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冬》第14節

“什麽辦法?”眨著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找個好朋友!”程勉大聲說,白淨的臉上竟有些激,“有了朋友,你就不愁沒人陪著你玩了,也就不會不開心了。”

看著他,臉頰忽然就紅了。

真是年輕狂啊。

想起那時候的自己,何筱笑了笑。淡淡悵然,微微酸

周日下的這場雪綿扯絮地持續了整整兩天,何筱周一上班的時候,地鐵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平時基本空著的二號線,也開始人滿為患。

毫無疑問上班遲到了,中心張主任正背著手站在大樓門裏等,見過來,話裏有話地說了幾句年輕人就是吃不得苦,就安排跟大樓業一起去掃雪了。

何筱心知張主任對自己有意見,因為和褚恬這兩個新人都太沒眼力界兒,不懂得討領導歡心。不過對於這種給自己穿小鞋的行為,何筱雖嗤之以鼻,卻也無可奈何。本來基管中心用這棟大樓,就有協助業搞好環境衛生的義務,張主任站在道德製高點上,一腳就能把踩死。

於是何筱廢話不多說,換了服,套上羽絨服就開工。這一掃就掃了一上午,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何筱才有空找褚恬算賬。隻是沒想到,褚恬一張口,就把的話堵回去了:“我現在不想提部隊,尤其是跟徐沂有關的一切人和事!”

徐沂。

這個人何筱微微有些印象,畢竟常聽褚恬在耳邊叨念。咽下一口糖醋小排,饒有趣味地問:“徐指導員怎麽招惹你了?”

“不想說。”褚恬狠狠地搗著餐盤裏的米飯。

何筱忍不住笑:“這麽生氣?那我可越來越好奇了,說說,怎麽回事?”

褚恬看了何筱一眼,表悲憤又難過。

是這樣的。

自從上次軍地聯誼活結束之後,褚恬就會時不時地“擾”徐沂一下。不過徐指導員很有原則,一般無聊的短信都不予理會,除非必要的時候會回複。何筱相親的消息就是給他的,後來又幫程勉出謀劃策。

程勉為了表示謝,滿足了的願,特意邀請來營區玩一天。褚恬為此激了好久,周日起了個大早,收拾妥當就往部隊去了。隻是到了營區大門口,發現來接的人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並不是徐沂。

褚恬一怔,就問小戰士:“你們徐指導員呢?”

小戰士就把帶到了徐沂的宿舍,褚恬推開門一看,徐沂赫然端坐在桌子後麵,手裏捧著一本書正在看。

褚恬輕咳了兩聲,揚聲問道:“指導員看什麽書呢,這麽認真?”

在宿舍看見褚恬,徐沂有些意外。轉念卻又明白過來了,心裏暗罵了程勉幾句,麵上卻是悠悠然的:“隨便看的。”

見他隨手合上書,褚恬撇撇:“指導員不要看不起人民群眾嘛,我也是讀過書的,應該能看得懂。”

說著,手拿了過來。定睛一看,封麵上有三個大字:裝甲戰。

褚恬瞬間就傻眼了。

徐沂給倒了杯水,打量了下的表,淡淡道:“下星期政治教育講空地協同,先做做功課。”

褚恬聽了,厚著臉皮迎難而上:“既然是下星期,那還有時間嘛。今天周日,指導員不休息休息?”

徐沂搖了搖頭,笑了笑,說:“托你的福,我們程連長出門解決個人問題去了,所以我就得留在這兒看家。”

褚恬頗為氣惱:“那你就陪我在營區逛逛,也不行?”

徐沂猶豫了下,估計著再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就答應了。隻是兩人才出了偵察連的大門,值班的戰士就把他了回去,說是參謀長找。徐沂當即就來一個戰士陪褚恬逛營區,自己迫不及待地走人了。

“你是沒看見,徐沂跑得那一個快,好像我能吃了他一樣!”

現在想想,褚恬還是氣得夠嗆。

何筱聽了,倒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被褚恬瞪了一眼,才微微收斂:“咳咳,你可能想多了,他隻是不想讓領導久等。”

“才怪!他就是不喜歡我,討厭我,想躲著我!”褚恬氣急敗壞,“笑笑你怎麽向著他說話,你到底哪撥的啊?”

何筱正想說這不跟你學的麽,兜裏的電話響了,比了個暫停的姿勢,接通電話。

電話是老何打過來的,說是遠在老家的上個月生了場病,恢複之後腦子有些不大靈,記不得許多事了,別人跟說話反應也很遲鈍,卻偏偏記何筱記得清,昨天早上醒來,一直說想

何筱有些意外,因為自小並不討爺爺的喜。一是老何從小沒跟在邊,二則是因為是個孩子。沒隨軍之前,母親田瑛沒因為這個氣。老何也是知道的,所以跟何筱說話就有些商量的語氣:“我跟你大伯說了說,看看你是不是能請幾天假,回家看看你?不為別的,就寬寬老人家的心。”

何筱直覺著母親田瑛並不想回去,而且臨近年底,中心工作忙,也不好請假。可不想見老何犯難,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老何聲音明顯輕快了不:“好好,那我趕給你訂票,趕上春運了,往北的票特不好買。”

掛了電話,旁聽的褚恬適時地湊了上來:“要回老家啊?”

何筱點了點頭:“就這幾天。”

褚恬突然笑了,很是狡黠:“哎,我記得程連長他們是去東北拉練來著?現在你也要北上,真是……緣分啊!”

何筱一愣,反應過來迅速回:“你不是不想提跟徐沂有關的人和事嗎?”

褚恬癟癟,低頭吃飯去了。

而何筱卻覺得雙頰微微有些熱,這也算是——緣分?

作者有話要說:

說一下更新頻率哈,目前本文有榜單,隨榜隔日更。

不申請榜單的時候,就看存稿況,會在作者有話說裏說明。

大家留言不積極呀,沒話對俺說咩~~~

☆、13、

下午一上班,何筱就開始琢磨請假的事兒。

主任老張自然是不肯給批假,不敢隨便扣工資,就拿出年終考核來。何筱無奈,隻好找劉科長幫忙。劉科長是老張侄子,即便是再討厭何筱,也得賣他個麵子,於是何筱順利地拿到了一周的假。

出了老張辦公室大門,何筱給褚恬打了個電話後,迅速地回了家。進家門時,老何剛撂下電話,看著,笑了笑:“請好假了,我這邊已經幫你聯係好票了,明兒一早就走。”

何筱有些訝然:“這麽快?現在不是趕上春運了,還有票?”

“我自有門路。”老何拍拍的肩膀讓放心,“你媽正幫你收拾行李,看看有沒有什麽落下的。”

何筱進了臥室,果然看見田士悶頭坐在床前替整理箱子。看著,何筱微微一笑。就知道,母親不願意在這樣一個大雪天坐長途火車回老家。折騰,又罪。自從隨軍之後,母親是能不回家就不回,因為對那個家實在是沒有多

何筱也是如此。隻是向來心,不想讓自己憾。

第二天一大早,老何親自開車送去了火車站。

果然是春運時節,偌大一個候車廳,裏外都滿了人。找不到停車位,何筱讓老何先回去了,反正帶的東西也不多,一個人提著,側從人群中過,去自售票機前取票。

這裏的人也很多,何筱排隊等了很長時間才到自己,結果放上份證,卻是刷不出自己的車票信息。何筱又刷了好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後排隊的眾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何筱隻好去購票窗口,排了四十多分鍾的長隊,被工作人員告知:沒有任何購票信息。

何筱焦急地說:“不可能的,是不是你們部係統出問題了?”░思░兔░在░線░閱░讀░

工作人員沒有回話,隻是不耐煩地揮揮手讓讓開,免得影響下一位購票。何筱提著行李,快步走出購票大廳,給老何打電話。

老何在電話那頭也著急:“不可能啊,我再給那人打電話問問。”

他是托一個自稱在B市鐵路局工作的人買的票,之前那人在他店裏買過幾次零件,這就算認識了。老何急急忙忙地撥過去電話,結果被告對方已關機。再打,還是關機。老何氣得差點兒摔了手機,電話這頭的何筱聽到消息腦子也一下子懵了。

好不容易請到了假,沒想到臨了竟然出了這種事。聽著電話那頭母親責怪老何辦事不利,不中用的話,無力的掛掉了電話。

這下可怎麽辦呢?

何筱以手扶額,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回家,回去了再想辦法。彎腰提起行李,正準備走,卻忽然聽見後有人似是喊了一聲的名字。倏地轉,看清楚那人之後,愣了下,竟有種鼻尖微酸的覺。

程勉,是他!

程勉快步越過人群向走來,臉上的驚喜之在看清蒼白的臉後轉變了擔憂:“怎麽一個人站在這兒,你要去哪兒?”

“我——”何筱握手裏的份證,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被人騙了這回事。

程勉笑了笑,“走吧,趁我還有點時間,送你進站。”說著就要手接過的行李。

何筱連忙往後躲了躲:“不、不用了!”

程勉微怔,鬆了手,看著,神有些疑。何筱怕他有所誤會,隻得頹喪地低頭解釋:“我今天是打算要出門,不過沒買到火車票,所以走不了。”

“你要去哪兒?”程勉著問。

“回老家。”

程勉聽聞,沉片刻,說:“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何筱看著他走到一旁,掏出手機給誰打電話。不過一分鍾,他就掛了電話回來,不由分說地提起了的行李:“走吧。”

何筱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去哪兒?”

“你不是要回老家?有趟車經過你們那兒,我幫你聯係了一張票。不過車是綠皮的,有些慢。”

何筱聽了,第一個反應是問:“你怎麽知道我老家?”

的老家是在北方某城市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雖然部隊都有檔案記載,但母親隨軍的時候甚跟人提起,大部分人隻知道他們家在哪個省,的就不清楚了。

程勉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帽簷,對說:“走吧,再晚就趕不上車了。”

何筱腦子地跟著他就走了,他們饒了一個大圈,經過一個行人相對稀的地下通道,來到了月臺。看到不遠等著的一輛列車,和車上坐得滿滿當當的士兵,何筱驚住了。

原來程勉口中的那輛車,就是送他們去東北拉練的軍列。

震驚過後,何筱攔住程勉,側低著頭對他說:“這是軍列,我怎麽能坐?”

“不礙事。”程勉看著,黑亮的眼睛帶著一層薄薄的暖意,“我已經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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