾句,問他從哪兒來的,覺得軍訓怎麽樣,遙遠有點張,卻和他聊得很好。他看得出這個連長有點喜歡自己,但不敢多什麽。

遙遠隻是神有點空虛,那陣子的衝過了就過了,雖然激他對自己的關照,卻也不想胡和人上床,拿這種事來試。

況且連長除了帶點軍人氣質以外,看上去也實在不怎麽帥,遙遠對他沒覺。

遙遠隻有一個疑問,他們怎麽看出自己是個同的?難道同和同之間還有暗號?

他對著鏡子端詳,覺自己也不像啊。

又過幾,終於在休息的那下雨了。遙遠已經麻木了,下雨就下雨吧,那倆文藝兵又來了,找他去辦這個連隊的板報,其實就是找他閑聊。

遙遠聽他們給自己科普,知道了419,知道了沒有潤花很痛,同誌人群很多,當兵的互搞不算同,隻是空虛的時候互相玩玩。真正的同誌是條不歸路,很多人想結婚生孩的都過得很痛苦。

遙遠拿著畫筆和料,在黑板上用點畫技畫了一盞梵高的大紅燈籠,最後被連長過來笑話一次,隻得全部塗了再畫。

“你看,他明顯喜歡你,老過來看咱們。”王鵬拿著一桿刷子當拂塵裝太監,晃來晃去的,引得他們大笑。

遙遠:“我不喜歡他。”

“你肯定也瞧不上當兵的。”李子斌坐在桌子上。

遙遠:“我有喜歡的人了。”

“直男嗎?”李子斌問。

遙遠:“直男?直男是什麽?”

王鵬道:“咱們這種就是彎的,正常的男人是直的。”

遙遠想了想譚睿康,:“嗯,直的吧,是我表哥。”

王鵬和李子斌嚇了一跳,王鵬道:“你口味真重啊!連**都來了。兔子不吃窩邊草懂不懂?”

遙遠真覺得自己有病,心裏夠骯髒的了,連自己表哥都不放過,他歎了口氣,:“喜歡就喜歡上了,我能有什麽辦法?不過我不會對他的。”

李子斌道:“其實我覺得咱們這種人,沒有什麽**不**的。”

連長又過來了,三個零馬上噤聲,湊到黑板前端詳字寫得真好啊,畫得真好啊是啊是啊,連長又走了,遙遠才:“為什麽?”

李子斌道:“你不是**,你這屬於近親,近親結婚隻是怕傳病,男人和男人又不生孩,有什麽關係。”

王鵬道:“可是**也是**,照你這麽,你又不和你爸生孩,上個床也沒什麽關係……”

兩人開始打鬧了,遙遠哭笑不得,隻得繼續畫畫。

最後的集訓,班級之間比賽,走方陣,神風貌展示,領導閱兵,班和班各自圍一個圈,在中間點了蠟燭,男生生湊回一,和兩個教聊,唱軍歌。遙遠他們的教歡迎程度簡直棚,許多生都找他要電話。

遙遠聽了才知道,這個教居然比自己還一歲!

散了以後回去睡覺前,長得像周傑倫的教:“喂,趙遙遠。”

遙遠馬上條件反般站直,教遞給他一煙,:“那打了你,別往心裏去,大家還是好哥們,好兄弟。”

遙遠笑道:“謝謝教。”

軍訓最後一結束,遙遠拿了李子斌和王鵬的電話,約好以後再出來玩。連長也給了他個電話號碼,離開軍營的那一,遙遠赫然有點不舍。

然而就算再不舍,他這輩子也再也不想站軍姿了,人生最大的坎兒終於過去,藍白雲,這痛苦還算很有意義。起碼讓他知道以後一定要珍惜每個不用軍訓的日子,好好活,努力學習。

遙遠推開自己的宿舍門,看見譚睿康已經在宿舍裏等他了。

譚睿康一迷彩服,戴著頂野戰帽,猴兒般地和他的室友們聊。

“遠!”譚睿康黑了不,比以前更帥更有魅力了,他燦爛地笑道:“想死你了。”

遙遠真是心花怒放,恨不得撲過去抱著他,接下來的休整期連著國慶,足足有十假!可以和譚睿康在一起了。

然而下一刻譚睿康笑道:“大家一起去吃個飯聚聚?過幾一起去玩吧。”

遙遠一想到要和全宿舍的人一起吃飯,沒法和譚睿康單過,一張帥氣的臉馬上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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