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晴吃完飯回來，桌子上多了一盒核桃，面無表的盯著看了片刻，非常想把這玩意兒丟垃圾桶。

戚未晨進班后，順著的目看過去，看到桌子上的核桃后頓了一下：“不是我。”

“……沒說是你。”褚晴嘀咕一句，沒看他的臉。

正當坐下時，有人跳出來舉手了：“是我……”

褚晴頓了一下，扭頭看過去時，就看到剛從外面回來的臣嘿嘿一笑，指了指旁邊的酷guy：“老大買的。”

見看自己了，戚慕故作不經意的別開臉，眼睛卻一直在瞄。

褚晴沉默一瞬：“為什麼？”

“早上害你被罰，老大深愧疚，所以就給你買個小零食，希你別生他氣了。”臣作為戚慕邊第一狗，義無反顧的替他承擔起解釋的任務。

一旁裝酷的戚慕，注意到表好了很多，立刻抓住了機會：“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放心上，核桃補腦，多吃點。”

褚晴：“……”

戚未晨：“……”

一直到第一節課上課，戚慕都沒想明白，明明都快把人哄好了，怎麼突然就失敗了。一整節課他都在打量褚晴，完全顧不上學習……當然，即便不打量褚晴，他也不會去學習。

戚慕像只干了壞事的蠢貓，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還覺得自己藏得很好。褚晴眼底閃過一笑意，越來越覺得他好玩。

其實只是睡覺被打斷有點暴躁，并不是真生他的氣，但暫時不打算告訴他。又累又困的，需要一個忠心的小奴隸幫看著老師，戚慕一看就是個不長記的，與其現在就搭理他，還不如先利用一下他的愧疚心。

“喂。”褚晴斜他一眼。

戚慕一震，卻還要裝作不在意：“干嘛？”

“幫我盯著老師，我睡覺。”褚晴說完就趴下了。

戚慕頓了一下，不高興的嘀咕一句：“憑什麼……”

然而上說得好像多不服氣，值崗放哨的時候卻比誰都認真，稍有個風吹草他就立刻醒褚晴，如褚晴所愿為了一忠心小奴隸。

托他的福，褚晴連續兩節課都睡得不錯，神很快就恢復了。第二節下課是大課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褚晴睡醒后腦子還有些木，一下課就拿著水杯站了起來：“讓開。”

戚慕立刻給騰道兒，目送走到飲水機那后，才皺起眉頭用筆了戚未晨的后背：“喂。”

戚未晨回頭，目清冷的看著他。

“……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總讓他有種在跟老爸對視的覺，還怎麼流。戚慕角了，注意到褚晴快回來后，當即低了聲音對他道，“這狗脾氣怎麼比我還記仇，你既然跟，那幫我勸勸，別這麼小氣。”

說話間褚晴已經喝完了一杯水，又重新倒了一杯轉回來了，戚慕趕在背后戚未晨。

戚未晨掃他一眼，平靜的站了起來，等褚晴從面前走過時緩緩開口：“他已經知道錯……”

一句話沒說完，褚晴已經目不斜視的從他邊嗖的過去了。后兩排一直關注這邊的小伙伴們后來表示，當時只覺得一陣蕭瑟的小風吹過，現場很尷尬，非常尷尬。

戚未晨眼眸中泛起一不明顯的波，半晌才緩緩坐下。戚慕表古怪的看著這倆人，明白怎麼回事后真實的小‘艸’一聲。

……合著他也惹生氣了，那還叭叭的跟自己出什麼主意，真要有能耐自己怎麼沒把人哄好？戚慕一肚子吐槽他的話，但看到他直孤靜的背影，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點可憐。

嘖，靠人不如靠己，不找外援了。

上課鈴一響，戚慕就拿個小本子刷刷的寫，已經睡醒的褚晴好奇的看他一眼，結果小本子就被推到了自己面前，上面寫了一行字——

‘歉我道了，零食也買了，你要再不搭理我，別怪我不客氣！’

……還真是非常戚慕的道歉方式啊，睡飽了心愉悅的褚晴勾起角，在旁邊寫了一句：原諒你也可以，先回答我個問題。

戚慕掃了一眼本子，學著的樣子揚眉看向，示意問。褚晴隨即在本子上寫下一句：核桃補腦，補誰的腦？

戚慕剛想回答補的，但下筆的時候腦子電火石之間，突然有了標準答案：補我的，我腦子不好。

褚晴徹底滿意了，朝他揚了揚下，示意自己不生氣了，戚慕盯著看了半晌，沒忍住笑了起來：“……艸。”

兩人這算是冰釋前嫌了，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相模式，好像從一開始就沒吵過架一樣。然而戚未晨就沒這麼容易了，雖然褚晴就坐在他的斜后方，卻一次都沒有理會過他。

在的無視下，戚未晨似乎一切正常，只是眼神比平常更加淡漠，周的氣息也如摻了冰碴，凍得旁邊的陳秀瑟瑟發抖。

又是一天早自習，褚晴進班時，看到自己座位上多了一個塑料袋，里面裝滿了吃的。頓了一下，疑的問旁邊的戚慕：“你買的？”

“戚未晨。”戚慕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褚晴眨了一下眼睛，坐下后將袋子放在腳邊。戚慕見神如常，忍不住問：“他到底干什麼了，讓你生這麼大氣？”

“我沒生氣。”褚晴這麼說著，臉卻板了起來。

戚慕冷笑一聲：“呵。”

“……你不信算了。”褚晴懶得跟他解釋這些，斜他一眼沒打采的趴下了。不生氣才怪，同樣一句話，戚慕可能就是無心說的，可戚未晨說了，那就是他真這麼覺得的。

嫌腦子不好，一開始別跟談啊！分手了才開始嘲諷智商，早干嘛去了？當然了，不止生戚未晨的氣，更生自己的氣。

……特麼的這半年明明過得非常苦，可那天晚上一看到戚未晨的臉，還是忍不住心砰砰跳，一點記都沒有，能不生自己的氣嗎？

褚晴撇了撇，決定暫時不想這些糟心事了。一整天還是沒理戚未晨，等最后一節晚自習放學的時候，把塑料袋往他懷里一塞，斜他一眼就跑了。

戚未晨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懷里的袋子，清冷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緒，但從他邊經過的人，都默默離他遠了點。

他拎著塑料袋回宿舍時，戚慕已經先在了，正歪在床上打游戲，聽到門口的靜后掃了一眼，看到戚未晨手里的塑料袋后一愣：“給你退回來了？”

戚未晨垂眸走了進來，沉默的坐在椅子上。

戚慕又看他一眼，然后就專注于游戲中的廝殺了，直到二十分鐘后一盤游戲結束，看到戚未晨還坐在那里……不高興時就這麼傻坐著的德行，簡直跟老爸一模一樣。

戚慕嘖了一聲，不耐煩的走了過去，一把將塑料袋搶走了，挑了個自己喜歡的就開吃了：“你是怎麼惹生氣的？”

戚未晨沉思片刻：“大概是因為核桃。”

戚慕：“……也是核桃？”

“嗯。”

“你跟說什麼了？補腦？”戚慕古怪的看著他。

戚未晨不說話了，兩個人沉默的對視，短暫的沉默過后，戚慕嘖了一聲，低頭繼續吃零食：“送零食沒用，你看我就知道了，還是得哄。”

“怎麼哄？”戚未晨問。

戚慕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他時角一勾，頗為傲慢的開口：“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這人天一副無視一切的高貴樣，好像誰都不能他眼似的，現在竟然也會有需要別人幫忙的，戚慕怎麼舍得輕易放過他。以他的格，肯定是說不出求人的話的，那他就……

“求你。”戚未晨淡淡道。

還在想怎麼欺負人的戚慕一愣：“什麼？”

“求你。”戚未晨平靜的重復一句。

戚慕：“……”就這樣？這麼容易？怎麼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覺？

沒想到戚未晨這麼快就服了，戚慕被他搞蒙了，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把哄褚晴的方法說了出來。

“真的？”戚未晨蹙眉，看起來對他的方法不是很信任。

戚慕斜他一眼：“你信不信。”

戚未晨若有所思的垂眸，想到他們和好的速度，打算明天試一下。

第二天中午，褚晴吃完飯回宿舍時遇到了戚未晨，看到他如小白楊一般站在太底下，手里還拎著昨天那個塑料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袋子看起來比之前要小很多。

中午的日頭最毒，他的鬢角被汗，一向冷白的上也泛起了淺淺的紅，也不知道在這里站多久了。褚晴抿了抿，本來想無視他的，最終還是朝他走了過去：“等我呢？”

“嗯。”戚未晨的目沉沉，視線從出現起就沒從上移開過。

褚晴掃了他一眼，板著臉道：“有事嗎？”

戚未晨沉默的跟對視許久，突然開口道：“我吃核桃，該補腦的是我。”

褚晴：“？”

愣了半天，明白什麼意思后冷笑一聲，幾天沒說話，這人還會反諷了？

的反應和戚慕推斷的不太一樣，戚未晨靜了一瞬后緩緩道：“戚慕教我這麼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