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狀的城鎮》第4章 第四章

“裴小姐,非常謝您的配合。”

“應該的,應該的。”

走出涂山派出所之后,裴泠泠和黃曉玉同時嘆了一口氣,警察叔叔倒也沒為難們,只是詢問了有關于錦祥小區的相關事宜,其中包括是否在居住過程中發現異常。

裴泠泠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可惜那時正值高三,對很多生活細節的記憶非常模糊,據說劉婆婆周圍的鄰居有不知道裴泠泠曾在那里住過,他們當中也不乏有聞到過那臭味的人,只不過都沒放在心上。

從各種已知的狀況來看,裴泠泠的確是和一個死人一起生活了大半年。

至于那尊奇怪的青銅像,裴泠泠也拿給警察叔叔看了,但是他們都認為那只是一個仿冒著名青銅的獵奇工藝品,只簡單地做了記錄,由于沒有明確證據表明快遞是劉婆婆或是和劉婆婆相關的人寄過來的,警察只是說會幫忙查一查,對于查詢的結果,并不抱樂觀態度。

警察叔叔估計是覺得們是神經張,好一通安

時間快到十一點了,日頭很毒辣,裴泠泠和黃曉玉加快了腳步準備在附近找家餐館就地解決午飯問題。

“裴小姐等等......”

裴泠泠和黃曉玉聽到后傳來的聲音后,都停了下來,向后看去。

那是個三十幾歲的人,消瘦得厲害,穿著黑的長,襯得臉愈發蒼白,是那種病態的蒼白。打了一把遮傘,走得不算快,卻著焦急。

裴泠泠深深地懷疑這人如果直接面對太的暴曬會魂飛魄散。

“你好,請問你是......”

人好不容易走到了裴泠泠和黃曉玉的面前,氣息不太穩,沒馬上說話,只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盯著裴泠泠好一通看。

裴泠泠被看得很不自在,想問“你瞅啥?”,猶豫了半天,也沒問出口,怕面前這位姐姐真的回一句“瞅你咋地?”。

“裴小姐,你好,我劉安悅。”

姓劉......

難道是劉婆婆那個一直生活在國外的兒?沒和父親一個姓。

“你是來向我打聽劉婆婆的嗎?”

劉安悅趕點頭:“裴小姐,我們能先找一間餐廳坐下來談談嗎?”

裴泠泠沒有拒絕,說不定劉婆婆的這位兒對們遇到的詭異況有能提供幫助呢。

......

走出派出所的院子,拐了個彎就看見了一家檔次不錯的意大利餐廳。

服務員穿著整齊,笑得很是溫拿著菜單迎了過來:“三位要吃點兒什麼?”

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茶的玻璃把完全擋在外面,劉安悅很主:“你們點,我請。”

劉安悅顯然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對著服務員吩咐了幾句,裴泠泠觀察到劉安悅只點了一杯榛果拿鐵,等到服務員走了以后,空氣陷了略有些怪異的沉默。

劉安悅好像本沒意識到這一點兒,一直低著頭,用手指撥弄自己的腕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黃曉玉率先打破沉默:“劉姐姐。”

劉安悅被這一聲得愣了一下,抬頭看過來。

“劉姐姐,我們有個東西想請你幫忙看看。”說著,黃曉玉就開始埋頭在自己的書包里翻找,裴泠泠立馬就明白了的意思。

果然,黃曉玉很快從書包里拿出了一個被塑料口袋包裹著的拳頭大小的把塑料袋拆開,里面的東西就了出來,是那個造型惡心的人面蛇青銅像。

劉安悅目的青銅像的一瞬間,的臉“唰”地白了,本來就臉蒼白,現在裴泠泠只覺得的臉已經白得近乎病態的明。

劉安悅看著黃曉玉手中的青銅像,像是看見了什麼無比恐怖的東西,就連的手都開始輕輕地抖了起來。

一個想法從裴泠泠腦中冒了出來:“知道這是什麼!”

黃曉玉笑得人畜無害:“劉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劉安悅終于回過神來,快速地抬頭看了一眼裴泠泠和黃曉玉,的額角有冷汗,聲音帶著莫名地驚:“我不知道你們從哪弄來的這東西,但我勸你們最好快點兒扔掉。”

“為什麼?”裴泠泠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劉安悅,發現的驚恐并非是裝出來的。

劉安悅深吸了幾口氣才冷靜下來:“裴小姐,我來找你談,就是希能給你一個提醒。”

裴泠泠,表示自己聽得很認真。

“你相信這個世上有神嗎?”

裴泠泠被問懵了,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以為劉安悅要問“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不安常理出牌的。

“哪種神?玉皇大帝還是如來佛祖?”

劉安悅搖頭:“都不是,是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無法被人類理解,扭曲的神。”

說這話時,神很是驚恐,裴泠泠看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其實想說,這算是哪門子的神,神不應該是那種被供奉在寺廟里,到朝拜,可以寄托人類好愿的那種嗎

黃曉玉思和裴泠泠想到一塊兒去了:“既然不能被理解,那又怎麼存在呢?神不是應該被很多人信仰才存在的嗎,就像南方的五通神和北方的保家仙。”

提出的這幾個算是比較民俗的“相對邪惡”的神,但是這種邪惡也并不是“不能被人理解的”,他們依舊能寄托人類的某些愿

劉安悅用手指不安地挲著腕表,的腕表的材質應該很不錯,被這樣用力地挲,表面的漆依舊沒掉:“不一樣的,我沒辦法說清楚......”

裴泠泠看了看黃曉玉手中的青銅像,又看了看劉安悅,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你說的神和這個青銅像有什麼關系嗎?和劉婆婆又有什麼關系呢?”

劉安悅長久地沉默了,好半天,才從自己的小挎包里出了一張老舊的照片遞到了裴泠泠面前:“這是我母親的照片。”

裴泠泠把照片接了過去,因為年代久遠,照片已經有些褪,里面的畫面很模糊,背景是一剛挖掘開的土坑,照片里一共有三個人,一兩男,人看起來很年輕,想來就是劉婆婆了。劉婆婆年輕的時候很瘦,不是后來那種腫脹的,一番對比之下,判若兩人。

劉婆婆穿著很簡譜的淺服和深子,旁邊的兩位青年也是類似的打扮,一位穿著深服和劉婆婆站得很近,另一位穿著淺服,站得稍稍遠一點兒,顯得陌生而疏離,由于照片是黑白的,裴泠泠判斷不出來他們上的是一種什麼

劉婆婆和旁邊的青年雖然在笑,但面對鏡頭時明顯帶著某種局促和張,另一位青年卻好像本沒把這些放在眼里,雖然照片很模糊,但裴泠泠依舊過幾十年的時到了來自那名青年的冷漠。他面目表,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一定要形容的話,只能說這個人很扎眼,剛一拿起照片,第一眼就能注意到他。那個時代的人總帶著一子現在沒有的清秀和樸素,但這個人卻有很明顯地格格不

裴泠泠的目從三個人上一一掃過,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劉婆婆和他旁邊那位跟站得很近的青年的樣貌有幾分相似。但是最后那名稍遠點兒的青年卻沒給這種覺。

那是劉婆婆的親戚?兄妹?

裴泠泠不知道自己犯什麼病了,竟然覺得這張照片非常的悉,盯著照片打量了好幾遍,很快生出了一種以前曾見過這張照片的錯覺。

劉安悅開口解釋:“這是我母親年輕的時候照的,當時在四川出差,回來之前和同事留了張合照......”

黃曉玉和裴泠泠非常小幅度地對視了一眼。

裴泠泠把照片翻了過來,發現照片的背后用鋼筆寫著什麼。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

裴泠泠默默把這段話記了下來,在這段話的旁邊還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是簡筆畫,又給人一種很怪異的覺。裴泠泠瞬間就聯想到了那尊青銅像人面上的眼睛。

裴泠泠稍稍把照片豎了起來,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只眼睛一樣的圖案正好畫在那名冷漠青年的頭上,和他的頭完全覆蓋在了一起。

這是巧合嗎?還是有別的什麼象征意義?

劉安悅沒注意到裴泠泠的異常:“我其實不是不想管我的母親了,而是因為,我非常、非常害怕,我是逃到國外去的......”

突然,裴泠泠的手抖了一下,覺自己大腦中有一線崩裂,徹底明白過來為什麼會覺得那張照片悉了。

因為、因為自己的相貌和劉婆婆還有旁邊的那位青年也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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