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攻略》第15節
沒聽小五提起過。”居然還有說這一茬!
“去年的事了。”趙五道,“我們前往雲南探親,然後便遇到了穆萬雷兄弟兩人,當時大哥設宴,邀請了穆家莊與雲南其餘江湖門派。”
趙五雖是西南王段白月的胞弟,卻對朝野之爭一興趣也無,一直便待在蜀中追影宮,每年隻回去一兩次探親。段白月對這個弟弟極為上心,也數度想將他召回邊,可惜每每都被拒絕。穆萬雷與穆萬雄都是江湖中的老油條,自然能看出趙五對於段白月的重要,所以便趁著酒酣耳熱之際趁機提出,說自家有個妹妹尚未嫁人,生得天姿國,一直便對趙五仰慕有加。
按照穆氏兄弟的想法,就算已經親,男人三妻四妾也實屬正常,更何況趙五既是雲南王的胞弟,又是追影宮二把手,若是能攀上這門親,那無論是在中原武林還是雲南苗疆,都算是有了大靠山,可謂是一本萬利,所以心中很有幾分期待。
“提親?”雲南王段白月一笑,仰頭喝下一杯酒。
雖說花棠並不在場,但趙五依舊後背發涼,果斷搖頭回絕,生怕晚了又會被趕去睡書房。
“當真不能?”穆萬雄很是憾,“即便是不能做妾,當個暖床丫頭也算是遂了舍妹心願,人自當應該配英雄,不如再考慮一下?”
“穆二莊主說笑了。”趙五道,“普天之下,我隻求能得一人之心。”
“但是——”
“喝酒!”段白月出言打斷兩人。
穆萬雄隻好將話吞了回去。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花棠每每提起穆家莊,都不會有什麽好心。
“的確不是什麽好人。”木青山聽完也道,“而且還有些愚蠢。”
溫柳年點頭,“師爺所言極是。”雖說之前沒聽說過這個門派,但就趙五的話來看,穆萬雄與穆萬雷完全就是一副自私又功利的模樣——畢竟在江湖之中,誰都知道花棠格潑辣絕非善茬,若是真有其餘子嫁給趙五,日子必然不會好過。明知如此還要將自家妹妹塞過來做妾當丫頭,可見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不過也不足為奇。”溫柳年又道,“畢竟要是真有本事,說不定早就獨自去了蒼茫山,又何必等著與府聯手。”
“那大人接下來打算怎麽做?”木青山問。
“不知可否求趙俠一件事?”溫柳年問。
趙五點頭,“大人但說無妨。”
溫柳年語出驚人,“我想要去一趟蒼茫山。”
“啊?”木青山聞言被嚇了一跳,“這樣怕是不妥。”
“若是趙越執意不肯下山,那本便隻有親自去找他。”溫柳年道,“就算不願與府聯手,至也要知道他與穆家莊到底有何仇怨。”
“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木青山問。
溫柳年道,“知道之後才好繼續想方法,在朝廷火炮抵達之前,將他下蒼茫山。”
木青山稱讚,“大人對趙大當家真是關懷。”
“到底是怎麽回事?”趙五與花棠並不知曉趙越之事,於是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溫柳年將蒼茫山中的大致狀況說了一遍。
“還有這樣的土匪頭子?”花棠聽完後失笑,“想來這段時間,他應該被大人氣得夠嗆。”
“本不覺得他是土匪。”溫柳年主無視了後半句話,“倒更像是個想求清淨,卻選錯地方落腳的江湖門派。”
“倒是未必。”尚雲澤搖頭,“蒼茫山朝暮崖易守難攻,外頭又環繞著十幾個匪幫,能起到屏障作用,外人想闖進去絕非易事,這個地方其實選得極妙。”
“大人打算何時上山?”趙五問。
“越快越好。”溫柳年道,“不如就今晚如何?若是趙大當家肯答應,除夕說不定還能一起吃年夜飯。”十分好。
“沒問題。”趙五點頭,“尚堡主帶路,今晚我便帶大人上朝暮崖。”
暗衛熱舉手,我們也要一起去!
有熱鬧必須湊,這樣才是江湖吉祥。
溫柳年笑瞇瞇點頭,“人越多越好。”
木青山發自心覺得,趙越大概又要頭疼暴躁了。
先前不清楚朝暮崖上究竟有多人,所以尚雲澤不敢貿然行,擔心溫柳年會出差池。此番有了追影宮的兩大高手,還有七八名暗衛,自然是不會再有憂慮,也便欣然答應帶路。
“你要小心。”傍晚時分,木青山對尚雲澤叮囑,“千萬不要傷。”
“當然不會。”尚雲澤笑笑,“暗訪而已,又不是去打架。”
“那早些休息吧,今晚一夜都不能睡。”木青山道,“我先回去了。”
“小書呆。”尚雲澤住他。
“嗯?”木青山回頭。
“你有沒有護符?”尚雲澤問。
“護符?”木青山想想,從脖子上解下來一塊玉雕,“隻有這個,算不算?”
尚雲澤接到手裏,就見是一隻玉石的小兔子,材質倒是不錯,就是雕工著實糙。
“小時候大哥從外頭買來的,不值什麽錢。”見他一直在看,木青山有些不好意思。
“借我一夜如何?”尚雲澤問。
“好啊。”木青山欣然答應。
尚雲澤啞然失笑,“怎麽如此爽快。”
木青山:……
爽快還不好。
“待我從蒼茫山回來之後,就還給你。”尚雲澤將那隻小兔子收起來,“去休息吧。”
“嗯。”木青山點頭,轉出了小院。
尚雲澤角上揚,心看上去極好。
暗衛悄無聲息落在屋頂。
尚雲澤:……
江湖吉祥集歎氣,虧我們窺那麽久,居然又將人放走了,連抱一下都沒有!天空小雪紛揚,四周靜謐無聲,人又那麽呆,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這樣都拐不到手,真的不要考慮一輩子打嗎。
尚雲澤太劇烈跳,轉回了臥房。
是真的很像揍人。
夜漸深,雪也越下越大,溫柳年穿著黑夜行服,看上去倒也很有幾分高手架勢。
當然,也隻是“看上去”而已。
“阿嚏!”尚未出院門,溫柳年便已經打了個巨大的噴嚏。
花棠搖頭,“大人還是穿回棉襖吧,山裏隻會比城中更冷。”
“不必。”溫柳年搖頭,“本……阿嚏阿嚏阿嚏!”
木青山裹著大棉襖,抱著暖爐同看他。
溫柳年老老實實回了臥房,半晌之後以一顆棉球的姿態緩慢挪了出來。
“出發吧。”趙五道,“否則天該亮了。”
尚雲澤點頭,轉出了小院。其餘人也紛紛跟上,須臾便消失在了夜之中。
木青山回屋躺了一陣,到底還是擔心眾人安危,毫困倦也無,於是索便披去了書房,打算看書消磨時間。後半夜的時候,桌上燭火微微跳了幾下,還沒來得及撥弄燈花,屋突然卻多了兩個黑人。
“啊!”木青山被嚇了一跳,本能站起來想喊人,不過幸好及時看清來人長相,於是吃驚道,“趙大當家?”
“怎麽是你?”趙越皺眉,見著書房亮著燭火,還當是那位知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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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當家是來找我家大人的?”木青山問。
趙越點頭,“他人呢?”
木青山聞言沉默了一下,然後問,“大當家在來時的路上沒有遇到?”
“什麽意思?”趙越心裏湧起一不詳預。
“大人一個時辰前剛剛出發去蒼茫山。”木青山道,“說是要與大當家當麵詳談,並且明晚還要一起吃年夜飯。”
趙越:……
陸追:……
“不然大當家在府稍等片刻?”木青山道,“等大人到了朝暮崖,發現大當家不在,自然就會回來了。”
話還未說完,趙越便已經風一般消失在了書房。
陸追問,“溫大人是與尚堡主一起去的?”
木青山點頭,“除了尚堡主,還有追影宮的人。”
陸追聞言一笑,“多謝師爺告知。”
“大人是真心想要說服趙大當家下山。”木青山道,“絕無半分惡意。”
“我知道。”陸追道,“否則今夜也不會專程前來拜訪。”
“如此就最好不過了。”木青山笑道,“真的不要在府衙等嗎?外頭有些冷。”
“不必。”陸追道,“在朝暮崖上談也是一樣。”
木青山點頭,直到目送他出了書房,才坐回書桌後。
事似乎進展的很是順利啊……
真是甚好甚好。
第17章不請自來
【第17章不請自來】彼此彼此
趙越與陸追都不在朝暮崖,所以一旦出了事,小嘍羅們第一反應就是找實質上的三當家——名王儉,平日裏負責管理賬目,以及教教大夥念書識字,雖說在小弟眼中威頗高,但也畢竟隻是個秀才先生,沒見過什麽大世麵,所以在驟然見到從天而降的數十人時,難免有些驚慌。
“閣下就是趙大英雄?”王儉才剛一進們,就被熱握住了雙手,“雖然和畫像中不大一樣,但也依舊威風凜凜儀表堂堂,一看便知不是凡人,仙界最近還好嗎?”
花棠扶額,何時才能不這麽丟人?
“在下並非大當家,隻是個教書先生。”王儉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手回來,“諸位究竟是何人,為何要來這朝暮崖?”
“是我想找趙大當家。”溫柳年上前,“貿然打擾,還見諒。”
“原來是溫大人。”王儉認出他來,於是頗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事算巧還是算不巧。”
“什麽意思?”溫柳年不解。
“大當家與二當家一個時辰前剛下了山。”王儉道,“說是要去府衙找溫大人。”
溫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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