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魔環》第二十三章 老若
枯骨鎮之所以能夠到追陣線的重視,并建立衛所,是因為鎮上出現了機械師。
機械師是一群擁有奇異的知識儲備和生產能力,可以獨立制造高級軍事裝備,并以普通人類無法企及的高效率使用這些裝備的人才。
機械師在大型軍事制造集團還沒有出現的時候,為了人類頂住蟲族進攻的重要支柱。
因為他們提供的優良戰備能力,人類議會甚至將他們歸了超凡者序列,為了超凡者的一個門類。
人類議會還據機械師的能力,將其劃分為九個級別,不同的待遇。所有一切都和其他三類超凡者等同。
老若就是枯骨鎮唯一的機械師。
沒人知道老若是什麼時候來枯骨鎮的。他的來歷一直是一個謎團。很多人傳言說他在枯骨鎮建立第一天就來了,如今已經五百多歲。
老若看上去的確蒼老,但是距離五百歲相去甚遠。他的還很強壯,骨骼寬闊,須發花白,連汗都是白的,猶如一只步暮年的白熊。
枯骨鎮衛所就是圍繞他的機械制造系而建立的。
但是整個鎮子,最懶的人,就是老若。不到實在沒辦法的時候,他是也不一下的。
也許是因為活得太久了,也許是因為看了太多的死亡,老若對于一切都不那麼上心。每天坐在機械制造所的前臺,只干兩件事,喝酒,發呆。
除了燕程,沒人指使得老若。
楚千城來到機械制造所的時候,老若正一手拿著本做《造夢者布奇》的紙質書,一手晃悠自己的空酒瓶,試圖搖出最后一滴酒。
這個酒瓶子不知道被晃悠多次了,酒瓶上剩下的酒漬已經干涸。不知道老若是想要搖出最后一滴酒,還是懶得把酒瓶扔了。
楚千城把裝著鼠湯的飯盒放到前臺桌面上,打開了盒蓋。
“嗯~~~~”老若踢椅,猶如被人拽著鼻子,頭飄了過來。
他丟下書,手直接從湯里撈出一只蘑菇,放到里,隨即猛然瞪大了眼睛,“等等,這是你做的還是艾莉做的?”
“我。”
“呼……嗯~~~~~”老若放心地大嚼起來。他猩紅起皺的方臉膛生地蠕著,皺紋卷曲,猶如怒放的鮮花。
“艾莉從哪兒給你下載的廚藝知識!?”老若眉飛舞,整個人都活躍了起來。
在枯骨鎮,所有的人類知識都是東拼西湊的。
它們有些來自追陣線保留的人類殘缺知識庫,有些來自過路的探險家分的考古數據,有些來自拓荒者用來換資源的城邦新科技,有些則是尋找庇護的城邦區黑客提供的城邦庫中的稀有知識。
這些知識涵蓋人類上下六千年的文明,門類龐多,紛繁蕪雜,儲存的方式也五花八門。艾莉開著無線網在鎮子里到找資源,說不定就能找到點好東西。
“我聞到倉鼠的香味,讓我嘗嘗你的手藝……”沒等楚千城開口,老若就迫不及待地用手指頭攪和著湯,試圖尋找已經壽終正寢的倉鼠。
楚千城將伏特加咚地一聲放到前臺。
老若瞬間忘記了倉鼠,而是一下子抱住了伏特加,鼻子聞了一下濃烈的酒香,陶然醉。
“我正好斷供。”老若咕咚喝了一口,將酒含在里漱了三下,緩緩咽嚨。
“吖~~~~”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著烈酒胃帶來的暖意和飄飄仙的覺。
“老若,我將在明天下午正式職枯骨鎮衛所,為炊事員。隊長授權我軍事列裝權和狩獵權,我需要反材狙擊步槍和穿甲彈。”
楚千城終于找到了最適合開口的時候。
“我就猜到你有求于我。這是艾莉的主意?”老若問。
“是。”
“把老爹的私藏都拿出來了,要是被燕程發現,屁怕不是要開花。”老若笑呵呵地說。
“所以我需要很多穿甲彈。”楚千城直截了當。
“啊哈,靠我的彈藥幫你們把伏特加賺回來,有想法。”老若眼睛里閃過一亮。
他仰頭咕咚咕咚又喝了兩口酒,從屜里出一把滿是黑灰的勺子,在子上蹭了蹭,然后一邊喝湯一邊喝酒,不亦樂乎。
片刻之后,鼠湯被喝得,伏特加也沒了。
“嗝~~~~~”老若打了一個悠長的酒嗝。滿屋子都是伏特加的分子。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倉鼠,喝過最帶勁的伏特加。”
老若醉了。
楚千城耐心地等著。老若是頭驢子,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只有他心甘愿,才能做事。
“你等一下。”老若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機械制造所后面的車間里。
那是整個制造所最神的地方,他在里面鼓搗了很多高尖的軍事產品。比如枯骨鎮防系中的中堅力量——紅外線瞄準速自機槍,就是老若的杰作。
楚千城極而流的重型沖鋒槍以及所有的子彈和彈夾,也是老若制造的。
還有曾經救過楚千城一命的高手雷。
這個車間里似乎藏著一整個軍事工廠。
電機啟的聲音從車間中傳來,電火花和尖銳的切割聲響起,接著是沖床和車床的轟鳴。老若的影在火花和電中投到車間的地板上,從敞開的門口可以約看到。
楚千城沒有生出進去看的念頭。老若在車間外安裝了很多的攝像頭,防止自己制造機械時被窺。窺者會到嚴懲,甚至會被驅趕出枯骨鎮。
老若以前收過幾個學生,這些學生為機械師后,無一例外都選擇尋找門路留在城邦區工作。他們不愿意回到枯骨鎮和蠻荒國度。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收過學生。
一個小時之后,老若走了出來,將一把制作良的反材狙擊步槍橫放到前臺。然后把三盒12.7X99mm的子彈整齊摞在一起,放在槍支旁邊。
“槍是現的,子彈新做的,共60發,一半穿甲彈,一半破彈。記住需要上繳200公斤抵消彈藥損耗和材折舊。槍支如果損壞,需要賠償2噸食,或者等價的食材、礦、新知識、軍事材……對了,還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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