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第25章 王者帶青銅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都聚在包廂,節目組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室解碼除了三位特邀嘉賓,另外還有三位常駐員,都是娛樂圈綜藝秀的老前輩。

閔老師率先倒了幾杯果,然后和席年他們杯,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笑容溫和可親:“明天節目在郊外錄制,大家都是第一次玩,別害怕,我會帶著你們,不過回去記得看一下游戲規則,免得莫名其妙就被out了。”

閔老師算是隊長類的靈魂人穩重,心思縝,往期節目大半都是在他的領導下才能功通過關卡,對后輩也很提攜,在圈名聲頗好。

席年和白易都點頭應是,只有喬芷,坐在一旁沒吭聲,似乎有些累,垂著眼似睡非睡的樣子,大波浪卷發隨便扎了兩圈,和網上鮮照人的樣子截然不同。

另一名老員王垚是喜劇出,后期才轉做綜藝,節目的笑點基本都在他上,被網友戲稱為王三土,他見喬芷不說話,手打了個響指,一口天津腔:“嗨,以為見著神能要個簽名,這倒好,睡著了。”

眾人聞言都不由得笑出了聲,喬芷也回過了神,唯一的一名隊員孔熹坐在旁,笑著解圍道:“坐飛機坐那麼久,喬芷肯定累了,你要簽名也得明天要啊。”

王垚:“呵!這就統一戰線了。”

席年上輩子和喬芷認識,勉強能稱得上一句朋友,他依稀記得這個時候喬芷的經紀公司似乎在和圈外男友分手,兩邊局面鬧的很僵,所以只是自顧自的夾菜吃,并沒有話。

白易倒是有心朋友,主攀談了幾句,二人勉強混了個臉,他人不壞,就是子太過直男,吃完飯低聲音道:“聽說明天的劇本會有兩人組隊環節,要不到時候我倆一隊吧。”

他的潛在意思很明顯,不想和喬芷沾邊,上了綜藝誰都想好好表現一下,節目關卡本來難度就大,還帶個拖后人,想想都令人頭皮發麻。

更重要的是,只要和喬芷牽扯上的男星,無一例外都會被卷緋聞風波,白易這種于事業上升期的男星打死都不能沾邊。

席年沒有立即答應,第一是因為他和喬芷上輩子好歹朋友一場,第二則是覺得白易這種行為和鬧孤立沒什麼兩樣:“聽節目組安排吧,說不定閔老師他們三個前輩會一人帶我們一個。”

白易一想也是,沒有再說話了,反正只要不跟喬芷,跟誰都行。

席年正在默默盤算明天的節目錄制,誠如今天所說,閔老師是最穩重老實的一個,必要的時候就跟著他走,而王垚不溜手,最會忽悠人,不能信;孔熹是娛樂圈難得的高學歷高智商星,妥妥的腦力擔當,游戲通關的線索大部分時間都要靠來解鎖。

席年雖然沒打算在游戲里出風頭,但怎麼也不能讓人坑了,起碼要活到最后走出去,打一打的臉。

嗯,自家的臉。

酒過三巡,眾人吃飽喝足,都各自告別回了房間,席年也難免被灌了幾杯酒,好在度數不高,他回到房間后,推門進去,結果發現陸星哲正站在落地窗前擺弄相機,像是在拍些什麼。

席年手解開上扣子,走到他后,聲音帶著幾分低沉的醉意:“在拍什麼?”

陸星哲回神,把相機給他看:“拍幾張夜景,漂亮的。”

他們下榻的酒店是c市標志建筑,坐落于中心城區,從這里能俯瞰到大片夜景,陸星哲有一段時間沒過相機,難免手

席年點點頭,讓他繼續拍,然后倒在床上休息,陸星哲見狀不釋手的挲了一下相機,依依不舍的放下,悄悄躺到了席年邊,趴在他上像小似的聞了聞:“你喝酒了?”

席年半醉半醒的閉著眼,修長的五指落在他發頂,然后:“怎麼不去玩你的寶貝相機?”

陸星哲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調戲他:“你是大寶貝,它是小寶貝,陪你比較重要。”

席年聞言住他的下,想糾正什麼,但又懶得去糾正,于是又松開了手,強打起神去浴室洗澡。

因為明天要錄制節目,二人都沒做什麼,熄燈后,席年閉上了眼,又想起旁的人怕黑,于是手把他撈進了懷里:“睡吧。”

陸星哲在他懷里,只出一個腦袋,聞言悄悄踢了踢被子,又被席年住,終于不了。

翌日清早,有化妝師來幫他們做造型,席年和白易這兩個大老爺們兒沒什麼,倒是喬芷,化妝加做頭發,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出來,還踩著高跟鞋,像是要去逛街。

白易直接皺起了眉頭。

席年知道走黑紅路線,故意往自己上弄槽點好升熱度,不過踩著高跟鞋玩室已經不是招不招罵的問題了,一個弄不好直接摔死去見上帝了。

席年看了一眼:“今天玩游戲,你就打算穿高跟鞋跑?”

喬芷聞言一怔,可能也覺得自己有點傻,噔噔噔又跑回去換了雙運鞋,眾人這才坐車出發。席年對c市不,路線也不怎麼清楚,最后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周遭荒無人煙,只有一棟似乎荒廢了很久的學校,總覺到了鬼片拍攝現場。

喬芷似乎很嫌棄白易,直接繞到一旁和席年搭話,有些害怕的胳膊:“節目組會不會把我們拋尸荒野?”

席年說:“你又不值錢,殺你有什麼好。”

喬芷驚了:“……”

艸他媽的,還以為席年是個暖寶寶,搞半天是個毒舌男。

#本以為是溫鄉,原來是毒藥制造商?!#

閔老師他們慢了十分鐘才到,剛下車就聽見這段對話,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王垚樂的不行,上前拍了拍席年的肩膀道:“一會兒進去可得小心,人狠起來咱招架不住啊。”

席年倒沒想那麼多,他只是實話實說。

見眾人已經到齊,節目組按照老規矩,用儀檢測了他們全上下,金屬品和手機都不能帶進去,喬芷原本心打扮了一通,結果項鏈耳環戒指全都被擼走了,臉臭的不行。

游戲開始前,嘉賓手里都有一個黑眼罩,導演拿著大喇叭在前面介紹游戲規則:“本期室解碼為校園主題《象牙塔》,游戲開始前,請嘉賓戴上眼罩,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進室,一切規則與劇線請自行發。”

席年來之前,特意把往期節目都看了一遍,知道這是老規矩,閔老師和王垚一前一后的把新隊員護在中間,為了避免避免走丟,都肩膀搭著肩膀,然后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往里走。

在視線漆黑的環境下,人的會被無限放大,席年跟著前面的人走,空氣中彌漫著一鐵銹的腥氣,地上堆滿不是這個季節該有的落葉,踩上去嘎吱作響。

恍惚間,有一扇鐵門被人打開了,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靜,他們彎彎繞繞,最后停在了一個閉的環境,只聽咔嚓一聲,工作人員離開,門被帶上了。

頭頂響起刺啦刺啦的廣播聲:【請嘉賓摘下眼罩。】

席年莫名想起了系統那個吊死鬼,他手摘下眼罩,目是一片暗紅的燈,環顧四周,只見眾人正一間教室,旁邊擺放著落滿灰塵的桌椅板凳,黑板上用筆寫滿了字,仿佛上一秒還有老師在這里講課。

不遠的墻壁有大片痕,目驚心。

學校本該是純真無邪的地方,然而聯想到導演組剛才所說的“象牙塔”,再對比眼前的場景,大家無端覺得怪異起來。

就這在嘉賓剛適應沒多久的時候,耳麥里忽然響起了一道冷冰冰的提示音:【教室三號桌上放有簽筒,請玩家自行簽,兩兩組隊】

閔老師大概提前收到過風聲,倒也不驚訝,只是皺了皺眉,他們有三名老隊員,三名新員,如果一人帶一個當然是好,但就怕把兩個新人湊一組去了,那樣無疑會增加難度。

這里線昏暗,總讓人覺得暗蟄伏著什麼東西,席年倒沒什麼害怕的覺,他走到三號桌前,見上面放著一個簽筒,不多不剛好六,旁邊還有一本封面被劃爛的五年級數學書,翻開來,扉頁歪歪扭扭寫著“王家安”三個字。

席年轉,然后把簽筒遞給眾人:“吧。”

“……”

閔老師倒是沒想到他這麼淡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眾人道:“那就開始簽吧,我不確定節目組會不會有時間限制,所以盡快比較好,在同一個地方待久了不安全。”

喬芷慫的一批:“為什麼不安全?”

孔熹同為生,解釋道:“因為很可能會有‘東西’來抓你。”

至于是什麼“東西”,那就不好說了,平靜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響起,無端讓人瘆得慌。

王垚躍躍試,率先了一簽,底端標著一個數字3,席年和其余人也都隨其后,各了一

閔老師有些無奈:“我也是3號。”

換言之,他和王垚一隊,這也就意味著會有兩個新人落單。

席年是2號,他不怎麼在乎會和誰一隊,只是不著痕跡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目在黑板上寫了一半,但還沒有算出答案的題上定格了幾秒。

孔熹是1號,解開簽的時候,白易眼可見松了口氣:“孔老師,我也是1號。”

然后只剩喬芷了,看了席年一眼,手上的簽明晃晃寫著2:“我們好像是一組。”

席年嘆了口氣:“好吧,我也是二號。”

喬芷莫名覺有點怪異:“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好像有點勉強。”

席年糾正:“不是錯覺。”

他是真的很勉強。

喬芷:“……”

#沃日尼瑪,扎心了老鐵!!#

陣營不知不覺分了三組,孔熹發現教室暗藏著三道門,分別標著1、2、3,聯想到他們手中的簽號,對眾人道:“我們可能要進不同的房間,干脆就按照簽號走吧,我和小白走一號門,席年和喬芷走二號門,閔老師和三土走三號。”

眾人并沒有異議,白易臨走前,略有些同的看了席年一眼,然后聲音沉痛的道:“保重。”

二號小隊很可能為節目史上率先陣亡的嘉賓隊伍。

席年見他們都走了,手推開二號門,目是一片寂靜的長廊,兩邊都有不同的房間,像上學時期的教室,喬芷慫了狗,哆哆嗦嗦跟在席年后面:“我怕。”

席年:“我不怕。”

喬芷:“……”

對話結束。

每個室主題都有主線劇,但需要去隨機發,導演通過監控看了眼進二號門的隊伍,見是席年他們,大抵覺得有點意思,吩咐助手道:“沒想到被他們撞上了,開啟主線劇吧。”

于是席年走得好好的,頭頂燈忽然一暗,接著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伴隨著利劃破布料刺的聲音,廣播刺啦刺啦的響起,念的卻是許多年前的一則新聞報道。

“19年x月x日8時許,長平市圣安小學發生一起傷人事件,有兇徒持刀闖校園行兇,造8人死亡,16人傷,警方初步估計其有神病史……”

冰冷的旁白說到此,忽然斷了下來,語氣變得怪誕而詭異:“……神病人手持利刃,在校園四游走,請救出真正的幸存者,千萬不要被他追上……千萬不要被他追上……”

廣播最后說了一個字。

“他,”

后響起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伴隨著男人病態的低笑,2號房門忽然被撞得咣咣作響,搖搖墜。

來了……

席年怎麼也沒想到他們運氣這麼好,竟然直接撞上了nc,反應過來掉頭就跑,喬芷嚇的,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抱著席年大不撒手,直接被嚇哭了:“嗚嗚嗚你別走你別走,我害怕,要走帶我一起走,求求了大佬!!”

抱的太生生被席年在地上拖著走了一段路,何等凄慘,而門后傳來的撞擊聲越來越大,鎖扣已經搖搖墜。

席年生生掰開喬芷的手,然后一把將從地上拽了起來:“我先跑,你墊后!”

喬芷震驚臉:“?!!!”

兄dei人言否?!

要不說兩個人上輩子能當朋友呢,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種事簡直在他們上發揮得淋漓盡致,喬芷見席年一轉眼的功夫就跑得沒影了,瞬間恨的眼淚都出來了,連忙跟在后面撒丫子狂追:“席年我艸尼瑪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席年心想這個問題得去問陸星哲,陸星哲最清楚自己是不是男人。

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不斷回響,原本只是兩個人,但不知何時悄然變了三個,席年一邊跑,一邊飛速嘗試四周閉的門有沒有可以推開的,當拐過走廊時,他眼角余發現喬芷后已經追上了一個穿著藍白病號服,渾的變態男人,手里的匕首閃著寒芒,還在滴滴答答往下落著

男人臉上帶著病態的笑,面容被鮮糊的看不出五:“我找到你了……”

右手舉刀,左手腋下夾著一顆人頭。

喬芷嚇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號教室就在拐角,當席年只是試探的推門時,結果沒想到吱呀一聲竟然推開了,他正準備進去躲避,誰曾想眼角余忽然沖過來一團黑影,直接把他撞開了。

活生生撞開了……

喬芷在生死關頭發了驚人的速度:“你給老娘閃開!別擋路!”

說完率先沖進教室,然后咣一聲反手帶上了門,席年見那個神病人已經追上來,干脆推開窗戶直接翻了進去,然后作利落的把窗戶關好。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神病人下一秒直接撲到了窗戶上,他目惻惻的盯著席年,臉上的蹭得滿玻璃都是,用匕首篤篤篤的敲著窗戶,聲音尖銳病態,還夾雜著低笑:“出來呀,出來呀,我看見你們了喲……”

他用力撞擊著玻璃,整個窗戶都晃了兩下,離得近了,才發現半邊臉都是腐爛的,一雙黑漆黑的眼扭曲而瘋狂,盯著他們道:“再不出來,我就進來找你們了喲……”

席年跑的直,聞言把食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噓——”

他說:“別出聲,你長的太嚇人了。”

喬芷靠在門上累的說不出話,聞言瘋狂點頭,表示贊同。

神病人:“……”

整個節目組都通過監控看見了他們互坑的場面,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導演道:“沒想到四號教室又被們發現了,開啟第二條支線劇。”

教室原本昏暗一片,就在席年借著空檔恢復力的時候,頭,而是一段嘈雜的對話。

“……請同學們把書本翻到第七十六頁……今天我們要學習的是……”

“……王家安……你為什麼走神……這道題你上來回答……”

“……老師……我……我不會……”

教鞭落在上的悶響一陣一陣,伴隨著老師嚴厲的喝罵:“別人都會,只有你不會,必須解出來!否則今天不可以回家!”

伴隨著小孩的哭泣聲,廣播聲驟然中斷,然后講臺前的燈閃了閃,亮起一陣微弱的線,映出一個矮小的軀,穿著校服,戴紅領巾,分明是個學生,席年這才發現教室里原來還有一個小孩。

喬芷本來就害怕,這下直接蹦到了席年邊:“哪里來的小屁孩!”

小孩原本背對著他們,聞言緩緩轉過了,一張臉蒼白無,眼神黑漆漆的,像鬼娃娃,手里著半截筆頭:“你們可以幫我解開題目嗎?”

教室忽然響起了小孩的啜泣聲,一陣接一陣,聽得人頭皮發麻。

喬芷高中就被星探挖去拍戲了,學都沒上完,哪里會做題,聞言哭著搖頭:“不可以不可以!”

席年沒,他看著小男孩,出聲問道:“你是誰?”

小男孩一板一眼的道:“我是五年級(三)班的王家安。”

席年又問道:“你是幸存者嗎?”

喬芷躲在后面:“這還用問嗎,他當然是幸存者了,小屁孩,你趕跟我們走,我們救你出去。”

小男孩搖頭,把手里的筆固執往前遞了遞,四周的哭泣聲還在不斷響起:“這道題太難了,你們可以幫我解題嗎?”

席年看了眼空的黑板,然后把筆接過來:“題目在哪里?”

小男孩只是哭,哭的人心里發慌:“題目在黑板上。”

無論席年怎麼問,他反反復復就是這一句話,喬芷忽然想起他們進來的第一個房間有塊黑板,上面寫著些東西,只是沒怎麼記住,臉便的對席年道:“完了,我們可能得重新回去,把第一個室里的題抄下來。”

但是外面那個神病還在走廊徘徊,一直沒有離開。

席年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后走上講臺,用筆在上面寫出了一道題目,偏頭看向小男孩:“是這道題目嗎?”

小男孩點頭。

喬芷震驚了:“臥槽,你什麼時候記下來的?!”

節目組不會寫一些無緣無故的東西,席年心思縝,當他走進第一個教室的時候,發現上面黑板的題目不像隨意涂,就記了下來。

也幸虧記了下來,不然現在折返回去,肯定會被外面那個神病砍死。

喬芷是真的非常非常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小孩,題都給你寫出來了,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吧?”

小男孩搖頭,仍是那句單調的臺詞,伴隨著啜泣:“這道題好難啊,你們可以幫我解出來嗎?”

而走廊里徘徊的神病人像是忽然得到某種指令似的,忽然又開始瘋狂撞門,砰砰砰的聲響連帶著讓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喬芷慌的一批,連聲催促席年:“你快給他解出來,快快快!”

席年心想喬芷這娘兒們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筆,把題目認真思索了一遍,結果發現是一道經典的幾何題型,沉默半晌,然后轉頭看向小男孩:“……你們小學五年級做的題現在都這麼難嗎?”

小男孩:“……”

喬芷在旁邊聽著,心都涼了半截,幾個意思?不會做唄?

神病人撞門的力道越來越大,而門也開始晃了,小男孩終于換了一句臺詞,聲音幽幽的道:“只要解開題目,我就可以跟你們走了。”

他校服領口沾著斑駁的跡,紅領巾系在脖子上。

喬芷惡狠狠擼起袖子:“我們直接把他扛走吧。”

席年盯著題目,一邊用筆在旁邊飛速打草稿,一邊出聲問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喬芷愣了:“像什麼?”

席年:“一個面目猙獰的綁架犯。”

喬芷愣了一秒,然后氣的直錘墻:“面目猙獰?我面目猙獰?!你看看門外面那個好不好!他才面目猙獰!”

話音剛落,席年已經算出了答案,他在等號面前寫下了一個6,然后轉看向小男孩:“答案是六。”

小男孩忽然笑著拍起了手:“你答對了答對了,快帶我走吧,帶我走吧。”

喬芷全程震驚臉,而席年眼角余不經意瞥到窗外,卻見那個神病人正隔著玻璃對他們笑,懷里抱著一顆人頭,哪怕在痕的遮擋下,五也能窺出幾分悉。

那一瞬間,席年腦海中飛速閃過了什麼,卻又快得令人來不及捕捉,他慢半拍的看向小男孩,卻見對方領上沾著跡,脖子被紅領巾擋的嚴嚴實實。

廣播曾經給的提示又開始在腦海中回響。

“……請救出真正的幸存者……”

“……真正的幸存者……”

真正的——!

咔嚓一聲,席年掰斷了手里的筆,他不著痕跡后退到門邊,然后問小男孩:“如果我沒解出題目,你是不是不會跟我們走?”

小男孩點頭,一邊拍手一邊笑:“但是你們已經解出了題目啊,快帶我走吧,快帶我走吧。”

席年卻道:“你還是留在這里吧!”

他說完趁著神病人猛烈撞擊后門的時候,一個箭步踹開前門,然后對喬芷低聲喝道:“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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