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道果開始》第13章 小南陳
大燕。
朗寧。
陳府。
嘎吱~
陳季川推門出來,就見大雪飄揚,將陳府裝扮的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三十二天。”
“三十五年。”
現實中過去三十二天。
大燕也過去三十五年。
看著屋外大雪。
陳季川心底不由慨時間的玄奇。四百倍的時間差,讓他每次進出大燕,都有一種強烈的割裂。
趟風冒雪。
走在院中。
雪花落下,落在陳季川上。陳季川修武煉,一氣如烘爐。氣蒸騰,這雪花便被蒸發化為霧氣,籠罩周,恍如仙人下凡。
陳府尋常不見人,僅每隔十日有人來打掃罷了。
但陳季川來到後院,卻聽到‘砰砰’拳腳之聲。
“有人?”
陳季川眉頭一皺,腳下積雪‘吱吱’作響。
沒走幾步,就看到,在他原先練武的後院,木樁、鐵樁、青竹、沙牆、石鎖、箭靶等等練功材規劃整齊。
布局樣式雖然沒變,但還是能看出被人更換過。
在橫木搭建的棚子裡,十八口長短不同的尖刀,分上中下三層。一名約莫三四十歲的中年武人,在當中手撥腳踢,閃躲靈便,快如閃電,無一刀沾,乾淨利索。
拳腳時。
有砰砰聲響,顯然力道不小。
陳季川拿眼看去,悉之下,認出此人:“原來是他。”
心念。
衝上前。
“來得好!”
棚中尖刀晃眼,彼此看不清面容。但見有人闖,棚中那人又驚又怒,大喝一聲,四指並起,直取陳季川臂膀。
“倒是好心腸。”
陳季川心下一笑。
不慌不忙。
同樣四指並起,手腕又呈鷹爪,猛地一抓——
“嘶!”
對面那人吃痛,一即分,卻發出驚疑聲:“金鏟指?”
陳季川不為所。
趁勢上前,撥開尖刀晃過刀尖,一手如雲龍出日,探向對面那人。五指呈抓,要生擒。
“鷹爪功?”
又一聲響起。
卻退一步,一腳踢出,尖刀晃過避開這一爪。腳如箭,繃直來。陳季川也側踢——
“鐵掃帚?!”
那人愈發驚疑,手上腳上卻不停。
“諸刀走開紛紛,苦修苦練幾十春。四面八方急躲閃,上下快進難沾。”
兩人同修‘金刀換掌功’,皆是眼疾手快,步法法靈活多變。十八口尖刀胡飛舞,人在其中,既要防備對手拳腳,又要防備尖刀搖落,心弦須繃到極致,容不得一一毫錯。
陳季川在現實中,束手束腳,不能盡興。
這一次竭力施展。
拳如風。
如電。
一時酣暢淋漓。
倒是對面那人,三五十合之後,隻覺拳、腳、、臂,全都生疼。但更讓他驚駭的是,這人施展的武功,與他所學極為相似,論及火候,甚至還要在他之上。
金刀換掌功。
分水功。
金鏟指。
鐵砂掌功。
臥虎功。
鷹爪功。
……
若僅是一兩門相似,還不算稀奇。可門門武藝,皆不出他所學,這就奇了。
“難道陳太爺在這世上,還有其他傳人?”
魯長壽眼見不敵,
心神也被打,索疾退兩步,跳出棚外出了戰圈。 往裡看去。
就見一道影如遊魚,從紛尖刀中輕松出來。
站在跟前。
這一幕似曾相識,擊中魯長壽,喚起久遠之前的回憶。
定睛再看這人。
魯長壽先是皺眉,驚疑不定:“你是——”
陳季川見魯長壽臉變化,也愣了愣,奇道:“你還記得我?”
他記得,當初最後一次見魯長壽,後者才六歲,三十五年過去,早該認不出他才是。
“果然!”
魯長壽不知陳季川心中所想,聽見悉聲音,整個人頓時激起來:“真是陳太爺?!”
“還真記得。”
陳季川啞然一笑。
當初他與魯雄告別,見過魯家四代,其中就有這魯長壽。只不過當時魯長壽才僅六歲,時隔三十五年,本以為沒人能記得他音容笑貌,但沒想到,這魯長壽居然僅是看一眼、聽一句,就將他認出。
……
姓名:魯長壽
年齡:41
等級:5
法:臥虎功(第五層),金刀換掌功(第四層),金鏟指(第四層),鐵掃帚功(第三層),鷹爪功(第三層),玉帶功(第二層),陸地飛行(第二層),分水功(第二層),鐵牛功(第二層)
“陳太爺——”
“重孫長壽,給太爺磕頭!”
魯長壽心神,又驚又喜拜倒在地,抬頭看向這位太爺,心中簡直有驚濤駭浪。
他天生記憶超群。
兩歲時經歷的場景都能不忘。
六歲那年最後一次見過當時人稱‘南朝陳’的陳太爺,記憶更是深刻。
他這一生,這位太爺的影響極深。
年時耳濡目染,仰慕威名。六歲那年又親眼見過陳太爺武藝厲害之後,便下定決心要習武。
自十多歲。
筋骨長之後,就拿著當年陳太爺留給他的《武義》,找到二太爺一脈的魯家武館,正式踏練武一途。
他對練武興趣濃厚。
家中經營‘白玉京’,家底更是厚。
又能吃苦。
不幾年,就小有就。
之後四挑戰,苦練不輟,實力也越來越強。因他在外與人爭鬥,常以‘南朝陳’唯一傳人自居,故此嶺南江湖多稱其為‘小南陳’,讓魯長壽引以為傲。
憾的是。
陳太爺自三十五年前離去,一去無蹤,再無消息。
他練武時常有疑,不能請教。練武有,也未能讓陳太爺知曉,心中想著陳太爺或早已故去,隻盼他九泉之下有知,得聞後繼有人,可以告。
誰曾想——
“太爺駐有,與三十五年前一模一樣,長壽當然識得。”
魯長壽心中暗道一聲罪過,又是歡喜又是震驚。
喜的是此生居然還能再見陳太爺,‘小南陳’見到‘大南陳’,令他興不已。
驚的是。
三十五年過去,這位陳太爺應當也有九十四歲高齡,居然看上去還像三四十一般,拳腳更是強健有力,連他都不是對手。
著實駭人聽聞。
“你如今也有四十一,武藝大,不必對我行此大禮。”
陳季川笑道。
他對自己人向來和善。看著跟前個子不高,卻矯健有力的中年,又想到現實時間僅僅一個月前,才見過的那個天真爛漫的六歲孩。
一時間。
陳季川愈發覺得時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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