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一直默默無聞的話，最好的結局就是老死宮中，哪怕是爲了收集氣運之力，他也必須往上爬。

而這次範亨召見，不用說就是一次機會，只要他等下表現出衆，令範亨在王嶽面前大漲面的話，想來範亨一定會更加重視自己吧。

大廳在，約可以聽到有的笑聲傳來，楚毅立在大廳之外，那名小太監則是進大廳通秉。

客廳之中，範亨坐在主位，而王嶽坐在客位，兩人一者執掌司禮監爲廷第一人，一者執掌馬監，統領軍，權柄顯赫。

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監低眉順眼的侍立在王嶽邊，這會兒王嶽正笑瞇瞇的向著範亨道：“範老弟，咱這司禮監可是出了不好苗子，以後怕是要倒你們馬監嘍！”

範亨一副老好人模樣，微微一笑道：“王老哥手下真不愧是人才濟濟，難怪陛下那麼倚重於你。”

王嶽看了湊到範亨耳邊的小太監，角微微翹起。

“大人，楚毅帶到！”

範亨微微點了點頭，而王嶽則是衝著範亨道：“範老弟，既然那位被稱作讀書種子的楚毅到了，不妨喚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既然範亨派人將楚毅帶來，自然是抱著不讓王嶽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意思，所以他也不怕王嶽知道。

現在既然王嶽主開口，範亨自然是順勢應下，笑著道：“什麼讀書種子，一個小太監而已，也就是有那麼點小聰明，肯定是有人傳，等我找出那些嚼舌頭的傢伙，一定撕爛他們的！”

雖然說明知道王嶽肯定在自己這馬監當中安了人手，就如他在司禮監同樣也安了人手一樣，但是自己這邊發生的事那麼快傳到王嶽耳中，範亨心中當然不怎麼痛快。

所以說範亨半是玩笑，半是警告的說出要找出嚼舌頭的人的話來。

別看二人兄弟相稱，可是明裡暗裡的爭鬥從來都沒有斷過。

王嶽則是笑著點頭道：“範老弟說的是，對於那些膽敢嚼舌頭的傢伙，一定不能夠心慈手。”

二人言語機鋒，這邊楚毅緩緩走進了大廳當中。

範亨他是見過的，不用說另外一位坐在那裡，氣勢毫不在範亨之下的不用說自然就是司禮監太監總管王嶽了。

這位可是大明相，權柄赫赫，縱然是閣閣老都要對其禮讓幾分。

“楚毅拜見總管大人！”

範亨擺了擺手，向著楚毅道：“楚毅啊，來，咱家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王嶽大總管，還不快給大總管見禮。”

楚毅忙向著王嶽見禮。

王嶽目掃過楚毅，那一瞬間，楚毅有一種被對方看穿的覺，就聽得王嶽微微頷首道：“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如傳聞中一般。”

範亨輕哼一聲道：“楚毅，今日招你前來是要考校你一番，若是你表現出衆的話，本公定不吝賞賜。”

站在王嶽邊的那名小太監這會兒也打量著楚毅，這小太監看上去年紀大概同楚毅相當，就是目顯得幾分，看上去不像是一般的小太監。

王嶽眼睛一瞇衝著那小太監道：“欽啊，你就同楚毅比試一下，看看你們二人究竟孰強孰弱。”

曹欽躬一禮，邁步走向楚毅，行至楚毅面前，衝著楚毅拱手道：“在下曹欽，王公門下一普通太監。”

楚毅聞言不笑了，這曹欽還真不一般，這還沒開始考校呢，便已經在言語之間顯出其心思不一般了。

“在下楚毅。”

眼看楚毅如此冷靜，曹欽不對楚毅提高了警惕，他很清楚，今日他與楚毅之間的比試關係著範亨還有王嶽兩人的面，以他在王嶽面前寵程度，輸了不可怕，若是輸的太難看的話，搞不好他就要在王嶽那裡失寵了。

一旦失寵，沒有了王嶽的庇護，保管那些暗地裡嫉妒他的那些人一個個如同豺狼虎豹一般撲上來，到時候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曹欽很清楚，楚毅可以敗，哪怕是敗了，最多就是失去爲範亨看重的機會罷了，而他不同於楚毅，所以他必須全力以赴。

範亨向著王嶽道：“王公，不若你我二人各出一題吧。”

王嶽只是稍稍沉一下，輕笑點頭道：“如此甚好。”

範亨笑著道：“第一題就由王公你先來。”

王嶽倒也沒有客氣，凝神瞬間便向著楚毅還有曹欽道：“今日吾便考校你們對四書五經的掌握程度。”

說著王嶽向著範亨道：“煩請老弟取來四書五經。”

雖然不清楚王嶽要四書五經做什麼，不過範亨還是衝著旁隨侍的小太監點了點頭，很快一套四書五經便被取了來，嶄新無比，散發著墨香。

就見王嶽隨手一抓，取過一本，就那麼隨手翻開看了一眼道：“中庸，第三十八頁容。”

“論語，第六十二頁容，大學第十三頁容，孟子第二十一頁容。”

一旁的範亨見到王嶽竟然是這般的考校方式不一愣，繼而笑了起來，如果說是考校四十五經某一卷，某一句話的話，這還真的難不住楚毅和曹欽，但是王嶽沒有考校容，而是直接考校某一頁上的容是什麼，這就有難度了。

莫說是範亨，就是楚毅還有曹欽都有些發懵，只看兩人的神就知道，兩人平日裡真的沒有注意過頁數什麼的。

不得不說王嶽的考校有些出乎意料，頗爲刁鑽。

範亨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既然王公考校你們四書五經，那麼本公便考校你們的棋藝吧，圍棋你們都會吧。”

楚毅同曹欽對視一眼，二人齊齊點頭。

範亨一揮手道：“既然如此，等下你們二人便對弈一局，要知道這圍棋之中可是蘊含著大道理的啊。”

王嶽含笑看著楚毅還有曹欽道：“開始吧。”

有小太監給二人奉上紙筆，兩人各自沉。

平日裡他們可沒有注意過四十五經某一頁有什麼容，所以這會兒他們只能憑藉著大概的記憶去推斷他們所背誦的某一段容可能在某一頁上面。

然而靠這種辦法顯然是不太靠譜，對於圍棋楚毅自問沒有什麼天賦，方纔他可是注意到曹欽在範亨提及圍棋的時候眼中閃過的興之的，不用說曹欽很有可能在圍棋上面有著極高的天賦和造詣。

所以楚毅想要扳回局面，只能將希寄託在王嶽所提出的考校上面。

“氣運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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