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演繹法則》第22章 平衡與弱點
灰白暗的世界帶來抑。
迷霧之中。
車燈照亮前方,這條開裂的道路似乎永遠沒有終點。
無盡濃霧包裹著這輛黑的小汽車,仿佛粘稠沉重的海水,令人有一種莫名的孤獨與窒息。
如果是一個人上路,那種不安與惶恐會被孤獨無限放大,最終迷失在這片黑暗的世界。
車里,河貍揚了揚茸茸的爪子,語氣不善:“小子,到了多羅市之后,你要是遇上麻煩了,別哭著求本大爺救你!”
“嗯,我盡量。”江城微笑回應。
賈仁在江城耳畔低聲說道:“江兄弟,那只大老鼠就是欠,你別理他,到達地點后,咱們躲在濤哥或者吳德那家伙后就行了,他兩是最強戰力。”
“多謝提醒。”
江城大概明白這個團隊的分工了。
龍濤是領隊,賈仁賈義兄弟負責應詭異或別的危險,吳德負責打架,河貍負責放狠話,至于后面那個黃弟……
“江同學的父親是江道宗先生?”正在開車的龍濤看了眼后視鏡,突然問道。
“對,龍先生怎麼知道?”江城回應。
“你跟云婆婆的對話……你說你父母已經三年沒回來了,所以我猜是江先生與葉卡捷琳娜士。”
“他們兩個很有名?”江城問道。
“當然,非常有名,不止是在瓦力城這個小地方。”龍濤笑著說道:“江同學,如果旅社里那些生知道你是他們兩位的兒子,肯定就不會輕視你了。”
“這個倒沒什麼。”
江城聳了聳肩,他能到旅社那些生對新人的輕視。
但這也是正常的,有那幾次團滅的前車之鑒,而且他又不是鈔票。
龍濤繼續說道:“我剛進旅社的時候,第一次新人任務,就是你父親帶的我。”
“所以龍先生這次也選擇帶我?”江城問道。
“不,我覺得隊伍里確實缺一個槍法好的。”龍濤笑著回應。
“咳咳……咳……”坐在后排的吳德突然咳了兩聲,雖然一直閉目養神,但還是刷了刷存在。
“小吳啊,這次任務結束后,你可以和江同學比一比槍法。”
“濤哥,我只是嗓子不舒服……”
“……”
黑夜與迷霧籠罩。
轉眼來到晚上十二點。
濃霧中的寂靜越發令人不安,四周的霧氣時而會翻涌片刻,似乎有什麼龐大的生在黑暗中行走。
汽車在道路上停了片刻,所有人戒備,隨后龍濤與河貍換了個位置。
當這只河貍練地放下手剎后,江城才終于明白。
這家伙居然要開車?
“你腳這麼短,能踩到油門嗎?”江城忍不住問道。
“我他麼……”河貍猛地轉頭,小眼睛里燃起怒火,“小子,到了地點后,我一定要跟你決一死戰!你們都別攔我!”
龍濤出大手,把河貍的小腦袋扭了回去,說道:“認真開車。”
“淦!”
就這樣,在河貍憤憤不平的聲音中,這輛車緩慢行了。
這輛車經過特殊改造,中控臺上有按鈕,可以實施剎車或者控制車速快慢等作,想來是專門為這只河貍設計的。
坐在副駕駛位的龍濤開始為江城講述他過往的任務經過。
這就是所謂的老冒險家給新人傳授經驗。
“江同學,詭異力量,天生是沒有分級的,不過后來就漸漸形了通俗的人為分級,也就是低級、中級、高級這三類。”龍濤說道。
“龍先生,分級的依據是什麼?”
“對生的影響、傷害、持續時間等等,綜合起來分級,并沒有太特殊的判斷標準。”
說著,龍濤轉過頭,指了指江城旁的賈仁。
“賈仁和賈義兩兄弟就是最低級的詭異生,或者說門級,沒有任何傷害能力,只能簡單應別的詭異力量。”
經過龍濤的講述,江城了解到,這個等級的詭異生,如果擁有實,幾乎都畏懼熱武的力量。
賈仁和賈義的軀與普通人一模一樣。
一枚子彈打在他們上,和打在普通人上,沒什麼區別。
同理,正在開車的河貍也是低級詭異,他的與別的河貍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保留著夜間活的習慣。
“這個迷霧世界有一個平衡,詭異生雖然強大,但幾乎都有弱點,而且越強大的生,弱點越致命,這就是規則,所有生都必須遵守規則。”龍濤喝了口水,繼續給江城介紹。
“龍先生能仔細說說嗎?”
“可以,我想想……我舉幾個例子吧。”
龍濤的第一個例子依舊是賈仁和賈義這兩兄弟。
他們兩個的詭異能力很低級,所以沒有展現專門的弱點,與正常人一樣。
“我曾經經歷過一次非常艱難的任務,那還是十多年前,當時我所在的小隊六人中,只有一人擁有詭異力量,而且也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我們深陷叢林中,周圍的樹木都活了過來似的,就跟許多恐怖電影一樣……”
小隊其余員顯然也沒聽過龍濤的這段歷史,所以一個個打起神,側耳傾聽著。
龍濤說,當時那片叢林里滿是蠕的恐怖藤蔓,火燒不斷,刀砍不斷,連續劈砍甚至砍出了火星子。
在犧牲一個隊員后,他們清楚了第一條規則,或者說那些藤蔓的第一個弱點。
“聲音……我們發現,只要不大聲嚷,襲擊的藤蔓就了很多。”
但這談何容易。
被未知生攻擊時,人類會本能地喊。
又連續死亡兩個隊員后,剩下的三人發現了藤蔓的第二個弱點。
“當我們移得很慢時,那些藤蔓似乎就無法注意到我們,認為我們是死。”
就是這兩條用命找出來的規則,讓龍濤在十多年前那次任務中活了下來。
那些殺人的藤蔓,至也是高級詭異生。
“那時候……龍先生只是逃出來了?”江城皺眉問道。
“當然不止于此!”龍濤又喝了口水,“后來我們還活著的三人慢慢走到叢林最中心,找到了那些藤蔓的力量源泉,其實就是一枚很脆弱的種子,拳頭大小,我一刀劈開了那種子后,所有藤蔓頓時都發出了慘聲,沒多久就都枯萎了。”
這就是規則。
哪怕是高級詭異生,被發現弱點后,照樣能被當時還是普通人的龍濤弄死。
這些經驗確實十分寶貴,很多時候可以救新人的命。
不過江城到是有另一個想法……
如果那詭異生太強大,以至于普通人本無法直視。
直面則發瘋,也就無從談起尋找弱點了。
所以這個迷霧世界里,所謂的平衡,也只是偏向于平衡而已。
“龍先生,你知道詭異力量的來源嗎?”江城問出了這個一直徘徊在心頭的問題。
“這個……”
龍濤沉片刻。
“很有人探究過,但我曾聽人說……一切可能都起源于一場祭祀,有一個機械教會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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