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很忙》20偽蘿莉VS真正太

河間王被人劫持了。

直到過了年,過了正月初一,這個消息才真正公然傳開。

阿沅心里覺得無比怪異,好好一個王爺,居然王府之中被人劫持,這說出去得有多荒唐可笑啊?而且近皇帝爹心很壞,來看自己時間了,還經常沉默不語眉頭皺,顯然是被什麼煩心事所困擾。

----會是和河間王有關事嗎?

還有一件,郗皇后近抱恙病了,年三十勉強撐著出席,哪怕盛裝麗服,都掩飾不住眼里深深疲倦,以及……,看向隆慶公主冷厲芒。隆慶公主是一改從前囂張跋扈,表現特別安靜,一場年夜宴,除了行禮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簡直都不像了。

要有大事發生了!阿沅心頭總是縈繞這樣念頭,心神不安,但是一直到過完了正月十五上元節,都還是沒有河間王消息。

而燕國,迎來了一位特別尊貴遠房貴客。

“走。”武帝親自來泛秀宮找到小兒,笑容和藹,“東羌國使團來了,父皇帶你過去見識見識。”

啥?阿沅眼珠子都掉了下來,張大,“去看東羌國使者?”既然是一國來使,總不能花園見面吧?意思就是,“呃……,父皇帶我去金鑾殿上?意思是下面都是文武百,和……,東羌國來使?”

就算是皇帝爹寵兒,社稷朝堂大事,這好像也不大合適吧。

阿沅明顯低估了這個朝代風氣開放程度,和武帝對兒寵程度,見兒瞪大眼睛樣子,武帝不笑了,“怕什麼?你是大燕尊貴沁水公主,見他們東羌國使者,是給他們面子。”

呃,阿沅覺得自己臉好大。

武帝一面吩咐人,“去給阿沅準備朝服。”然后解釋,“東羌國使團為首,是他們國中大皇子宇文極,年紀和你差不大,有你,也免得把那小兒嚇壞了。”

----原來如此。

事實上,武帝是心里憋了一口氣。

東羌國以小兒出使,一則輕慢,二則顯示他東羌國稚子有才,----哼!笑話!難道大燕國就沒有人了?東羌國派八歲皇子過來,燕國就用七歲公主迎接,小兒見小兒,如此心頭那口氣方才能平。

另外,皇帝也有顯擺自家寶貝兒意思。

特制紫檀木座幾近地面,正中鑲嵌一面又大又平水面銅鏡,以一團團祥云紋裝飾鏡框,阿沅展平小小雙臂,站前面,任由數名宮為自己梳妝打扮。

小小人兒,一刻金鸞鳥朝繡紋朝服。

捧來專門打造小小尾金釵,釵九尾,孔雀開屏一般玲瓏展開,赤金尖尖,下墜一縷細細金珠,末尾三粒寶石,分別是朱紅、嫣紅、深紅,后一粒做水滴模樣,芒便是流轉不定。

烏云似發髻中,釵和花鈿對稱點綴,襯得那蓮瓣一般小小臉兒,白皙如玉、口潤紅脂,唯有一雙明眸烏黑猶如水墨丸,黑白分明,如同被雨后春滋潤,顧盼之間華流轉。

便是阿沅,也對鏡子中小公主有些看呆了。

廣袖十分寬大,把手從里展出來,提起百蝶穿花紋百褶刺繡微微劃過指尖,來回走了幾步,群擺上細細百流蘇跟著盈,仿佛一池□般明

樂鶯站旁邊發著呆相,艷羨道:“真啊,就是奴婢一整天守著公主看,什麼都不做,也是愿意。”惹得周圍宮們抿笑,亦是點頭不已。

“哈哈!”武帝一陣暢大笑,牽著寶貝小兒小手,一路乘坐明黃輦來到金鑾殿,待到地山搖“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之后,下面文武百站定,抬頭便是一陣驚呼聲。

“皇上邊人是誰?”

“沁水公主!真是可人,聽聞玉貴妃……”

“皇上居然帶公主來金鑾殿,莫非要接見使團不?”

這是阿沅第一次來到金鑾殿正殿,站座旁邊,從一個帝王高度俯視燕國文武百,那些權臣、那些王公,一個個都恭恭敬敬站下面。

武帝側首耳語,“阿沅,怕不怕?”

“不怕。”阿沅盈盈甜笑,皇帝爹偏寵將自己這個兒帶上朝堂,自己決不能給他丟臉,直小小板,聲音朗朗道:“父皇真龍天子九五之尊,阿沅乃真龍之,陪父皇上朝,看我燕國人才輩出、濟濟一堂,心中只覺與榮戚焉。”

武帝聞言龍大悅,大聲道:“說得好!有如此,朕心甚。”

當即便有善于阿諛奉承臣子,上前贊道:“公主殿下聰慧無雙,膽氣過人,這真是皇上福氣,大燕福氣啊。”

武帝不予評論一笑,側首看了繆遜一眼,點了點頭。

繆遜提高聲調,“宣東羌國來使!”

金鑾殿正殿比其他任何宮殿都要高大良深,從阿沅這個角度,抬頭是好幾人高房梁,下面左右分列數朱漆大柱子,都是雙人抱,地面青金廣平鏡面磚如水,能夠倒映出人影。

再往前看去,正殿大門又寬又高又大,映眼簾是一片寬闊廣場風,湛藍湛藍天空之下,中間是一條筆直雕龍錯漢白玉大道。

一行打扮氣勢煌煌使團隊伍,漸行漸近。

走前面,果然是一個七、八歲小小正太。遠遠,看不清模樣兒,只能分辨出穿了一寶藍長袍,頭上束著小金冠,人雖然年,但是姿提拔,走起路來頗有幾分大步流星之勢。

金鑾殿寬闊高大,明黃帷幕層層疊疊、鋪天落下,兩旁文武百皆是形高大年人,那小小正太大步走進來,沒有毫怯場。

丹陛之下,他聲音帶著一,但卻明朗清越,“東羌國大皇子宇文極,領使者團叩拜燕國皇帝陛下!”將右手展開放口,微微欠,以皇子份對武帝行羌國大禮,舉手投足宛若行云流水。

周圍有人輕笑出聲,“東羌沒有人了嗎?竟然以黃口小兒出使他國。”

宇文極小小眼眸里寒芒一閃,毫無畏懼,尋聲看向那人,一連串問道:“小兒怎麼了?我乃東羌國皇子,代表東羌國出使燕國,你憑什麼看不起我?我東羌國八歲小兒都可以出使他國,毫不畏懼,不正說明我東羌國華天寶、鐘毓靈秀嗎?”

他雖年,但是口齒清晰伶俐,“你們一群大人,欺負一個年僅八歲小兒,難道就不愧?難道就不到可恥?”轉頭看向武帝,雙手一拱,大聲質問道:“請問燕國陛下,是否為難使者、以大欺小,就是你們燕國待客之道?!”

說得眾人一陣變,那嘲笑他燕國員是灰溜溜。

武帝臉很不好看。

正要說幾句挽回面,阿沅突然父親手上握了一下,然后上前一步,“東羌國大皇子此言差矣!”仰起一張瑩玉似小臉,清聲道:“黍米有優劣,時人有高低,我燕朝泱泱大國、人稠穰,難免有一、二稗子和庸才,有何奇怪?豈能以偏概全?”

道:“比如東羌國,既有像大皇子這樣人中龍,也有一些只顧人不顧江山敗類,不是嗎?”

這下子,到宇文極和東羌國使者臉微變了。

----里面有一個典故。

羌國建立之初,天下是由宇文家和端木家一起打下來。

但是皇帝只能有一個,皇族只能有一族,那麼該誰坐擁這大好江山呢?兩家功勞都差不多,誰也不肯拱手讓出。有人建議江山平分,但是這樣一來勢力就會分散,很可能被其他國家攻擊,絕非上上之策。

分又分不得,讓又都不肯讓。

于是兩家人一合計、一商量,想出一個折中法子,宇文家做皇族,端木家做后族,----不僅僅是一代皇后,而是世世代代,羌國皇后都只能姓“端木”,皇帝不能立其他姓氏子為后!

這樣祖制規矩延續了好幾代,一直和*諧滿。

但是上一任羌國皇帝突發奇想,----爺爺皇后姓端木,拔拔皇后姓端木,將來自己要娶皇后也姓端木,真真好膩味呀。

皇帝決定換換口味,老婆不選表姐表妹,而是立了一個姓霍子為后。

br/>這下可捅了大簍子了。

太后不同意,以端木家為首臣子們不同意,抓住皇帝這個熊孩子,就是一頓深刻教育,“兒啊,你家表妹如花似玉、賢良淑德……”,“皇上啊,怎麼能立別子為后呢?”,“這樣做是違背祖制啊!會遭天譴啊……”

拉,把皇帝說得惱了,擼袖子和太后臣子們大吵起來,吵著吵著火氣升級,就變打架,打到后居然演出政變,皇帝打不贏逃出了皇宮,一路狼狽逃竄不已。

后只能借著山河天險一隅,隔河立國,改國號為西羌。

而京城中太后只有皇帝一個兒子,終迫于無奈,只能配合端木家,擁立另外一個太妃兒子為帝,改國號為東羌。

從此以后,羌國一分為二、東西對峙。

阿沅能夠含沙影這個典故,還多虧之前無聊,沒事就惡補這個時代一些大致訊息,沒想到這就派上了用場。

當然啦,兩國相會當以和諧禮讓為上。

阿沅鎮住了宇文極以后,便回頭看向皇帝,正道:“不過東羌國大皇子話也有一些有理,待客之道,當然不能疏忽輕慢。”藕一般小手,指向那個嘲笑宇文極員,“此人金鑾殿上言行無狀,有失禮數,還請父皇重重責罰!”

要說宇文極年氣度不凡、口齒伶俐,那麼沁水公主比他小一歲,應對起來亦是有理有據、頭頭是道,竟是誰不輸誰一一毫!眾人都是深深驚異,唯有武帝龍心大悅無比暢,當即放聲大笑,“真不虧是朕兒!”

言畢,竟然將兒拉到座坐下。

武帝是開國皇帝,這把龍椅之上,除了他,阿沅是坐過第一個人。

底下臣子都是極會察言觀之人,眼見皇帝龍大悅,加上今兒多虧了沁水公主出面,才為燕國扳回了一局,----就算有人比說得好,但如果以大人對答小兒,贏了沒臉、輸了加沒臉,比不得稚齡公主對答來得巧妙。

因而贊之聲不絕于耳。

“公主殿下蘭心蕙質、七竅玲瓏,小小年紀便是穎悟絕倫啊。”

“東羌國大皇子亦是聰慧明敏之子,難怪做為使者,當得起!當得起啊!足可見東羌國皇帝陛下,將來江山社稷后繼有人吶……”

“真真金一般人。”

“皇上,公主殿下言之有理!”有人正出列,“請皇上速速責罰無狀之徒,既為兩國好之誠意,亦是彰顯我燕國泱泱大國風范。”

宇文極熱鬧之中抬頭上,那個小小,眉目姣妍、瑩潤,打扮得跟小仙兒似,依偎皇帝邊,一雙明眸宛若水洗寶石盈盈生輝。

這一幕,他心里刻永恒。

沁水公主,時容姿殊麗,語驚四座,及長,風華傾天下。

----《燕史。列傳。公主傳》

******

“妹妹今兒可是長大臉了!”睿王高興說道。

阿沅俏皮一笑,“大臉?多大臉?”手去哥哥臉,“下次讓父皇帶你去金鑾殿上,長大臉好不好?嘻嘻……”

“小丫頭淘氣!”睿王俊臉龐被妹妹變了形,又好氣又好笑,終只是頭發,眼里倒是浮起一艷羨,“是啊,改天父皇也帶我上金鑾殿。”

玉貴妃明眸里閃過一奇異芒。

只怕……,兒子這個愿永遠不會實現。

不想傷了兒子心,安他道:“別學跟你妹妹一樣淘氣,等你長大了,皇子人封王,自然有機會上金鑾殿。”

睿王沒有聽出母親婉轉之意,仍舊和妹妹說笑,臉上有一種與有榮焉,眼里閃著驕傲芒,“阿沅是我妹妹!”

玉貴妃淡淡一笑,目一雙兒上流連不定,越發幽深。

殿極為幽靜安寧,博山爐金鼎焚著上等沉水香,一縷一縷輕煙,飄飄揚揚裊繞逸出,彌漫著舒緩恬靜淡淡香氣。

玉貴妃母子三人各自靜靜坐著,母親絕姿容、儀態萬千,兒子一派華璀璨風流氣派,那小小兒,宛若觀音坐前玉兒一般可人。

----好似一幅神仙畫卷上面人

而此時,隆慶公主府氣氛就不太好了。

“早就知道父皇偏心!!”隆慶公主臉上戾氣越深,冷道:“同樣是兒,憑什麼只帶上金鑾殿?難道是懷胎二十四個月生下來不?!”并不覺得妹妹對答宇文極是多大能耐,只是一心深恨父親偏寵妹妹。

那天幸虧安樂王夫婦趕來及時,好歹將堂兄保下救走,而自己……,則被父母左一個“畜生”,右一個“不知廉恥”,整整罵了半日!這還不算完,父親派了兩名過來監督,要自己每天跪佛龕面前,抄寫十遍《誡》《訓》,且日子沒有定數,一直要抄到父親滿意為止!

如今自己,每天都要以公主之尊跪地上,任憑那些奴才嘲笑!!

可恨自己辱也罷了,堂兄他……,說是被人劫持,誰知道會不會是被父皇給地……,隆慶公主有些想不下去了。

“公主!”心腹宮芍藥匆匆進來,關了門,從懷里出一封信,不言不語遞給了,然后乖覺退到了一旁。

隆慶公主看到信封上面暗記,不由心下大喜,是堂兄讓人送來信!趕忙手腳慌拆了,卻是大吃一驚!

----居然是一封書!

河間王上面說到,年夜宴上,府里來了一群蒙面刺客將他打傷劫持,然后出了京城,他向那些人許諾黃金萬兩,對方仍然無于衷。心下知不是劫財,只怕自己命堪憂,而對方又將自己帶到偏僻之,只怕多半是奉了皇命!因而趁著夜深重,從馬車之中跳出滾落山崖,這才僥幸逃過一劫,撿回一條命來。

但一路逃亡,一路追兵不斷,僅僅半個月功夫,就已經遭遇到三場伏擊,若非找到了幾員舊部,只怕早就一命嗚呼。

隆慶公主看到此不由大怒!自己都已經答應父母,往后再也不見堂兄,只求保全自己和他命,為何還要斬殺絕?!原來父親當面應了自己,不過是哄人,背后卻對堂兄行如此毒辣手段!

繼續往下看,河間王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逃得了一次、兩次,但總不能逃一輩子,誰知道哪天就逃不過了。近日他連損幾員大將,無疑斷了左膀右臂,想來怕是命不久矣,----其詞哀哀,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隆慶公主紅了眼圈兒,淚,繼續往下看。

河間王信上又道,唯今只有一計能夠保全他命,且如果事,將來二人長相廝守也不問題。那些目驚心字跡,化作他醇厚聲音,“若信我,不愿我死,而愿與我長相守,便可拆閱小封信。”

隆慶公主剛才就發現還有一封小小信,此刻放下書,腦子里面滿滿都是如何解救堂兄命,再想到能和堂兄長相廝守,是激沸騰起來!

拆開小封信,一字一行看下去,臉上隨之一點一點褪下。

半晌了,從巨大震驚之中回神,思來想去,又覺得只有堂兄法子唯一可行,忍不住又看了一遍,似乎……,確是個不錯法子。

隆慶公主心張,干燥,忍不住出舌頭了一脂味道口,有一種淡淡牡丹花香甜味道,浮想聯翩。

那日床上云翻雨覆之后,堂兄著自己,含著自己舌,曖昧道:“你怎地每每都用著一樣脂?回回都是牡丹味兒。”

那樣濃意、繾倦纏綿,真是想一想都人*忘形。

是啊!如果繼續等下去,不僅堂兄會被人首分家,自己也要守一輩子活寡,----便是再嫁了人,自己也不會忘得掉堂兄,不過是行尸走罷了。

而只有按照堂兄所說法子,只要功了,一切掌握之中,誰也不能阻擋自己和堂兄一起,長長久久、恩恩,一生一世再也不分開……

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信,繼續看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講完這個謀,主應該就跳幀時間長大了~~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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