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藝家》第五章 開始!
“是誰?”柳平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老K搖頭道。
齊律的神卻變得嚴肅起來:“是一個不能惹的怪,我聽說過的事……在這片地界上,任何敢冒犯的怪,都被殺了。”
三人正說著,卻見荒野中出現了新的靜。
大地微微震。
荒野深,百上千道沉的聲音從地底傳來:
“你們殺了我們的族人!我們要吃你們!”
一莫名的氣息從荒野中冒出來,凝聚風,朝四面八方吹去。
在這風中,柳平、老K、齊律僵在原地,幾乎失去了行的能力。
一接一長長的蠍尾從地下冒了出來。
短短數息。
荒野彷彿變了一片茂的叢林,而這叢林由無盡的蠍尾構。
這些蠍尾長達數十米,末端均是閃爍著慘綠芒的毒刺,不斷升騰起來,紛紛指向城牆上的三人。
“鎮定!”
一道火驟然亮起,在城牆之外轟然炸裂。
轟——
整個城牆化作一道由烈焰構的屏障,將所有的風在外面。
柳平頓時覺子能了。
太強了。
他暗暗想著。
——這樣的實力,起碼到了元嬰程度。
“頭兒!”
老K和齊律同時喊道。
柳平跟著轉頭去,只見守夜人首領正帶著兩名手下,從城牆的另一端飛速趕來。
幾乎眨眼間,首領便出現在三人面前。
他俯瞰著城牆之外的的荒野,目落在那數不盡的尖利蠍尾上,神漸漸變得凝重。
一道火焰之環出現在首領背後。
他大聲道:“退去吧,死亡世界的存在,我們無意冒犯你們。”
荒野中。
無數道聲音迴應道:“,我們要你們的和靈魂!”
守夜人首領揮了揮手。
他指間的那一枚紅寶石戒指散發出氤氳的火,在虛空中漸漸凝聚巨大的火焰之拳。
守夜人首領神冷漠,全神貫注的念著咒語,讓城牆外的火焰之牆燃燒的更加熾烈。
突然——
一陣急促的鐘聲從小鎮傳來。
與此同時,黑暗的天穹深,彷彿出現了陣陣扭曲的漣漪。
那些怪也察覺到了世界的變幻。
“該死,時間……不夠了……”
荒野中,傳來了它們無比失的聲音。
下一刻。
那些蠍尾漸漸變得模糊,似乎正在遠離整個小鎮。
城牆上的衆人也陷了一片慌。
“快,換服。”老K直接開始子。
“嘶——我上這套鐵甲,誰來幫我卸一下。”齊律舉著傷的雙手道。
首領朝後點了點,立刻便有個人去幫齊律卸甲。
柳平一時搞不清楚狀況,茫然道:“頭兒,你們在幹什麼?”
首領正在上那件法師袍,隨手把一套髒兮兮的服扔給柳平,說道:“剛纔的鐘聲是一種預警,表明我們小鎮附近出現了藏時空,我們很有可能被吸進去。”
“你是說——整個小鎮?”柳平驚訝道。
他瞥了一眼手中的。
只見這是一件不倫不類的刺繡花馬褂,倒也算是修行世界的款式,但問題是——
修行者們纔不穿這種服。
這是一件俗世裡各種食肆酒樓裡小二所穿的服。
“放心,藏時空會自給我們的小鎮安置一個名稱,直接爲它的一部分。”老K話道。
噹噹噹!
鐘聲再響,變得更加急促。
首領催促道:“快穿快穿,這服裡自帶納米級生波抑制,等下我們被吸進去了,就都假裝普通人——”
他向柳平,解釋道:“如果穿的太特立獨行,會被修行者當邪魔外道。”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不必首領進一步解釋,這個道理柳平自然懂。
看來沒辦法了。
柳平只得著頭皮把那件褂子套在上。
他朝小鎮去,只見街道兩旁的燈都已亮了起來,而酒保站在鎮子中央的街道上。
他邊跟著一大羣普通的人類。
“你們幾個去酒樓,食材都準備好了。”
“你,你,還有你,帶著姑娘們去對面青樓。”
“你們幾個去藥店,你去糧食店,都記住自己的份,把臺詞背。”
“聽見沒有,快行!”
那些人慌慌張張的換著服,然後一鬨而散,迅速跑向那些尚未倒塌的房屋。
——天知道酒保從哪兒變出了這麼多人。
柳平換好服,默默向旁。
首領已經穿上了一長袍,邊幾人則裝扮隨奴僕的模樣。
齊律太魁梧,就穿了一護院的武服。
老K很瘦,總是一臉明模樣,這時穿了一師爺的褂子,手拿紙扇一搖一晃的,倒也像是那麼回事兒。
幾人一起向柳平。
“第一次進來?”首領問。
柳平誠實的點點頭。
“沒關係,我早已料到這種況,專門給了你一個最簡單的角。”
首領說著,慎重的將一張紙遞給柳平。
柳平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是一份菜單,還有兩句臺詞。
他便讀道:“客您想吃點什麼?”
又讀道:“客,您的菜來了,請慢用。”
他讀完,向首領。
首領點點頭,讚許道:“讀的不錯,事實上你剛纔在戰鬥中的表現也很亮眼,兩句臺詞想必還爲難不了你,這一點我很放心。”
柳平忐忑道:“一會兒到底會發生什麼?”
老K“嘩啦”一下展開手中的師爺扇,笑道:“一般來說,我們這樣的凡人小鎮,是不會引起那些修行者的注意。”
齊律也道:“是的,而且我們故意讓小鎮中的許多房子都於塌陷狀態,等會兒就安排一羣人去修,搞得灰塵滿天,修行者們一般不會在此久留。”
首領又道:“柳平,你只是個酒樓小二,修行者幾乎不吃凡俗世界的食,所以你這個角非常安全——現在快去酒樓吧,藏時空馬上就要展開了。”
“是。”柳平道。
幾人說話間,鋼鐵城牆已經徐徐下降至地面,陷地下,消失不見。
那些蠍怪和荒野一同消失。
鎮子外面多了幾條路,也不知是通往何。
柳平一路小跑,進那家酒樓裡。
掌櫃是酒吧裡的酒保。
酒保一見是他,便衝他笑了笑說道:“後廚有吃的,你去吃點兒,然後再來酒樓門口。”
“不必了,我就在這裡等著。”柳平站在酒樓門口道。
“不用張,修行者不會來我們這裡吃俗世的食,我們在酒樓是最安全的。”酒保道。
柳平看了他一眼。
——你們哪兒來的自信?
當年我最喜歡廝混的地方就是俗世酒樓,那一個放鬆。
那些邪魔外道最喜歡混的也是俗世酒樓。
……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隨口問道:“那其他地方呢?”
“其他都是普通人,他們在現實世界做什麼,在這裡也就做什麼,只用做好自己原本的職業就行——你看我也是直接來酒樓當掌櫃,老本行了。”酒保說著,隨手出一個算盤,單手打得飛快。
“那麼,死過人嗎?”柳平問。
酒保手中的算盤猛然停住。
他笑道:“萬一有事發生,怎麼可能不死人。”
柳平點點頭,在酒店門口的橫椅上坐下來,輕輕的了個斂息訣。
比起服裡的生波抑制,他更相信自己應對修行者的手段和方式。
做完這件事,他這纔不急不慢的朝外去。
只見各倒塌的房屋前,大批的施工人員已經趕到,正在叮叮噹噹的敲著。
守夜人首領穿著長衫,負著雙手,在師爺、護院、奴僕的擁簇下,在大街上來回走。
青樓的小姐姐們揮舞著紅袖,衝著街上的行人們嬉笑招手。
好一派熱鬧景象。
當——當——當!
鐘聲又響一遍。
柳平被打斷思緒,不由朝面前的虛空去。
只見一行行小字飛快出現在他眼前:
“時空連接已完。”
“暗霧鎮即將進某個藏時空,爲其中的一部分。”
“距離天亮還剩餘兩小時。”
“預計停留時間:兩小時。”
所有小字一閃而去。
一行猩紅大字猛然顯現:
“注意!”
“暗霧鎮於兩個藏時空的中間,它即將被其中一個藏時空吸收進去!”
柳平一呆,緩緩擡頭去。
只見天空中出現了兩幅並列的影。
一幅影之中,只有一片廣袤的大地,其中有些許村莊和農田,俗世衆生於其中,一幅怡然自得的景象。
另一幅影之中,卻顯現出滿地骨,人族大軍與妖魔正在力廝殺。
——到底會進哪一片藏時空之中呢?
柳平正想著,只見酒保已經在他旁邊跪了下來,滿頭都是冷汗,瘋狂的做著祈禱:
“主啊,請一定不要讓我們進S級戰爭時空,否則所有人都會死。”
“請一定不要讓我們進戰爭之中,否則我們必死無疑!”
“請憐憫我們的命運。”
“讓我們進E級時空吧,求求您了。”
下一瞬——
天空的兩幅影消失。
小鎮的大門轟然打開,門外面立刻涌進了一批又一批人。
柳平凝神了片刻,卻發現這些人都是普通人。
有人挑著扁擔,籮筐裡是滿滿的蛋;有人推著車,車旁掛著“燒餅”的大字;還有一些賣柴火的、賣魚的、找活兒乾的,林林總總,形形。
柳平向酒保。
酒保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道:“天神保佑,我們沒有進那場戰爭。”
“是啊,”柳平沉道,“那樣烈度的戰爭,這個小鎮可真承不住。”
酒保指著城門方向,小聲道:“這是E級的藏時空,在這死亡世界之中,大部分都是普通的亡者,我們一出現,他們記憶裡就多了這個小鎮,所以來這裡做營生,等天亮就回去了。”
“E級是什麼意思?”柳平問。
“頂多死一堆人,破壞一些建築,小鎮不會有徹底覆滅的危險。”酒保道。
不會覆滅……
柳平向外面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
——與第二幅影比起來,這確實是天堂一樣的待遇。
柳平心中也暗暗慶幸。
他與酒保在酒樓門樓閒坐了一會兒。
沒多久,黑暗的天空中,忽然響起了一道驚訝的聲音:
“咦?有個小鎮。”
(謝白銀盟神奇的小箭,謝盟主海藍時見星,青寧子,有字了加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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