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道果開始》第15章 齊頭並進,不留短板!
一晃。
十多天過去。
這一日。
後山腳下,大河流淌。
陳季川人在水中。
時而用肩胛斜抗水浪,向前奔行。
時而在水裡氣上提,踩水,手足不停地運,用足踏水,用手撥水。在水中形似金蟾,鳧水疾快如風。
時而潛水下底,用力排水下墜進水底。
時而沉氣坐在水上,似有千斤而不落。
一一靜。
一起一落。
好似蛟龍一般,神出鬼沒,令人不著頭緒。
“蹬水足上功,斜肩抗水破浪行。提氣踩水手足,金禪浮水快如風。水底潛行排進,足蹬沉水手上撐。沉氣坐水千氣重,應敵躍水似蛟龍。”
這是‘浪裹功’。
與陳季川所學其他武藝不同,此功專供練習人水上功夫。
當年。
就在這泰青十八嶺中,泰青匪幫二當家阮木,號稱‘趕浪無’,練的就是這門武功。
陳季川機緣巧合,得到之後,練習多年,每每都覺得此功玄妙不可言,比之‘鐵牛功’、‘玉帶功’、‘金鏟指’等,都更為妙。
他一武學中,唯有‘臥虎功’與‘鷹爪功’能與之相較。
陳季川初練此功時,先在淺水中慢慢練習,到幾種作練後,再漸漸到深水裡練習,再到江河裡去練習,都是一步步進行。
不敢突然猛進,以免傷損。
現實中。
因人在黑獄,又在巖中,沒時間沒機會沒地點,所以現實中不曾修習。但在大燕,卻已經練到一定火候。
不但能夠在水中竄上行下,行自如。
而且還練到更深一層。
人在水底。
站立不。
任由水流衝擊,又時時與水的浮力對抗,還要練習閉氣。
陳季川初練到此,甚至還要穿上鐵,才能穩住自己的形,不水的浮力影響。
等到後幾年。
已經不用穿上鐵,悉了水的特,到這個時候,五髒六腑也到強化,能閉氣更久。在水中,靜心水流變化,能貫穿到上每一個孔。
這讓陳季川對勁力的掌控愈發自如。
渾勁力也愈發凝練。
到了如今,上勁力好似融為一,隨意就能調。一拳激打出去,空氣炸響,威勢驚人,已經是江湖上所謂的‘千金難買一聲響’的高深境界。
陳季川如今就在這個層次。
到了這個層次,‘鐵牛功’、‘玉帶功’、‘陸地飛行’等功夫,已經很難進步。
這種依靠‘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不斷摧殘軀練來的功夫,都到了極限。
最本的還是藥力不夠。
原先練習這些功夫,都有藥膏、藥酒、藥湯等等輔助。可隨著功夫越來越高,越來越強建,再出現損傷,普通藥很難讓人快速痊愈,微末藥力,也很難讓自力量、質再進一層。
陳季川有源力。
倒是能夠繼續進步,可往後每一點進益,消耗的源力都要呈幾何數字增長。
而一味練力煉。
不通勁力變化,到最後亦不過是空有一蠻力的匹夫。
一力降十會——
說來簡單。
做來太笨。
事倍功半的事,陳季川須細細思量。有大燕世界四百倍時間差,可以仔細會、琢磨勁力變化的玄妙,
陳季川也不著急。 為了往後前途著想。
單純仰仗源力,隻修力量不修境界,實非長久之道。
故此。
要想更進一步。
這‘浪裹功’就是陳季川鑽研的重點。
“鍛煉全力量,然後使其集中,一拳打出,一腳踢出,勁力整合,能發出脆響,這是‘明勁’。”
“鐵牛功、玉帶功等外功練的再強,對勁力的會,也僅限於明勁。”
“我要進步。”
“就要細細會勁力,使全筋骨外貫通,無意而,自然發,剛勁、勁全都吃。這就是‘暗勁’層次。”
當然,也有人將剛勁走到死的,短時間實力雖強,但是時常日久,早晚氣虧空,四五十歲就不行了。
習武數十年。
陳季川也有心得會,對武學的領會,也不是尋常人能比。
大燕武學。
在數十年前,尚不系。憑刻苦,憑韌勁,就能有所就。
如魯鵬,如楊旭,如楊慶。
這些朗寧府首屈一指的高手,都是靠著數十年如一日的苦修,才有一番就。
可到了陳季川現在的層次。
單憑埋頭苦修,已經不夠了。
“前方無路。”
“明勁之後,暗勁的道路還要我自己走出來。”
或許。
也可以等上十年、百年,大燕世界這些武人,很可能也能將‘明暗之道’索出來。大燕世界四百年,現實不過一年,陳季川等得起。
但眼下。
他還是想嘗試一下,不借助前人經驗,自己悟出前行道路。
潛在水下。
細細悟。
細細會。
細細思索。
時間一點點過去,陳季川時不時浮出水面,時不時又潛水中。
冬日裡,因為比熱容不同,白天水溫會比空氣溫度更低。
寒冷刺骨,刺激陳季川氣運行,讓他更加敏,能到更細微的變化。
待到極限。
今日火候已足。
陳季川才起蹬水,躥上岸。作間,上各個部位的關節,的勁都似乎擰了一,全上下有一種通的覺。
啪!
一聲脆響,格外悅耳。
整勁。
脆勁。
這是把全勁力整合、理順,將剛勁練了才有的現象。全各的勁擰一,一旦勢,就會有這種脆響。
“剛勁。”
“勁。”
陳季川了手腕,一面穿,一面還在思索其中武學道理。
往回趕去。
大雪早就停了,連日來的太,也將積雪融化。泰青山但凡沒有鋪陳青石的地上,滿是泥濘。
剛回到住。
就看到屋外,魯長壽早就等候,風塵仆仆。見著陳季川,趕忙迎上前來:“太爺。”
“進去說。”
陳季川還在琢磨方才的勁力變化,見魯長壽歸來,才回過神,招呼他進屋。
換了鞋。
生了火。
陳季川一面烤著火,一面看向魯長壽:“積雪剛化,路不好走,怎麼這麼急著回來。”
“太爺。”
魯長壽拿著一封泛黃信封,遞到陳季川跟前,道:“這是您當年給太爺爺的那封信,前些年在爺爺手上,爺爺過世後,又給大伯。現在太爺既然回來了,這信還請太爺收回。”
陳季川看著魯長壽手上那信。
接過一看。
正是他當年寫給魯雄,將‘白玉京’給魯雄、給魯家的親筆信。沒想到魯家居然保留下來,保存了這麼久。
魯長壽如今將信歸還,這其中含義——
“白玉京是太爺親手打拚下來的產業。”
“這些年我魯家代為打理,已經用不盡。如今太爺回來,白玉京也該歸原主。”
魯長壽沉聲道。
時隔三十五年。
這白玉京已經不限於嶺南一地,北面劍南道、江南道,也都有‘白玉京’的產業,真正的日進鬥金。
魯家借此也在場、商賈、武林中,佔據一席之地。
其中老大魯白一脈,關系在場,舍得錢財,與嶺南各路員的關系都還不錯。
老二魯玉、老三魯京,都只是打理生意。
但魯玉有魯長壽這麼個兒子,在嶺南武林地位不低,又有陳門走出的許多江湖好手,幫襯白玉京的生意。
因此話語權、影響力要比魯京大上許多。
昔日二十出頭的兄弟三人,如今都有五六十歲。人一老,心思也更多了,再加上各自開枝散葉,各脈子弟也多,其中良莠不齊。
因此三脈面和心不和,近幾年明爭暗鬥不。
魯長壽前些天去陳府躲清靜。
除了譚派十三太保帶來的力之外,與家中這一攤子爛事也有乾系。
恰好。
趕上陳太爺回來,魯長壽便想將白玉京還正主。
“你父親、大伯他們願意?”
陳季川將信拿在手上,笑的看著魯長壽問道。
“就知道瞞不過太爺。”
魯長壽臉上出無奈、愧神。
魯家經營白玉京好幾代,自陳季川消失之後,更是將白玉京視作家產。幾代下來,幾十年過去,即使昔日‘南朝陳’回來,再想讓他們歸還白玉京,又談何容易?
魯長壽想到這幾日與父親、大伯的談話,心中又氣又怒又又惱,卻強自道:“請太爺放心,我魯家絕不會霸佔‘白玉京’。父親跟大伯、三叔那邊,我有信心說服。”
魯長壽功夫了得。
又開宗立派,弟子門徒遍布整個白玉京產業,看似不理會白玉京諸般事務,可一旦發話,整個白玉京到底是聽魯白魯玉魯京的,還是聽他這位‘陳門門主’、‘小南陳’魯長壽的,還真說不準。
“沒必要。”
陳季川聽的一笑,將信收起遞還回去,道:“白玉京當初是我送給你太爺爺魯雄的,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你父親、大伯他們也都有五六十歲,你與他們頂牛,要將白玉京從他們手上奪走,不亞於心頭割,當心氣出個好歹來。”
人就是這樣。
古人還道:升米恩,鬥米仇。
陳季川要是真將送出去的白玉京又要回來,那可就是海深仇了。
何必如此?
“可——”
魯長壽以為陳季川不信,還要再說。
陳季川卻不耐擺手,道:“白玉京我不興趣,倒是有心要折騰折騰你這‘陳門’,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錢財如浮雲。
陳季川大燕,真正上心的只有武學。
如今陷瓶頸,正好在陳門中悉心傳授武學,也好溫故知新,激發靈。
“太爺這說的哪裡話。”
“陳門本就是長壽冒昧,擅自做主借太爺之名建立,尊太爺為陳門祖師。太爺在陳門中,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魯長壽想也不想就回道。
“那就好。”
“白玉京之事休提。 ”
“我在原先府中,還埋有金銀,你讓人起出來,借著白玉京的渠道,替我收集各家武學。”
陳季川將此事蓋棺定論,不與糾纏。
隨即便打發魯長壽離去。
天下武學殊途同歸。
陳季川如今有更多的時間,更多的力,去鑽研武學。此外,鐵牛功等外功雖說有極限跟短板在,但對於武人實力的提升到也不小。
鐵牛功練的是腹部。
金鏟指練的是四指。
鐵掃帚練的是兩。
陳季川將其練到第五層之後,四指如金,肚皮如鐵,小如鋼,等閑人難損傷。
但這還不夠。
他有心將手臂、腰背、膝蓋、手肘,乃至脖子、腦袋、腋下、部,全都練的刀槍不。
這般一來。
先天就可立於不敗之地。
老話有雲:學武先挨打。
這話頗有幾分道理。
不過被挨打,也不是陳季川的子。
分水功、玉帶功、臥虎功這些增長氣力的功夫,也不能松懈下來。類似於陸地飛行的輕功也要多多練習。
藝多不。
能挨打。
能打人。
能逃命。
能追殺。
有大燕世界這般得天獨厚的條件,陳季川心氣也不小,不想留下任何短板。
“防。”
“氣力。”
“勁力。”
陳季川自忖有四百倍時間差,有源力傍,野心,想要三者齊頭並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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