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烈日》番外十一(一顆小太...)
方灼第二天就跟嚴烈去領了結婚證,以免對方寢食難安,一直在耳邊叨叨。
今天民政局人不多,半個小時左右,方灼就拿到了那本蓋了章的紅小冊子。
從此以后兩人的關系就有了特殊的意義。
從民政局出來后,嚴烈一直在打電話。
他先告訴了幾位長輩。嚴家二老雖然已經知道,還是被他迅猛的行力給驚了下,回過神來,就開始策劃說要吃飯慶祝一下。
嚴烈讓他們隨意安排,又N瑟地在同學群里炫耀。
一幫正在焦灼自己工作的同齡人看見他發的照片,大呼“喪心病狂”,要把嚴烈踢出革命隊伍。
最慘的可能是魏熙。
最近剛轉正,勤勤懇懇地在部門里做著一枚螺釘。早晨開完會出來,就在高中的班級群里看見了嚴烈的結婚證。
熱且誠懇地刷了個【打call】的表包。
不到五分鐘,A大校友群里又看見了一次。魏熙發了個【恭喜。】
半個小時后,父母再次將家長群里的照片截圖給,并同慨別人家的孩子是如何的快樂,問有男朋友了沒有。
很快,的幾個室友又向發來微信,急匆匆地詢問:“聽說嚴烈跟方灼結婚了?是真的嗎姐妹?”、“同學都結婚了,我們為什麼還是單!【哭】”
魏熙麻了。
犯了什麼錯,要這樣懲罰?
魏熙找到嚴烈的賬號,試圖讓他停止這種殺狗的行為。
魏什麼:!!
君有烈名:是的,我結婚了。謝謝!
魏什麼:看我的名字!
君有烈名:啊?因為兩相悅、穩定、未來目標相同,且不恐婚,所以就結了啊。
魏熙憤怒地打字,手臂崩得實。要問的明明是,為什麼嚴烈結婚,卻要承狂風暴雨?!
還沒發送出去,信息列表又跳出來一條。
君有烈名:到時候請你喝喜酒。【干杯】
魏熙冷靜下來,想著在人家大喜的日子掃興不好,將字全部刪除,只問道:“恭喜啊,那你們什麼時候辦酒?”
君有烈名:準備好了就辦酒。
然而婚禮是件很繁瑣的事,需要長足的準備。
嚴烈不同意將就,開學之后,進度就被拖延了下來。
等選好日子并確定時間,已經是第二年的假期。
方灼的導師收到邀請函時,著實是錯愕的。他皺著張臉,幾次上挑著眼尾斜睨對面的人,含蓄地表達自己的幽怨:“那麼早結婚啊……”
嚴烈笑說:“早結婚好啊,穩定下來,方灼就不會再因為問題而影響學習的緒,也不用面對家長的催婚、社會的力。”
導師將信將疑,抬手了把自己的頭頂。
沒想到活得久了,還能遇到年輕男人花言巧語地哄騙他。
可是他能信這人的鬼話嗎?
“何況婚姻生活比要平淡得多,我可以幫理家庭的瑣事,就能有更多的力放在學研究上。這樣研究生的階段可以平穩地渡過,說不定還能在您這里直博。”嚴烈說得振振有詞,緩緩拋出最后一句,“重要的是我們不急著生小孩兒。”
“有點兒道理。”導師被他說得心了,欣點頭道,“好,我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帶著的師兄師姐一起過去。”
嚴烈抓住他的手飛快握了握,大笑道:“謝謝院長,虛位以待!”
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提醒一句:“院長,記得給方灼批假哦。”
院長高冷地抬起手,叉著兩手指,做了個【比心】的手勢。
嚴烈樂了,遠遠給他比了個大的。
方灼正在一家小型電商公司的辦公室里幫他們整理數據信息。
這是導師給介紹的。
導師手上的確有很多報酬不錯的單子,知道方灼缺錢,讓幾個有興趣的學生帶著一起實踐。
負責對接工作的助理小姐姐端了幾杯咖啡過來,擺在電腦桌上。
方灼剛開機,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接到了導師的電話。
以為對方是有什麼要求要指示,當即接了起來,信號一接通,就聽見導師聲音爽朗地道:“你下個月結婚你怎麼還不來請假呢?我給你批了啊。”
方灼說:“我剛想跟您說來著。”
“行,我已經知道了。”導師問,“給你們一周夠不夠?反正快暑假了,什麼月啊你們等暑假再去過,先把手上的項目做完,”
方灼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夠了,謝謝老師。”
掛斷電話,邊上的助理姐姐問:“你老板啊?”
方灼點頭。
剛才聽到一點,又問:“你要結婚了?”
方灼點頭的幅度小了點,說:“你放心,你這邊的工作我們會好好做的。我師兄都是很專業的人。”
“哦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姐姐忙揮了下手,笑道,“我去年也結婚了,前期準備工作實在是太累了。像你們這些A大的學生,要保證課業還要安排婚禮,也是不容易吧?”
方灼其實還好,因為大部分的事都是嚴烈安排的,只需要看看效果并最終拍板就好了。
助理姐姐見一臉沉思,以為跟自己有著同樣慘痛的經歷,不由數落道:“主要是男人不頂事兒,什麼都做甩手掌柜。問他婚紗怎麼選?婚紗照去哪里拍?酒店選哪家?賓客怎麼安排?他什麼都不管,就知道拿個手機癱在沙發上喊累。累什麼累?半夜沖鋒王者峽谷怎麼不累?氣死我了。”
方灼不敢吭聲。
雖然沒有癱在沙發上,但確實覺得很累。
跟嚴媽媽逛街累。
跟嚴爸爸選酒店累。
跟嚴烈拍婚紗照累。
跟葉云程擬名單也累。
敷衍了幾次后,就被請出了核心決策組。
小姐姐拍了下手,忿忿不平道:“不能讓他那麼閑散,只知道坐其,結婚當天不聽指揮,還把我給氣哭了!氣得我想當場悔婚。”
方灼心虛地低下頭,“額……”
“而且你心里也會有點疙瘩,覺得這男人怎麼那麼不靠譜、不?”小姐姐以過來人的份,嚴肅同勸誡道,“所以你一定要讓他參與進來。不管事多事,有用沒用,起碼得讓他知道,結婚是兩個人的事。”
方灼糾結地撓了下頭。
從公司出來后,方灼還一直掛懷這件事,猜測嚴烈是不是也會暗暗吐槽無所事事。
坐上回校的公車,方灼盯著窗外凝視許久,隨后擰著眉,拿出手機,給嚴烈發送信息。
小太:【敲敲】之前要改的婚紗尺寸改好了嗎?
嚴烈回得很快。
君有烈名:快改好了,過兩天你再去試穿一下。
小太:哦,酒店什麼的都確定了嗎?
君有烈名:確定了啊,我爸朋友的那個酒店。最大最好的宴會廳留給我們。
小太:好的好的。
男朋友太了。方灼絞盡腦地尋找問題。
小太:接親的路線呢?
君有烈名:從市區到別墅,然后去酒店。舅舅也說可以的。
接親總不能在出租屋里進行。所以嚴媽媽計劃的是,從他們市區的房子出門,去郊區的一個別墅,接上方灼后再直接去酒店。
這一段路通比較便捷,風景也好看,拍出來的片子比較好剪。
方灼忽然的關心讓嚴烈警覺起來。
君有烈名:你怎麼了?
君有烈名:你放松一點,其實沒那麼麻煩的,到時候我會陪你,你跟著我走就行。
小太:沒有,不是。
小太:準備這些東西累嗎?
君有烈名:超級累!投了好多心!爸媽也一直在幫助!
三個嘆號。
證明嚴烈此刻心非常不平靜。
方灼腦海中回著的都是助理小姐姐的那句“氣得我想當場悔婚”,當下局促不安起來。
小太:【抱抱】
小太:【】
小太:【臉】
嚴烈過了會兒才回復。
君有烈名:請問這三張表包可以折現嗎?
方灼恍惚失神,沒看見信息,也沒聽見公車的到站播報。抬起頭掃了眼四周,才發現已經到A大了,匆匆忙忙從后門跑下去。
拎著包回到家時,嚴烈正站在客廳里煩躁打轉,用手機百度【婚前焦慮該如何安?】。
答案都不是非常靠譜,嚴烈無法從中得到自我安。
他聽見開門的聲音,轉過頭去,晦暗的目與對方撞在一起,還沒組織好問候的語句,就被方灼環腰抱住。
嚴烈的頓時暖和起來,焦躁的心緒也跟六月天下的水漬一樣,被烘得一干二凈。
他將手按在方灼背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曖昧而溫和地問:“這個程序的后續運行是不是可以轉移到臥室?”
方灼放開他,臉上寫滿了一言難盡:“你怎麼那麼不純潔?”
“我哪里不純潔了?”嚴烈說這種話的時候總是面不改,“結婚以后這就是正經事。”
方灼觀察他的表,覺得他的神狀態還好,片刻后猶猶豫豫地說:“我以為你婚前焦慮……”
嚴烈飛快地說:“我是特別焦慮,我焦慮你會焦慮!”
方灼被他繞得暈了下,迷茫地道:“我沒有什麼好焦慮的,我什麼都沒做啊。”
嚴烈兩指按在額側,覺得自己最近確實太過繃了,以致于有點風吹草就開始一驚一乍。
他也很煩各種瑣事,但更怕方灼會煩,到時候直接撂擔子不干。
但現在看方灼的小心翼翼,又覺得那些躁躁的邊角都被平了。
雖然那種小心里帶著方灼式慣有的直白,恨不得將自己解不出的煩惱跟苦悶都寫在臉上,好讓嚴烈因為同而向泄答案。
這是一個會作弊的學生,而幸運地遇到了一個沒有原則的考。
嚴烈睜開眼睛,聲音和下來,像是在撒,又像是在縱容犯錯,帶著微微的笑意問:“那你想做什麼呢?”
方灼其實什麼都不想做。可是如果非要的話,還是能勉強一下的。
想是這樣想,表幾番掙扎,卻始終沒能說出口。
這樣不行。真是個渣。
嚴烈看著,覺得方灼自我博弈的樣子也很可,湊近了,捧住的臉,在上親了一下,說:“不想這些事了,方灼同學,你只需要把我老婆帶進場就可以了。請務必讓保持心愉悅,并敦促順利完結婚儀式。”
方灼點了點頭。
隨著時間推進,方灼真的有點張起來。好在諸事順利,到結婚當天,都沒出現任何意外。
前一天眾人核對流程,并在酒店彩排了一遍,草草吃過晚飯后回了各自的住所休息,不搞什麼單紀念。
于清江跟魏熙都是伴娘,大早換好服在房間里排隊化妝。
幾位生高不大統一,魏熙覺被于清江了一頭,足足矮了將近十厘米,只能努力勒自己的小腰,爭取一下優勢。
魏熙說:“妹妹,你不要怪姐姐。今天肯定有很多優質的單男青年,姐姐怕你把握不住。”
于清江把自己的擺往上提了提,矯做作地道:“姐姐可以,妹妹也可以。”
一群生憑借自己的稚很快混,互相打鬧起來。
方灼在一旁換服,只穿了件的。
魏熙忽然跑過來了把的腰,道:“哎喲――”還沒來得及說渾話,先一步被于清江拽走。
“老!”
“你胡說!”
兩人又嬉笑著打鬧起來,直到被化妝師拖走分開。
隔著幾張梳妝臺,明燦爛的生們還在討論要怎麼設置后面的游戲環節。
正在給方灼做發型的小姐姐聽了幾句,笑道:“今天新郎要過伴娘關,看來不容易啊。”
方灼心說,那你可太小看嚴烈,也太小看計科的男生了。
直男眼中是沒有別的,他們才是可怕的存在。
?
為了應對接親時攔路的伴娘,嚴理提前準備了好幾百個紅包,用袋子裝好了分給每個伴郎,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今天誰都不能阻止他兒子結婚。如果有,他就拿錢砸。
這方法確實好用,嚴理的大額紅包幾乎所向披靡。請來湊熱鬧的朋友都被他收買,退到旁邊任由他們通行。
來到新房門口時,嚴烈站在后院的草地上,提著紅包袋,慫恿魏熙給他開窗戶。
魏熙考慮到大家都是文明人,午宴的時候幾位教授也會來,顧慮影響,這幫年輕小伙兒肯定不能做暴力突圍的事,于是答應了。
嚴烈直接往里灑了幾十個紅包,豪氣地喊道:“三分鐘把紅包里的錢數清楚,我再給你們加十倍!”
魏熙實在沒扛住,于清江也是。
作為社畜,們卷球兒也只是想賺點錢而已。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幾個伴娘立馬蹲在地上投地拆紅包,開了幾個后發現每個紅包都是五十起步,五百封頂,險些喜極而泣。正覺得要發財了,幾位伴郎直接從窗戶口跳了進來,掩護著嚴烈抱起人就跑。
伴娘們被到旁邊,抵擋不住鬧哄哄的人群,看著紅包被踩心疼,看著方灼被搶又心急。等嚴烈趁出逃,終于找到空隙,從門口追了出去,揮手喊道:
“游戲不做啦?嚴烈你好歹講點基本法行不行?!”
“你這樣素材拍不全的!”
“新房的照片你就不拍嗎?!”
“鞋不找啦?嚴烈你對得起你的婚禮策劃嗎?!”
嚴烈跑得很快,但也很穩。方灼摟住他的脖子,視線里來回晃著他因為繃而變得更加清晰的下頜線條。
經過路口的時候,嚴烈低頭看了眼方灼,角上揚,眼睛里都是生的意。回頭一眼狼狽的人群,笑容變得更加得意。
烏泱泱的一群人還是不見了。
那幫年輕氣盛的青年里發著怪笑,跟打劫功似地呼喝而去。
魏熙穿不習慣高跟鞋,追到半路無奈停了下來,著他們消失的背影,痛心疾首地道:“他居然利用我們的貧窮!這合理嗎?”
于清江回頭瞄了一眼,又低頭一掃手上的小錢錢,當下做了決定,咬咬牙道:“萬把塊的紅包呢,姐妹們。”
幾人默默對視,隨后提起子,風一般地折返回去,拿上所有的紅包,才去門口坐上接親的車輛。
魏熙剛盤好的發型因為剛才的奔跑而散了。坐在汽車后座,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碎發,并讓于清江幫忙把被丟棄的鞋子送還給他們。
于清江提著那雙婚鞋去前面的車隊找方灼,隔著車門,就聽見一幫男生在搞大合唱。
這樣喜慶的日子,他們唱的居然是“團結就是力量”。
車窗降下的時候,嚴烈正在給方灼整理服,接到鞋子后無此殷勤地給方灼套上,旁若無人地道:“其實寶貝你不穿鞋子也沒關系,高跟鞋穿得特別不舒服,走紅毯穿一下就行了,別的地方我可以抱你過去的。”
于清江低頭看著自己因為腳背過寬而塞進去的平地鞋,又想起魏熙那雙五公分的細高跟,配合著剛才艱難追逐的畫面,怒哼一聲表示譴責。
想讓自己的姐妹幫忙訓斥一下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卻見方灼已經被嚴烈的所蠱,只專注地看著他不說話。
于清江梗著口,轉回去了。
因為嚴烈的不按常理,流程比計劃的了一環,車隊到酒店的時間提早了有一個小時,許多賓客還沒席。
一行人先在酒店的婚房里小坐。嚴媽媽也在,很驚訝地問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早了那麼多。
于清江給解釋了遍,嚴媽媽聽完哭笑不得,又不好說嚴烈什麼,只能拍了他一下。
嚴烈拿出手機問:“不?”
方灼搖了搖頭。
“你早上吃了嗎?”嚴烈還是點開件,“待會兒儀式開始就沒時間吃飯了,所以不也吃點能墊肚子的。你想吃什麼?”
方灼其實沒什麼食,但可能是最近聽人說多了,下意識地點了道菜:“小龍蝦?”
嚴媽媽登時道:“小龍蝦太油了,別把臉和服給吃臟了!吃點方便的東西吧。”
方灼覺得有道理,準備點碗面,或者吃點餅干,嚴烈卻不同意地將袖口挽上去,說:“沒關系,我給剝。結婚的日子當然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哪有第一天就馬虎的?”
他說得煞有其事,連嚴媽媽都無語地了下額頭。
酒店里有準備好的小龍蝦,嚴烈直接點了兩斤上來。然后搬了張小板凳給方灼剝蝦,又給拌了碗面。
嚴媽媽之前還準備了些別的食在房間里,幾個伴郎伴娘都忍住了沒吃,說要待會兒席吃大餐。
沒一會兒酒店經理過來催促,化妝師給方灼補好妝,趕跟著他們一起下去。
此時流程進展到了嘉賓講話。
劉僑鴻跟兩位導師分別上臺送了幾句祝福,將基調拉得格外正氣,主持人又請歌手調了下氛圍,把場面活躍起來。
周圍的工作人員重新檢查了遍細節,反饋說場地已經準備好。葉云程按照只是站到方灼邊,準備帶上臺。
厚重的木門推開時,最明亮的燈打了過來。
葉云程在茫茫的暖中,張得手臂抖,聽不見主持人的聲音。
直到邊上的工作人員匆忙打了個幾個手勢,才趕邁步向前。
葉云程現在走路的步態已經自然很多了,可是短短一條紅毯,他還是覺得很漫長。抬起左的時候,覺半邊都變得空的,沒有著落。
他偏頭看一眼方灼,再向著站在強之后的人影鑒定走去。
步子在嚴烈面前停了下來,彼此的面容變得清晰。方灼挽著他的那條手臂收了點,葉云程也終于有了踩著地面的實。
他看著自己最喜歡的兩個孩子,眼眶不由自主地泛起酸,還是笑了笑,將方灼的手遞過去。
背景的音樂跟司儀的吼聲都太過嘈雜,讓人組織不出想說的話。
葉云程了,按住嚴烈的手背,將無聲的囑托傳遞過去。
方灼握住嚴烈的手,才發現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也在輕輕地發。
臺上幾個人俱是魂游天外,回答主持人的問題一板一眼,分不出多余的心神。一直持續到戴戒指的環節,才陡然清醒。
嚴烈從伴娘的手里拿過戒指,面上一臉平靜,像練習過幾十次的那樣,給方灼戴了上去。然后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牽起方灼的手,輕吻的指尖。
主持人在后面急道:“是親吻,不是親手。是接吻!”
嚴烈沒有聽見。
他覺得方灼出現在他的世界里是那麼的不真實,可是當他擁有方灼的時候,才能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就像那個被煙火襲空的夜晚,世界不停在明暗之間際,時間隨著流散的冷無聲消逝,新年在明耀的幕里隆重降臨。
嚴烈在方灼記憶里存儲下的所有愿,都在今天變了已完的事項。
他低下頭,在方灼水霧迷茫的深目里,吻在潤的上。
他想要所有關于未來的空白片段里,都印上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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