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聞到本來沒有香味的被窩沁的暗香，是言蹊上的味道。的腳丫了，因為睡在旁邊的人比較高很多，就給騰出來一個寬敞的空間出來。

舒適，安心，還很好聞。

並不是經常都有的。

安之甚至都捨不得睡著，即使都有些犯困了，還在鍥而不捨地問問題。

「那...踩雪好玩嗎？」

言蹊瞧撐著快要下去的眼皮，的睫還在頑強抵抗著。「好玩，快點睡吧，」言蹊拍拍，「我可聽說啊，小孩子不按時睡覺會長不高的...」

「嗚嗚，我不要長不高...」

言蹊暗笑了下，了細的頭髮，安之迷濛地蹭蹭的手心。

「頭...」糯糯地呢喃著。

言蹊眸瀲灧和，作緩慢地的頭髮。安之小鼻子了，飽鼓的臉頰挨著枕頭，終於睡著了。

言蹊托著腮著，輕了下的臉頰。是有了胖了一點，也高了一點點。

不過，雙胞胎比大更多。而且雙胞胎最近跟關係不錯，經常要拉著一起玩，安之總是鼓著一張蘋果臉，表好想在說「為什麼他們這麼稚還長得比我高，所以長得比我高我就要跟他們一起玩麼」...

噗，言蹊眼睛彎了彎，竟然從安之那個表腦補出這麼多容。

安之最近是開心了一點，偶爾也會說出自己的想法了，還會對自己小撒一下。

言蹊微嘆，瞧著的睡。

就這樣在我邊長大吧，陶陶，不要記得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冬天早晨很冷，大家都賴了一會床。安之用溫水刷完牙，接過言蹊給的溫燙的巾，了臉，潤的水汽在臉上十分的舒服。

安之洗完，便小跑到門口，等著言蹊。早上的雪果然已經停了，要趕下樓，吃完飯就可以去玩了。

「等等,臉，過來。」

言蹊在安之兩邊的臉頰點了兩點霜，安之出小手抹了抹。

言蹊又出手霜，抹的手。

心姨提醒，安之沒在這麼冷的天氣呆過，怕會長凍瘡。

言蹊一起買了套兒用的霜，和護手霜。早晚讓抹，還是牛味道的，安之非常喜歡。

自己完，還不忘叮囑言蹊：「你呢？」

言蹊笑：「好的，我也。」

吃完早飯，孩子們裹得厚厚的，戴著帽子手套，抑著躍躍試的興表。

大人們這才發話了：「可以去外面玩半個小時。」

門一開，雙胞胎便歡呼著跑了出去。

不同於雙胞胎的外放的興，安之好奇又新奇地走到院子裏。離開了房屋裏的暖氣，撲面而來的，呼吸著的都是冷的甚至凜冽的空氣。

滿眼銀白。

安之覺得臉有點僵僵的，低頭，小靴子了，踩了踩。

那雪白的東西，有點像鹽。很多很多的鹽……又像白的棉花糖？

安之努力地想著怎麼來形容。

用力地踩了踩，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好玩，笑起來，轉頭去找言蹊。

言蹊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後面，好像本不怕冷，就穿了件黑的高領厚，長，長靴。頭髮散著，黑漆似的雙眸有漣漪的笑意，正看著。

天邊的烏雲散開了，一爬了出來，微微炫目。

「小姑姑，小姑姑……接招！」言大胖了個雪球，朝言蹊扔過去。

言蹊眼睛眨都沒眨一下，長往旁一退，穩穩地就躲過。

「啊！再來！弟弟！你也來，」言大胖招呼著言小胖，著小雪球朝扔。

安之愣愣地看著，言蹊笑著說：「好啊，真大膽，居然敢打姑姑？！」

長，材高挑，左躲右閃，沒有打中，把雙胞胎累得吁吁的。

安之正瞧著，沒防到一個雪球飛過來，被砸個正著，沒站穩，撲通一聲跌坐在雪地上。

言小胖哈哈哈大笑。言大胖看到終於中了目標，又一個朝扔過來。

安之還沒反應過來，小臉被打中，「嗚嗚」地捂住臉。有雪粒滲進的脖子。

言大胖正得意地哈哈笑，被兜臉一個雪球打中，他啊一聲，小胖在那邊也啊一下被打中了。

言蹊來到了安之面前，替拍掉雪，拉起：「沒事沒事，你也打他們。」

雙胞胎被打中也不惱，哈哈笑：「來，來吧，不怕你。」

安之氣氣地抓了一把雪，學他們團，丟過去。但力氣小，雪團剛在空中，就尷尬地後勁不足地栽到腳邊。

……

哈哈哈哈哈……

雙胞胎抱著肚子大笑。

言蹊也忍不住想笑。

安之本來小臉就凍得紅撲撲的，這下囧得更紅了。言蹊笑著打岔，抓一團雪扔向他們，雙胞胎大呼小地閃開。

幾人一起玩，言蹊把安之護在後，安之也出笑靨，拽著言蹊的腳，躲著雙胞胎的襲。

笑聲聲連連。

言蹊突然「哎」的一聲，上中了一團，往後倒下來。

雙胞胎一懵，以為自己闖禍了。

安之嚇得「嗚」地趴下來，湊過去言蹊的臉。

只見纖長的睫合著，臉上還沾著細細的雪花。安之小剛一癟想哭，言蹊張開眼睛沖眨了一眨，安之溜圓的眼珠轉了轉，把嗚咽吞回去，住一團雪，就趴著邊。

雙胞胎見等了一會兒，言蹊還不起來，急得跑過來。

「姑姑，姑姑！」兩隻小球顛顛地跑過來，剛近，安之和言蹊不約而同起來，扔了一大團

雪，還十分默契地一人打了一個。

「哈哈！」安之終於笑起來。

雙胞胎撲到言蹊上撒，言蹊單手摟住他們兩個，另一隻手攏過安之。

安之把臉埋進言蹊的懷裏。

留了半邊的懷抱給了自己。

接著他們一起堆了一個雪人。安之並沒有堆過，本幫不到忙。就看著他們姑侄三人忙來忙去，不多時一個雪人就在眼前。

石頭做眼睛，紅蘿蔔做鼻子，樹枝做手臂和小。

大胖甚至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雪人圍上，小胖找到自己的帽子給它戴上。

言蹊讓他們三個小孩圍著雪人站在，給他們拍了幾張照片。小臉都凍得紅紅的，齊齊對的鏡頭出牙齒。

言蹊拍了幾張，又讓他們去玩一會。言家大小胖愉快地在雪地里翻滾打鬧起來。

拿著相機，對著安之拍。穿著棉和小靴子，頭頂的帽子上有顆大線球。小臉只有一點點，凍出兩團暈。

站在雪人旁邊，仰頭看了一會，又蹲下，抓了點雪往雪人上拍了拍。

然後解下一隻手套，小手試探地了一下雪。似乎被冰了一下，回去，又很好奇，兩隻手套都下來，捧了一小捧。

言蹊在鏡頭外微笑，抓拍了好幾張。然後了下，「陶陶」。

安之聽到聲音，往這邊看過來。

言蹊快速捕捉到一張。然後招呼走過來，讓戴好手套。

「不能這樣，等下容易著涼。」可能還會長凍瘡。

了一個小雪團，又找到兩片葉子，嵌兩邊，看起來就像一隻雪兔一樣。

「來，給你。」

「哇……」安之睜大眼睛。

「好了，太冷了，我們進去，等下要掃雪了。」言蹊把言大小胖過來，讓他們進屋。

「可是……會化掉的。」安之捧著言蹊給的「小雪兔」，不捨。

啊，言蹊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

「那把放在外面吧，好不好？」

安之它，不舍地點頭，把它放在雪人旁邊，一步一回頭。

言蹊拉著，見這模樣心都要融化了。蹲下來，對說：「以後還會有的，只要下雪就可以玩，好不好？」

安之剛對甜甜地笑了下，然後到鼻子地就打了個大噴嚏。

言蹊二話不說抱起，「趕進去，別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