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屏春暖》27

再說柳兒,自家里出來,從角門進了府里,剛到了外院灶房,就見著隨喜兒立在院里正等呢,柳兒忙過去妖嬈嬈的一福道:“喜大爺,尋奴婢什麼急事啊”隨喜兒卻無視那勾人樣兒,想著剛才見到的景,想著這麼個破爛的貨,若真勾上了王青,也夠那小子生的,便道:“代你去給那倆木匠送飯,怎的沒去,卻遣了個婆娘過去,你當喜大爺的話是耳旁風怎的”

柳兒見隨喜兒臉不像玩笑,倒像真了氣,認真要問,忙道:“柳兒家里有些雜事,著急回家一趟,便把送飯的差事讓焦婆子去了,以后定然不敢,喜大爺就替柳兒瞞下這一次,柳兒定有重謝。

重謝隨喜兒不掃了一眼,的重謝不過這人人可騎乘的子,當他喜大爺是撿破爛貨的了,知道這事兒爺要做的不著痕跡,臉便緩了緩道:“這次瞞下,以后再若如此,一起回了爺知道,你需知爺的規矩。”甩手走了。

柳兒心道不過就兩個鄉下的木匠,誰送飯不一樣,怎就非去不可了,卻也不敢怠慢,第二日一早,便提著食盒去了那邊院里。

還沒進院呢,就聽見里面據木頭的聲兒,邁進院,見院里兩個漢子一邊一個正合力拉鋸,顯見是出了力氣,熱上來,兩人都了外頭的裳,里面的中也被汗水侵在了上。

曹貴兒還差些,只王青材壯碩,又常年勞作,膛脊背手臂異常壯,被汗水一侵,那一塊塊糾結的腱子都清晰可見,全貴跟全財兩個雖說能折騰,說起來,子卻都不算很壯,柳兒曾見過梅鶴鳴間的事兒,爺是練武的,子也如這漢子一般壯實,那事青黑紫脹,起來約有尺來長短,干起事來,常聽見被爺的那些侍妾不已。

后來破了子才知,爺那東西才是好兒,可恨自己卻沒福上一回,瞧見這王青壯碩,不免了些心思,不知他那事比爺如何

王青跟曹大貴鋸下這截木頭汗,一抬頭見院外不知何時進來一個年輕婦人,王青一愣,因昨晚上送飯過來的是個五十多的婆子,這院子更極有人來,便是來人也都是小廝,雖說臨著宅不遠,還隔著幾層院墻呢,兩人熱了便把外了,這會兒瞧見來個年輕婦人,王青忙去一邊把外穿在上。

曹大貴卻沒,一雙眼止不住往柳兒上招呼,只見這婦人生的真有幾分姿,一張臉蛋兒很是白凈,細眉如柳,眼似水杏,略有些高的顴骨,散落幾點微麻,顯出十分俏麗,上穿著對襟兒的白衫兒,襟口略松,里面蔥綠抹上一朵艷的荷花,圍住高聳的一對兒兒和一截子膩,白脖頸,紅綾子,正恰好垂在鞋面上,一雙尖頭繡花鞋面上,繡著幾朵桃花,更顯得一雙腳如金蓮一般小。

頭上斜斜挽了發髻,了支荷花頭的銀簪子,鬢邊別一支秋海棠,走路搖搖晃晃,腰,天生自帶一妖嬈,真是勾人心魄。

曹大貴哪里還能立得住,幾步迎上去,接過手里的提盒道:“這樣重的飯食,怎的是姐姐提來”

柳兒一雙眼掃過曹大貴落在王青上,掩著咯咯笑了兩聲道:“奴婢不過使喚的下人,這樣哪里算重。”跟著曹大貴進了屋去,擺上飯,瞧了眼窗戶外頭,曹大貴幾步到門口去喚王青過來吃飯。

早飯不過饅頭咸菜和稀粥,跟府里其他下人吃的一樣,王青悶頭吃飯,想著吃了飯趕把活往前趕,若能早些回去,宛娘自然歡喜。

曹大貴卻跟柳兒兩個一來一去的答話,一頓早飯吃完,兩人已絡非常,柳兒幾次想引逗的王青說話,王青只是不說。

待柳兒去了,曹大貴才道:“剛才柳兒跟你說話,你怎的也不應人家,卻讓人家怎生下臺”王青卻道:“盤了婦人發髻,想是個嫁了人的婦人,這男有別,跟我兩個生臉的漢子有何話說,且穿的如此,一瞧卻有些不正經,俗話說,字頭上一把刀,大貴哥家里娶的好嫂子,聽兄弟一句勸,莫要生出禍事才好。”

曹大貴被王青說中心里,未免有些訕訕:“我何曾想過

什麼,不過是想著既然給咱們送飯,也要搭兩句話方不失了禮去。”

王青素來知道曹大貴有些好病,自己也管不了,因那位喜大爺,前頭說了,讓們莫違了府里規矩,便開口勸了他幾句。

曹大貴本是個鬼,見了柳兒這樣的,哪里還能放下,又兼柳兒見天一日三餐的過來,他試著用話挑了幾個頭,柳兒這婦人也沒惱,那雙眼笑瞇瞇看著他,竟仿似有些意,曹大貴心里的不行,想著若跟著柳兒弄一會兒,就算死了都值了。

柳兒哪里會瞧上的曹大貴,曹大貴論長相沒長相,論壯實別說王青了,就家里兩個業障男人都不如,胡子拉碴,能看上他,只曹大貴貪了著了魔瘋一般,變著法兒的勾引,又把包袱里一支,本來給那相好寡婦買的一支金裹銀的簪子,塞給了柳兒。

柳兒小,得了簪子想著便跟他弄一會又如何,日后說不得能多轉他些好,這晚上吃了晚上飯,瞧著外頭天都黑了,便推說害怕,勾著曹大貴去送

出了院子往那邊兩墻中間的夾過道里走,曹大貴見這里背靜連個燈都不見更別提人了,心上來,摟著柳兒按在墻上,湊上去就親,下面急匆匆的去柳兒的子,了,尋到那xue口,那還管的其他,提槍便了進去,一頓狠弄事

事必,柳兒系上子笑道:“早知你想我的賬了,你這弄了事,可算有把柄落在我手里,聽我的話還罷,若不聽,仔細我告訴了爺,把你送到衙門里下大牢。”

曹大貴這才知道了怕字,這了主家的奴婢,到了衙門豈不要定個之罪,他這條命可不都代了,瞬時心退了不,后脖頸子一陣陣發涼,放段,哀告起來:“柳兒,柳兒,我今后事事都聽你的,你說怎樣便怎樣,只這件事萬不可讓人知道。”

柳兒噗嗤一笑道:“剛才那狠勁兒哪去了,你們這些男人都是炕上耍狠,下了炕都是孬種,放心,我不與人說,只一樣,你需讓我跟你那兄弟王青了好事。”

曹大貴早瞧出這婦人對王青有意思,此時聽提起,心里真有些不是滋味兒,合著跟自己就為了勾上王青,心里雖酸可上卻道:“那是個榆木疙瘩不開竅的老實頭,況他家里還有未過門的娘子,說句不怕你惱的話,他那娘子比你的模樣兒還要好些,他能想著你,這強扭的瓜不甜,我看不如算了吧”

柳兒小臉一板:“你們男人哪有不占葷腥的,我就不信,娘子便再好,如今可不在邊,我也不是要跟他做個長久夫妻,只彼此樂一樂,等他走了,仍跟娘子去親,誰還拉著他不,你幫不幫,不幫,我便不告訴爺,只告訴我家里的男人,你也別想好。”

曹大貴被柳兒脅迫,只得應了,回去尋王青說項,柳兒整理好了裳,便出府回了自己家去,跟曹大貴都不理會,他倆走了,不一會兒那邊盡頭的小門吱呀一聲開了,隨喜兒跟常福兒從里頭探頭出來瞧了瞧。

常福兒道:“這柳兒真是個浪的,這才幾日就勾上了曹大貴,只那王青跟塊木頭似的,不見得好上鉤。”

隨喜兒嘿嘿一笑道:“他上不上鉤有什麼打,只等兩人到了一,咱們就沖進去,坐實了他這罪名,王青便是全長一百張也說不清,待往衙門里頭一送,他這條小命就算代一半了。”

常福兒道:“我怎麼聽著爺的意思,不是要他的命呢。”隨喜兒道:“那是爺顧念著宛娘,等把宛娘弄回來,背過要王青的命還不容易,誰讓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爺的人。”

常福兒道:“你別宛娘宛娘的順了兒,那可是爺得心尖子,為了費得這麼大周折,以后不定怎樣呢,說不得,就是咱們府里的一位。”

隨喜兒點點頭道:“可是,這邊兒了事兒,咱去回了爺知道,只安排人等著王青上鉤,這事就算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三更完畢,親們不滿意也沒法兒,去覺覺了,累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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