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道果開始》第16章 藝多不!
接下來的日子。
陳季川就在泰青山修煉。
每日拳不離手,著重又修習浪裹功、臥虎功與鷹爪功,會勁力變化。同時,又走到臺前,指點陳門弟子練武。
陳門有錢,有門路。
不論是普通富戶,還是泰青山周邊窮苦人家,都願意前來拜師學藝。
前者求的是跟魯家、跟陳門結,打好關系,多一重保障,好在這混世道下保全家業。
後者則是單純的想學些本事。
有拳腳功夫傍,自有陳門代為推薦,不論是給高門大戶作護院,還是進白玉京,都是一份穩當的差事,可以養家糊口。
陳門中。
大多數弟子都是奔著這兩個目的來的。
窮苦人家的子弟沒錢財。
魯長壽也不在乎這些,只要有人能找來,考驗一二,知曉心,也就收下了。因此陳門弟子不,上上下下足有八十二人。
這還不算已經學下山的。
也算家大業大。
陳季川的出現,在陳門中也掀起不小波瀾。
一眾弟子隻知這人獨自一人住在後山,門主對此人極為恭敬。一武藝更是卓絕,曾在門中與門主‘小南陳’過招,拳來腳往,牢牢佔據上風。
得他指點。
陳門弟子多歡喜。
陳季川與這些弟子接,發現八十余弟子真正醉心武學的屈指可數。
在嶺南武林也算有些薄名的‘三英五虎’,也多是平平,唯有兩人武藝不錯,其中又僅有一位‘下山虎’王明章,是真正熱衷於武學一道。
陳季川將其帶在邊,時常教導。
又在陳門七八十名弟子中,挑了三個十八九歲的窮人家弟子,悉心教導。
……
時間如水。
奔流不止。
轉眼間,冬去春來,已經是春三月。
魯長壽做事不含糊。
通過白玉京的渠道,收集到不武學。
事實上,各門各派武學鮮有不外傳的。
哪怕北方第一大派‘譚派’,十路譚也多有外人修習。但不本派,外人學的,終究難得真意。
一來沒有相應的練功方,不能長久,二來武學多變化,細微唯有口口相傳,面對面的指點才能領會。
北方十個武人,有九人修習譚。
可真正得到譚真意的,能問鼎宗師的,只有譚正宗——譚派。
要想學得真功,非得拜正宗不可。
這樣一來,本派武學皮流傳出去,非但能鼎立本派在江湖武林中的地位名,還能吸引各路高手來投,亦或是自掏腰包,購買練功藥。
可謂名利雙收。
陳季川不桎梏。
他買來功法,買來藥,後者看一眼就能悉配方,前者以他的武學造詣,見微而知著,多多練習,其義自見,總能領悟其中真意。
如此。
就能習練百家武學。
待練之後,爛於心。便可更進一步,將百家武學熔煉一爐,乃至改頭換面,為陳門絕學。
陳季川在積累。
各路武學匯聚己——
鐵頭功、鐵臂功、鐵膝功、門功、霸王肘,這是鍛煉頭部、手臂、膝蓋、部、肘部的橫煉功夫。
每一門不算高深,卻也不是泛泛。
最次的與鐵牛功都在伯仲之間。
厲害的,如門功,連部都能練的堅實,
以拳擊之,疾如風暴而毫無痛楚。 煉藥方更是絕。
絕不外傳。
如嶺南普寧府,霸王門傳‘霸王肘’,其專供此功消毒去腫的練功方,就包含香、草麝香、五加皮、藏紅花、巨子、皮硝、青鹽、山虎、淮膝、南星、砂膏皮、鉤藤、虎骨、生草烏、麻黃....等56味藥材。
含量各不同。
霸王門將其製一藥膏。
練功時。
將藥膏加陳酒、醋、水各20斤,共同煎濃,貯磁缸中。練功前,先將臂浸刻、取出甩乾再練。練功後,照法再洗一次,即可去毒消腫。
容不得半點馬虎。
哪怕僅有數人常年習練,常年購買練功藥膏,霸王門也能賺來不開銷。
如此方。
即使是世上最通藥理的神醫,也難倒推出來。
唯陳季川。
一眼看破,不假外求。
除了功橫煉之外,陳季川對各門、各路武學來者不拒。
如輕功夫——
飛行功、飛簷走壁法、跑板功、輕、穿窗功、壁虎遊牆、翻騰、跳躍法、一線穿、穿縱。
與陳季川昔日所學‘陸地飛行’有異曲同工之妙,亦有不同擅場。
如跑板功。
就是練攀登牆壁的一種功夫。
如翻騰。
屬輕功夫,練之後,凡遇危崖削壁之地,無可著手則已,如稍有著手之,即可攀藤附葛,隨意升降,雖枝葉,亦可借勁。山地林間行進,最合適不過。
又如跳躍法。
一旦練,無須鼓氣作勢,一步出,足有二三丈之遠。配合‘陸地飛行’,任是壑當前,也能一步越過,速度毫不減。
再如一線穿。
此功又名‘水上飛行’。
這是蹬萍渡水、踏雪無痕的功夫。
大之日。
扔出一蘆葦,也能橫渡江河,可謂‘一葦渡江’之絕頂輕功。
陳季川原先所學‘陸地飛行’,平地神行最為稱道,崎嶇坎坷之途,也能如履平地。懸崖峭壁,亦可獨來獨往。
但論及飛簷走壁,不如跑板功、壁虎遊牆功。
論及借力、舉重若輕,不如翻騰。
論及水上行走,不如一線穿。
每一門功夫難免有重疊,自然也各有側重。陳季川有‘陸地飛行’的底子,再修習此類功夫,得心應手進步極快,輕功夫愈發厲害。
不止功橫煉。
不止輕功法。
陳季川對各路武學來者不拒,錘煉臂力、力,提升氣力本。
如上罐功,練的就是兩臂懸勁並兩手之握力。與分水功配合,兩臂之力更強,箭也水漲船高。
如拔山功,此為提掣之功,完全用手腕之虛力,來摧折敵人。
又如足功,練之後,手之際,遠則出其不意踢磚石以擊之;近則以足踢其下部,無不應聲而跌者。
此功對腳力量,對腳趾的要求極高。
陳季川練有‘臥虎功’,腳趾之力足有千斤,有此基,足功欠缺的僅是經驗與些許火候罷了。
再如踢功,與‘鐵掃帚功’相似又不同。後者練的是兩抗擊打能力,前者練的則是部氣力。
“兩踢起快如風,上下翻飛力無窮。單踢砂袋兩百斤,腳踢敵人影無蹤。”
與鐵掃帚功煉就的一雙鐵配合,實在威力無窮。
武人有雲:寧挨十捶,不挨一。
又言:十捶打不傷,一命無常。
譚派之所以名震北方武林,便是因為其‘十路譚’將法厲害練到了極致。
發出連環,擊敵如飛灰。
陳季川煉鐵掃帚功與踢功,配合‘金刀換掌功’練來的手眼步,與譚宗師對上,以功相對,勝負還未可知。
可惜的是。
冬日裡,行路難。
去年冬月,譚派十三太保就過濟水,行至大燕中部。可四個多月過去,如今連三月都快過去,十三太保卻還未曾踏嶺南境。
怕是趕不上了。
……
這一日。
朝初升。
陳季川在後山崖巔,全仰臥在一塊平整青石之上。小臂屈轉,使拳面向上,足力抵地面,兩直。然後運力於兩肘,力抵地面,使全上抬,除肘二部著地外,余均凌空。
一重量。
全都落在肘部,尋常人不多時就要力盡,要麼便是肘部疼痛難忍。
陳季川苦練數月,渾然不覺。
甚至還有余力,先撇開左手叉腰,單以右肘右抵地,全向右徐徐翻轉,呈側臥之狀,等到右肘痛時,恢復原狀。再注力於左肘左部,全向左翻轉呈側臥之狀。
如此反覆數十次。
早功已盡。
陳季川這才起,兩臂肘部早已紅腫。徐步回到住,用藥水將肘部浸泡清洗,藥力滲,這才完功。
“霸王肘第二層快了。”
“再過幾日,可以將青石換糙麻石,或者更激進些,在地上挖一條長槽,取大小不等石卵,和以泥沙,放槽,用水灌之,等凝一塊,人在石卵上練習。”
如此漸進。
最後用棱角不等之碎石子,和以泥沙,如法槽中,加練習,也不覺痛苦後,則其兩肘之堅實當如鋼澆鐵鑄一般,縱以利刃砍之、重錘錘之,亦不能損。
用以擊人,能不穿腹?
“霸王肘練的是兩肘。”
“鐵膝功練的是兩膝。”
“學武之人,技能不患其多,愈多愈妙。全各部,多練到一,即一攻擊之,且有時也能利用平素不注意之而製人。”
陳季川估著。
以他如今的武學造詣,素質,將此二功練,僅三五年即可。若不計源力,更能速。
陳季川以往最缺的就是時間。
可逃出黑獄之後,時間反而是最不缺的。
“慢慢來。”
“大燕世界三五年,即便大半時間不在,以十五年計,現實中也不過十二三天,足夠我在這裡按部就班,練一門門武藝。”
陳季川心中不急。
練完霸王肘,按著往常,該是修習其他武學。等到午時過後,再指點弟子。
但今日不同。
“天快亮了。”
“要早些趕路,盡快安定下來。”
陳季川看看外面已經完全升起的太,心裡琢磨的是現實中的天。
估算時日。
現實也該蒙蒙亮。
陳季川有心與譚高手一戰,卻不願為此耽擱現實,滯留險境。與高手切磋,來日方長。只要留的命在, 早早晚晚都行。
……
“太爺要走?”
魯長壽看著跟前這位陳太爺,一時錯愕。幾個月來,陳季川在泰青山一心練功,從未下山。更興致,要等譚派高手前來,與之切磋。
怎的——
“半年就回。”
陳季川笑道。
這要是魯長壽的太爺爺魯雄,亦或是爺爺魯子健在,就絕不會多問,因為當年陳季川神出鬼沒,常常消失無蹤,魯雄父子跟隨已久,早就習慣。
可幾十年過去。
魯長壽哪裡知道陳太爺還有這個‘怪癖’,難免慌神,以為是自己怠慢了。聽陳季川說半年就回,才松了口氣,恭敬道:“太爺有什麼事,長壽可以代勞。”
“不用了。”
陳季川擺擺手,也懶得找借口去解釋,隻道:“今日就走,你也不必相送。這住給我留著,半年後我還要回來的。”
“長壽不敢!”
魯長壽忙道。
“好好打。”
“不要有力。”
陳季川拍拍魯長壽肩膀,鼓勵道。
他這個時間離去,白天趕路,等晚上歇腳再回大燕的時候,至過去七八個月甚至更長時間。譚派十三太保很可能已經到了嶺南,他不一定趕得上。
“太爺放心。”
“長壽一定不墮太爺威風!”
魯長壽一臉堅定,肩上無形力似乎更重。
陳季川見一番話適得其反,沒了興致,轉就走。一步出,輕如燕,消失在後山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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