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等著看好戲（二更）

既是跳舞，怎可沒有琴樂，葉綰綰直接去樂坊點名，要林煜為伴奏。

「娘娘，林樂師回拒了，他說他技藝淺薄，不敢給娘娘作配。」

婉拒了？

可既然決定了，哪兒容得了他拒絕？

「小沉子，去把人給本宮帶來。」

燕沉去了，直接把人提溜過來，拒絕？無效！

「小人參見貴妃娘娘。」

葉綰綰也不喊他起來，直接讓人把琴給他搬來：「先給本宮彈一曲。」

林煜深吸口氣：「貴妃娘娘，小人那點兒微末技藝上不得枱面，不敢配娘娘舞姿，請娘娘恕罪。」

葉綰綰嗤笑：「說得這麼客氣，其實你就是看不上本宮。」

「你們這些讀書人啊，骨子裏清高冷傲，覺得自己就算兩袖清風，卻也傲骨錚錚，文人風骨不可屈，可笑，這在上京里有一席之地的，出名門貴族的，誰沒讀過書？」

「搞得好像你們讀的是聖賢之書，我們讀的就是世俗迂腐之書一般，就因為你們甘於清貧、而我們喜歡富貴？」

「冷家倒是清貧，可冷家出了幾個皇后，國公府權大勢大直皇權，冷雲卿才剛剛懷孕，他們就連太子封號都想好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文人風骨？」

「呵，文人風骨再傲也傲不過現實，什麼節尊嚴，在權力面前一文不值。」

「你不想彈琴本宮也強迫你，畢竟你的琴確實配不上本宮的舞，不過既然那雙手不想彈琴，那留著有何用？」

葉綰綰邪惡一笑：「秦嬤嬤，端一盆開水來，把他的手指都給本宮燙了。」

「是！」

秦嬤嬤人好不好不說，但絕對是幹壞事最好的幫手，青紗尚且覺得葉綰綰不該，但秦嬤嬤二話不說轉就去拿開水。

葉綰綰做得對錯都不管，只知道聽從命令，這一點兒倒是很讓葉綰綰滿意。

一盆開水到來，林煜真的有點兒慌了，他最琴樂，自然最是護這雙手，若是傷了再也彈不了曲子，那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娘娘饒命，小人並無不敬之意，小人願為娘娘奏曲，求娘娘開恩。」

葉綰綰嗤笑：「何必呢，骨頭就到底吧，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那曲子本宮聽了還難呢。」

兩個使太監將林煜死死架住，他的手被強制拉向那冒著熱氣的開水，他雖然是書生，卻也跟著冷雲放學了些拳腳，可兩個太監將他死死架住，本反抗不了。

「貴妃娘娘......小人到底哪裏得罪您了？」

「沒得罪，看你不順眼。」

林煜難以置信的看著葉綰綰，彷彿多喪心病狂似的：「小人並無罪過，娘娘卻擅用私刑，不怕皇上知道嗎？」

葉綰綰：「皇上日理萬機，哪兒有空管一個小小的樂師，還是說......皇后？」

林煜眼眸一：「這與皇後娘娘有何干係？貴妃既是要找小人麻煩，何必牽扯上皇后？」

「如果不是因為皇後跟你的關係，你以為本宮稀罕搭理你？」

林煜激道：「小人與皇后清清白白，貴妃娘娘休要污衊。」

葉綰綰勾勾手指，林煜被拖到了的面前，傾低頭：「你們自是清白，但是你那心思可太明顯了。」

「喜歡一個人眼裏是藏不住的，你可真是癡，冷雲卿都宮當皇后你還想方設法跟進來，看著文弱，倒是不怕死，不過冷雲卿生孩子讓你傷心了，對麼？」

「滿月宴上那曲子，清冽悠揚，意境空靈大氣，引人勝，可是實際上寫的卻是一個悲字，你想把自己的傷心寫給聽，可你不敢，不能說，所以只能寫到曲子裏，可惜啊......人家沒聽懂呢。」

林煜愣住，就這麼傻傻的看著葉綰綰，這一刻，彷彿他心裏抑到腐爛的地方被生生破開，鮮淋漓。

那日葉貴妃為難，他以為是故意針對皇后，這樣的人貪慕榮華，怎麼會聽得懂曲子的好賴。

不曾想是懂的，冷雲卿都不懂的，卻聽得清楚，為什麼偏偏是葉貴妃？

「娘娘，皇後來了，帶著人想要闖進來。」

葉綰綰笑，眉眼彎彎，漂亮得不像真人：「不必攔著，讓進來吧，正好本宮有些話想跟說。」

笑得那麼好看，卻是赤的威脅。

林煜此刻就像是一隻躲在里的老鼠，被葉綰綰拎出來放在下暴曬。

不，不可以！他不能讓皇後知道。

「小人錯了，貴妃娘娘，小人求娘娘讓我琴，我願聽娘娘傳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求貴妃娘娘高臺貴手，不要......」

「林大哥！」冷雲卿沖了進來，張得一臉泛白，急切的衝過來：「葉綰綰，你好大的膽子！」

那咬牙切齒的聲音，聽著就知道多生氣了。

葉綰綰卻不急，抬手靠在靠枕上，懶洋洋的傾子，不說話，等著看好戲。

林煜跪在地上，兩個太監已經沒有著他了，他卻匍匐著不願起來。

「林大哥快起來，你這是怎麼了？」冷雲卿急忙手要去扶他，旁邊的嬤嬤覺得於理不合要阻止還被冷雲卿推開了。

冷雲卿扶了一下扶不，怒聲質問葉綰綰：「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葉貴妃，這後宮可不是你用私刑的地方。」

葉綰綰挑眉：「不許本宮私刑，就許皇后私？」

冷雲卿氣得發抖：「你住，本宮與林大哥兄妹之，豈容你污衊？你自己心裏骯髒，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看，罵得多麼的義正言辭，擲地有聲。

葉綰綰還沒開口，林煜卻不了了，聲音抖近乎哀求：「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只是要小人奏曲，小人為樂師，這是小人的本分，還請皇後娘娘回去，不要讓小人為難。」

冷雲卿難以置信：「林大哥......」

林煜對著冷雲卿深深拜下去：「請皇後娘娘不要讓小人為難。」

冷雲卿差點兒沒站穩，是聽說林煜被葉綰綰強行帶走才趕來的，就怕葉綰綰對他不利，現在卻讓他為難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