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狀的城鎮》第7章 第七章
“按照的說法,這青銅像也該是個古董吧,肯定有點兒價值的,我們在警局的時候把這尊石像拿出來過,如果懂的人看見了,覺得它能賣出個高價錢,說不定會不安好心地接近我們,嘗試讓我們把它低價賣出,剛剛劉安悅講的那個故事,話里話外都是這青銅像怎麼怎麼不好,如果最后再來一句,我愿意出錢把這種災禍買走,那就是騙子石錘了,說那麼多,接近我們也都是為了青銅像。”
黃曉玉說這話時,表很凝重。
裴泠泠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機智啊!你剛剛要主送,但是拒絕了,這就說明不是想坑蒙拐騙。”
“對!”黃曉玉得意一笑:“而且,你不覺得講的故事很假嗎?”
裴泠泠琢磨了一下,點頭:“也是,謊言不可能這麼假。”
“所以我才說說的應該都是真話,再說了,講的那些,很多細節和你經歷的也像的。”
黃曉玉提起這個,裴泠泠的臉又不好看了。
“那個不會真的那個,然后再那個吧......”裴泠泠不想提“蛇”這個字,用手先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有比劃了一個從嚨里鉆出來的作。
黃曉玉看明白了,有些躊躇:“我再問一句啊,你確定那個鉆進你的里了?”
裴泠泠點頭:“如果沒有劉安悅說的那些,我可能還會懷疑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可是你剛剛也聽了,我又沒和劉安悅串口供,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巧合得這麼徹底吧,那個臭味,還有那個東西......也鉆進了劉婆婆的里,雖然很匪夷所思,但確實是真實發生的。”
黃曉玉陷了沉思:“其實我比較好奇,那個東西到底是誰寄給你的,他寄給你又是什麼目的?”
裴泠泠有點兒火大:“我tm也想知道,要是不給我寄那玩意兒,那個......那個也不會鉆進我的里。”
“你先別張。”黃曉玉的安在裴泠泠聽來毫無作用。
由于太激了,即使坐在冷氣充足的屋子里,裴泠泠也出了一腦門汗,拿了張餐巾紙了,口不對心地說:“還好還好,我沒怎麼張。”
黃曉玉也沒拆穿,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其實我是覺,那個快遞很可能是劉婆婆寄給你的。”
裴泠泠皺著眉:“你想說,劉婆婆其實早就死了,但是被某種奇特的力量支撐著,還能自如地行走,除了會發出惡臭以外和常人看著沒人區別,在這種況下,劉婆婆把那個奇怪的快遞寄給了我?”
黃曉玉點頭:“雖然聽著很像某些爛俗的恐怖小說,但你不覺得很合理嗎?而且結合劉安悅之前說的那些。”
“我想到了!”裴泠泠突然眼睛一亮,的目落在了那個青銅雕像上:“劉安悅之前說,這個青銅雕像是某種奇特的信仰中的神,但在劉安悅看來這種神是邪惡的。或許我們可以用某種科學的方式來解釋一下。這種所謂的神一開始就不是神,而是某種蛇類,這種蛇類的崽必須鉆人的里才能存活,類似于寄生蟲。而那批信仰這種蛇類的人,就主獻,去當宿主。”
黃曉玉很贊裴泠泠的說法:“所以,咱們也別往那些神啊鬼啊的地方去想,就把它當一種寄生蟲,這麼看來,世界依舊是科學的,有沒有覺得舒坦多了。”
裴泠泠:“......”
黃曉玉笑嘻嘻地拍了拍裴泠泠的肩:“寄生蟲而已,總比鬼好吧,我以前鄰居家的哥哥肚子里就長過寄生蟲,忘了是什麼蟲子了,繞著他的腸子盤曲折疊,待了好幾年才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被查出來,由于蟲太長了,只能做手從肚臍眼里拉出來,聽說那蟲子取出來的時候有三米長呢!現在那個哥哥還不是像正常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什麼事兒都沒有。”
裴泠泠:“......你以前給我講過......”
......為什麼有一種“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的滄桑?
“放寬心啦!你這個發現得早,還不至于那麼嚇人......吧。”
裴泠泠“唰”地從卡座上站了起來:“不行!我等不了了!我現在就得去醫院看看!”
......
裴泠泠和黃曉玉的行力很強,說走就走,們查好線路,就坐著輕軌去了離涂山派出所最近的五院。
下午的很毒,像是能把人曬皮,水泥地被曬得泛著油亮的澤,讓人懷疑能在上面煎蛋。好在醫院里開了空調,人很多,不管是工作日還是周末,該生病的還是會生病。
掛號要排隊,掛好號了還要排隊等著號。
這過程里裴泠泠和黃曉玉又討論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
“我想不明白,如果只是找宿主的話,為什麼非要找我?不能就近找嗎?”
“可能因為你以前住過的房子?”
“劉安悅之前也說了,劉婆婆其實以前是不住在那里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把房子搬了過去,還租給了我,不會真的有什麼吧?”
裴泠泠對之前看見的那張照片還是有些介懷,當時為什麼會覺得照片里的人和相似呢?
黃曉玉有些茫然:“我覺就是巧合吧,咱們都是正常人啊,你和劉婆婆以前也不應該有接吧。”
裴泠泠嘆了口氣,黃曉玉沒發現照片的問題,難道真的是自己太神經張了,才會產生了那樣的錯覺?
想起照片,裴泠泠又回憶起另一個細節:“你記不記得照片背后寫的字。”
黃曉玉點頭:“有點兒印象。”
裴泠泠拿起手機在網上查了起來,只輸了開頭幾個字,后面的字就自己彈了出來。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
詞條顯示,這句話出自老子的《道德經》。其意思是“想看它但是看不見,稱呼它為“夷”。想聽它,但是聽不到稱呼它為“希”。想它但是不著,稱呼它為“微”。這三種形象難以區分開來,所以它們是渾然一的。”
裴泠泠:“......這是什麼玩意兒,說了跟沒說一樣。”
而且......這描述......
想看它但是看不見,想聽它但是聽不到,想它但是不著......
裴泠泠莫名想起了一個略有些鬼畜的表包。
誒!打不著!.jpg
想打它但是打不著怎麼稱呼呢?
裴泠泠:^_^
黃曉玉也沒想明白:“什麼意思啊?”
“可能是某個經手這張照片的人比較喜歡《道德經》,就在上面寫下了這句話吧。......也可能劉安悅說的那個奇怪的信仰和道教有關?”裴泠泠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黃曉玉著下:“劉婆婆照這張照片的那個年代有不打著道教名號坑蒙拐騙的邪/教組織,劉安悅也沒說清楚劉婆婆當時是干什麼才去出差的,不會就是去參加什麼奇怪的組織了吧。”
“假如真的有這麼一個奇怪的邪惡組織,那劉婆婆上發生的那些事會不會和那個組織有關?”裴泠泠順著黃曉玉的思路接著猜測。
黃曉玉皺起了眉:“不太對吧,劉安悅不是說,那個青銅像屬于史前文明嗎?應該比《道德經》早吧。”
“我之前聽過一個說法,說是《道德經》屬于史前文明。”
“你說的那個是《周易》......”
裴泠泠:“......不好意思,記錯了。”
“但是也有那種可能啊!”裴泠泠努力給自己找臺階下:“那些人是打著道教的名號,給青銅雕像的史前文明披上了一層道教的外套,到坑蒙拐騙,騙不明真相的人加,然后把他們作為宿主飼養那種奇怪的蛇。”
黃曉玉若有所思地點頭:“倒是合理。”
“唉。”裴泠泠嘆了口氣:“我們現在猜測這些也沒什麼用,我們又不是偵探,也不是警察,真要是涉及到了邪/教組織什麼的,我們也管不了。”
“也是,聽著就覺得怪危險的,反正咱們把鉆進你里的那個東西給理掉之后,就別參合了,也不是非要知道來龍去脈不可。”
討論到這個地步,醫生也正好號到了裴泠泠。
......
檢查的過程算不上漫長,也沒有出現很驚悚的結果。
因為......裴泠泠屁事兒都沒有。
沒有寄生蟲,胃里也沒有不明。
裴泠泠看到檢查結果之后,非常不可置信,追著醫生問了大半天,到最后,醫生瞥了一眼,給出了一個非常客觀的建議。
“妹妹,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建議去神科檢查一下。”
裴泠泠:“......”
黃曉玉拉了拉裴泠泠的角:“走吧,應該是真沒事。”
......
走出診室之后,裴泠泠不知道在想什麼,顯得很恍惚。
“擔心什麼,既然醫生說了沒問題,那就肯定是沒問題,我估計你就是做了個噩夢,然后又夢游了。”黃曉玉寬。
“是嗎?”裴泠泠也自我懷疑起來。
“對呀對呀!反正檢查也做了,放寬心。”
的確,醫院的公信力在裴泠泠和黃曉玉這兒還是非常高的,他們這十幾年可都是在科學的質世界長大的,醫生說裴泠泠沒事兒,那在們看來,就是真沒事兒。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裴泠泠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黃曉玉回頭問。
“把青銅像給我。”
黃曉玉一臉莫名其妙地從書包里把青銅像掏了出來,塞進了裴泠泠手里。
裴泠泠深吸了一口氣,著青銅像就把它塞進了醫院門口的垃圾桶里。
做完這些之后,裴泠泠全都放松了下來:“好了,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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